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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干件大事[快穿]——废柴薄荷软糖

时间:2019-08-16 20:26:56  作者:废柴薄荷软糖
  “胆敢阻拦者,视为同党”
  “将士们随我杀”
  “杀”
  丑时六刻,京城。
  “文琢停下”
  顾言蹊叫住仲文琢,转头对井重锦道。
  “井重锦”
  “属下在”
  “我给你的那份名单还在吗”
  井重锦应道:“属下保存的很好”
  “好我分给你二十人,挨家挨户去把这些人给我叫出来,就说陛下病情危重,请他们入宫”
  “是”
  井重锦即刻领二十人离去,顾言蹊却并未直奔皇宫,而是带着仲文琢与剩余兵卒,分散到京城街道。
  “仲文琢”
  “我在”
  “不论方法,今晚,我要整个京城的眼睛都盯着皇宫”
  仲文琢精神一震:“我知道了”
  “从外到内,每一条街道,每一户人家,不论男女老少,职位高低”
  顾言蹊看向那黑夜潜伏着的巨大影子,那帝国的核心  “我要今夜这皇宫中发生的一切,都将被天下得知”
  丑时六刻,皇宫北门。
  穆承站在宫门口,脸色难看的要命。
  皇宫大门敞开着,其内漆黑一片,只有满地太监与京营士兵的尸体默默躺着。
  就在他身后的桥上,还躺着一个插满的守门太监。
  此处发生了什么,一眼便能看清。
  “殿下,还是快回吧,此事皆是何正戚自作主张,您大可不必趟这趟浑水”
  穆承面色铁青,咬牙道:“孤若不亲手抓了那个蠢货,父皇怎会放过孤”
  惠哲皇帝那可是个万事以己为先的人物,穆承毫不怀疑自己会被活剐了  为今之计,只有先杀了何正戚那个蠢货,撇清他们的关系  “来人”穆承冷声道,“去调京营的兵就说何正戚与穆璟串联谋反,圣上危重”
  “孤要他们一旦遇到反贼,格杀勿论”
  众人皆惊,面容惨白,久久不敢动弹。
  这等掉脑袋的事情,哪有人愿意去做
  穆承却已经向那皇宫深处走去,他回头看向身旁之人,阴森森道:“怎么不敢去”
  话音未落,只见剑光一闪,离他最近的那个谋士已是头颅落地。
  “那便陪着这些尸体一起死吧”
  “孤告诉你们,今日若不能成事,孤要死,你们也要一起死”
  谋士具是两腿瑟瑟,迈不动路,但看那长剑上血光闪耀,更是不敢说出推辞之语。
  “吾等这就为殿下请兵来”
  穆承回过身,他死死抓着那长剑,头也不回走入皇宫  是该了结这一切穆璟
  觊觎龙椅的人,普天之下只他一个便足够了
  丑时七刻,乾明宫。
  惠哲皇帝从昏睡中惊醒,他动了动手,小太监立刻附身过来。
  “外面为何如此吵闹”
  小太监面容惨白,瑟瑟发抖,颤声道。
  “圣、圣上,是有人打进了宫里”
  “什么”惠哲皇帝的头脑瞬间清醒,他竟有力气抬起手,抓着小太监的衣领,“谁谁这么大胆”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
  乾明宫外,穆璟的声音适时响起。
  他大步流星闯入宫中,也不管太监宫女的阻拦,一路来到惠哲皇帝床榻旁,单膝跪下。
  “让父皇受惊了。”
  “外面是何情况”惠哲皇帝急匆匆问。
  “何正戚早有反心,他趁着今夜父皇身体不适,率军攻入皇宫。如今被杀的太监宫女已有数百人,皇宫内更是血流成河”
  “乾明宫已不安全,儿臣请父皇速速移驾别处”
  惠哲皇帝被这一惊,顿时手脚发颤,呼吸急促,神情萎靡,半晌才缓缓道。
  “璟儿你且带朕离开。”
  穆璟立刻领命,将惠哲皇帝搬入龙辇,又命大小太监数十人,小心抬着,自己在前方护卫,离开乾明宫。
  乾明宫附近还算安静,但走出不远,便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嘈杂声。
  “停下。”
  龙辇中的惠哲皇帝发出微弱的声音。
  夜风冰冷,一行人站在黑暗中,远处宫女太监们的尖叫哭泣声,宫中护卫奋力抗敌的嘶吼声,还有那入侵者肆无忌惮破坏声,交杂在一起,叫人心中恐慌。
  “混账。”
  惠哲皇帝虚弱的骂着。
  穆璟并不插嘴,只是轻声道:“父皇,此处不宜停留,还请速速前行。”
  “走吧,走吧”
  惠哲皇帝的声音中竟透露出几分心灰意冷。
  穆璟命太监宫女们继续向前走,他抽出长剑,遥遥看向远方混乱之处。
  “言蹊,你那里又如何了。”
  不知为何,心头总有一股强烈的不安萦绕不散,就像是此夜必然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一般。
  可究竟会出什么事情呢
  此时此刻,穆璟竟从未如此迫切的想要见到顾言蹊,想要亲口告知对方自己的这些许不安。
  更想要知道他心疾如何,是否安好。
  只愿今日能如计划中一般,顺利结束,莫要横生枝节。
  穆璟沉下心,他收回目光,匆匆向前走去,追上惠哲皇帝的龙辇。
 
 
第25章 国士无双(25)
  寅时, 宫门。
  马蹄踏在桥面上, 震的其下河水发颤, 顾言蹊领着二百人穿过护城河, 在北宫门口止步。
  顾言蹊沉着脸看向那黑黝黝的宫门口, 即使隔着这么远,他都能隐隐听到那其中传来的嘈杂声响。
  他回过身, 最后一次看向身后的士兵们。
  “踏入宫门,你们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吾等誓死追随顾公子,岂会因公子的激将法退缩”
  顾言蹊一笑:“好那便随我入宫, 找到恭王, 护卫圣上”
  “噢噢噢”
  兵卒们发出兴奋的呼号声, 正如他们在草原上所作的一般, 翻身下马,抽出长剑,冲入皇宫  寅时,京城。
  当朝太傅顾孟琦在轿子上颤颤巍巍的喘着气, 却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轿子激烈的摇晃了起来。
  “怎么回事”
  这位朝廷重臣不悦的掀开门帘。
  撞到自己的是另一架华美的软轿, 当顾太傅看过去的时候,那软轿中正巧探出另一个人头来。
  兵部侍郎他来做什么
  顾太傅心生疑窦。
  他与兵部侍郎对视一眼,默契的不发一言,缩回轿子, 继续向皇宫而去。
  可这一路走来, 却又遇到了其他人。
  或是坐着马车, 或是坐着轿子,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这条京城主路上的人,竟有二十多个。
  而他们的目标竟全部都是皇宫。
  从软轿上下来,顾太傅满面疑惑的看着四周。
  汇集在北宫门的,总共二十三人,三公三孤、六部阁老皆在此地,这阵容几乎比得上早朝。
  深更半夜,惠哲皇帝为何叫他们前来
  必是大事,说不定便是交代龙椅的归属。
  众人念头千回百转,却皆是沉默的向前走去。
  但走上桥面,这寂静就瞬间被打破了。
  “这是守门的太监”
  不知是哪位阁老,发出尖利的声音。
  众人抽气,慌忙走了过去,果真看到桥面上躺着一个被弩箭扎的像个刺猬的太监,他双目圆瞪,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就像是死前仍在战斗一般。
  宫中出事了
  是谁
  穆承还是穆璟
  众人浑身冰冷,直到此时方才意识到,那敲响府门,让他们连夜进入皇宫的,不是惠哲皇帝,而是意欲将他们扯入这场宫变的幕后黑手  离开
  无论什么借口立刻离开
  老油条们立刻反应过来。
  而正是此时,从远方的街道上传来马蹄之声
  “京营将士前来救驾挡路者死”
  这窄窄的桥面,哪里能躲
  众人惊恐,竟只有向那宫门内部奔逃而去
  黑夜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他们为保命慌不择路,奔逃不知多久,那要命的京营士兵才从身旁略过,而此时再说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既进了这皇宫就别想撇清关系
  “我要去找圣上”顾太傅的手指死死抓着身旁的栏杆,昏花老眼里满是戾气,“宫变在即,我身为当朝太傅,自当救驾”
  并要尽快撇清关系
  众大臣如梦方醒,竟齐齐朝着乾明宫而去
  寅时四刻,乾明宫。
  穆承抓着宫女,满脸狰狞的吼道。
  “父皇去哪了”
  “殿、殿下,奴婢真的不知”
  宫女被吓得泪流满面,拼命摇着头。
  急红了眼的穆承狠狠将人掷了出去,哐当一声,那宫女撞翻了数把桌椅,已是面无血色。
  穆承看也不看,直接向门外冲去。
  他不能再耗下去了必须先找到惠哲皇帝
  “太子殿下”
  一只脚方踏出门外,就听有诧异的一声,穆承狠厉的看过去,却发现那是根本不应当出现在此地的顾孟琦  当朝太傅,顾孟琦
  穆承大惊
  “顾太傅何故入宫”
  “殿下为何在此”
  他二人惊惧交加,而与此同时,顾太傅身后又奔出十数个人,见到穆承,齐齐抽气。
  “太子殿下为何在此”
  穆承抬眼将来者一一看在眼中,竟发现站在这里的人竟遍布六部,皆是朝廷重臣  这些人中,有,有皇党,唯独没有恭王党
  穆璟是穆璟做的这一切
  他想做什么,将他们都引到乾明宫
  穆承面色煞白
  这兵荒马乱之时,他与这些朝廷重臣一同出现在乾明宫,这意味着什么  谋反
  不
  他是太子只要惠哲皇帝一死,他就是名正言顺的九五至尊绝不可折在此地  “让开都给孤让开”
  穆承分毫不顾形象,直冲出去
  他不能留在这里
  “皇兄想去哪里”
  穆承抬头,目呲具裂。
  “穆璟”
  穆璟手中长剑已沾满血迹,他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数十御林卫。
  “皇兄,你纵容何正戚闯入皇宫,谋害父皇,罪不可赦”
  “穆璟奉命父皇之名,特来捉拿逆贼”
  “你敢”穆承爆喝,他朝左右重臣道,“穆璟心怀不轨,夜闯皇宫,尔等速速随我将他拿下”
  就算这些大臣都是老弱病残,但他们合起来有二十多人,他又有太子身份作威慑,足以对付穆璟  “恭王殿下吾等来了”
  脚步声从宫门西侧传来,只听得清亮的男声悠然响起。
  紧接着,顾言蹊便从那黑暗之处走出,来到这被灯火照亮的乾明宫。
  灯火的照耀下,他的面容似乎不像以往那般苍白,只是不知何时唇瓣蹭上些血迹,颜色红的惊人。
  二三百名短发兵卒跟在他的背后走来,在这宫门前整整齐齐站好,随顾言蹊朝着穆璟躬身道:“见过恭亲王”
  穆承已然面色铁青,二十多个老幼病残,怎么对付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  他长剑在手,心头竟是一片冰冷
  “皇兄,你乃当朝太子,我本无权利捉拿你。”穆璟的声音犹如钟鸣,浑厚淳朴,直穿入穆承耳中,“但你驱兵攻城,意图谋反,父皇已然下了命令,叫我将你捉拿”
  穆承暴虐的看着他:“孤从未谋反,孤听闻宫中生变,特来营救父皇你若捉拿逆贼,为何去不捉何正戚”
  “对了,何正戚是你旧部,莫不是你与他勾连起来,想要谋害父皇吧”
  穆承的声音越发冷厉:“孤定要在父皇面前揭发你的丑行”
  穆璟却连听都未听他的话,一双眼睛只顾着看顾言蹊,被穆承打断不由得皱起眉头。
  “穆璟奉旨行事,还请皇兄莫要阻挠”
  穆承将长剑立于身前,冷喝:“谁敢上前”
  顾言蹊轻笑:“太子殿下,您所犯的乃是谋逆之罪,罪无可赦,还是莫要挣扎,免得给自己多添苦楚。”
  话音方落,他正要让人上前将对方抓起,却见穆璟走了过去。
  他长剑未曾出鞘,穆承与那二十三名大臣却被逼得步步后退,一路退入那乾明宫内。
  殿内太监宫女尚可缩在角落里,可这二十多人却无处可躲,几欲发狂。
  穆承终于忍不住了。
  “穆璟你究竟想做什么”
  “皇兄。”穆璟停下了脚步,沉沉的看了回去,“成王败寇,如是而已。”
  “你又何必不甘,再生干戈。”
  “你已经败了。”
  穆承咬着牙根,死死瞪着他。
  “孤是父皇定下的太子,孤是被你陷害的孤根本没想闯入皇宫”
  “孤还未败父皇定会明察秋毫洗清孤的冤屈”
  更何况,他进宫之前,还叫人去调了京营士兵
  等到那些兵来,看他穆璟还能如何逍遥
  穆璟淡淡看了他一眼,却再没理会。
  顾言蹊轻笑:“来人,让太子殿下闭嘴”
  四周立刻有兵卒围了上去,意图将穆承抓起来。
  谋逆之罪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调查清楚的
  等到惠哲皇帝大行,穆璟继位,穆承说不定还在宗人府大牢中,任凭他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顾言蹊正思索着,可就在这一瞬间,他眼前竟是银光一闪  穆璟拔出长剑,砍向穆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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