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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有个黑月光(GL百合)——一梦中

时间:2019-08-20 19:35:14  作者:一梦中
  凶残的野狼这才停歇下来,散了回去,只留下地上一滩血水中五官溢血、血肉模糊的一个人。
  巫锦双眼通红,抓着金面具的手死死发力,颤抖着啜泣起来。“杀了我……”
  “你说什么?”金面具诧异她的要求。
  “你……杀了我吧……”巫锦声音沙哑,痛恨地瞪着他,眼睛里却止不住淌下泪水,心里已萌死志。
  她恨金面具,此刻却更恨自己。恨自己没用,害死了寒姐姐,如今觉得倒不如被这个人掐死了来得好。要是看见自己也死了遭报应了,这样……被她害死的寒姐姐就不会太生气了吧……
  巫锦仰起脖子,闭上了眼睛。
  金面具突然笑了一下,劈手打晕她,扔在地上吩咐道:“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
 
 
第61章 云&水(1)
  距离云婳与水犹寒约定见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刻钟了, 云婳这才慢悠悠从山脚下走出来, 往约定的地点赶去。
  她就是刻意迟到的。云婳握着手里的凌寒剑,一会儿用左手拿拿, 一会儿用右手掂掂,又闷闷地“哼”了声,一路上步子极慢。
  等把剑还给残废,她们就两不相欠。
  “死残废,抱着你的破剑滚吧。”云婳挥了一下剑鞘,狠狠地对空气道。
  一路上云婳思绪极重,分不清是气恼还是舍不得,总之心里对水犹寒这个残废多多少少有些埋怨,于是刻意缓缓行、迟迟至,就是要让她多等一会儿。
  但路本就不长, 再迟再慢,不多久以后也还是快到了。
  云婳放重了脚步, 突然鼻子一耸, 嗅到空气中飘来的一股腥甜血气。
  她神色一凝, 不再拖延,快步朝着前方而去。那血的味道, 似乎是从她和残废约定见面的地点飘来的。
  只近了几十步距离, 目力极好的云婳便看见了一汪血泊,甚至将血泊中躺的人面目五官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瞳孔睁大,心里猛然一跳,感觉呼吸都被四周的空气抽走。
  头脑空白那一瞬, 她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血泊前。而水犹寒正倒在地上,像一只被扼干了生气的空壳,静静地闭着眼,死寂地沉默着。
  “水犹寒!”云婳将她从血泊中扶起来,“喂,水犹寒,你醒醒!”
  水犹寒的面上全是鲜血,脑袋无力地垂在一边,五官无不溢血,云婳抬袖替她擦掉,颤着手往她鼻间探过去。
  有一缕气若游丝的鼻息。云婳此时简直激动地要流下泪来,没死。只要没死,就还有希望。
  一定要救她。
  “你再坚持一下……”云婳轻轻将她驼在背上,声音颤抖,“一定会没事的。”这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水犹寒安静地倒着头,两只手垂在前面,云婳看见了她两条扭曲变形的手臂,是被人错骨打断而致的。她咬着牙,感觉心脏被狠狠攥住,几乎不忍再去多看一眼。
  原来她从不希望水犹寒真的变成残废。
  云婳还看见了晕在不远处昏迷不醒的小餮,她知道巫锦肯定出事了,可是这个时候管不了那么多,她只知道,现在要救水犹寒。
  她将小餮捡起来放进袖子里,握着水犹寒冰凉的手,随时探着她的脉搏,一路背她去找最近的医馆。
  青天白日下水犹寒一身被染透的血衣显得格外渗人,背着这么大一个血人闯到街上,几乎所有行人都对云婳避而远之。一边嫌着晦气,一边又好奇地对这两个人指指点点。
  云婳平日里脾气火爆性子刚直,可现在却没功夫去搭理这些人,一颗心思都悬在了水犹寒断续无常的鼻息上,唯恐这本就似有若无的呼吸突然断掉。
  她什么都不计较了,她只想快些找到大夫,只能背上这个人能活。
  云婳的汗水淌在脖颈上,终于看到了幡布旗上金线绣的“妙手仁心”四个字。
  进医馆时,就连大夫都被这满身血迹惊了一下,急急忙忙让云婳把人放下,间不容缓地为水犹寒诊断。
  那大夫三指探着水犹寒的脉搏,一言不发地皱起眉,大致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势,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云婳紧张地盯着他,目光尚不敢做任何移动,大夫收回手来,摇摇头:“这姑娘老朽救不了。”
  “为什么?”云婳攥紧拳头,急忙也往她脉搏上探去,“她还没死!大夫,你再看看。”
  “抱歉,这位姑娘,老朽无能……”
  云婳背着水犹寒一路沿街找大夫,几近快要把城里整条街都贯穿。可面对的永远是叹息、摇头、所有一切否定的答案。
  “这我没法救。”
  “姑娘早些准备后事吧……”
  “姑娘节哀……”
  暮色四合,街上潮涌的人流开始散成了零落的几道身影,感受到水犹寒的呼吸逐渐微弱,甚至濒近消失,云婳内心的不安和恐惧开始无限放大。她怕,她怕水犹寒彻底被今晚的夜色吞噬。
  她把内力缓缓灌输到水犹寒体内,为她吊着一口气,不至于让内息迅速枯竭下去。
  “水犹寒,你再撑一下。”云婳不是没见过她沉默的样子,可是此刻的安静让人心慌,她背着水犹寒,又找上街角最后一家医馆。
  医馆已经关门了,云婳敲了几下门,最后索性直接抬脚踢开。
  这个医馆里的大夫手脚慢,是个瘸腿的跛子,但医心向善,看见病人还是要救的。
  所有大夫见到命悬一线的病人都是急着把脉诊治的,可最后告诉云婳的答案也都是如出一辙。
  这个跛脚大夫缓缓站起身,“姑娘,我无能为力。”见云婳站着不动,以为她是不死心,索性道:“姑娘另请高明吧……”
  “唰”一道剑光倏闪,下一瞬,跛脚大夫的脖子边已经架上了剑刃。“永远都是另请高明,另请高明!为什么你们都不救她!”云婳的愤怒彻底爆发,她看了一眼气息奄奄的水犹寒,“她要是死了,我要你们都陪葬!”
  大夫吓得一只跛脚险些站不稳,剑口贴在脖子上,他不得不哀求道:“姑娘,你冷静些……不是我不想救啊。”
  “唉……”他叹了口气,也看了眼医榻上平躺的病人,“你也看见了,这位姑娘的伤势……手脚都被人打断了,全身的脏腑和骨络严重受损,颅内淤血郁结,就算我给她吊着口气,她也不一定醒得过来,唉!”
  把人救成活死人,吊着人家一口气不让她去投胎,那不仅减医德,还是有损阴骘的。
  “就算运气好醒过来了,她也只能一辈子这么躺着活受罪。”大夫拧着眉,决定实话实说,
  这种情况与其救人,倒不如让她痛快死了,投胎到下一世好好过日子,大夫苦言相劝,希望云婳能够理解。
  云婳收回了剑,呆讷地坐在医榻边,大夫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未免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一条性命,要是能救,谁不想救啊。
  大夫想了想,劝慰道:“都怪我本事不济,要是医术再高明些,能将病人受损的骨络治好,也断然不会拒绝姑娘……”
  话音入耳,云婳空洞的眼前忽然闪过一丝光亮,她猛然抬头,望向跛脚大夫:“大夫,烦请你开一帖药。”
  “什么?”
  “开一帖能为她吊命的药。”
  云婳执意要求,跛脚大夫不敢再拒绝,怕她一个气急再拔出剑来真把自己给了结了。
  四寂无声的城中,街角的一家医馆里亮了整夜的油灯。
  云婳拧干了一条温热的毛巾,耐心替水犹寒擦干净身上的血污。
  有一些翻卷的鞭痕生在水犹寒青紫淤肿的肌肤上,额头上破了一角,像一个腥红的血口,破皮流血的大小伤口更是布满全身。然而最严重的,还是四肢骨节扭曲得许多地方都不成形,看起来分外怖人,就连云婳也小心翼翼,唯恐再伤到她。
  盆里打来的清水渐渐染成了血色,水犹寒身上干净了许多,只是斑驳的血迹一消失,身上的每一处伤痕就开始变得兀然刺眼,让人难以忽视。
  云婳坐在医榻边,把凌寒放到她手上,帮她握紧手,道:“水犹寒,你别死,剑我已经还给你了,你快拿走……”
  “姑娘,药好了。”是跛脚大夫的声音。
  大夫从隔间出来,手里端着碗黑色的药汁放在医榻旁边,药味浓烈,很快弥漫在医堂的屋子里。
  云婳递出一两银锭,他却不肯收,心里想的是做了有损医德的事要是还收钱,那怕是会遭报应的。云婳也不管他,径自就把银两放下搁在那里。
  “我把药给她喝完就走。”云婳道。跛脚大夫点了两下头,给她添了些灯油,道了句“自便”便回隔屋睡觉去了。
  今夜他做的都是被逼无奈之举,希望菩萨不要怪罪。
  药是有了,云婳一手托着水犹寒的背将她扶起来,把汤匙送到她唇边,轻轻撬开唇喂进去,再缓缓斜立起来把药汁倒进嘴里,没想到汤匙还没来得及抽,黑色的药汁反而先从唇角全滑了下来。
  云婳连忙给她擦擦嘴,又重新舀了一匙更轻更慢地送进去。可结果仍是与上一次相同,药汁大部分都吐了出来,水犹寒真正喝下去的少之又少。
  “水犹寒,都这样了,你还要和我作对。”云婳哭笑不得,耐着性子给她擦干净嘴,无奈地看着她。
  她等了一会儿,把第三勺药汁送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双手撑在医榻上,俯下身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加更。
 
 
第62章 云&水(2)
  云婳没有食言, 喂水犹寒喝完药就离开了医馆。哪怕是趁着漆黑的夜色。
  她本意也是不欲多做停留, 耽搁一刻,水犹寒的性命就危险一分。
  郊野五十里外的僻隅中有一处桃谷, 她要去的,就是那个地方。
  “水犹寒,你千万别听那个瘸子胡说,我能找到人治好你,你一定要撑住……”云婳兀自说着,倒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
  她背紧了水犹寒,让她的脑袋垂在自己肩上,这样就能最近地感受到她鼻息的变化。哪怕夜色黑得不见五指,可云婳一侧头,还是能看见水犹寒那张惨白到近乎透明的脸。
  她每看一次, 心底的潮涌便翻倒一回,一定要在日中前赶到桃谷, 云婳望着远山天帷上冷冷的月亮下定决心。
  灯影疏零的街道上只能听见浅浅响起的脚步声, 有一道影子在夜色中穿梭, 无休止地向前。
  晨辉里第一声鸡鸣响起的时候,清晨的街道上除了灰尘空旷如也, 夜里的影子已经出了城门数十里, 正在郊野一条溪水边弓腰舀水。
  半刻前,云婳发现水犹寒嘴唇有发白干裂的痕迹,脸色也由惨白变成了不正常的潮红,一个不好的念头猛然升起。她急忙将背上的人放下, 悬着心伸手往她额上一摸,竟是像摸到了一块烙石那般滚烫。
  这种时候发热,无疑是要命的危险。
  郊野无药,云婳也不敢病急乱投医,只能用树叶卷着水慢慢送到水犹寒嘴里,脱下自己的外衣搭在她身上,不断地为她传输真气。
  来回几次,至少水犹寒嘴唇上的皴裂痕迹消失了,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云婳把她驼在背上,用腰带把两人绑在一起,继续迈上了去桃谷的路。
  天光愈发明亮,烈日盛炎如火,渐渐连空气里都掺上了热浪。
  云婳的脚步越来越沉,日过正中的时候,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喘着气似笑非笑道:“水犹寒,遇上你真是倒霉。”
  桃谷地处僻静之隅,鲜少有人问津打扰,除了地势偏僻路途遥远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
  云婳望着前面见不着边的荆棘丛,把连着二人腰间的束带捆得紧了紧。
  沃土上野生的荆棘茂盛粗壮,蓬勃的枝条张牙舞爪地横亘在眼前,纷乱齐聚着交叉纵横,遮挡掉所有去路。云婳用剑砍断一丛,立即便有另一丛挡在身前,似乎这些妖魔鬼怪的爪牙永远都在前赴后继的扑上来。
  她喘口气把剑收回来,决定不再耽误时间,径直往荆棘丛里闯进去。
  还好只是划破了几缕衣衫,腰和腿上扎了几条口子,都是些不严重的小伤。她走了几步,下意识回头看看水犹寒,却猛然发现她腰间正有一条小口汨汨流着血,是不慎被荆棘倒刺勾破的。
  云婳替她捂了捂伤口,接下来的路,索性直接用手分开两旁的荆棘枝条。云婳手里抓着刺棘拨到身后,直到和水犹寒走过这一段,才松开手继续去抓前面的枝条。
  这样一来,水犹寒倒是被护得妥当,所有荆棘都从她身边绕过,毫不沾身。只是没过多久,云婳两手便开始血肉模糊,抓过的荆条上都留下了斑驳的血迹。
  荆棘上本就生满尖锐的倒刺,尖刺划过肌肤时便会留下一条血痕,遑论云婳一手抓住路旁数根将它们拨开。手上裂开了数不清的细密血口,渐渐将云婳整只手掌都染成了红色,倒刺扎进肉里她也不管不顾,望着前方荆棘丛的尽头反而越走越快,对手上的疼痛恍若不觉。
  云婳咬着牙一股劲向前走,两只手上被割烂翻红的血肉看起来惨不忍睹,她只顾着快些前进,丝毫没发觉背上的人眼皮跳动两下后虚睁开了一条缝,甚至薄唇轻轻颤抖了两下,只是还没有足够力气说出什么,便又昏迷了过去。
  好在这条荆棘路并不算长,出了荆丛,眼前便似换了一片天地,整齐的桃花树并排生在路两旁,纷纷飘落的粉色花瓣积在中间墁出一条路来。再前面有一排篱笆院栏,从最左右两侧开始往里围,到路中的时候便没有篱笆了,连门都没有设,栅栏栅锁更没有,直接便是大敞开的。
  云婳走进篱笆里面,此刻已是头晕目眩精神疲惫,突然听见“吱吱”两声,她猛地抬头,下意识便是要跑。
  退了一步忽然顿住,她一转身,竟直接拔出剑来对着那两只抱桃的猴子:“让开!”
  那猴子在前面一阶高高的石阶上望着她,好奇地抓耳挠腮,又高声吱吱了两下。
  云婳伫立着不动,剑锋直指前方,胸膛剧烈起伏着。但其实,她手脚都在发抖。
  “这是哪里来的小友啊?”一个豪朗的声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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