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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的男人[穿书]——乔陛

时间:2019-08-15 20:57:58  作者:乔陛
  方天灼挑眉:“你还懂天象?”
  何筝答:“略通皮毛,也不知道准不准。”
  方天灼了然,招了招手,何筝乖乖过去坐他腿上,被他搂着揉了揉被晒红的脸:“为朕,筝儿真是用心了。”
  何筝握住他的大手,心思急转:“那陛下,可要赏我点儿什么?”
  方天灼含笑道:“想要什么?”
  何筝一脸期待:“下礼拜春猎,我能享有参赛权么?”
  方天灼摸着他脸蛋的手未停,道:“你骑术射术均未习会,上去能做什么?”
  “多跟着跑跑,长长见识,精湛的骑艺也不是整天在跑马场练出来的呀。”何筝亲昵的用脸蛋蹭他,道:“我也需要更加复杂的地形来锻炼自己的。”
  那柔滑的脸蛋一下下的蹭过粗糙的掌心,有若隔靴搔痒,方天灼点了点他的嘴唇,温声道:“那就依筝儿的,到那日,你随复扬一同进场。”
  这个何筝倒是无所谓,只要能获得骑马乱跑的权利,他就算成功了第一步。
  贺将军离开了,教习何筝的人换成了江显,这个江显也是个细致耐心的,还体贴入微,所以跑马场上,唯一让何筝感到不开心的人,就是姜复扬了。
  他满心不悦:“陛下是怎么想的,你骑术如此糟糕,若是与本公子一同进场,还不拖了本公子的后腿。”
  何筝停下来休息,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忍下想暴揍他的冲动,好声好气道:“到时候进了林子,你跑你的,我跑我的,我只是同你一队进场,又不分你战利品,怎么这么小气。”
  “你说本公子小气?!”姜复扬恼火地看过来,何筝只好道:“我说错话了,跟您赔不是。”
  姜复扬皱眉,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管怎么样,肯定是你跟陛下吹了枕边风,否则陛下怎么会同意如此荒唐之事,你为何不同何锦华一队?”
  何筝笑道:“其实我见到您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您特别面善,特别亲切,何况舍弟无论骑艺射术,哪里能比得上您,我这不是想着跟您一块儿,沾沾光么?”
  姜复扬顿了顿,耳朵又微微泛红,沉声道:“当真如此?”
  何筝认真道:“句句肺腑,字字真心。”
  姜复扬咳了咳,伸手端起茶水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侧目看到何筝又一次翻身上马,想说什么还是闭上了嘴。
  何筝每天除了习马还学了拉弓,但马术可以归为技巧类,可弓箭就很吃力气了,一时半会儿的臂力怎么也不可能提升,必须手脚并用才能射出去,十支有两支上靶就已经让人瞠目结舌了。
  连续几天下来,何筝是腰酸背痛手臂疼,大腿内侧也都在马背上磨得破皮,上药都没用,眼看着春猎就在明天了,何筝决定休息一天养精蓄锐,结果用过早餐刚练字没多久,姜复扬就跑来了。
  “善首今日怎么未去习马?”他这几日跟何筝熟悉了,推门便开门见山。何筝捏着毛笔慢吞吞的写字,有气无力道:“累了,今日休息。”
  姜复扬不赞同:“这才学了几日,如此不堪一击怎么行,明日可就是春猎了。”
  何筝趴在桌上,把脸压在手臂上,盯着笔尖移动,疲惫道:“明天春猎明天再说。”
  姜复扬觉得他这态度不成事儿,跃跃欲试道:“快起来,今日本公子教你个骑马的绝技。”
  再好的绝技何筝也不想学,他现在走起路来腿内侧就疼的要命,坐椅子都得叉开腿。
  姜复扬扯他的袖子,道:“快快起来收拾收拾,你如今都有封赏了,不可再这样披头散发,有失体统。”
  何筝丧丧的把自己的袖子抽回来,坐直道:“不去。”
  “去吧去吧。”
  “不去。”何筝又一次抢回自己的袖子,道:“我累,哪里都不去。”
  早知道骑马会把腿都磨烂,他就不整天腻在跑马场了,也没人跟他说一声注意一下,现在又疼又尴尬,简直欲哭无泪。
  姜复扬看着他要哭不哭的小表情,忽然福至心灵,乐道:“伤着啦?我就说嘛,你一天到晚呆在马上,肯定会出事的,要不这样,今天练弓,不碰马了。”
  “不去不去。”何筝恼羞成怒的强调:“累,我累!”
  “既然筝儿累了,便让他休息吧。”外面突然传来声音,方天灼不知何时来的,姜复扬急忙行礼:“参见陛下!”
  方天灼道:“明日春猎,准备的如何?”
  姜复扬神采奕奕:“一切准备妥当,臣弟现在巴不得跳过今日直奔猎场!”
  何筝在看到他的时候就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方天灼朝他走来,抱他的动作像是在随手抱着一个小玩意儿,一边逗弄,一边对姜复扬道:“若能拔得头筹,朕另有重赏。”
  姜复扬高兴道:“定不负陛下所望!”
  “退下吧。”
  姜复扬看了一眼何筝,犹豫了下,道:“是。”
  屋内一时只剩下两人,方天灼低头看他,温声问道:“着人上药了么?”
  何筝闷声道:“上了。”
  他对方天灼也有些生气,甚至怀疑他一开始就猜到了自己会磨伤双腿,如今就是后悔,早在方天灼说派人系统性的教他骑马时就该察觉到这是个陷阱。
  腿里现在疼的火辣辣的,明天跑起来多少肯定会有些影响。
  男人的嘴唇忽然碰了碰他的耳朵,语气低沉亲昵:“筝儿若是疼的厉害,明日便留在宫里休息,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筝筝:总觉得这句话也别有深意……
  方皇:嗯。
  PS.骑马磨腿这里不是受娇气哈,正常情况下,所有人骑马久了都会磨伤的。
 
 
第22章 
  何筝隐约觉得这话似乎带着点儿奇特的意味,但他又琢磨不透,警惕的看了方天灼一眼,他弱弱道:“可我想去……”
  方天灼伸手拨弄他的唇,柔嫩的唇瓣被拨开又合上,发出“啵”的轻响。
  方天灼问:“都伤成这样了,还想去?”
  “嗯。”何筝宣誓一般的道:“我,我觉得人应该会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我想成为更好的人,更配得上陛下的人,这样一点困难又算的了什么呢。”
  方天灼点头,道:“有理。”
  何筝抿嘴,低头,心慌慌。
  唯恐方天灼一句话把他堵死在宫里,如果去不了春猎,那计划就是废的,一切根本无从实行。
  他思来想去,又仰起脸,眼睛亮亮的问:“陛下今天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自然是。”方天灼单手翻他练字的纸,道:“朕来看看筝儿的字练的如何了。”
  何筝乖乖拿给他看,解释道:“这几天在学骑马,练的比较少。”
  这一点,方天灼倒也能理解,所以没有出言抨击他惨不忍睹的文字。
  何筝其实不喜欢被他抱,总觉得他这操作像是在抱小猫小狗,他是真的巴不得离方天灼远一点,再远一点。
  但这一整个下午,方天灼都腻歪在他的披泽殿,兴致来了,竟然还要他陪着下棋,何筝五子棋倒是可以,可围棋却是一窍不通,凭着直觉下了一会儿,便溃不成军,方天灼看的大皱其眉。
  何筝也皱眉。他也很烦躁啊,腿内是难忍的疼,他现在只想躺在床上打游戏,或者什么都不干的发呆,凭什么他受伤了还要顾及方天灼的感受啊!
  他满腹委屈的垂着脑袋,因为心情不好,话都少了很多,蔫了吧唧的。平时的机灵劲儿也消失大半。
  两个人都沉默着,何筝不得不承认拼耐心他也不是方天灼的对手,他重新仰起脸,道:“陛下,我想睡觉。”
  方天灼道:“去吧。”
  何筝立刻起身离开,走到屏风后上床,然后把两边床帏都放了下来,缩在里面闭上眼睛。
  方天灼坐在窗边,垂目把玩手中黑白棋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那声响时有时无,却害得何筝忍不住竖起耳朵,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他翻来覆去的声音被方天灼敏感的捕捉到,男人抬头,目光似乎能穿透屏风看到他。
  棋子哗啦啦的声音消失了,何筝在安静之中终于沉沉睡去,床帏被拉开一条缝隙,那张睡得红扑扑的脸蛋映入君王眼中,男人缓缓俯下身,含住了那对柔软的唇,片刻分开,他用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脑袋。
  当天晚上,方天灼没有留夜,但何筝一个人也没怎么睡得着,对于未知的明天,他满心都是期待和忐忑,即希望可以刺激一点,又希望一切都顺顺利利。
  半梦半醒的时候,一会儿梦到方天灼盛怒之下把他砍了,一会儿梦到自己被绑在床上每天生孩子,昏昏沉沉的被叫醒,天还没亮起来。
  顺意哄着他:“今儿春猎,各宫娘娘够位分的都已经起了,公子若想去春猎,也得起来拾掇了。”
  何筝抓着头发爬起来,浑身懒洋洋的被伺候着擦脸,然后被南菁扶到铜镜前束发。善首这个职位的发冠,带着鹤纹,飘着轻纱,到底是以色侍人的官职,主要作用不在显示官威,还是以好看为主。
  鹤袍也与普通官员不同,穿在身上雍容又不失清雅,活生生像是天神下凡,何筝困倦的被穿戴好,一睁眼,自己都看呆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冠帽,道:“南菁啊,你是不是忘了,我今天要参赛的。”
  他又不跟贵妃似得坐在皇帝身边寸步不离,穿的这么隆重去骑马?合适吗?
  “去的路上您不能骑马,得坐车。”南菁蹲下来给他整理好,道:“这袍子啊,到了地方可以脱下来,不碍事的。”
  何筝揪了揪冠帽上垂下来的纱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此次春猎对于赢国来说是大事,排场很大,毕竟得彰显国威。何筝收拾妥当,带着自己宫里的人去正宫门口坐马车,还没到地方就察觉到了一股庄严的气势,很快,远远的能看到前方停着好几个大小不一的銮驾。
  与此同时,另一个拐角也出来了一队人,洛贵妃坐着宫轿高高在上,头上发饰繁荣的晃眼,何筝停下脚步让她先走,丘水洛却陡然恶狠狠的横过来了一眼,脸上满是愤怒和怨气。
  何筝莫名其妙,除了那次打过她一巴掌,自己好像没做过什么得罪她的事儿吧。
  不过也无所谓,今天过去他跟这洛贵妃也不会再有交集了。何筝揉了揉自己的脸,带着人快步走上去,按照顺意的说法,前方最大的车驾是方天灼的,后头几个小点儿的则是宫妃与他这个善首的,何筝琢磨着自己在前头还是在后头,就见前方的洛贵妃下了轿子,在前头排排站定了。
  何筝懂了,这是要站着等方天灼收拾好,他上了车,他们才能跟着上。
  人虽然多,但几乎没人说话,何筝老老实实跟着站好,等啊等,正宫宫门终于打开,至高无上的帝王撑着黄罗伞盖,缓缓走了下来。
  众人齐刷刷跪了下去,声音山呼海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何筝跟所有人一样将额头放在手背上扣着,眼珠子转过去,看到那个翘头龙靴慢慢走来,跨过了宫女太监,跨过了脸上带着期待之色的贵妃,再跨过了皇贵妃,跨过了自己……嗯?停在了自己面前。
  “何善首。”方天灼垂目,一只手伸了过来。
  贵妃和皇贵妃的眼神活活要把他吃了。
  何筝急忙把手递过去,乖乖站起来,目光疑惑又不安的对上男人的视线。
  这么多人都在跪着,只有方天灼身边的人是站着的,何筝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想还不如立刻回到大部队之中跪着的好。
  方天灼牵着他的手继续走,何筝心跳碰碰的跟上,一直到被他送上马车,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方天灼,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但懂规矩的都已经明了。
  这等盛大的场面,只有皇后才配被陛下亲自扶起,亲自送上马车。如今何筝只是个小小的善首便得此殊荣,可以说是荣宠无双,普天之下头一份儿了。
  何筝坐了好半天,才渐渐回过神,这马车与往日乘坐的也有些不同,是銮驾,很有派头,两旁飘着轻纱,衬着坐里头的人透着一股神秘和尊贵的气质。
  何筝忍不住左右张望,车队随从不少,宫妃倒是没有几个,洛贵妃的车驾就在他后面,隔着薄纱何筝都能感觉到她嫉妒的想吃了自己。
  这个丘水洛听说是自愿嫁给方天灼的,但可惜的是她低估了方天灼对女人的厌恶程度,同时也没能成为那个对方天灼来说独特的存在,所以尽管把持着整个后宫,也是挺惨一女的。
  仪仗队开路,御林军护驾,皇家车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沿行百姓跪了一路,景象壮观。
  何筝在颠簸之中,摇摇晃晃的到了地方,头晕目眩的下了车,便听到已经提前到的官员们参见皇上的声音。
  何筝抿了抿嘴,悄悄扯方天灼:“我现在可以去找复扬吗?”
  “嗯。”
  何筝行礼退下,回营帐里头把外袍脱了,满含激动的找到了二狗,摸着他的马脑袋,柔声道:“今天全靠你了。”
  黄风崖黄风崖,何筝默念着集合地点,骑上马便去找了姜复扬。意气风发的少年们已经等候多时,□□马儿喷着鼻息,与主人一样蓄势待发,何筝驱马跑过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朝他转了过来,那张绝色无双的脸,似乎将天上初升的太阳都比了下去。
  何锦华弯唇,驱马过来迎他:“兄长来了。”
  他感到了周围同伴投过来羡慕的视线,嘴角笑意不由加深,何筝方才是跟陛下一起过来的,如今又如此高调的来到这边,想跟他搭讪的人自然不少,可何筝除了他,想必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那些人若是想结识何筝,自然也要通过他。
  这么想完,何筝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身后蹄声哒哒,姜复扬也上前来:“善首来了,待会儿跟紧我,这场中地形复杂,莫要丢了。”
  “哦。”
  他没有要介绍何筝给其他人的意思,何筝也没有结识其他人的意思,何锦华准备把他带去给同僚看得想法被强行按下去,脸色一时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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