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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有个黑月光(GL百合)——一梦中

时间:2019-08-20 19:35:14  作者:一梦中
  水犹寒皱了下眉:“你想怎样?”
  “赔啊!”云婳言简意赅。
  水犹寒眉头皱得更紧,半晌又舒展开:“东西是因你碎的。”算是在与她说理。
  旁边几位守门的侍从都看着呢,的确是这位姑娘适才为了帮大祭司解难,情急之下才丢出的紫砂茶盅。可是大祭司是谁,在神教里一人之上……啊不,有时候教主的话她也不听,他们这种兢兢业业的小教徒,怎么敢逆了大祭司的心意,于是一张嘴闭得牢牢的,路见不平吱都不敢吱一声。
  不过大祭司好像是吃定了讹人姑娘的心思,根本不管什么前因后果是非道理,“那也是你亲手摔碎的,我可没求你用它救我。”说着还着重加强了“亲手”两个字,别有深意瞥了眼手里七零八落的碎片。
  水犹寒似乎不知该应她什么,驻足未动停了半刻,半晌才道:“你何必胡搅蛮缠。”
  一干侍从心里默默点了点头,一边紧张关注着事态发展。
  云婳语塞地动了动喉咙,突然发现旁边一群“紧张兮兮”的教众,立马凶恶地把他们挨个瞪了一遍,侍从们赶紧收回了目光,低下头不敢再看,只有两只耳朵竖得可直了,连吹过一阵风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听见祭司说:“我这些茶器是成套的,一个壶得配四只盅,现在你摔坏了一只,岂不是把我一套茶器都破坏了,难不成这样我还不能找你要些赔偿么?”乍一听是有些道理,可一细想,大祭司不还是在讹人吗!
  又听见那姑娘道:“你想要什么?”完了,看来这姑娘是中招了。
  “茶器价值八百两,你有么?”云婳靠过去,见水犹寒保持着“没钱”的沉默,会心一笑,“反正你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物什,那不如你就拿剑抵……”债字还没出来,见水犹寒已经变了脸色,云婳也知道什么玩笑残废开不得了,改口道:“抵在我这,等你什么时候把茶器的钱还了,我就把剑还给你。”
  没钱还这么横的,天底下除了残废真就找不出第二个人。
  其实水犹寒真没那么多钱。
  就算回血莲教拿了自己的存银,总计加起来恐怕尚不够八百两的一半。
  要怪就怪这副冷清的性子,虽说水犹寒高居血莲教左护法之位,可平日既不爱胭脂水粉,也不爱金银玉器,除了平日吃喝之外,拿钱财尚无用处。于是当职数年,从外头缴获的任何钱财,不管按包拿的还是按箱抬的,她都原封不动地交给了教里,一颗蚂蚁大小的金锞子都没从里面拿过。
  再于是,水犹寒有的便只是教里按普通常俸发放的那些微末银子。和云婳开口就要的八百两纹银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
  云婳千算万算,总算是算计准了一条。看残废这副四大皆空的样子,估计也是清风伴两袖,空空如也的了。
  八百两,怕是搜了她的家当她也拿不出来。
  这下,还不得以身抵债,乖乖从了自己?云婳想着想着,脸上竟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侍从们望着受大祭司荼害的可怜姑娘,眼里也不禁多了些同情。唉,看来以后还是对这位姑娘好一点吧。
  “行了,走吧。”云婳此刻心里充斥了一股翻身做主人的喜悦,得意扬扬拉着水犹寒左手边的袖子就走。
  哪知这袖子拉到一半拉不动了,云婳回过头,看了眼还在原地的水犹寒:“你干嘛?”残废又把自己当木桩子呢?
  “去哪?”水犹寒望着她,眸光清澈,波澜不兴,但心里却压着沉沉“价值八百两”的事。
  大抵是每个人第一次发现自己欠下惊天巨债时的心情。
  “去看茶器啊,要是它现在贬价了,你岂不是就可以少还一些钱了。”
  水犹寒心里默了一遍,随云婳下了山。
  “喂,这个你吃过没?”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云婳拿了根红红火火的糖葫芦。
  今天街上人挺多的,毕竟是城里繁华阜盛的中心地段,一如既往的车马穿梭、人群涌动不绝,要不是怕好不容易买的两根糖葫芦被撞掉,云婳才不会躲到街的一边,挨着这个卖臭豆腐的摊子站着。真臭。
  水犹寒定在这串糖葫芦面前。这个东西,小时候想过,却从来不敢开口,亦没有得到过,后来随着年龄渐长,自然也就不喜欢了。
  关于糖葫芦这种东西,唯一留在记忆里的,便只剩“小锦爱吃”。
  “不喜欢。”她摇摇头。
  “你吃过?”云婳挑眉,目露怀疑地看着她。
  水犹寒不说话了。云婳咬了口自己那根糖葫芦,一颗裹了糖膏的圆圆山楂化在嘴里,碎掉的糖壳甜甜糯糯的,山楂也不酸牙,她把另外一根递过去:“你先试试啊。”
  “赶紧,快试试,你又没吃过怎么知道不喜欢?”云婳快要习惯了她这副冰块德行,直接把竹签串塞到她手里,“甜的,放心。”
  见她咬了半口糖葫芦,山楂肉上留了一半缺印,云婳紧张又好奇地盯着她:“怎么样,甜不甜啊?”生怕自己这串山楂是甜的好的,她那串却是黑心商贩捡的坏山楂。这种鱼目混珠良莠齐下的贩子多了去了,都是为了贪便宜。
  还好水犹寒微微点头应了句“嗯”,不然云婳毫无疑问地会将那个捧着糖葫芦根架还没走远的小贩逮回来收拾一顿。
  云婳和水犹寒走在大街上,其实吸引了不少目光。当今国泰民安,承平日久,百姓自然在安居乐业中多多少少陶冶了些闲趣情操,其中尤以爱美与惜才之心渐涨为例。
  这二人同行,便似轻盈灵舞的蝴蝶花仙与落入凡尘的谪仙共游,路边画摊上的方巾书生揉了揉眼睛,连忙提笔着墨展纸作画一气呵成。
  然而画的轮廓还没勾完,书生的诗意幻想便被一阵长嘶乱鸣的马叫声踏碎了个干干净净。
  ——白衣服的是不是落入凡尘的谪仙他不知道,但另外一位,一定不是什么蝴蝶花仙!
  “让道!!快让道!!!”笃笃的马蹄声炸开人群,马背上一人火急火燎策马扬鞭,任着□□撒开蹄子狂奔的马匹闯进人群,嘴里高声直呼:“都让开!”
  堵在摊边、行在路上的人不分男女,皆被这扬尘奔来的高头大马吓了一跳,急忙躲得远远的,往离这马蹄远的地方一路拥挤。
  “让开!”驾马人的声音扯着嗓子出来,水犹寒听着笃笃马蹄声的来向,微微往内侧挪了挪脚。
  哪知道腾空的脚还没站稳,身后突然挤过来一位粗布衣裳的男人,也是急着躲大马的。平时闹市街上人多,不经意闯到路人三两下也是常事,何况现在。
  男人余光瞥见水犹寒只是没稳住身踉跄了半步,没回头接着奋力往道里边挤。
  水犹寒跌撞了两步,右手不能动弹着实有些时候不方便,此时堪堪靠着左手伸长了扶着货摊边缘的木板子才稳住身形,没乱脚再撞上其他人。
  突然眼前一段靛蓝衣袂飘过,云婳出手便是一记擒拿手扣住了男子的肩头,猛一使劲便将那粗衣男子拉了回来,抬脚毫不留情踢上他膝盖后弯,只听“哎哟”一声,男子转眼便半跪在了地上只手撑着地。
  与此同时,惨呖的马鸣声长长嘶出,街道正中的马也噗通四腿一弯扑在了地上,扬起一阵乱蓬蓬的尘土。
  马腿上深深扎着一根绣簪,也是从云婳手里飞出来的,那马正可怜兮兮地打着抖,受伤的腿汨汨流血。
  从马背上跌下来的信使左右一看,目光顿时锁定在了云婳身上,咬着牙快步过去,抬手一指:“你……!”
  “啪!”手指都还没打直,云婳反手就打下了他伸到一半的手,“我什么我!?给我闭嘴!大白天骑马过市还有理了你!这么着急是忙着去给你亲爹奔丧吗?”
  “还有你!”云婳一把拉起还半跪在地上抽着冷气的粗衣男子,扯着他的衣领子,把人提了一半起来,“你没长眼睛吗?啊!?马蹄蹬你身上了吗跑那么快,跑的时候不会看看路?眼睛瞎了?!”云婳指了指水犹寒,“看不见她手受伤了吗!?挤她做什么?柿子都想要挑软的捏是吧!”
  “我……”粗衣男子嘴唇发白,颤颤巍巍打着抖不敢说话。毕竟是寻常百姓,被云婳这架势给吓怕了。
  “睁大你的狗眼给姑奶奶看好了,”云婳扯着他衣裳前的领子,单手拎小鸡一样给拎到水犹寒跟前,“看见她手上绑的什么了吗?!说!”
  “绷……绷带……”
  “还有呢?!”云婳声音如噼里啪啦轰裂大地的雷霆。
  “还有,还有木条……”男子声音颤抖。
  云婳当即给了他一脚:“现在看得见了?她手受伤了你还挤,没点良心吗?!她骨折了,骨折了行动不便知不知道?!”想到刚才残废一只手可怜兮兮扶到摊子上的情形,心里头就更大一阵火气了,“眼睛没用是吧?眼睛没用那就别留着了。”
  “哐当”一把匕首落在男子脚边,掷地有声。
  人群瑟瑟畏畏自动聚成了圈,围观半晌,各自吞了吞口水,没一个敢上前的。
  这姑奶奶不像个好惹的……
  男子这回受伤的、没受伤的,两条腿都跪地上了,“姑娘我错了,我错了!饶命啊,饶了我吧,小的再也不敢挤她了!”说着还不停地对着云婳行大礼、磕响头。
  闹市变成了静市,人群的目光从云婳身上、转到粗衣男子身上、最后又停在了“伤员”水犹寒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写完我自己都想笑,暴躁婳婳在线护妻。
 
 
第49章 买买买
  水犹寒不管四面八方投来的各色眼神, 或打量或审视又或同情, 目光将将停在了云婳身上。她怔了怔,迎着人群让出的道走过去, 轻语道:“罢了吧。”
  粗衣男子缩着脖子跪在地上,一直觉得有把砍头大刀梗在自个儿头上,云婳就是那个横眉怒目的刽子手。如今听见水犹寒开口,简直便似听见了“刀下留人”四个字,他偷偷舒了一口气,压抑着满心大难余生捡回颗脑袋的激动。
  云婳本就是因为他冒失撞上水犹寒而生气,现在看残废也没多大个事,于是气稍微一顺,松了口:“赶紧滚吧,下次走路看着点, 别让我再碰上你。”当然是不可能碰上的,男子忙不迭蹭起来一溜烟就逃掉了, 碰上?开什么玩笑, 以后躲着这个姑奶奶还躲不及!
  至于那个被云婳一巴掌打得手背翻红的信使, 定在旁边看了看,这女人下盘稳健、走路生风、出手刚劲有力……信使微不可见地滚了下喉咙, 默默牵起马缰把伤了腿的马儿连牵带扯拉回去了。
  热闹看完了, 再留下去恐怕惹祸上身,人群接二连三开始疏散,熙攘来往的街道上又渐渐恢复了寻常样貌。喧嚣的人潮、起伏的叫喝声,仿佛将适才发生的事都淹没了下去, 金银玉器的浮华又重新粉饰出一片太平。
  云婳漫不经心捞起丢在地上的匕首,插进腰间皮鞘:“走吧,以后路上小心点。”说着顺手拉住了水犹寒左手衣袖。
  明明自己都半边手受伤快缠成粽子了,怎么在街边走路也不知道躲着点,看见有人冲上来也不会避开么?真是笨。云婳拽着衣角的手紧了紧。
  水犹寒默不作声跟在后面,与她隔开了些许距离。虽然不知道云婳那套八百两的茶器是在何处买的,但她走在街上总会多留意几眼道边哪儿有卖茶器的铺子。找到了,提醒云婳,她们自然就能早些回去了。
  只是茶器铺子还没看见,云婳倒先停在了胭脂店门前。
  卖胭脂的老板娘满脸堆欢把两人迎进来,手绢帕子上都染着一股浓浓的水粉味,扬手一挥,粉扑扑的脂粉便蒙在空气里呛得云婳打了个喷嚏。
  真馥郁。虽说刺鼻了些,但闻起来还是尚好的花料做的。这是云婳常年把胭脂水粉积成小山练出来的经验。
  “老板娘,你把店里各色的胭脂都先摆出来看看。”云婳扇了扇鼻子前的粉气,“要新的,最好的摆上来。”
  瞧瞧这财大气粗的地主口气,老板娘迈着小步子屁股一颠一颠的就去取了脂粉盒子,来来回回堆了一排放在云婳跟前的高架板上,还贴心地一个个替她打开盒盖子。
  “姑娘,你瞧,都是上好的新货,花都是专程雇人精养照顾着的。”
  云婳眼睛都没往架子边挪,反而是指了指水犹寒:“我不要,给她选。”
  水犹寒一怔:“……给我?”
  “你不要想太多,你成天和个冰块似的,素面朝天也不知道打理打理自己,我这么漂亮跟你走在一起,真是掉价。”
  水犹寒本就生得一副清冷脱尘面孔,往人群里一站,那也像是孤高独立的水中仙,旁人只能凑合一边做个绿叶或是再不入眼些的淤泥。索性有这样天老爷赏赐的一张脸,任性一些不施粉黛也能卓然超群。
  可是身为女子,怎么能整日只谈打打杀杀,不关心妆容打扮呢?残废老这么穿一身白袍子,挂一张冷冰冰的脸,那可不行。
  云婳又指了指那排整整齐齐颜色各异的脂粉:“快去看看呐,这么多颜色,总有适合你的。”
  “我不用……”水犹寒话音没落地,下意识偏头躲向一边,云婳正捻了一抹脂粉在食指尖上,冲她伸指过来。
  云婳瞥见盒子里那团嫣粉色脂膏不错,颜色可人,伸指轻轻捻了一块想给水犹寒试试,哪知道残废这么抗拒,和躲什么豺狼虎豹一样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要吃了她。
  怎么就不知道打扮打扮自己,不开窍的死脑筋,就不希望美些漂亮些么?
  老板娘站在一边,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理明白了。这是周瑜打黄盖,板子还没拿,黄盖就想走了。
  哎哟,那可不行。
  “姑娘天人之姿、倾城容貌,看来只有店里最好的胭脂才能配得上,小二——”
  老板娘一唤,小二便又捧了几个盒子出来,看起来比架子上那些还要珍贵宝贝。
  “这些都是金花燕支,各家官老爷进贡到宫里的也是这种货色,最好的。”一边想着挣白花花的银子,一边又怕云婳生气,“可惜这几盒的颜色寡淡了些,不及其它盒子里的绚丽美艳,方才怕姑娘看不上眼,没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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