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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干件大事[快穿]——废柴薄荷软糖

时间:2019-08-16 20:26:56  作者:废柴薄荷软糖
  穆璟看了一会, 抬手将那画纸卷了起来。
  “怎么收起来了, 陛下,再让我看一眼”
  仲文琢在后面嘀嘀咕咕。
  穆璟小心翼翼的将画纸收好,打发给仲文琢许多赏赐,才将人请了出去。
  正午的阳光照射入乾明宫大门。
  他转头看向室内,绘着顾言蹊的那幅画卷好好地摆在桌上。
  已过去十年了。
  那个人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
  穆璟从案牍上抬起头,大太监正向他汇报何正戚病重的消息。
  他特地去看了这位许久之前的情敌。
  对这个昔日下属的憎恨曾经填满了他的胸膛,让他试图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可最终,穆璟忍住了这情绪,他处理了牵扯到宫变中的一切人,包括整个何家,除了何正戚。
  兵部大牢的最深处,关着双臂皆无的神武大将军。
  牢门大锁发出脆响声时,何正戚勉强睁开了眼。
  “穆璟。”
  他含糊的说着,仿佛对这个结果很遗憾,又转头看向屋顶。
  这个昔日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已经萎缩成了个丑陋的小老头,他形容狼狈,身上穿的衣服也不甚干净。
  穆璟嗅到了臭味。
  那味道大概来自何正戚,是濒死的气息。
  他浑不在意,观察了对方片刻,才道。
  “朕听闻你快死了。”
  半晌,何正戚没有应话。
  穆璟也不在乎,继续道:“朕来到这里,只是突然想起,这世上活着的人中,也就你我二人与言蹊接触的最多。”
  “你若死了,朕又少了个可以一同追思言蹊的人。”
  何正戚的眼睛里有了神采。
  那无神的瞳孔里,流露出悲苦的神色。
  他张着嘴,仿佛在组织语言,穆璟等了很久,才听到有声音传来。
  “我这辈子没有过后悔的事情唯独对言蹊”
  何正戚顿了顿,眼底浮现出深沉的痛楚。
  在这阴暗的牢房内,他什么都做不了,往日的光辉渐渐褪去色泽,他开始一遍遍回忆着顾言蹊。
  那个被世人敬仰的无双国士,曾是他的妻子。
  越是回忆,就越是想念,不知不觉,已是成魔。
  大婚那日,顾言蹊是什么表情
  他离开京城的时候,顾言蹊又做了些什么
  记不起来了。
  他拼了命的回忆,却想不起来更多。
  只记得到越城的那天晚上,顾言蹊穿着囚服光着脚走进宴会。
  那时候,他就已经瘦的脱形了。
  何正戚一遍一遍将那五个月的相处拿出来回忆。
  他还记得当初顾言蹊曾露出的喜悦、期待,他还记得那个人眼中闪烁着的星光。
  他也见证了那些光芒的破碎。
  时光若能重来该有多好。
  何正戚张着嘴,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音,泪水从他肮脏的脸颊流淌下来。
  他多想时光重来。
  他们琴瑟和鸣,一人征战沙场,一人指点江山,那是何等快意的景象。
  三十年了,他想了三十年,念了三十年。
  顾言蹊的名字几乎刻进这牢房每一块石砖,可那个人,再也回不来了。
  怎样都好,无论怎么样都好,他只是想再看看那个人。
  可午夜梦回,却只记得在那断臂之痛中,顾言蹊如折翼鸟一般跌落的身影。
  血色覆盖着他的全部记忆。
  穆璟沉沉的看着他。
  何正戚呜咽着说着什么,他萎缩的身躯在床上扭动着,像一条蠕动的虫子。
  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除了穆璟。
  深夜无人之时,他也曾如此念过那个名字。
  顾言蹊。
  他已离去,却牢牢刻印在活着的人心中。
  没办法啊,那样一个人,那样一个聪慧果敢强大的人,谁遇到了,会不记得一辈子呢。
  穆璟不再理会何正戚,任凭他在床上挣扎着走向死亡。
  他走出阴森的牢房,忽的抬头向天上看去。
  太阳西沉,过不了多久,天空便会昏暗下去。
  纵然他是天子,也无法阻挠太阳的落下。
  恍惚间,穆璟想着,是不是该找个继承人了。
  他的年纪不小了,惠哲皇帝就是在这个年纪离开的。
  继位三十年,后宫始终空空荡荡,莫要说妃子,就连秀女都没有一个。
  现在却要纳妃吗
  当然不。
  穆璟唤来身旁大太监。
  “宗室子弟中,五岁以下的,都接来京城。”
  “为他们设一所学堂。”
  “朕会常去考察他们的学业。”
  大太监腰弯的像是要折断。
  “是,陛下。”
  学堂开起来了。
  宗室子弟来来去去几十人。
  穆璟怎么挑也不满意。
  总觉得这个太笨,那个太蠢,不笨不蠢的,又长的不满意。
  等到华发满头,他才惊觉自己已时日不多。
  “就是他吧。”
  穆璟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最终挑选了一个读了十年书的孩子,那孩子有一双黑亮的眼睛,像极了顾言蹊。
  但愿他能如言蹊一般聪慧出众,足以撑起这个帝国。
  此事一了,穆璟便放下了心底最后一块石头。
  他开始教导太子处理国事,慢慢的也将这个帝国交给了对方。
  等到太子满二十岁,穆璟索性搬出了乾明宫,每日饮茶作画,好不乐哉。
  突然有一日,身边满满当当的都是人。
  仲文琢,井重锦,太子更多的却是宫中御医。
  他才知道,自己病倒在御花园,已经昏睡两日。
  某种预感渐渐从心底浮现,穆璟却始终平静。
  他越过众人头顶,遥遥的看向四十年前的那个正午,他执笔绘制的画卷。
  画上的人身体虽然消瘦,面颊上却带着健康的红晕,他握紧马缰,意气风发的看向远方,就像活着一般,要从那画中跳出来。
  对,就像活着一样。
  穆璟突然觉得,画上那人转过了头,笑意盈盈的看向了他。
  言蹊言蹊
  老皇帝轻轻叫道。
  何正戚死了,与当年那事有接触的人一个个都走了,我若走了,谁还能如我一般记得你  言蹊言蹊
  他念叨着,一遍又一遍。
  就像是念着自己这一生。
  这一生,他对那个人未曾说出口的爱,从未削减。
  四周人围了上来,想要听清皇帝的低语,却被仲文琢与井重锦拦住。
  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
  璟帝那荒芜至今的后宫,实际上有着一位皇后。
  那位皇后,早已等在陵墓之中。
  穆璟的唇边缓缓露出笑意。
  他昏花却依旧锐利的眸子看着那副画,他看到那个人从画上跳了下来,骑着白马走到了面前。
  草原的风带来泥土的腥味,他骑在马上朝他肆意的笑。
  “殿下,还能骑马吗”
  穆璟已垂垂老矣。
  顾言蹊却仍旧年轻英俊。
  老迈的皇帝恍惚的盯着虚空,眼底流露出隐忍的深情。
  他在昏昏沉沉中想着。
  千百年后,世人是否能将你我名字,一同提起
  “本王当然能骑马”
  不知从何处跑来一匹马,他勉力抬起手,要去抓住那马缰。
  好重啊,好重啊。
  他几乎抬不起手来。
  但顾言蹊就在一旁看着。
  他那么好看,眼睛那么明亮,就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穆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他奋力站起身来,抬起手,抓住那马缰。
  模糊的草原渐渐清晰起来,泥土芬芳的气息仿佛萦绕在鼻翼旁,老皇帝低头看看牵着马缰的手,不知何时,松弛的皮肤重新紧绷起来,老人斑也不见了踪影。
  “殿下在看什么”
  穆璟听到顾言蹊的声音。
  他抬起头,从那双黑亮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那是二十岁的年轻的他。
  “殿下不随言蹊走吗”
  顾言蹊又问。
  穆璟笑了起来:“本王当然要走”
  他中气十足的笑着,拉紧马缰,翻身上马。
  草原的风骤然凛冽起来。
  绿色的波浪之中,顾言蹊长袍广袖,骑着白马,恍如仙人下凡。
  穆璟看的痴了。
  他驱马上前,想要走到对方身旁。
  可顾言蹊却大笑着朝着远方跑去,他连忙猛踢马腹,追了上去。
  偌大草原,不多时便没了半个人影。
  从此也再没有人听到过他们的消息。
  朗朗读书声中,老师突然抬起了头。
  一阵风吹过,窗外树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说起来,今日正好讲到庆朝。”她拍了拍手,笑意盈盈的看向台下的学生们,“既然讲到了庆朝历史,那我们今天就来讲讲庆朝最传奇的璟帝吧。”
  “我们先从顾言蹊讲起”
  “老师”台下的学生好奇的举手,“您不是要讲璟帝吗,为什么要提顾言蹊”
  老师温和的解释:“你们记得,这两个人的名字一定要一同提起。”
  “因为这两个人无论失去哪一个,另一个也必然成不了历史上的那个人。”
  所以提起顾言蹊,便要说起穆璟。
  说到穆璟,便要提起顾言蹊。
 
 
第29章 经典游戏(1)
  “能不能叫人睡觉了”
  熟睡中的杨天逸从床上直接蹦了起来
  那女人的声音凄厉而怨毒, 紧接着门扉上响起刺刺拉拉的声音,就像是指甲在抓挠着木门一般, 听的人心里头说不出的难受。
  杨天逸似乎还没有清醒,他的脸上很快浮现出被吵醒的怒色, 连一旁的顾言蹊都没注意, 直接冲过去拉开房门。
  “谁在外面”
  说来奇怪, 他刚摸上门把手, 那怪声就不见了。
  走出房间, 房门外什么人都没有,倒是斜对面房门前蹲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暴怒中的杨天逸直接冲了过去, 抓住那黑影。
  “是不是你敲的门”
  顾言蹊被杨天逸的举动吓了一跳。
  说实话,他没想到面对这种灵异现象, 杨天逸的反应竟是直接开门。
  或许是睡梦中以为是有人恶作剧
  脑中想着, 他脚下已经动了起来。
  “天逸,你这是做什么快把人放开”
  走廊上, 杨天逸耳后的金光已经消失, 顾言蹊越过他的身体, 口中发出惊呼声。
  “你不是那个大堂经理吗”
  小老头蜷缩着身体,满是皱纹的双手抓着杨天逸的胳膊,脸上褶皱的皮肤下露出窒息的苍白。
  “你跑三楼做什么”杨天逸放开了小老头,恶狠狠的问。
  “你们在我房间外面前吵什么”
  房门被打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生皱着眉头看着门外的三人。
  顾言蹊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那是在他们前面登记的三个大学生中的一人。
  “咳咳咳。”小老头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 他声音嘶哑道, “我是想上来提醒你们,外面下雨了。”
  “我们又不是没长眼睛,看不到窗外有雨吗”
  小老头怨毒的看了眼杨天逸,一副好事被打断的样子:“这雨下的大,恐怕明天早上是停不下来了。酒店里早饭免费,午饭晚饭要单独交钱。”
  话刚说完,他的眼睛又看向了女学生。
  “我这是好心,看你面熟才提醒的。”
  走廊上陆陆续续打开了几扇门,被吵醒的游客们面色不渝的看过来,对这几个深夜还在走廊上吵架的家伙很是不满。
  杨天逸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顾言蹊注意到他谨慎又小心的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似乎在惧怕着什么,然后对大堂经理道:“这种事不用你提醒,滚下去吧。”
  小老头不舍的看了眼女大学生,这才慢慢吞吞的转身往楼梯走去。
  其余人见这里的事端结束,也就嘟囔了几句,重新关上了房门。
  顾言蹊跟在杨天逸身后向303房走去。
  走廊的地毯破烂不堪,脚踩上去不觉柔软,反而有种异样的黏腻感,就像是陷入某种粘稠的液体之中。
  他在房门关闭前,看向南侧那黝黑的走廊尽头。
  小老头嘴里不满的嘟囔着咒骂的话,他抓着楼梯油乎乎的扶手,转过身往下走。
  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那扇紧锁着的崭新铁门缝隙之中,濡染沁出血红的液体,大片大片的鲜血涌出了出来,顺着门板向下滑落  他心头一惊,定睛一看,白色铁门好端端的锁着,根本没有什么血红的液体  第二天早上,他们是被走廊上的嘈杂之声吵起来的。
  窗外的雨还没停,天阴沉沉的,这样的天气本就让人心情愉快不起来,更何况还要听着走廊上的争吵声。
  杨天逸的脸色又不太好了。
  顾言蹊皱了皱眉,将药片倒入小盒子随身装好,走出房间。
  走廊上一个穿着脏兮兮围裙的矮壮男人正在大声责骂对面的女人。
  那被骂的女人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面黄肌瘦,身材矮小,穿着不合身的服务员制服,低着头听着男人的漫骂。
  顾言蹊看到服务员脚边打翻的水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们在这里争吵只会把大家都吵醒,不如赶快把地毯清理干净,也给我们点清静。”
  他声音温和,却有种莫名的威慑力,那满脸凶相的男人似乎要发作,最后也只是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扭头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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