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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我能涨粉,真的 PUBG(近代现代)——廿小萌

时间:2019-08-15 20:55:19  作者:廿小萌
  “反正我妈现在就贼后悔当时没管我。”季航对怀里人咧嘴道,“我现在就跟我大表哥一样,翅膀长硬了。”
  虽然他至今也还是不愿意长大,对不喜欢的东西能逃则逃,但对于喜欢的,季航已经彻底学会了咬死不松口。
  后来,阮绎带着季航一块坐上了自己阔别许久的飘台,两人盘腿挨在一起,窗外的天已经开始有些蒙蒙亮了。
  因为阮绎的一句话,季航一直拿那天晚上绽在空中的绿色烟花当作了自己的lucky charm,只是碍于那天花坛视野矮小,季航举着手机拍了半天才勉勉强强拍到一朵“绿花”,从此往后,他的所有头像、id几乎都和它们挂上了钩。
  “原来上下视线范围差这么多的吗……”季航看着眼前开阔的视线有些感慨。
  人民广场旁边就是一条江,从这个飘台甚至能直接看到江对岸的灯光。
  迎着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朝阳从江岸对面冉冉升起,晨曦掠过江面、普照大地,一点一点笼罩到两人心里。
  季航侧身压到自家乖宝身上认真道:“感觉我们总能碰到的,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四年前他们谁也不认识谁,四年后,他们肩并着肩,一起在高楼林立的繁华都市里,看一场盛大的江景日出。
  当所有不可思议都变成理所应当,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季航本以为这时候俩人气氛刚刚好,对着日出接吻什么的,这种神级名场面也太能满足他的少女心了。
  结果谁知道他刚把自己的嘴送出去,就被阮绎一伸手给捂住了。
  季航:“???”
  说不了话,他只能对阮绎发起眼神攻击。
  这突然一下是怎么了,怎么连亲亲都不让了???
  但阮绎只是满脸探究的看着被自己“拒之门外”某大猪蹄子,再次伸手仔细地试探了一下他额头和脸颊的温度,和自己几番对比,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季航,我觉得你就是发烧了。”
  季航:“?”
  现在是讨论发烧不发烧的时候?先亲一个不行吗?
  英剧、美剧、韩剧、日剧、国产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越是感冒发烧,越要以示相爱的往死里亲。
  但下一秒,阮绎:“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你现在别亲我,我怕传染。”
  “???”季航黑人问号,还被捂着嘴就开始冲眼前人哼哼,质问阮绎是不是不爱他了,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虽然其实这人说了什么,阮绎一个字也没听懂,但就算不听懂也能猜到。
  “我要是被你传染了,那我们两个病残到时候谁照顾谁?”说着,阮绎就跟看到这人心中所想一样,熟练地使出了打一巴掌,喂颗栆的战术,“而且你想要的什么日出接吻也没多稀奇,这个飘台就是我们家的,你以后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对着日出干什么就对着日出干什么,嗯?”
  “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季航自然是一口答应,立马的就又被哄高兴了,心里甜甜的,有种被大佬宠爱的感觉。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对着太阳想太阳?嘻嘻嘻……
  阮绎看着眼前面色如常的人皱了皱眉:“我先前就觉得你体温不太对,还以为是我的错觉,但你发烧怎么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但季航还沉浸在自己的幻象里,应得心不在焉:“没反应说明我没发烧啊。”
  阮绎实在是见他笑得贼兮兮的,不太聪明的样子,嫌弃道:“你还行吗季航,你这是又在瞎琢磨着什么傻乐成这样?”
  季航闻言眨巴了眨巴他那双漂亮的眼,暗示意味极强地撞上阮绎的肩膀小声道:“报告领导,我这不是正在琢磨着以后要对着日出干什么嘛。”
  阮绎:“……”
  至此,他很快做出了决断:“你要是跟我去医院打三天吊针,我就让你干。”
  简简单单一句话,愣是把季航噎了个十成十,顿时心里什么不干净的念想都么得了,就那么干巴巴地瞪着阮绎说不出话。
  阮绎挑眉:“怎么样,打不打?”
  季航沉默片刻,选择了避重就轻:“问题是我没发烧啊……打什么针……”
  这又是什么修罗选择题,他季航就是烧死在床上了,也绝不可能去医院扎针!
  但阮绎明显对自己开出的条件很有把握,盯着季航特别有恃无恐地追问:“最后一次机会,打,还是不打?”
  季航狠狠地抹了两把脸,捂着眼睛哽咽了好半晌才挤出两个字:“……我打。”
  “行。”阮绎故作冷漠,“那看完你的日出就跟我去医院吧。”
  季航心塞了:“啊……不用这么赶吧……我觉得我还能再坚持一会的……”
  “为什么要坚持?”阮绎望着他歪头,“直接去不好吗?”
  季航一顿,再次拿出了他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战术:“……你看我们现在身上穿的都是睡衣,这怎么去医院啊,还是先回家换个衣服吧。”
  “而且你都不困的吗乖宝?大半夜的跑出来我现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觉,等明天再去打针吧。”说着,季航还演技浮夸的揉了揉眼睛,死劲在心里搜寻着能拿来打岔的话题。
  但阮绎并不吃他那一套,遑论这人看着哪有半点困的样子,刚还缠着他想接吻。
  “要睡去医院扎上针了一样能睡。”阮绎说完,忽然便低头看了眼季航的下半身,“并且我合理怀疑你没有感冒就突然发烧,根本原因是纵欲过度,身体亏空。”
  季航:“?”
  季航:“???”
  别的东西他都能认,但这事关尊严,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一个小时后。
  已经被督促着换好衣服的季航再次赖回了阮绎床上,腋窝里还夹着体温计就开始扭着身子冲站在床边的人抵赖,一张脸全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啊……乖宝啊……我真没发烧,我现在就想睡觉,你先让我睡一觉吧,等我睡醒什么都好了……”
  但阮绎只朝他伸出了手:“体温计,发没发烧体温计说了算。”
  季航心虚,一个侧滚朝另一头滚离了阮绎好几步:“体温计……应该还没量好吧?”
  阮绎抱臂:“都快十分钟了吧?还没好?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刚才就应该顺带买个电子体温计。”
  “啊啊啊!!!”季航一听呻吟声立马就大了,死鱼一样趴在床上,瞟到了边上放在床头柜的闹钟,忽然牛头不对马嘴道,“对啊乖宝,你还没告诉我呢,这个闹钟是有什么重要意义吗,现在都没什么人用这种闹钟了吧。”
  阮绎一顿,他哪能不知道这人心里的小九九,果断道:“你现在起来跟我去打针,我就告诉你。”
  “啊啊啊啊阿!!!”季航又一阵鬼叫,据理力争,“不行,你先告诉我,你告诉我了我就跟你去打针。”
  结果他刚一说完就听阮绎在他背后笑了一声,笑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预感非常不好。
  阮绎这次直接祭出必杀技,看着季航的后脑勺轻描淡写道:“那行呗,针不打了,什么飘台、日出的也别去了、别看了,你想干的也都别干了好了。”
  季航:“……”
  季航:“…………”
  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季航就屈服了。
  他重新翻回阮绎身前,捂着眼便将自己腋下的体温计递了出去,卑微道:“虽然我现在也觉得我是发烧该去打针了,但您还是过目一下吧。”
  阮绎满意了。
  坐上副驾驶,航三岁想着等会儿自己即将面对的东西,瞬间连系安全带的力气都没有了,脆弱的一批,眼泪几乎就含在眼里,下半身那条为了安抚自己、被阮绎专门从衣柜找出来的沙滩裤都已经无法治愈他了。
  阮绎心里觉得好笑,想起了当初就是自己扎针,这人光看着都能吓个半死的样子,揶揄道:“咱们还去上次那家医院打,你熟。”
  季航感觉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双眸已然彻底失去神采,呆滞道:“俗话说得好,阮绎床上死,做鬼也风流。”
  “床前阮绎光,子孙套里装。”
  “飞流直下三千尺,一夜五次干九天。”
  阮绎当时就笑疯了,庆幸自己还没拧开车钥匙,这要是开车上路了再听季航来这么几句,只怕方向盘都要握不住。
  谁家俗话说这个?就你家俗话这么说,还一夜五次干九天?到底是嘴皮一碰,什么话都敢说,还是直接脑子给烧坏了。
  “你这中文水准真是造诣成迷啊季航同学。”阮绎是彻底没脾气了,靠在驾驶座上笑的嘴都合不拢,“要不再来两句?”
  “再来两句就能不打针了?”季航病恹恹的。
  阮绎摇头:“不能。”
  “不理你了。”航三岁噘嘴说完,一扭身便拿后脑勺重新对向了阮绎,傲娇的很,看得阮绎失笑着直摇头。
  但没过一会儿蹶在副驾驶的小朋友就又主动转过来了,问道:“你还没给我说闹钟的事。”
  阮绎勾唇睨他:“不是不理我?”
  见人不吭声,阮绎也不接着逗他了,主动解释道:“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就是以前有段时间很抗拒见到电子产品,睡眠质量又差,生物钟全是乱的,第二天起不来,就给自己找了个比较原始的闹钟。”
  “后来用的时间久了,习惯了,就算已经能直视手机了,也一到失眠就想用它。”阮绎口吻轻松道。
  闻言,季航诺诺应了两句没追着问,但其实心里在意的不得了。
  抑郁症会导致失眠他知道,但竟然那个时候阮绎就已经对外界那样抵触了吗……
  阮绎瞥了季航两眼,嘴角不着痕迹地往上翘了翘,安抚道:“不过也就是我爸妈刚离婚那会儿严重点,后来听过某位还在变声期的热心小朋友发来的语音就好多了,你看我现在连它什么时候没电的都已经不知道了。”
  “好吧……”航三岁瘪了瘪嘴,示意自己收到他的安慰了,但心里也是心疼的。
  叔叔阿姨在阮绎高考结束第二天就离了婚,自己给他发那条语音都已经是次年二月中下旬的事了,季航简直不敢想这半年多的时间,阮绎一路失眠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如果不是真的太崩溃,以阮绎的性格是怎么也不会在网上写下那么一句近乎求救的话的。
  这下好了,听完小故事的孩子立马懂事了,一路上不哭也不闹,就乖乖地蔫在那里,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反倒搞得阮绎有点心疼他了。
  一面希望季航不要在意,一面觉得这人真的就那么几岁,典型的又容易闹、又容易哄,小孩子心性。
  眼看要到医院了,季航简直心如死灰,一想到那根长长的针管会戳进自己皮里,浑身的鸡皮疙瘩就开始一层一层的往下掉,心跳直接上了二百迈。
  但天无绝人之路,眼下这个红灯待机时间久的简直就跟坏了一样,阮绎正给季航说着过了这个十字路就快到了,季航的手机便响了。
  季航一见着来电显示立马来精神了,瞬间挺直了腰杆,抓起手机惊喜道:“卫叔?!”
  卫旭然有点受宠若惊。
  他还想着这臭小子才跟小绎没黏糊几天,就接到了自己的电话肯定会特别抗拒,根本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挨上一张热板凳。
  卫旭然迟疑了:“……小航?”
  季航赶紧连声应下:“哎!我在呢!您打电话来是不是公司有事得叫我回去了?”
  卫旭然:“?”
  卫旭然:“虽然是这样没错……”
  但你们俩不会是吵架了吧?怎么听说要分开了这么开心???
  季航当时一颗心就彻底放下了,连是为了什么找他回去都不问了,拍着胸脯便道:“得令!我现在就去机场,买最近的一班航班回去!”
  卫旭然心想自己还没说这事十万火急,季航竟然就主动提出快马加鞭往回赶了,这明显是有问题啊。
  他顿了顿,严肃道:“季航你实话给我说,你跟小绎是不是闹矛盾了?”
  季航:“?”
  这回轮到季航蒙了:“没有啊……我们俩好着呢……”
  不然他能发烧?
  “好着你怎么这么着急回来?”卫旭然不信。
  季航看了眼身旁明摆着看出自己小心思的人,笑地特别狗腿,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我可以想办法把他一起带回去嘛真是,这有什么呢,那等我飞回公司说吧,一会儿见鸭卫叔,拜拜!”
  “嘟——”
  卫旭然:“……”
  他还没来得及说阮绎肯定不会跟他回来,这个傻孩子就给他挂了。
  “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听完全程的阮绎淡然道。
  季航脸上的笑容登时就全凝固了,几乎脱口而出:“不是,为什么啊……不会就因为我……不去打针吧?”
  季航话音落下,顶上的红灯跳成绿灯。
  原定直走的路线,阮绎顺手就拐成了左转,冲季航一抬下巴,道:“你买机票吧。”
  但阮绎这么不显山不显水,脸上什么情绪都看不出的,就让季航很没办法冷静。
  他小心翼翼地勾引道:“江市多好啊,气温也舒服,真的不考虑跟我一起回去看看大海吗?”
  阮绎不说话。
  季航:“或者见见小穆?不是说他们这两天从国外玩到我那了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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