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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的男人[穿书]——乔陛

时间:2019-08-15 20:57:58  作者:乔陛
  好几次,何筝都怀疑自己要死了。
  但第二天的太阳告诉他他还活的好好的,也不是那么好……他揉着仿佛要断了的腰,勉强爬起来吃东西,还有药。
  坠崖后遗症还没过去,走路带着一股失重感,伴随着头晕,以及轻微的反胃。他的胃像是颠倒了,吃什么都带着不适。
  水车又过来了。
  何筝戴着纱帽站在一侧看着。一行人呼呼喝喝的抬下来,巨大的水桶有将近一人高,落地之后溅出来了一些水。
  空荡荡的水桶被抬上马车,送水的人并未停留,驱着马离开了。
  如果在水桶上车前藏进去,多出来的重量百分之百被发现,除非直接上车上的水桶,可车夫抬完空桶就离开,他根本没有机会。
  方天灼白天很忙,无暇管他,晚上过来陪他吃饭,完了就是上床,连续两天之后,何筝走路都觉得双腿发软。
  他意识到方天灼是认真的。
  这个狗男人真的在把生孩子当成任务在做,而不是跟之前一样随性而为。何筝反思,怀疑是昨天自己那句“我真的没怀孕?”刺激到了他。
  这狗男人不会是觉得他昨天那句话里有质疑他性能力的成分吧?!
  啊——!!!
  狗!
  第三日,何筝还是揉着腰偷偷观察水车。
  只有这几天的时间,这大概是他逃离方天灼身边唯一的机会了。前两天虽然闹了个大乌龙,可也让何筝看到了方天灼的决心,念头已经起来了,不试一试,怎么都不甘心。
  春猎要结束了,这天中午,何筝终于找到了机会。
  送水车上来的人装好了空水桶,然后被人带去结账了,他左右看着没人,鼓起勇气,坚定的爬了上去,一推桶盖——
  艹。
  没人跟他说桶盖这么重!!
  想当然,这么大的水桶,装了那么多的水,如果不用重水盖的话在运输上山的过程中必然会被内部晃荡的水顶翻溢出来。
  可现在一个难题摆在了何筝面前,水桶盖倒是可以勉强推开,但钻进去之后,怎么盖上?
  懵逼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动静,他急忙在车上蹲了下去,借着水桶的遮挡屏住呼吸,然后他便听到了仿佛无处不在的方天灼的声音:“此事事关重大,派亲近的人过去处理。”
  南门良道:“是。”
  他们忽然沉默了。
  何筝不安的缩在马车上,努力竖起耳朵。
  与此同时,南门良循着方天灼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前方停着的水车底下,赫然垂下了长长的衣摆,就像是有人正在水桶后面睡觉一样。
  南门良:“!”
  哎哟喂,他真的服了这个何善首,怎么就这般贼心不死!!
  他屏住呼吸去看方天灼,却见他缓缓走了上去。
  方天灼绕过了水车,看到了老鼠一样不安的缩着脑袋不停挪jiojio、大气儿都不敢喘的何筝。
  方才燃起的怒意在看到他可怜兮兮蜷缩起来的身影之后,竟诡异的化为了一声轻笑。
  他是真的觉得可笑。
  危机解除,南门良无奈道:“善首大人,您这是跟谁躲猫猫呢?”
  何筝愣愣的抬起脸,这几天没睡好,他的眼下带着一片青色,一眼看去,眼睛越发的大而黑,脸却白的吓人。
  “我,我……躲太阳。”何筝指了指天,道:“晒,晒得慌。”
  方天灼看了一眼推开的桶盖。
  何筝:“……”
  死就死吧,狗比玩意儿,老子受够了!
  他委屈的怒道:“我要下山!!”
  方天灼问:“何事?”
  何筝的勇气鼓起一秒,被他一看,又噗嗤漏了:“下山……我,我想吃糖葫芦,吃,吃糖葫芦……”
  说到第二个“糖葫芦”,何筝心里涌起一股悲伤,鼻头突然发酸。
  方天灼眯了眯眼睛,怒意再次凝聚:“你要坐水桶去?”
  何筝说:“水桶里面凉快。”
  方天灼抿唇,忽然抬步走了过来,何筝下意识后缩,但后头就是桶,他还能躲哪儿去?
  方天灼却跨上了车,抬手把推了一半的桶盖拿开,然后一把将何筝抱了起来。
  何筝被他放进了水桶里,呆呆蹲在里头仰起脸。
  “去吧。”方天灼做完这些动作,重重把桶盖合上了。
  他下了车,脸色已经再次变的阴郁,危机重新笼罩,南门良谨小慎微的垂下头。
  水桶内,何筝懵逼的坐着,眼前一片漆黑,他突然有些心慌。
  方天灼……为什么这么做?
  这封闭的水桶像个棺材,脚底潮湿的感觉像是踩着鲜血,他心里的不安被无限放大,再放大,恐惧如影随形,何筝下意识伸手去推桶盖。
  推不开。
  “陛下!!”何筝瞬间瞪圆了眼睛,慌乱道:“陛下,陛下,陛下!”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抓住了,恐慌犹如恶魔一样啃食着他的四肢百骸。
  何筝第一次发现自己害怕这种狭隘逼仄的空间,他几乎要尖叫出声,仿佛自己即将被埋入地下。
  江显被喊来准备跟着水桶下山时,看到方天灼面无表情的站在水车上,他身前水桶晃动,里头传出微弱的祈求。
  他惊疑不定,那水车车夫也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
  “怎么?不去了?”方天灼问。
  何筝什么都听不见,他快被自己的脑补吓疯了。
  头顶的盖子突然被拿开,正准备拿脑袋撞上去的何筝一下子扑了出来,被方天灼一把抱住。
  南门良缓缓吐出一口气。
  老天爷,这小祖宗可别再作了。
  小祖宗上半身钻出来,下半身也死命的想要逃离水桶,方天灼垂目把他完全抱出来,何筝抱着他的脖子大口喘息。
  “不吃糖葫芦了?”
  “……吃。”何筝惨白着脸,呐呐道:“我能不能,坐马车去?”
  方天灼抱着他跃下车,道:“依你。”
  何筝崩溃的把脸埋到他怀里,方天灼的脸色却渐渐转晴,须臾,还发出了意味不明的低笑。
  一个人为了躲避某个人而自己把自己关在箱子里的话,那并不可怕。
  可如果把你关在箱子里的人是你最害怕的人,那么,除非心理素质超神,否则不吓死也会去了半条命。
  原本喊江显过来就是为了看他能坚持到哪里,却未曾想到,水车都没来得及转轱辘。
 
 
第25章 
  被从桶里放出来之后,短暂的恐惧渐渐消失,何筝开始有点……生气。
  这股愤怒是无法控制的。
  他清楚自己没有幽闭恐惧症,他不害怕电梯,不害怕箱子,不害怕柜子,一点都不用怀疑,何筝甚至不恐高,也不恐水。
  他很快就想通了自己会有即将死亡一样的恐惧感的原因。
  小时候跟哥哥玩捉迷藏藏在箱子里,有时对方装没找到故意把箱子锁上,他甚至还能在箱子里睡大觉。归根结底是因为他有安全感,而老哥不可能伤害他,他还知道,如果他一直锁着自己不出去,到时候哭闹起来,他得挨打。
  哥哥可能只是想逗弄他,但到了方天灼这里,就是攻心计了。
  只要想到他慌乱的样子在方天灼意料之中,便止不住的涌出一股被羞辱感。
  狗皇帝!王八蛋!
  何筝委屈又愤怒,还有点气自己。他这次钻水车的举动实在太莽撞了,可他真的太想立刻马上离开方天灼了,对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一言不发的样子像一个高高举着刀的屠夫,而那把刀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至于离开的机会,就真的只有那一次。
  一旦回到宫里,再想出来就真的难如登天了。
  何筝气到微微发抖,却敢怒不敢言。
  方天灼命人备马,垂眸问何筝:“朕陪你去?”
  “不!”何筝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抬头拒绝,方天灼含笑的嘴角略略收敛,漆黑的眸子一下子盯住了他。
  四目相对,空气突然安静。
  何筝又开始颤抖,但刚刚被成功的羞辱过智商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妥协,这一股气顶着,他硬着头皮扬起唇笑,语气温和:“陛下公务繁忙,我自己去就好。”
  方天灼的拇指摩擦指节。
  何筝的笑容里少了那熟悉的讨好,带着几分难得的倔强。
  使,使劲看,看我又怎么样!有本事杀了我,正,正想奉陪了呢!何筝拿出破釜沉舟的气势给自己打气,一边慢慢把双手背到身后,缩着脑袋瑟瑟发抖。
  正犹豫要不还是投降认个错……
  方天灼终于开口:“也好。”
  此话一出,何筝愣了一秒,按耐住陡然涌上来的惊喜,他抿住了嘴,开始朝外走。
  一直到钻上马车,何筝才渐渐镇定。
  这是他第一次对方天灼说不,古人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摸摸脖子,脑袋还在。
  不,这不是脑袋,这是自由的灵魂渐渐在获得释放。
  中国人民是怎么站起来的?当然是举起枪杆子反抗得来的。翻身农民是怎么把歌唱的?当然是勇敢对封建主义说不啊!
  不管怎么样,何筝现在急需要放松一下,从春猎开始的第一天,他的心就一直加速跳着。被方天灼逮住后,更是连续几天都被死亡的阴影笼罩,他需要一个自由的环境好好的想清楚如何把头上这把高高举起来的屠刀拿下来。
  车子轱辘轱辘下了山。
  何筝的惊喜退却,又开始惶恐。
  怎么说呢?这把大刀在方天灼手里,直接跟他坦白真的不会立刻死掉吗?
  他掀开马车车帘子朝外望,发现方天灼把江显派了过来跟着他,跟对方对视之后,他立刻把帘子放了下去。
  坐立不安。
  如果真的跟方天灼坦白,对方一定会问他原因,甚至可能让他交代整个计划,到时候他万一要追究罗太医的责任,那怎么办?
  要不,还是任由他继续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
  可这样的话,何筝真的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
  头痛欲裂。
  到了山下皇都,江显上前来喊他:“善首,到了。”
  没有声音。
  江显喊了几次,顺意忙上来拉车帘,却见马车内的人正缩在里面沉沉睡着,他的眼下带着淡淡青色,显然这几日没怎么睡好。
  放下车帘,顺意如实告知,江显却哑然失笑。
  他想到何筝方才从桶里钻出来时的神态,最终道:“寻个阴凉地停下,让他睡吧。”
  一行人沉默的守着马车,江显时不时看看天,再看看马车。
  夕阳西下,马车内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方天灼派人来寻,来人本以为至少要进城里翻腾个几圈儿才能寻着,万万没想到下山不久就在皇都城门前的树下遇到了。
  他懵逼的回去跟方天灼复命时,男人微微皱眉:“在睡?”
  “江大人说,还没下山就睡着了,至今未醒。”
  “当真是睡了?”
  “奴才掀帘瞧了,确实是睡了。”
  营帐内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砰”的一声巨响,桌案被一掌拍的粉碎,屋内人扑通通跪下。
  方天灼面无表情的攥紧泛着青筋的手指,问道:“他睡着的样子,好看吗?”
  那人一惊,立刻把脑袋磕了下去:“奴才,奴才未曾看清楚……江大人告诉奴才是,是睡着了,一直在睡……陛下,陛下饶命!”
  那奴才磕的头破血流,才听到他淡淡的声音:“出去。”
  “奴才谢陛下恩典!”对方涕泪横流,屁滚尿流的爬出去,其他人则把脑袋伏的更低。南门良弓着身子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方天灼手肘放在膝盖上抚着额头,忽然轻笑了一声:“备马,朕去瞧瞧。”
  南门良立刻出去安排。
  迎面,洛贵妃娉婷行来,还未走到近前就看到了方天灼的身影,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刚要说话,却见对方淡淡瞥了过来。
  那眼神骇的洛贵妃浑身一颤:“臣,臣妾见过陛下。”
  “何事?”
  “臣妾为陛下亲手炖了参汤,陛下……”她偷偷看过来,试探:“要不要尝尝?”
  方天灼走了过来,洛贵妃头顶发簪颤抖,几乎被他逼得退后,方天灼似笑非笑:“贵妃也怕朕?”
  丘水洛想到上午被吓傻的何善首,察言观色,细声细语:“陛下,是臣妾的丈夫,臣妾怎么会怕陛下。”
  谎言。
  他的身边,到处都是谎言。
  “陛下,马已备好。”南门良及时雨一样出现,方天灼收回视线,跃上马背,很快消失。
  洛贵妃倒抽了一口气,被身边侍女及时扶住,花容失色的震怒道:“何人,何人如此大胆!惹陛下这般盛怒?!”
  南门良含笑道:“后宫不得干政,娘娘小心身子。”
  洛贵妃顿时闭嘴,片刻后才找回仪态,转身离去。
  方天灼策马赶到的时候,江显正抱着剑靠在树上看月亮,乍然见到他,立刻要行礼,却被他挥手打断:“都回吧。”
  马车很大,哪怕再坐两个人也挤得下,何筝正蜷缩在一边,睡得天昏地暗。
  呼吸均匀,嘴巴微张,是酣睡的状态。
  方天灼坐在他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漆黑的眸子波涛汹涌。
  何筝是真的困,太困了,浑身都软绵绵懒洋洋的,他真的很久很久都没有那么困了,也很久很久都没有睡过那么舒服了。
  他下午的时候其实醒了一次,但很快又睡过去了。
  睡觉的感觉太好了,好的像是在空中飘着,舍不得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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