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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我能涨粉,真的 PUBG(近代现代)——廿小萌

时间:2019-08-15 20:55:19  作者:廿小萌
  闻言,人群中立马有人呛了声,开口便毫不遮掩的表明了身份,显然是不把这个从着装到言行,看着都不太有威信的年轻人放在眼里:“学校为什么要配合你把我们学院的学生交出来?简直莫名其……”
  “律师函已经拟好了,是等我的律师把律师函发完了把人喊出来,还是现在就把人叫出来?”季航一句话说完,正正好在这群人外围站定了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刚刚出声的文院院长一字一顿道,“今天下午五点四十九分,也就是三十七分钟前,你们学院戏剧影视文学二班的周作颂同学在他的个人公众号发布了一篇诽谤阮绎的推文,被多人、以多种形式在多平台传播,仅仅五分钟转载量就超过了五百,实际点击次数远在五千以上,截止现在,整体阅读量破十万,把这个量级的诽谤判为‘情节严重’绰绰有余,直接构成刑事犯罪。”
  所有人都被季航一上来就放大招的阵仗吓着了。
  但俗话说枪打出头鸟,见对面一圈人没人说话,季航长臂一伸便将自己的手机塞进了那个傻了眼的文院院长手里,抱着胳膊道:“别以为我在开玩笑,都坐到文院院长这个位置了,律师函应该还是看得明白的吧。”
  那院长握季航手机的手都抖了,活生生演绎了什么叫做握着烫手山芋,心神不宁的,草草看过两眼自己手里的手机屏幕,便六神无主地将视线投向了他们的书记和校长身上,希望他们出来说句话,全然没有先前为自己学生出头的气势。
  但季航扫过眼前一圈人后,很慷慨地给出了第二个选项:“或者我重新把阮绎那条热搜顶上去,反正我们两个当事人都不介意。”
  说是有选择,其实根本就是威胁。
  一时间,所有在场的师生都静默了,有的在看被文院院长握在手里的手机,有的在看那几个校领导。
  季航只朝阮绎一眼看过去,阮绎便自主自发从人群退到了季航身边,情绪高度紧绷的两人仅在彼此交换过眼神的一瞬在面容上出现松动。
  阮绎早在刚刚透过众人看到季航的第一眼,那颗一直悬在他心头的大石头便彻底落了地,所有拔地而起的愤怒都因为这个人的到来找到了最坚实的靠山。
  数分钟前,季航一踏进会场就找到了先前刚被他挂断电话的兄弟,开门见山:“一分钟,帮我查个人,比赛漏洞我给你售后服务,保证两个里起码存活一个。”
  一听交换条件,电话那头立马什么屁话都没有了,爽快一声“成交”便挂了电话开始干活。
  本来老D想着季航这么下血本,以为是个多高难度的技术活儿,哪知道对着收到的材料一看,简直就是送分题啊,一分钟就一分钟,一分钟也拦不住这是道送分题。
  这一分钟里,季航拨通了他大表哥那个律师朋友的电话:“白哥,关于诽谤的律师函难搞吗?”
  白律师很干脆:“你要我现在就能给你,换个名字的事难什么,怎么了,你被人黑了?”
  “不,我对象被人黑了。”季航说完便报出了阮绎的名字。
  哪想刚说完,那头便道:“哎原来他是你对象啊,我刚还看到这个了,上热搜了,二十几的位置,不过现在已经被压下去了,应该是港大紧急找了人的吧。”
  季航面色一沉,那篇文章的传播广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白哥……”
  这次都不等他说完,电话那头便很懂地主动道:“得嘞,等着,我直接给你上个豪华套餐,一分钟后微信查收。”
  这前前后后总共就两分钟,季航还没找到地方,筹码就已经全部就位。
  但他到底是比阮绎当时找主舞台轻松了不少,因为他只要顺着人多的方向走就对了——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就被本该零星散步在各个角落的学生围成了一大圈。
  最后还是那个黄书记率先开了口:“周作颂……你们院戏文二班的周作颂在哪……”
  还捧着手机的文院老头一听见上司发话,立马一步一个动作在人群里笨拙的四处搜索起了周作颂的影子,毫不顾忌打脸速度,嘴里碎碎念便跟着重复了起来:“周作颂……周作颂……”
  这个学生他熟,或者说他们院都不陌生,这个学生自己独立经营的公众号月收破十万在他们院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每次一有热点、奇点,他比谁跑得都快。
  眼睛最雪亮的,永远是群众。
  几乎是找人行动一开始,围观的不少同学便一致将视线投向了他们包围圈临界边缘的一个角落,那里站着一位胖胖的矮个眼镜男,稍离他近些的同学已自动后撤为他空出了位置。
  对比起校领导层的慌乱,周作颂本人就镇定多了,一推面上的镜片便对着季航淡然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诽谤。”
  闻言,季航嘴角翘出一个奚落的弧度,心说到底还是个刚毕业的学生,开口第一句就上套了。
  季航就给他掰着手指头算:“一,阮绎从未找过任何人开后门;二,阮绎无论跟哪位老师都不存在不正当关系;三,阮绎专业成绩年级第一完全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成果。”
  周作颂听完当即在心里舒出了一口长气,轻松一耸肩,不以为然道:“证据呢,你现在也是一张嘴空说。”
  他以为这人说的这几点基本没法儿取证,这人是拿不出证据才给他打嘴炮,哪里知道真正的致命一击被当成了后手藏在后面。
  周作颂只见季航扯出一抹冷笑道:“那也就是说你间接承认了你原文里确实有暗示我上面说的几条,没错吧?”
  周作颂面上顿时血色全无,这才惊觉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说错了话。
  这还是白律师后来在电话里告诉季航的,说周作颂这篇文章写得巧妙,没有直接点明他想要表达的观点,换句话说,只要没有明明白白的写出来,就尚有那么一丝置喙的余地。
  事已至此,所有任务全部完成,季航打算放飞自我了,对着那小胖子的嘲讽在一瞬间点到了最大:“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认清自己投胎水准就是比不上你们天天酸的这些人?”
  都说发生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罪的,但事实是也没有一片雪花会站出来承认自己有罪。
  虽说季航的话是看着周作颂说的,但却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为什么就是不能正确认识‘富二代’三个字?我要是富二代我也不工作,阮绎毕业了不出门工作到底是吃你们谁家大米了,你们告诉告诉我,我给你们报销行吗?除了建议你们有空在背后逼逼别人,不如去研究研究怎么投胎,其他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季航抱着胳膊说的理直气壮,一点不管他根本就是富二代,还有工作这一点。
  但周作颂明显是还不死心,觉得还能挣扎一下,强行镇定下来道:“谁举报谁举证,麻烦拿证据说话,你到目前为止还一条证据都没拿出来过。”
  季航嗤笑:“你想要什么证据,找人开后门?跟老师有不正当关系?还是阮绎的成绩不属实?要不你首先去问问你们学校的校长和书记愿不愿意认这几点?反正人都在这儿了,一句话的事。”
  是了,撇开阮绎本身如何不说,无论是沾了这三条里的哪一条都是对学校没有半点好处的,甚至可以说是对学校最根本上的质疑。
  这种时刻,学校自然就跟阮绎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校长立马一声轻咳道:“周作颂同学,请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举止,为自己的所有言论负起责任来。”
  可周作颂依然不松口,就认定了总有那么一两点是季航没法儿反驳的:“抑郁症呢?撇开抑郁症是不是真的能做到他这样全科第一,但病例诊断书都已经清清楚楚的摆出来了,他为什么还没被劝退,如果你坚持阮绎没得过抑郁症,那他又凭什么拿这个去请假,参加最后的期末考试。”
  “麻烦了解清楚了再发言行不行,难道还需要我一个国外读书的帮你普法吗?”说到这个,季航的眼神彻底冷了下去,“抑郁症怎么了,难道不知道学校是没有因为学生患有心理障碍,把学生退学这个权利的吗?受教育权是一项基本人权,是有公民享有并由国家保障实现的接受教育的权利,是宪法赋予的一项基本权利。看一张两年前的确诊病例把你们吓的,这张病例是能看出患者现在的心理状态还是怎么的呢?”
  “评估抑郁症完成学业的能力,和自杀或其他高危行为的危险性这个应该是精神科医生的任务,我都不知道港大文院还包办学医吗?如果没有危险,且其社会功能保持良好,继续在学校学习是完全没问题的,谈抑变色跟你家里谈性变色的古板长辈到底有什么区别?”
  季航这一长串砸下来连阮绎都有些被他惊到了,前面那什么宪法什么基本权利的,对于季航这个有时候成语都记不清的猪脑子来说应该完全就是绕口令了吧,让他把这些背下来也太为难他了,阮绎默默在心里咂舌。
  但这还没完,季航今天就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杠上了,嘴炮也要把他嘴趴下。
  “还有,抑郁症能不能做到全科第一这种事也根本犯不着撇开说。”说着,季航便伸出一根食指指向了自己还被人捧在手里的手机,“密码0608阮绎生日,解锁右滑,自己看。”
  阮绎前一秒还对季航肃然起敬的心态瞬间崩塌在了他相当多余的“阮绎生日”四个字上,这人真的是……
  听着耳边和他捕捉到同样关键词的议论,阮绎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但周作颂是没闲心思管这些了,看着他们院长颤颤巍巍,还像是输错好几次密码的举动恨不得亲自上阵得好,就伸着老长的脖子想看看季航那手机上到底有什么能让他如此有底气。
  虽然还没出结果,但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外院一干领导都不约而同地悄悄挺了挺腰板,毕竟自己院的事,还是自己最清楚。
  文院老头现在就为自己当时自以为是的一句话非常后悔,他忍忍,把那个“出风头”的机会让给别人不就好了,不然也不至于让这个手机就落自己手上了。
  颤颤巍巍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阮绎生日0608”才终于在众望所归下把密码输对,他觉得自己余后半生可能都会在六月八号这一天想起阮绎。
  “是什么?”看着他手指一滑,一直守在一旁的黄书记立马出声问道。
  文院老头年纪大了,他是眯着眼睛看了好半晌才看清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当时就是一声“嚯”,顿时把众人的好奇心调到了最高点。
  “这是英国斯匹堡研究生的录取通知书啊……”老头说着生怕有错,仔仔细细的对着那串英文反复研读了好几遍,“阮……绎……没错啊,真的是!嘿老包你们院可以啊,今年出了两个斯匹堡!”
  说着,文院老头还乐呵的一巴掌拍到了身旁的外院老伙计身上,但一听到自己拍完发出的那一声脆响就回神了,这才猛然记起现在的场合,讪讪从自己同僚身上收回了手,低着声音对校长重新汇报:“是斯匹堡,那阮绎同学……就是外院今年第二个被斯匹堡录取的学生了……”
  末了,还忽然嘀嘀咕咕地为阮绎说起了话:“我就说老包安排阮绎顶替另一个学生致辞肯定是有原因的……”
  一语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向阮绎投去了真正惊诧的目光,心里大半的偏见也全在听说阮绎有斯匹堡的offer后消除了大半,周作颂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是如何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果然无论在哪里,实力永远都是最好的通行证。
  只有李民利一直沉默的看着自己脚尖没说话,他也是今天来晚会见到专业老师才被告知阮绎也拿到了斯匹堡offer的。
  季航对大家的反应很满意,故作嘲讽道:“不就是个斯匹堡的offer吗,要不是我今天一屁股坐到它,我估计阮绎还得把这玩意忘副驾驶落个十几上十天。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就跟阮绎再低调也是富二代,也是你们年级第一一个道理,不是非要发了朋友圈才叫收到offer的。”
  季航没说,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阮绎知道这人还是嘴上留了情的,起码没直接把“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这句话说出来。
  “说什么学习很累,难道阮绎的成绩是他家银行存款帮他学出来的?还是在梦里学的?你们累人家就不累?”季航道,“人就是能不上课考第一,人游戏还打得好呢,或者你们谁家比他家有钱也行啊,总得有一样能比得上人家再逼逼吧。”
  阮绎心下好笑,他是看出来了,今天季怼怼不怼翻全场多半是不会收手了。
  “那干吗还要自甘堕落在家里当游戏主播?”周作颂现在已经走火入了魔,听到什么杠什么,完全不过脑子。
  “醒醒兄dei,你拿到offer了还出去找工作上班?而且游戏主播怎么就叫自甘堕落了,你这个地图炮开的是不是有点太猛了,你敢在你公众号上这么说吗?嗯?”季航真是被这个小朋友磨得没脾气了,“你说你一开口怎么就让我这么想打你呢,你粉丝到底都是从哪儿来的?”
  猛然听到这个熟悉的句式,阮绎险些失笑出声,明明这话拿来说他最合适,他现在竟然还拿去说人家。
  可周作颂就像是没听见季航的话,兀自小声道:“还靠gay人涨粉,你也是……”
  “什么?”季航没听清。
  但阮绎听清了,然后他笑了:“还是那句话,发言前麻烦调查清楚点,这人gay我到底哪里涨粉了,自从他gay我以来,明明一直在持续掉粉。”
  这话不是阮绎瞎说,季航的粉丝数可不就是从最开始的三百万掉到现在只有两百多万了吗。
  不谈围观的人,首先季航自己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乖宝你又在瞎说什么大实话,我不要面子的吗。”
  阮绎眼皮都不抬一下,故作冷漠:“哦。”
  季航抬手摸了两把自己的脸:“不行,我不能在这种时候笑,不够庄重,不够严肃。”
  这一下反而把阮绎逗乐了,季航这才欣慰一拍自己胸口:“从见到你到现在,总算是笑了,差点没愁死我。”
  把两人互动尽收眼底的周作颂:“舔狗……就看中了他家里有钱……”
  季航笑的正欢,一听这小屁孩的话就哽住了,竭力忍住飙脏话的冲动:“能不能把你这张嘴闭上,医生说我胃不好,就是只能吃软饭,你就说你想怎么地吧,叭叭叭话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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