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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靠手艺吃饭(穿越重生)——枯绿萝

时间:2019-08-23 17:18:35  作者:枯绿萝
  兔子伤口受到刺激后变得激动,除了受伤的腿外,其它三只腿都在拼命刨地想逃,发出嘶嘶叫声。
  韩松一只手捂住草药,另只手稳定好兔子,吩咐道:“去竹篓里拿布条过来。”
  反应过来的董传林应声好,连忙去翻竹篓。竹篓里装备齐全,一把削好的竹片,一个黑布袋,几瓶伤药和布条。
  “给你。”董传林把布条放到旁边,接了韩松的位置,由他固定兔子。
  韩松熟练地在拿着布条在伤口处缠绕,把草药包进里面,一会功夫就包扎好了。
  把兔子交给董传林,韩松重新背上竹篓,去往下一处。
  七绕八绕,两人查看剩下几个陷阱。
  除了有一处坑里收获一只瘦小的野鸡,其它地方都空空如也,还有一处陷阱被动物破坏了。
  圆坑被踩塌,坑里的竹片少了一片,只留下一排脚印和几滴干涸的血。深浅不一的剪刀状脚印告示着这是一只野猪经过后留下的。
  韩松见怪不怪,镇定地把仅剩的竹片拔起,把圆坑填上。
  夕阳西下,没有空闲时间做新的陷阱,两人准备下山。
  为了人生安全考虑,董传林听韩松的话把兔子放进竹篓,与奄奄一息的野鸡呆在一起。
  他自己下山都怕脚滑摔倒,手里抱着东西还不知道会一脚飞到哪去。
  下山路上,董传林依旧拽着韩松衣角。
  他望着背影问:“松哥,你不是答应韩婶不上深山吗?”
  韩松头也没回,解释说:“半山腰去的人多,很难打到猎物。”
  确实,半山腰是安全地带,村民们常去,精明的动物们鲜少光顾,有也很快就被人捕抓回家。
  董传林加快脚步追上去问:“所以你一直都在骗韩婶?猎物都是进深山打的?”
  自从韩婶限令韩松上深山后,打的猎物骤减,不过偶尔还是有好货,像清明抓的那条金钱白花蛇卖的价钱就不错。
  虽然黑乌鸦掌柜明显压价了,但在以种田为生的人家里已经算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韩家世代打猎,能抓到狡猾的猎物也不稀奇。朝夕相处的韩婶都没发现,董传林自然也没察觉。
  要不是今天他跟着一起上山,他还以为是韩松技术好,才能在人人都敢去的半山腰打到好猎物。
  “保密,别告诉我娘。”韩松步伐稍缓些回头看他。
  他面色平和,没有半点被人发现秘密后的紧迫感,甚至从他语气中透露出上深山打猎十分正常的感觉。
  董传林着急,拽着衣角的手用力些,迫使他走慢一些。
  “不是”,董传林心情急切,“松哥,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韩婶的考虑不无道理。”
  要是没出韩伯那档子事,韩婶也不会管那么多。可现在韩家就只剩下韩松一个壮丁,肯定是宁愿少挣点钱也要先保全生命为主。
  按他自己穿越的场景,估摸着韩松在穿越前也是受到生命威胁,能重获新生还不好好珍惜生命,这不是傻吗。
  韩松脚步未停,边走边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只做陷阱不会多逗留,危险性不大。”
  “可是……”
  韩松打断他的话,抿抿嘴角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很惜命的,我还要守着娘好好过日子,不会乱来的。”
  见韩松想法坚定有理有据,董传林不好再辩驳,乖乖闭嘴。
  沉默一阵,他迟疑着开口。
  “我在家时上山你要带着我一起,我不在家时你尽量少上山,实在要去也速战速决别多逗留。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韩松望着年纪轻轻说话强势的少年,嘴角含笑答应。
  “行,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某日夜里,昏黑的房间里传出低声细语,轻柔腻歪地直挠人心窝。
  董传林不耐烦地催促:“你快点,我好困要睡觉了。”
  韩松好脾气地哄:“是你让我再来一次的,来都来了哪有半路放弃的道理。乖,待会再睡。”
  董传林皱着眉头问:“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韩松笑:“你自己说的能不耳熟吗。”
  董传林反驳:“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韩松头往他脖颈里钻,朝他耳朵哈了口气,轻声说:“省点力气,这局结束了我就一一告诉你。”
  董传林被这温热的气息挠得心口痒痒,一放松警惕就让某人有机可趁,他气愤道:“别,你干嘛呢!手放哪呢你——”
 
 
第15章 第 15 章
  董传林从李师傅家回来后,董光承意外的没有立马催促他去学其它手艺。没了外界压力,他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他每天依旧为干什么营生头痛。有一阵他甚至在想,要不然就听爹的话去学厨好了,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从面摊回来,董传林拿着装备跑到韩家打发时间。
  韩松今日没去菜地,也没去上山,他砍了几根竹子打算编竹篮。
  黛山南侧有一大片竹林,靠山吃山的村民几乎家家户户都会用竹子做些农具。
  韩松虽然不精通,简单还是会的,唯一就是手不够巧,做得粗糙不够精致。
  他拿着柴刀正在剖做竹篮要用的竹篾,董传林自己找张板凳坐在旁边继续刻他的木头。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这块废木头上终于有点形状,不至于丢人现眼。他这才敢在公开场合耍弄。
  本来有两个巴掌大小的木头被他折腾几番后浪费近三分之一。
  受黛山抓来的灰兔子启发,董传林打算用这块木头做一只兔子当摆件。
  他先照着灰兔子阖眼趴着模样,简单绘制了一张图,打算照着图片在木头上定好大小画好线条,然后顺着线条打出形状。
  前面几步都挺顺利,他先把整个形给削好了,在细刻四肢的时候不知所措。
  学习木雕短短一月左右,他一直都在负责做粗胚的步骤,从未接触过细刻。在最后几天时间里,李师傅只是简单的教了他细刻的技巧,没有实操过。
  董传林拿着刻刀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他抬头看看还在剖竹子的韩松想开口求助,话到嘴边又讪讪闭嘴,轻叹口气后,他接着低头垂眉耐着性子刻。
  在他低头那一秒,韩松用余光睨了一眼。
  “拿过来我看看会不会?”
  “啊?”董传林刻刀刚碰上木头,有些懵。
  韩松转过头望着他,轻轻扬扬下巴示意。
  董传林看懂他小动作,拿着雏形兔子和图纸屁颠屁颠过去。“这个耳朵我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合适。”
  韩松把手头这个竹篾弄好后,把柴刀放到板凳边。
  他接过木头,顺着董传林手指方向看过去,上面用炭笔简易画了几笔,画风太过于抽象,乍眼瞧真看不出来画的兔耳朵。
  看着韩松眉头皱成山峰,董传林心虚地递上图纸。画得有那么糟心吗?兔耳朵那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有图纸上更具立体感的兔子形状,韩松微努下嘴后问:“我试试?”
  董传林听到回答后心中顿时燃起希望,回去把支撑的桌子搬过来。
  韩松用炭笔稍稍改正他歪歪扭扭的线条,用刻刀刻出耳朵雏形后,他的手法变得收敛些,更加专注地细刻。
  蹲在旁边看了一阵,董传林脚都麻了,搬来凳子坐下,他手肘撑着膝盖捧脸专心地看。
  韩松手法虽有些青涩,但下刀时不胆怯,有了弧度就收手,打量一阵整体造型后又动手。
  董传林紧盯着他动作问:“你以前学过?”看这手法不像是新人。
  “见别人玩过。” 韩松吹了口气,细小的木屑随风飞扬散落一地。
  见董传林一脸不相信,韩松心生愉悦,笑笑后低头雕刻。
  仅存一点可以炫耀的东西都被实力碾压,董传林信心全无,闪着光的眼睛黯淡下去,整个人恹恹地像霜打的茄子。
  “我还想着把兔子刻好后,再做把吉他来着,按我这个手艺……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在娱乐圈混的人总是要会几样才艺,专业唱歌跳舞他不行,抱着吉他弹两首曲子随便哼哼还是会的。
  早前就听说过有手工木吉他,也能弹出声响。接触过木雕后他就萌发了这个念头,想自己做把木吉他留作纪念。
  就现在他刻个兔子耳朵都不知道从哪下手的局促样,肯定没戏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或许你天赋异禀也不一定。”韩松把耳朵轮廓弄好,手往下移去刻同侧的兔腿。
  “拉倒吧,我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嘲完,他手捡起一根细竹丝玩弄,忍不住感慨道:“也不知道我该去干什么营生才合适。”
  好不容易拜个师傅,结果师傅跑了,这运气也是绝了。
  董传林脑袋放空,甚至出现自暴自弃念头。“干脆子承父业,跟着我爹去学种田好了。”
  靠着粮食收成吃饭肯定饿不死,安安稳稳过日子也挺好的。
  “不行。”韩松停住手上动作,认真地和他分析。“种田完全是靠天吃饭,不确定性太强。董叔肯定是想你精通一门手艺,不至于只能守着一亩三分地活。”
  董传林抬头望着他,喃喃道:“可我真不知道该干什么……”
  “明天我再陪你去找,种田不行。”韩松沉声说道,紧接着又无情补充:“打猎也不行,我不当这个师傅。”
  董传林撇撇嘴道:“你真够小气的,不教就不教,我还不乐意学呢。”
  忽略他的抱怨,韩松接着雕刻,兔腿轮廓弄好后他把木屑吹散,木头往身旁的人怀里扔。
  “闲着的人就喜欢想东想西,你负责把剩下的搞定。”
  木头一半成型,一半光秃秃。董传林捡起木头像拿着烫手山芋,连忙推拒:“这个我不会,还没学。”
  韩松无视他伸过来的手,板着脸凶道:“照搬照抄瞎琢磨总会吧,有时间废话还不赶紧弄!”
  他的神情过于严肃,董传林气势顿时弱下,反驳道:“凶什么凶,说你像教导主任你还来劲了。”
  管的事情比他爹还多,脾气还不好,老是凶巴巴的。
  韩松翻个白眼懒得理他,小屁孩就是喜欢自怨自艾,越搭理他越得瑟。他捡起柴刀继续剖竹篾。
  吐槽完,董传林才乖乖拿起刻刀雕刻,嘴里不服气地念念有词。
  果然是凶一点才会听话。
  董传林静下心来琢磨一番,真让他把另一侧的兔耳朵给刻出来了。不仅有模有样还比韩松刻得漂亮,他忙不迭拿着成品在韩松眼前得瑟。
  韩松被他小孩子的举动逗笑了,故意沉着脸装作不耐烦地挥手,让他到一边去。
  董传林调皮地朝他做个鬼脸,心情大好地哼着歌刻兔腿部分。
  把编竹篮要用的竹篾都准备好,韩松放下柴刀,弯腰去规整竹片时,用余光瞟到兴致勃勃的董传林,嘴角不禁上扬。
  ……
  董传林本以为韩松说要再带他去找手艺只是一时的安慰词,没承想他是认真的。
  次日,董传林原本不打算去面摊帮忙,想留在家里跟着董光承去地里帮忙。
  结果韩松一听到他要去田里后,脸色立变,镇定地和董光承打过招呼后,生拉硬拽着他一起去村口赶牛车。
  董传林刚想辩解,就被一个冷酷的眼神给吓回去。
  除董传林外,董家其他人对韩松的印象都很好。看到韩松愿意管教自家小儿子,董光承十分乐意,没多解释他就顺利地把人带走。
  强劲有力的大掌握住董传林的手腕,大掌的温热穿过皮肤渗进血液。他根本没时间去想这个动作会不会亲密,只顾着拼命挣脱。
  看着黎叔的牛车就在前头,韩松才松开手,瞪一眼董传林后自顾自往前走。
  董传林揉揉有些发红的手腕,小碎步追上去。
  “我不是想去学种田,是因为这几天我爹老念叨腰痛,我才想跟着去帮忙的。”
  话语刚落,大步大步往前迈的身影蓦然停下。
  在董传林以为他要回头道歉时,他用比之前更快的步伐往牛车赶去。
  嘿,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都已经走到村口了,现在回去家里人肯定追问他为什么要回来,难道要说韩松是担心他子承父业当个农民?
  在董传林停下来感概时,韩松和率先出发的董传良会和,他眼睛直直地看着,不出声也没动作。
  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董传林还是能感受到他目光透出来的期希。
  算了算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想受罪就让他去好了。董传林长叹一口气,认命地向前走去。
  谁让偏偏是他来自现代呢,都是老乡,不多体谅体谅实在过不去。
  一路上,韩松都沉默不语,好在他平时也是这副傲娇样子,没引起他人注意。
  下了牛车,董传林先是故意走最慢,拉开小段距离后,他快步往前冲。在经过韩松身边时,猛得跳起来拍了他的脑袋,没等他反应后便嘻嘻哈哈逃跑。
  韩松顿时懵了,一旁的董传良看到小弟调皮样子,连忙替他道歉,朝着一溜烟就跑进人群消失不见的人责怪几句。
  两人到达面摊时,董传林把桌椅板凳都摆好了,看到韩松后又做个鬼脸。
  刚解释完小弟只是一时兴起无恶意,这下董传林的举动啪啪打董传良的脸,他向韩松尴尬地笑笑,追着上前去管教董传林。
  韩松收到董传林求饶的眼神后,幸灾乐祸地挑挑眉头做摊手状。
  误会就此打住,随风儿一起飘远。
  未时过后,集市上的人群渐渐减少,董传良发话说早点收摊回家。余氏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他想着早些回去多陪陪妻儿。
  董传林手刚碰上筷筒,就来了一个小孩子要吃面。有客就得做生意,董传林让两人先别收拾,给这位小孩子下碗面再说。
  说客人是小孩,是董传林站在二十五岁的角度看待,实际上这个小客人看样子和董传林相差不远。
  他穿着不合身的长袍,高高束起的头发一丝不苟,不像其他男孩子的粗糙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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