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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的男人[穿书]——乔陛

时间:2019-08-15 20:57:58  作者:乔陛
  何筝继续掉眼泪珠子,呜咽着看他,抽抽着的模样像是方天灼夺去了他最好的玩具还把他打了一顿。
  方天灼顿了顿,把他搂到怀里,重新将手送到他嘴边儿,低声道:“咬朕就高兴了?嗯?”
  何筝一口狠狠咬下去,方天灼手上顿时见了血,他额头青筋直跳,脸色难看,何筝忽然又有些内疚,轻轻舔了舔上面的血迹,然后把他的手丢掉,树袋熊一样扑到他胸前抽鼻子。
  他这番作风是又可怜又可恨,还有几分可笑,方天灼拿受伤的手又递到他脸前:“不咬了?”
  何筝用手抹眼泪,嫌弃:“硌牙。”
  方天灼忍俊不禁:“出去走走?”
  “不去。”他拒绝,又不甘的抓了抓方天灼的衣服,闷声道:“除非陛下抱。”
  方天灼命人拿来披风裹着他,双手把他抱起,“朕带筝儿去御花园坐坐。”
  何筝把脸埋在他怀里,心里的委屈和苦痛略略被治愈一些。
  外面风很大,可方天灼抱着他,完全的把风隔绝掉了,这个男人不凶的时候,是真的能给人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何筝被抱到御花园的亭子里放了下来,这小亭子夏日四周透风,是个很好的乘凉地,如今天冷,周围已经挂上挡风的竹帘,亭子里还烧上了暖炉,倒是暖和的很。
  他在软塌上坐好,又看了一眼方天灼,还是对他又爱又恨,于是一脚朝火炉踢去,被方天灼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脚:“小心碳火掉出,烫伤难医。”
  何筝怕怕的把脚缩回来,低着头看火炉,眼泪又无声的掉,方天灼坐在他身侧,叹了口气:“筝儿若有心事,不妨说与朕听。”
  “我不想生了。”何筝憋了一会儿,小孩子闹脾气一样,说着没用的话:“我要把他拿掉!”
 
 
第70章 
  “都足月了,怎能拿掉?”方天灼淡淡的说大实话。
  明明他刚刚才把自己抱过来,可何筝还是瞬间油然而生出一种他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感觉,他恼道:“你还不如把我剖了,至少我跟他还能活一个。”
  方天灼语气波澜不惊:“朕有最好的太医院,你不会有事。”
  何筝烦死了他这幅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你怎么就觉得我不会有事?”
  “朕说不会就不会。”方天灼看过来,神态认真:“你放宽心,不要自寻烦恼。”
  “什么叫我自寻烦恼,我的烦恼分明是你带给我的!”
  方天灼抿唇,须臾叹气:“你这般心性,日后如何为朕开枝散叶。”
  何筝张大湿润的眼睛:“你,你还想再要几个?”
  “能有九子最好。”方天灼看过来,接下来的展望还未出口,何筝就陡然从榻上起身,抬步朝外走。
  他万万没想到,方天灼都已经亲眼见到他从孕吐到水肿,再到如今日日梦魇了,居然还未曾放下要生九个孩子的念头。
  换句话说,就算他能活着生下八个孩子,也可能再生第九个的时候挂掉。他不懂方天灼的执念,也无法理解,只是心脏因为这一点点的不愉快而陡然被狠狠撑大,又闷又涨。
  他掀开帘子,冷风吹来,身体立刻被方天灼扯了回去,披风重新包裹住他,“小心着凉。”
  何筝把他推开,忍耐道:“请陛下暂时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要自己出去走走。”
  他裹着披风走出去,冷风渐渐把情绪凝固,他木木的走了一会儿,心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他希望自己能在这次生产之中死去,让方天灼后悔一辈子。
  可想到那个结局,他又不甘愿的很,加上前世,他也才只有二十多岁,还没活够。
  愣愣走了一会儿,他突然注意到宫人来来往往,相比平日似乎忙碌许多:“近日宫里可是有何大事?”
  顺意忙做解答:“腊月初一,是陛下的生辰,届时祭祖祷告,百官朝奉,陛下要借此吉日,为苍生祈福,各省也将设祭坛,求陛下长生。”
  这么大的排场,也亏得方天灼是天选之子,按照迷信的说法,有些命不够大的,只怕hold不住,反而会折寿。
  何筝道:“没听他说过。”
  “这等大事,本该人人皆知的。”
  何筝扭脸看向亭子,男人还站在那里,离得太远,他看不清方天灼的表情,只知道他应该是在看自己。
  何筝转开,继续朝前走,道:“我这几日整夜难受的睡不着,他倒是春风得意的很。”
  南菁跟顺意对视了一样,前者道:“奴婢有话不知当不当讲。”
  “爱说就说,卖什么关子。”
  南菁也知道这位何后与其他妃子不同,没提他可能怪罪的事儿,道:“皇后孕育辛苦,陛下虽然嘴上不说,可奴才们都看得出来,他心里是担忧您的,否则也不会对您有求必应不是?”
  “他要真担心我,又怎么会说要生九子的话?”
  “陛下乃真龙天子,坐拥天下,自然希望龙子多多……何况,他只说了让您给生,从另一方面来看,岂不是要与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陛下当真只是单纯想要更多龙子,又怎会弃那么多的妃子于不顾,只要跟您生呢?是不是?”
  何筝侧头看她:“你倒是对他忠心耿耿。”
  南菁低下头,“奴婢说错话了?”
  何筝没有再说话。
  其实南菁说的他都知道,方天灼说要跟他生九个龙子,某种意义上的确是认定他了,可在他看来,自己特殊就特殊在不是他讨厌的女性而已,一旦有另一个能孕育的男人出现,就可以轻易被取代。
  有时候他觉得方天灼是爱自己的,毕竟自己几番胡作非为都还活的好好的,可有时候,他又觉得方天灼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就像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想生,害怕生,可却依然固执己见,甚至在这个时候还在坚持。
  这让他觉得,他所有的退让都不过是因为自己可以给他生孩子,仅此而已。
  何问初最近来的很少,方天灼担忧何筝心思过重影响生产,命人前去传唤,几日后,他才终于露面。
  何筝蔫蔫的表情见了他之后总算好了一点,他先抱着何问初委屈了一会儿,给他哄着多吃了点东西,突发奇想:“我想吃蛋糕了。”
  何问初也没问为什么突然想吃:“那我回去试着做做,这儿材料太少了,口感肯定有些不同。”
  何筝立刻道:“你要是做出来了,把配方给我一个。”
  何问初一眼看出他的心思:“怎么,想亲手做给你的陛下吃?”
  何筝点点头:“他还没吃过生日蛋糕呢。”
  “你最近不要想有的没的,你看你现在这样,能亲自下厨吗?”
  “那我就跟御膳房招呼,动动嘴总行的。”
  何问初想着他找些事儿干也好转移注意力,就道:“我会做着试试,尽量让你的陛下尝尝咱们神仙的食物。”
  何筝眯起眼睛笑,他没在哥哥跟前提自己的害怕,何问初也全当不知道,尽量多跟他聊了一些轻松的话题,离开的时候还给了他一个本子,何筝打开一看,都是一些没上色的涂鸦,也没什么实质的东西,他疑惑:“你画的?”
  何问初点头:“前日晚上过来的时候连夜画的,你拿去上色。”
  “这么丑,还没我画的好看。”
  何问初脸一沉,“当作业做,好好涂。”
  何筝猜到他是专门儿画来给自己上色解压的,心里暖融融,忍不住笑:“知道了,放心吧。”
  何问初给的绘图本的确不错,虽然有些细节画的不太好,可一旦上了色,倒也还挺好看,何筝还在边儿上开脑洞画了别的,画这东西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所以时间过得很快,往往等他画完一副就该吃饭或者睡觉了,没时间想乱七八糟的,日子也就没那么难熬了。
  这晚,太医诊脉之后,何筝起身准备去前殿,却忽然听到对方在跟方天灼交谈:“古往今来,断没有在养心殿降生的皇子,如今皇后临产,臣以为,陛下应当遣其回披泽殿待产,以免影响圣殿。”
  什么影响,这是怕他生孩子的时候脏了圣殿。
  何筝没听完,转身回到床上,静静等着方天灼把自己赶回去,可出乎意料的是,方天灼只字未提此事,何筝心情略略好转,一转头缩到了他怀里。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这日何筝一觉醒来,忽然觉得焦躁不安,他提笔去涂画本,腹部却传来阵阵的躁动,一时心乱如麻,竟抬手把画本涂的乱七八糟。
  他按住腹部,脸色苍白,直到疼痛一点点传过来,低头看去,看到身下白衣迅速晕染开的大片血红,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声带好像被突然吃掉了,他说不出话。
  巨大的恐慌像恶魔一样攫住了他的心脏,他听到外面传来方天灼淡淡的声音:“皇后可起了?”
  这是方天灼下朝回来了,他每次都是这样,一回来就会问自己是不是醒了,有没有吃饭,在哪里,在做什么。
  只是今日回来的似乎比平时晚了一些。
  宫女轻声回答,何筝坐在桌案后面抬眼,看到卸下朝服与头冠的男人抬步走入,翘头黑靴映入眼帘,他捏着笔,顺着长袍朝上看,对方上男人漆黑的双目,僵硬的扯开一抹笑容。
  方天灼鼻尖一耸,瞳孔猛地收缩,大步走了过来:“筝儿?!”
  “来人!速传太医!”
  何筝抖若筛糠,无边的恐惧像鱼网一样裹住了他,他抓紧方天灼的衣服,嘴唇开合,腹部的疼痛一阵比一阵重,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却发出一声痛呼。
  太疼了。
  他感觉肚子里的东西似乎生出了尖利的爪牙在刮着他的腹腔,又或者是有人在试图把他撕开,又因为力气不够,而无法给他一个痛快。
  这些人早已被训练妥当,在南门良的喊声下有条不紊的准开始准备热水毛巾等物,太医们鱼贯而入,见何筝身下血迹染了龙榻,均大惊失色:“陛下,此处血气弥漫,只怕会汚了圣殿惊了祖宗,臣斗胆再提让皇后去披泽殿生产,此时尚且还来得及。”
  方天灼脸色隐忍:“尔等只管给皇后接生,休有二话。”
  太医们你看我我看你,退而求其次:“还请陛下移步室外,避免胎下血腥汚了圣体。”
  方天灼扭头看向何筝,后者已经疼到冷汗湿了全身,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无措的颤抖着,像一只濒死的鱼。
  方天灼喉结滚动,在一干人的跪求下,大步走了出去。
  何筝泪水疯狂的涌了出来,他只觉得每一秒都那么难熬,疼到失声。
  罗元厚匆匆赶到的时候,正看到方天灼在门前来回走动,四目相对,他躬身行礼,却被方天灼一把抓了过去,男人脸上煞气弥漫:“朕留你一命就是为了今天,圣药是你一手制出,如今朕要皇后二人平安,你可听清?”
  罗元厚心情复杂而焦躁,但还是恭敬道:“臣遵旨。”
  惨叫从殿内传出,宫人们均手忙脚乱,何筝痛喊着,双手乱抓,神志不清。
  方天灼吸了口气,抬手推门,却被南门良一把抱住了腿:“陛下,陛下稍安勿躁,皇后有祖宗保佑,断断不会有事,您刚换过袍子,可万万不可再沾污气了。”
  方天灼嘴唇发抖,捏紧手指。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日头渐西,何筝又一次发出惨叫:“方天灼啊啊啊——”
  “陛下,陛下哎!”南门良被他一脚踢下了阶梯,男人推开房门,风一样掠到何筝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那素来柔软的手此刻因为疼痛而颤抖,骨节硬生生的仿佛随时会折断,太医们大惊失色:“陛下,您圣体……”
  方天灼森寒道:“若皇后有三长两短,朕诛尔等九族。”
  所有人齐齐噤声,方天灼转脸看向何筝,伸手抚开他额头汗湿的长发:“朕在这儿,不要怕,筝儿不会有事的。”
  何筝睫毛颤抖,“书上,都是骗人的……疼,疼,不会麻木……只会越来,越……”
  他腹部被一只手推揉,身体疼到屈起又克制的舒展,一张漂亮的脸扭曲了起来,嘴唇因为咬布块而干燥苍白,他疼到没有力气,眼前阵阵发黑:“我想回家……”
  方天灼低头,见到那只手慢慢松开了自己,蓦然反手握住,目眦欲裂:“太医!罗元厚!!”
  何筝昏过去又醒过来,新一轮的疼痛又一次降临,他嗓音沙哑,疼到不知今夕何夕,恍惚间,二十几年的人生忽然走马观花一样映入脑海。听说人死前能看到自己一生经历过什么,他突然发现自己七岁那年好像去过一个古香古色的地方,在那里,骗过一个跟他一般大的孩子,许了奇奇怪怪的誓言……
  回忆飞速掠过,他如愿看到了爸妈,哥哥,还有神色淡淡的方天灼,身体突然被灌入一股力量,他一口气提了上来,听到了方天灼急促的轻唤:“筝儿,筝儿醒醒。”
  陡然意识到身体里还有个小家伙,他疲惫的眨了眨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倒吸了一口气,苦痛无比的挺身:“你他妈的倒是给我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嘹亮的婴啼传来,何筝恍惚看到一道白光在眼前绽放,剧烈的痛感让他的身体又一下子沉了下去,思绪又渐渐陷入混沌,彻底昏死。
  “筝儿!”
  方天灼眼前白光大盛,那光芒从以养心殿为中心,一瞬间向周围蔓延,把整个皇城都照的亮如白昼。
  白光中心的人齐齐抬袖遮眼。
  方天灼大喝:“速来看皇后!”
  罗元厚放下袖子,急忙上前:“是又厥过去了,臣这就施针。”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是个小皇子!”
  “陛下万福齐天!小皇子定是祥瑞之体!”
  罗元厚在前方施针,方天灼又一次输送内力,身后人人脸上都挂着喜色,跪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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