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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有个黑月光(GL百合)——一梦中

时间:2019-08-20 19:35:14  作者:一梦中
  云婳这才发现另一边的石台上卧着一个须发皆银的老翁,正侧身一手撑着头笑眯眯望着她,旁边还倒了一只壶口悬着半滴酒珠的葫芦。
  方才竟没发现旁边还有人。云婳摆了摆脑袋,觉得自己真是累了,汗水早早就湿透了衣襟,若不是背上有人,恐怕她现在便要就地倒下。
  “我来找桃谷仙。”她用剑顶地撑着身子道。
  那老翁笑笑,拈起手边一颗桃核,两指一弹,倏地打到西南方一间草木屋门上。
  “来了来了,怎么了?”那门应声而开,出来个蓝布袍书生打扮的清秀男子,他抬眼一看,“云婳?”急急忙忙跑过去,惊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云婳没时间和他废话,只觉得身子摇摇欲坠,目光扫了眼身后,桃谷仙连忙会意帮她把水犹寒放下来扶好。
  背上的重量一消失,云婳当即眼前一黑,晕倒前抓着孟钟道:“我来追债了,你帮我救她……”
  桃谷里突然多了两个人,这让孟钟闲适的隐居生活不得已忙碌起来。屋子外面摆起了一排药罐,他一边扇着火,一边添药加水,忙得手脚不停。
  还好云婳没什么大毛病,只是太累了,精神损耗过度,开一帖定神药让她睡上一觉就好了,麻烦的还是她背来的另一个姑娘。
  孟钟拍了拍头疼的脑袋,又忽然傻乎乎笑起来。云婳来找他,他应该高兴才是。
  而云婳,服了帖定神药睡了几个时辰后便转醒了,她醒来时几乎是下意识惊坐起便立即在眼前扫视了一圈。
  这是桃谷里面的屋子,水犹寒正平躺在另一张榻上,身上的绷带也明显换上了新的干净的。她这才松了口气,缓缓起身。
  她探了探水犹寒的鼻息,又见她身上的伤口都涂了药膏,于是放下心来推门走出去。
  孟钟是她几年前偶然认识的,对她来说,兴许只算是一面之缘。
  这个人以前是名扬天下的神医,听说好几次都从阎王手里抢回过人,年纪轻轻便靠着一身医术盛名满天下。当年的孟钟有一颗济世救人之心,还有一颗榆木脑袋,觉得自己这身医术不能白白浪费,于是几年游走行医下来,救了不少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也无知中结了不少敌。
  人家杀世仇,他跑去救了;人家战得伤痕累累好不容易打死了劲敌,他跑去救了;有人一心求死不想再活着受苦受累,他跑去救了又救。
  就这样,几年下来孟钟的“仇敌”成了堆。云婳见到他那一晚,他正在遭人追杀,跑得气喘吁吁,一身布袍都挂了彩,看起来好不狼狈。
  恰好追杀他的那几个是云婳一直看不惯又没来得及收拾的贼人,于是发了个善心,救了他一条性命。
  那时云婳正坐屋顶,飘飘衣袂从天而降,加之身手了得,舞袖挥扬,几下便打得那些贼人落花流水连滚带爬地溜走了。孟钟看在眼里,一颗年轻火热的心砰砰跳动,几乎要忘了方才还在被人追杀命悬一线的危险。
  孟钟一直不解为何自己一心向善救人反倒处处遭人追杀,后来某日顿悟以后,对世人这些恩怨大失所望,叹口气把“悬壶济世”的招牌一砸,跑到这荒郊野外来种桃树建了座桃谷,又给自己自封“桃谷仙”,从此不问世事独自世外逍遥了。
  但红尘里面还有放不下的人,孟钟隐居的时候,给云婳送了封信,说是自己欠她一条性命,以后若是有需要他的时候,不管是救人还是杀人,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虽然孟钟现在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但好在云婳这回是让他救人,他当然义不容辞。
  “喂。”正在守着药罐发神的孟钟突然听见云婳的声音,又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后脑勺,“你怎么煎药还在出神。”云婳走到这些药罐前嗅了嗅,不满地吐槽他。
  孟钟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道:“云婳,你醒啦。嘿嘿,我没出神,我只是在想下一味药加什么。”
  “那你想好了吗?”
  “没……”他只是随便找的借口,该加的药早就加完了。
  没想到云婳闻言长长叹了口气,泄气一样愁眉不展。“怎么了?”孟钟急忙关切道。
  云婳将昨日在城里求医的事告诉了孟钟,并把那位跛脚大夫的话也一一转告给了他。她是把孟钟当成那最后一根重要的救命稻草,想他医术高明,一定能救水犹寒。没想到,这个人几年不行医,连药都不知道怎么加了?
  孟钟立马会意她是误会了,连忙拍拍胸脯保证道:“云婳你放心,那位姑娘我一定给你救好!”
  “真的?”
  “真的!还能让她活蹦乱跳生龙活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米有人催更呢QAQ?不用怜惜小梦这朵娇花!
 
 
第63章 云&水(3)
  孟钟是避世几年没治病救过人了, 那只是他不愿意, 但手艺一点没生疏,煎药下针的本事依然足够他从阎罗王手里抢个人回来。
  “住手!!!”云婳突然破门而入的高叫吓得他差点打翻了手头了药碗。
  “怎…怎么了?”孟钟抖了下腿呆讷地站起来, 手指尖上还有一坨热乎乎的黑色药膏,那是他按照古书籍上熬制的黑玉断续膏。
  “你不许碰她。”云婳火急火燎地走过来,“我来抹。”说着手掌一摊伸过去。
  孟钟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一个劲点头道:“哦哦,对,授受不亲。”他本来想把药碗递到云婳手上,可是看见她手掌上全是伤口时,又把碗放在了床榻边的梨木案上,不忘提醒道, “小心烫。”
  云婳“嗯”了一声,也从碗里捻起一指黑黏的药膏, 这个孟钟, 就爱做一些奇奇怪怪的药。她侧头道:“你教我怎么上药吧。”
  孟钟站在旁边, 细细指导,说这些药要抹在关节和拐骨处, 修复骨络。一边不时盯着云婳偷偷觑上几眼,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真是太惊喜了。
  “云婳,你的手真的不用我再帮你看一下吗?”孟钟小心翼翼问着。云婳的手只是草草处理了一下,上面的伤口他还没来得及去仔细检查, 她就把止血药一通抹,不让自己管了。为了方便给这位姑娘上药,甚至连伤带都没缠。
  “不用。”云婳轻轻把药膏摸在水犹寒手上,又耐心揉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道:“一点小伤而已,你先帮我把她治好。”
  “可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等她醒了你再帮我看一下手伤可以吧?”
  “好,这位姑娘不出五日一定能醒。”孟钟知道云婳是担心这位姑娘的安危,不想耽误时间。唉,他叹了口气,可是自己的伤势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
  云婳闻言抬起头,问道:“那她什么时候能动?”
  孟钟思索了一会儿,回她:“十日左右可以借着器具走动,恢复正常需要一个月,至于什么时候能完全康复,就要看这位姑娘自己的本事了。”每个人体质不同,同样的药用在不同的人身上,效果是参差有别的。
  “云婳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救治她!”孟钟想了想又补道。
  “多谢你。”云婳点点头,卷起水犹寒的袖子,给她的手肘关节处上药,边问起:“哦对了,外面那个老头是谁?”
  “那个老伯啊,”孟钟随意坐在另一张床上,笑道:“他是醉仙翁,现在和我一起住在桃谷里隐居。”
  “醉仙翁?和你一样?自封的?”云婳每每想到他自己封的那个桃谷仙,就莫名觉得好笑,一时忍俊不禁,“哧”地笑了一下。
  孟钟看见她明媚灿烂的笑颜,简直胜过这满谷缤纷的桃花,竟呆呆地出了好一会儿神,恍惚醒过来才不好意思地摆摆手道:“不是不是,老伯说是以前的徒弟给他起的号,和我哪能一样。”
  话是这么说,听起来还蛮厉害的,可云婳就是对这个老头很嫌弃。臭酒鬼养什么不好,偏偏要养一群猴子。
  “他养了多少猴子?”云婳决定探探底。
  “十八只。”
  云婳揉着药的手一顿。
  她决定以后出门前一定要把剑带好。
  孟钟好久没见到云婳了,还想寒暄些什么,笑了笑还没张口,就被她反问道:“你还不走?”
  水犹寒的上半身已经抹完药了,云婳伸手去扯她的腰带,突然想起屋子里还有个人,立即开始赶人。
  孟钟愣了愣,看见她的动作赶紧起身:“那我这就出去,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关门前又嘱咐一遍:“一定要记得叫我。”
  “知道了知道了。”
  因为水犹寒的伤势几乎是遍满全身,云婳要给她关节和错位的骨骼处都揉进药膏,于是只能把腰带解开,疏疏拉拉下身的衣物一散,便只剩一条薄薄的底料了。
  云婳看着半身裸.露在自己眼前的人,第一反应竟是滚了滚喉咙。她压下别的思绪,暗示自己这只是为了救水犹寒而做的情急之举。桃谷里就四个人,除了自己,总不能让孟钟和那个酒鬼来吧?
  她做了个深呼吸,开始揉药。虽然这般做的起因仅仅是为了救人,可云婳还是觉得无比紧张不自在,尤其是在把药膏抹上水犹寒大腿内侧的时候。
  “水犹寒,你可别赖我轻薄你啊。”云婳瞟她眼,嘀咕道:“你要不想老这么被我占便宜,就赶紧醒过来。”
  后来她才发现,原来当水犹寒醒过来了再上药的时候,那才是真的“轻薄”。
  等云婳为她上完药,用手背把脸上的汗珠擦干,长长舒了口气,这才转身出门。
  她现在得为水犹寒醒过来以后的事做点准备。
  “来了两个小友,以后谷里可热闹咯。”她出门便听见醉仙翁的笑声,一看,原来孟钟正在和这个老头交谈,面上有说有笑的。
  云婳抄着剑要出去,孟钟赶忙从石台跳下来,“云婳,你要去哪?”他追问着凑上去。
  “我去后山砍些竹子。”
  孟钟点头若有所思,跟了几步:“要我和你一同去吗?”
  “不用,你就在这里照顾好她。”
  “哦哦,好。”
  孟钟发现这个桃谷里好像大家都很关心那个病人姑娘,不仅是云婳,连醉仙翁也是,与自己交谈时总时不时询问起病人的情况。
  云婳回来的时候,扛了两根质地坚厚、笔直修长的绿竹。这竹子是她千挑万选砍下来的,她要把这两根做成竹拐,等水犹寒养伤那段日子也可以下来走动。
  云婳想着脚步轻快地回篱笆院里,刚走进院子便遥遥望见水犹寒在的那间屋顶上跳着四只猴子,正欢脱地踩着木屋草棚把一只大桃子抛来抛去。
  “小友,你回来了……”卧躺一边的醉仙翁笑眯眯想给她打个招呼,没想到云婳猛地把竹子一搁、剑一横,杀气腾腾对着他:“老头!你快把你的猴子叫回来!”
  于是醉仙翁冲屋顶上的几只猴子吹了个哨,招招手把它们唤回来了。大猴子抱着桃跳到他身边的时候,云婳微不可察地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
  “小友你不喜欢它们?”醉仙翁坐起来抱着一只猴子,面色是老人家一贯的和善。他膝上那只猴子还不知所云地挠挠脑袋,对着云婳吱吱地笑。
  云婳哼一声收回剑,扭头就走,路过时狠狠道:“叫你的臭猴子别过来!”
  这桃谷里什么都好,就是有个多余的老头。云婳对这个养猴子的酒鬼很看不对眼,几日来几乎没有和他说过多余的话,有时候老头主动笑盈盈地打招呼她也不理会。觉得这个人没安好心,非奸即盗。
  云婳清早天没亮就去按照孟钟开的方子满山找药,午后又在屋门前勤恳地打磨竹子做拐杖,晚上为水犹寒换药以后又半夜彻夜不眠地守着她,日日皆此,有时候坐在床边都会忍不住打起瞌睡来。
  孟钟说水犹寒五日之内一定会醒,眼见这已经三日过半了,云婳照顾水犹寒照顾得就更加勤恳不懈怠了。
  “水犹寒,你一定是个麻烦精转世。”夜里虫声唧唧,四下皆黑,只有一间草木屋里亮着昏黄的油灯。云婳倒头靠在床栏边昏昏欲睡,呢喃低呓着什么,疲惫的眼皮耷拉下,手里还握着只尚没来得及封口的药瓶。
  渐渐浅浅的呼吸声有节律地响起,云婳胸口静静起伏着,倦怠地进入了睡梦。
  药瓶旁边的手指忽然动了动,榻上平睡的人睫毛颤颤两下,眼眸恍惚睁开了一半,饧涩着眨了眨。前后不足片刻,沉沉欲合的眼皮又重新闭了起来。
  云婳翌日醒来的时候,一算时间,这已经是第四日了。她连忙蹭起身摆摆脑袋,把夜里未消的困倦一并甩开,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极快地完成洗漱后捞起药篓就往后山跑。
  四日下来,云婳采药采得愈发轻车熟路,孟钟方子上写得药她大多都认了个遍,这回不过两个时辰就把药采齐背回来了。
  她回来时第一件事情便是先去看看水犹寒,看见她身上的伤一日一日来有明显的好转迹象,也不枉自己满山跑得腿都快断了的辛苦。
  她揉揉发酸的脚吸了口冷气,恶狠狠道:“水犹寒,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你的破剑收了抵债!嘶……”
  云婳脚步一轻一重地走出去,开始坐矮凳上削竹子,竹拐也做得差不多了,将将定了个形,云婳举在空中左右翻来翻去地端详,心里思索着长短的问题。
  “太长了,要再短八寸。”突然醉仙翁的声音从石台上飘过来。
  短八寸?云婳白了眼这个捣乱的糟老头,短八寸那恐怕水犹寒要弯一半身子才能走路,给小孩子用差不多。“糟老头,你寻人开心呢?”她狠狠地剜过去一眼,懒得再理他。
  “小友,你再去看看,短八寸难道不是正好吗?”醉仙翁笑笑眯着眼睛,似乎极笃定自己的答案。
  “糟老头,我现在没工夫跟你开玩笑,短八寸给你孙子用差不多。”
  醉仙翁闻言拍了拍脑袋,重新打量起那根竹拐,半晌忽然笑起来,自言自语喃喃道:“哈哈,原来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老头真是记性不好咯……”说着仰脖喝了口葫芦里的酒,继续躺在石台上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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