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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靠手艺吃饭(穿越重生)——枯绿萝

时间:2019-08-23 17:18:35  作者:枯绿萝
  大夫探了探鼻息,垂头道一句节哀,他说叶淑华是在睡梦中去世的,很安详没有痛苦的走了。
  村里人闻声纷纷前来悼念。
  大伙儿都知道叶淑华唯一的儿子韩松去边关打仗了,她等到死都没等到儿子回来。
  是韩松未进门的夫郎董传林帮忙办的丧事,做事细致程度怕是亲儿子都比不上。
  还有人说董传林是个聪明人,知道把事情都做体面了,若是以后抛了韩松另找一家也能大大方方的,不被抓住话柄,装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儿。
  实在看不过去的妇人反驳说,她看见叶淑华的墓碑上并排刻着两人的名字,情分哪有这么容易断,况且传林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两人各抒已见,为了不相关的事情吵个天翻地覆。
  翌日是节气霜降,白茫茫的雾气直到日上三竿才彻底消散。
  韩家上下都挂着白布插上白花,无人高声喧哗无人随意走动,每个人脸上都透着悲意,年纪最小的侄子牵着大嫂的手,难得乖巧。
  唢呐声响,众人抬棺,走在前头捧牌位的是董传林。
  墓地早就选好了,定在韩叔墓边上。如意说,这是叶淑华早早就交待好的,她说两人阴阳相隔这么多年,死了要离得近一些。
  将人下葬完毕,丧事便基本完成,请来的帮工领了工钱纷纷离去,忙碌的韩家又只剩寥寥几人,却无一人姓韩。
  将韩家上下收拾妥当,董传林让如意花锦两位婢女哪来的回哪去。
  她们想着第二日赶牛车回镇上,碰巧当晚就来了传话的人。
  传话的人带来了两个消息。
  一喜一悲。
  悲是前阵子江城发生□□,前往边关的送信人不幸遇难,至今不知下落。他问董传林要不要重写一封再送过去。
  董传林摇头称不用了。
  喜是边关大捷,韩松骁勇善战所向披靡。传话人连声道恭喜,称将军和晖王殿下都对韩松极为看好,来日升官加爵定不在话下。
  话落,立在窗前望着远方的人没有回应,一旁守着的婢女如意赶忙将不识趣的人拉走,道声别后离去。
  马车渐行渐远,本就萧条的韩家只剩他一人。
  倏地,他笑了,所视之处是一片随风颤栗的红色枫叶。
  娘,您听见了吗,松哥可厉害了,是我们韩家的骄傲啊。
  太阳藏于山头,星星亮起光芒,董传林将门窗细细锁好,手里拎着一袋盐花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三
 
 
第102章 大虐慎点!
  薏草堂内,陈岁阳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董传林。
  董传林进门后颔首道歉:“马儿被我爹牵去拉柴火了,我坐牛车来的,让你久等了。”
  “没事,”陈岁阳挥手,“你这么忙我还来打扰你,应该是我说抱歉才对。”
  董传林抿嘴笑笑,说道:“走吧,去我家喝杯茶。”
  牛车在杨树下栓着,黎叔蹭着茶水摊的位置在和人闲聊天,见着人来了,他立马起身去解牛绳。
  刚奔波一趟还没休息够的黄牛累了,慢慢吞吞地抬蹄子。
  好在凉风飒飒,慢慢悠悠的也觉得怡人。
  陈岁阳是第一次来黛山镇,对一切不熟悉的事物都很好奇,张望着四周,时不时和黎叔聊两句。
  摇摇晃晃的马车也阻止不了董传林的倦意,他手撑着脑袋阖眼假寐。
  火辣辣的目光盯了他三次,董传林实在没办法装不知情,眼皮掀起一条缝看他,问:“有事?”
  陈岁阳摇头应无,让他接着休息。
  很快牛车晃到了苗家村,董传林把人领进门,董光承和刘月热情地招待了他。
  董光承和刘月身为长辈嘘寒问暖,传良传芳身为同辈聊天说地,还有窝在大嫂怀里的小侄子负责扮鬼脸逗趣,陪伴客人这件事完全不用董传林插手。
  他安静地吃饭,偶尔搭句腔,或是闻言笑笑算是应和。
  陈岁阳几次话到嘴边都硬生生地咽下了,待晚饭过后,大伙儿各忙各的,把空间时间都留给两人,他才鼓起勇气说道:“韩家的事儿……我都知道了。秦叔他们也知道,他们让我给你带话,说你先在家好好休息,调整好了再回去。”
  “不了。”董传林当即拒绝,“你是后日返程吗?”陈岁阳点头后,他又道:“我去随你一块儿回去。”
  “你急什么啊?秦叔都发话了,安心在家歇着呗。”陈岁阳难以理解,顿了顿他喃喃道:“也不看看自己瘦成什么样了,还拼死拼活的。”
  这才分离半月,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本来晒得有些黑的皮肤愣是多了一层苍白无力,眼框往下凹,眉宇毫无神气。今儿一下午说的话还没往常一刻钟说的多。
  “歇着更难受。”董传林苦涩地笑笑,“明儿韩婶头七,去给她上柱香吧。”
  提到韩婶,陈岁阳沉默了,良久才应声好。
  韩婶在制药村待了一年有余,两人虽交际甚少但也相处愉快。他每回跟着董传林去蹭吃蹭喝,韩婶总是热情招待,他去年生辰韩婶还给他做了长寿面。
  时间一晃,如梦一场。
  陈岁阳也沾染上悲伤气息,与董传林一同缄默。
  祭拜完,董传林带他去韩家走走逛逛喝了杯茶,完全是主人做派。
  当晚董家做了两桌子菜,一桌自己吃光,另一桌搬到韩家,摆上一副干净碗筷。
  董传林让陈岁阳住在自己屋,他踏着星光随着乡道回了韩家,进屋前他在前厅停留了一会,看着餐桌上的饭菜,他轻声道:“娘,放心回来吃饭吧,我在呢。”
  翌日,董传林将一切恢复原状,回家安慰了因不舍而哭泣的刘月,待马车到家门口时,他背上包袱上马车。
  他掀开帘子回了两次头。
  一次看家门口抹泪的家人,另一次,他在看被大树遮挡的家。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制药村的学徒师弟们对董传林近期发生的事情都有所耳闻。大伙儿都生怕不小心触了他的眉头,个个见着他都绕道走。
  董传林难得落个清闲。
  秦叔却看不下去,年青人总颓着像个什么样子,他将手里的活儿琢磨一遍,挑了个有趣点的派给董传林。
  渐渐,董传林似乎有所好转,脸上多了几分笑,话也开始变多。
  立冬一过,寒风没完没了地呼呼吹,把人吹得双颊潮红都不肯停歇。
  临近寒冬,大伙儿都在为了药材库存储备的事情忙活。今年时运不顺,边关在打仗,内地小打小闹不断,薏草堂是忙上忙下不得停歇。
  好不容易将手头上挤压的事情解决,压在心头的大石头没了,秦叔大喜,特邀两位得力小将一块吃个饭,算是庆祝也算表扬。
  酒足饭饱,饮了两杯酒的秦叔开始念叨,借着半醉半醒的酒意将两人缺点各拎出来溜一遍,愣生生把犒劳宴改成了批评大会。
  没有旁人在场,三人都很随性,喝得脸泛红的陈岁阳难得大胆一回和秦叔掰扯了两句。
  滴酒未沾的董传林在一旁乐呵呵地看,任由两人像小孩子似的为了一点点小事争吵理论。
  聊着聊着陈岁阳又把满杯酒往嘴边送,董传林见状赶紧拦下,“不准喝了。”
  陈岁阳嘴一撇,满脸写着不高兴三个大字。
  董传林没搭理他,把两人的酒杯和半壶酒放到身侧,自顾自地夹菜吃。
  秦叔打个酒嗝,喷着酒气傻乎乎地朝他笑,眼角凸起的皱纹都显得相当可爱。
  这笑容太具传染力,董传林瞬间就被感染了,平静的嘴角跟着上扬起来。
  看见他久违的开怀一笑,陈岁阳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吸吸鼻子说道:“真好!传林你终于笑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塌着张脸了。”
  “哪有这么夸张,我这几天不都笑了。”
  “不一样。”陈岁阳伸出手指,郑重其事地点在他的眼角处,“眼睛不会说谎,你之前的笑眼睛是呆滞的。”
  董传林又笑两声,“你还真是细心过人啊,我自己都没注意。”他垂头喝茶,将情绪掩盖。
  “岁阳说的没错!”秦叔叹一句,“你确实是低落太久了。要是今晚你再不开心一点,我是真的要叫韩松回来哄人了。”
  “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装伤心难过?您赶紧去把人给我领回来。”董传林憨笑。
  秦叔和陈岁阳都被他这孩子气的话逗笑了,若真能将韩松任意招之,他们哪还至于愁破脑袋。
  “你与韩松成亲一事……你爹娘都知道了?”酒气壮胆,秦叔把憋在心里好几天的问题大胆问了。他点点头后,秦叔又道:“他们什么反应?”
  事情他都听岁阳说了,在墓碑上并排刻上名字这么重要的细节若是说董家无一人发现,秦叔打死都不信。他这般多此一举地问,无非是想知道传林他心情持续低落,是否与家庭压力有关系。
  “还能什么反应。”董传林扯着嘴角道:“先臭骂我一顿再祝福我俩呗。”
  只不过这回的臭骂有些狠,董光承气得两个巴掌甩他脸上,甩完他就后悔了,看着儿子瞬间红透的脸颊呆了片刻,良久无言。
  不知道细节的两人松口气,秦叔安慰道:“你两如此冲动,父母责怪是正常的,并非是想拆散你们,你切莫放在心上。”话落,秦叔迟疑道:“那……韩松母亲去世一事,你想好如何与韩松说了吗?”
  韩婶临终前寄出去的信不知所踪,而后无论谁人劝说,董传林都不愿再次寄信,说是要再考虑。如今韩婶入土将近一月,万事安宁,若是迟迟不愿韩松说明此事,秦叔和陈岁阳都怕两人因此产生误会,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好了。”董传林深吸口气,“我要当面和他说。”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他到现在都难以平静接受这个事实,更何况是韩松。
  他怕他难过,更怕他难过时没人陪。
  “好!”秦叔欢喜地拍桌子,笑道:“好小子,老子没看错,有事就应该当面说清楚!我就最讨厌传信传话等费劲的把戏,一口气全说光了多好!”
  董传林谦虚的话刚到嘴边,只见秦叔兴致勃勃又期待地说:“还有一批药材要送到军营,你护送行不?后天出发。”
  不光是董传林,这回陈岁阳也听明白了,这哪儿是嘘寒问暖,明明就是布好陷阱引诱董传林往里面跳。
  陈岁阳高高竖起大拇指:“牛!秦叔真有你的。”
  “去去去——别拆我台。”秦叔嫌弃地瞥他一眼,接着说道:“这事掌柜的七天前就通知我了,我怕你情绪不稳定一直没敢和你说。既然你此次下定决心与韩松好好说,那就顺便把药材也护送过去。”顿了顿,秦叔敛容屏气认真说道:“你是护送的最佳人选。”
  董传林垂头沉默,片刻后抬头笑笑,道一句“行”。
  又一次远行,还是原班人马,这回所有人都轻松多了,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前进,董传林骑着马走在前面显得有些安静。
  此次路程老天不给面子,一路上历经几场暴雨,迫使车队走走停停耽误时间。原本预计能在节气大雪前后抵达,可真正临近军营时已快到冬至。
  天气寒冷,一路耽误太久,为了安全考虑,几名老师傅和董传林一致决定不休息,一鼓作气赶到军营。路程比想象中的还要艰难,到达军营时已是夜深人静。
  车轮碾过的声音在安静的黑夜尤为突出。
  将马车停好,董传林让其他人都随着士兵去帐篷休息,自个则单独讨了一床被子。药材只是送到军营,还未验收清点便不算交差,他要值好最后一班岗。
  寒风瑟瑟,即使是密闭的马车也难敌无孔不入的冷风,裹着厚厚的棉被,董传林还是觉得浑身冰冷。
  离天亮还剩两三个时辰,董传林原先想着熬一熬熬到天亮就好,可当困意来袭,即使是寒风都难以阻止。他眯着眼昏昏欲睡,马车周围传来一阵阵士兵巡逻的脚步声。
  他渐入梦境,原以为梦境应该与现实相反,是温暖的。可他刚迈进,一阵寒风扑面,他不禁打个颤,下意识地往后缩,好在寒风只持续了一小会,他去到了理想中的温暖地带。
  董传林是被士兵们的操练声吵醒的,起身时他诧异地发现自己睡姿奇怪,蜷缩在车厢一侧,像是窝在人怀里。
  下马车,药工们正在听从老师傅的安排卸药。
  见状,董传林有些慌了。
  看药材的搬运情况,他们已经搬运有一会了,可他睡得死死的,一点动静都没听见。他烦躁地挠挠头,若是最后因他出了差错,真是天大的罪过。
  好在最后数量是正确的,军营主事收下药材,他的任务圆满完成。
  可董传林还是高兴不起来,来到帐篷休息,他的脸色依旧皱皱恹恹的。士兵小心翼翼地问,是否要请韩副将过来。
  他俩成亲一事传遍全军营,小士兵能认出他也不奇怪。董传林摇摇头婉拒:“我累了先睡会儿,你去忙吧,谢谢。”
  半梦半醒之间,他恍惚又回到那个拥挤温暖的怀抱,他贪恋地索取,拥抱得更紧,似乎将脑袋埋进怀抱就能躲避所有。
  “醒醒。”温柔的话语在耳边萦绕,他紧闭着双眼,不愿听话醒来。他想躲避,可叫他醒来的声音久久不散,还带着推攘。
  董传林不情不愿地睁眼,印入眼帘的是模糊又熟悉的脸庞。
  “做噩梦了?”韩松探了探他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温热的手掌触上额头,董传林顿时清醒,“你怎么在这?”他低头一看,哪里是梦中有温暖的怀抱,明明就是韩松睡在身侧,看他里衣皱皱巴巴,想来是方才自个在梦中逃离躲避时拱出来的。
  韩松看着突然发呆的人,挑眉问:“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脸红?!
  董传林不可置信,惊慌地抬头,对上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才知道自己是被骗了。他坐起身,低头看侧身躺着的韩松。
  帐篷遮盖得很严实,让人分辨不出白天黑夜。
  董传林板起脸,用脚趾头去踢他的大腿,“现在几时了?”
  “大约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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