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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我能涨粉,真的 PUBG(近代现代)——廿小萌

时间:2019-08-15 20:55:19  作者:廿小萌
  明明只有短短四年,却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青涩又遥远,是他们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最鲜为人知的东西。
  原来早在那么早的时候,他们就产生了如此不可磨灭的交集……
  或许从一个陌生人的语音里汲取力量是一件听起来很傻的事,但确确实实在很多时候都是阮绎继续前行的唯一动力。
  大概换做旁的人看到他那条留言,看过也就过了,但如果对象是季航的话,似乎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季航心里的狂风暴雨还没停下,只能是靠着吃转移注意力。
  这正抱着阮绎做的面吸溜的起劲,便听对面一直安安静静的人忽然笑了,笑得很轻。
  想起那段自己听了无数遍的语音,阮绎看着自己碗里的泡面忽然弯了眉眼,低声笑道:“一五年……一五年你也已经二十了吧,怎么还在变声期?”
  季航一直知道阮绎的关注点很奇妙,但他是真没想到阮绎会一上来就踩中自己的尾巴,险些一口面条直接从喉咙管里呛出来,一直喝下阮绎推到自己面前的高脚杯可乐才缓过神。
  只是季航迎着阮绎揶揄的目光正要反驳,首先便“嗝”地一声打了出来。
  季航强撑着准备当做无事发生,可深吸一口气还没结束便再次打出了一个响亮的嗝,可乐喝多了。
  一时间,什么追忆往昔的沉重气氛全没了,两人分别靠在椅背上乐作一团,尤其是季航还边乐边打嗝。
  季航以前就因为变声期时间之晚,周期之长这件事经常被身边的朋友拿来打趣,弄得他一度向自家爹妈递申请,说想去医院看医生,只是意见都被驳回了,说他大惊小怪,只是公鸭嗓的时间久了一点而已,看也看不出什么结果。
  “说真的,如果不是你现在告诉我,我真的没法儿把这个声音跟你对上号。”说话时,阮绎嘴角扬得很高,“而且你大学还跳了两级,真是从来没见过大学都上完了,变声期还没结束的。”
  季航面红耳赤地挠了挠后脑勺,努力辩解道:“我这是保守发育,都拿来长脑子了知道吧,看看我现在,说明所有等待都是值得的!”
  闻言,阮绎单手撑脸,挑眉道:“是吗,我看你就是不想长大,闹情绪闹得你声带都知道了。”
  季航哽咽一秒后一口咬死,挑出了他自认无懈可击的论点:“难道我现在的声音不好听吗!”
  季航绝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都快要被说服了。
  但阮绎却是一阵沉吟,故作勉为其难地逗道:“嗯……就还凑合吧。”
  把小公举怄得又给自己满了几杯肥宅快乐水,“吨吨吨”往肚子里直灌。
  只是等他再回过神的时候吧,阮绎的面已经吃完了,正端着碗往厨房的方向走,只给他留下一句:“自己吃的碗自己洗,碎一罚十。”
  季航当时就慌了,捧起碗便开始往嘴里疯狂扒拉。
  曾几何时,他也很天真的以为自己不会做饭,起码能帮着刷个碗。
  但毕竟“生活five”这种头衔真不是吹的,用阮绎的话来说,季航就是米虫界里的黑洞——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能多废物。
  吃饱喝足准备上床,季航双臂舒展,正准备跟在他们家香喷喷的乖宝后面扑上床,就被仰面朝天的阮绎抬起一脚踩在了胸膛上。
  阮绎冷漠脸:“我劝你去洗澡。”
  就在刚刚这人蹲在厨房小心翼翼刷碗的时候,他已经把床单被套全都换过了。
  要么洗澡,要么死。
  季航委屈巴巴,但也不敢造次,鬼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得被叫回公司干活了,时间宝贵,要再惹恼了阮绎不让他上床抱窝,就真的太奢侈了。
  只是季航以为自己洗完澡出来,阮绎该是睡了,可他回来却发现床上人竟然还醒着,侧身背着他,倚在床头也不知道是在干吗,还是爬过去看了才知道,阮绎正伸手在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扒拉着什么,身前放着一个半边耳朵掉漆的金属闹钟,屁股盖打开,里面的电池散落在外。
  季航早就注意到这个闹钟了,以前一直摆在床头上的位置,从外观看,年代久远。
  季航贴上阮绎后背,看着他小台灯下漂漂亮亮的小脸蛋问:“怎么还没睡,找电池?”
  大概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季航身上很烫,阮绎感受着自己身后的热源,声音低低的:“嗯,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
  “这题我会。”季航咧嘴,“我上次跟崔老弟挤在你床上睡觉的时候,它就不走了。”
  闻言,阮绎手上在抽屉里翻找电池的动作一顿,那也就是说这个闹钟在阮穆和崔让高考以前就没电了?
  他竟然已经这么久都没有注意过它了吗,就跟被雪藏在他歌单最深处的那段音频一样。
  “怎么了?”季航很快便注意到了阮绎的不对,说得小心,“上次我找套的时候看过,这层抽屉里没有电池。”
  对于当年的事,阮绎自己不提,季航就不主动去问,但他直觉这个闹钟跟那些阮绎那些不太情愿谈及的事情有关。
  阮绎也是听完季航的话,才猛然想起他上次换过电池以后,就一直忘了买新电池补进去备用。
  简直就跟安排好的一样。
  阮绎反手合上抽屉,慢慢在季航怀里躺正了身子。
  他静静地和头顶近在咫尺、满眼关切的人对视着,然后忽然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你想过去看看吗?”
  季航怔愣了一秒,脑回路莫名其妙就对上了,惊讶道:“现在吗?”
  当天夜里,两人直接从床上起来,睡衣也没换,披着睡袍便驱车从公寓赶往了阮绎嘴里想要带季航去的地方。
  一念之差,还好刚刚喝的是可乐,不是红酒,不然这个时间,就是想找代驾也找不到。
  凌晨四点四十七分,一辆几乎快要融进夜色里的黑色迈巴赫经过了一块醒目路牌,路牌上写着四个大字——“人民广场”。
  “我们家的老宅就在人民广场后面,不过自从我爸妈离婚,这里基本就闲置了,我和小穆也很少回来。”阮绎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口吻轻松,“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反正我那天心情不太好。”
  凌晨的大街很安静,除了极偶尔和他们擦肩而过的几辆出租,就是已然开始工作的环卫工人,整条街都空空荡荡的,很冷清。
  盛夏的天气,从空调房出来的季航却下意识抱起胳膊,紧了紧自己胸前大敞的衣襟,一秒错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冷到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冬夜。
  季航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街景顿了顿,哑然:“我那天心情也不好。”
  随着阮绎车速的降低,季航只觉眼前的建筑越来越眼熟,虽然没了那天近乎举国狂欢的盛况,但也和他记忆中的模样逐渐重合。
  以至于最后季航就眼睁睁地看着阮绎把车停在了那天晚上供他容身的花坛边,然后对他道:“下车吧,到了。”
  宅子离得近,他们也不久留,阮绎索性是把车直接停在了小区外围的路边临时停车位,想走走。
  但几乎是立刻季航便傻了眼,拉开车门下来,那花坛就正正好杵在他对面,比起冬天光秃秃的一片,现在绿油油的,生机一片,就好像在跟他招手,闹得季航下意识就想抬脚过去,重新蹲回自己从前蹲过的位置。
  阮绎见季航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家别墅脚下的花坛,道:“我家就是你跟前这幢,当初是我爷爷买的,因为我奶奶爱看人民广场的烟花,所以你当时是路过这儿了吗?”
  季航简直被这个巧合震得无以加复:“何止是路过……原来背后这幢别墅就是你家吗……”
  说着,季航便顺着阮绎的视线,仰脸看向了院墙里那幢独门独户的三层别墅。
  看到了那个花坛正上方突出的地方,季航福至心灵,不自觉道:“那个飘台……”
  阮绎一顿,肯定了他心里是想法:“是,我当时就在那。”
  这里紧挨闹市,却胜在闹中取静,这个飘台可以说是每年人民广场观影烟火大会的最佳位置,仰头只手摘星辰,低头俯众生。
  虽然阮绎不知道他爷爷当年为了买下这幢别墅具体花了多少,但一定是个天文数字。
  阮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便听季航站在他身边再次喃喃道:“那你在上面应该能看到我吧,我当时一直蹲在这里……”
  “什么?”阮绎愣了,“你一直蹲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就是……蹲在这里是意思啊……”季航现在特别理解阮绎的心情,因为他自己接受了这么久也都还没缓过来。
  “当时人太多了,我不想跟他们挤,找了半天才终于找到这么一个没人的地方。”季航努力组织语言解释道,“然后等烟火大会开始,我再想挤回去,也已经完全挤不回去了……”
  因为烟火大会集中到人民广场跨年的人,一向多到令人发指。
  阮绎听完缓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胸口闷得直发慌,迟疑道:“那你后来给我发语音……也是在这里发的?”
  季航滑动了一下喉结,答得艰涩:“是。”
  至此,两人都静了下来,齐齐地仰脸看着那个仿若空中楼阁般的存在。
  再开口,阮绎的嗓音已然低哑了下来:“也就是说,其实你根本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录完的那段语音,是吗?”
  季航下意识便是心头一颤,答道:“不出意外,应该是……”
  阮绎嗓子眼瞬间就被堵住了,他完全能想象当时的场景。
  他们两个一个蹲在广场花坛抬头看天,一个坐在房间飘台垂眸看地。
  一个戴着耳机,混在热闹嘈杂的人群里,一个公放音乐,立于高台之地。
  季航发完语音,他收到消息,然后两人同时点开音频开始播放,顶着同一片漫布绿色烟火的天,从头听至尾。
  季航看着眼前满满承载他们初次“相遇”的一草一木,忽然有所感般,猛然扭过了脑袋。
  那个默不吭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竟已然不知何时红了双眼,他身上烟灰色的睡袍让两人莫名地有距离感,感觉阮绎随时都要消散在夜里。
  如果有哪一天我撑不住了,眼睛红红的站在你们面前,什么也别问,抱抱我,随便是谁。
  记忆如潮水,宛若听到了那天晚上阮绎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内心独白,季航想也没想便像他先前在梦里一样,一展双臂,将人紧紧地扣进自己怀里——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身体记忆。
  很快,季航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温热的液体打湿了一小片,只是这一次,他怀里的人不再疏离,声音也不再支离破碎。
  阮绎抬手便死死地圈上了季航的脖颈,全心全意将自己埋进他肌肉坚实的胸膛里,仿佛杵在自己身前的就是一块永久供暖的火红烙铁。
  阮绎深深吸进一口气,道:“谢谢。”
 
 
第116章 【一更】
  很多时候, 你真的无法预知自己心血来潮的一个举动,究竟会给别人, 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影响。
  阮绎带着季航往自家老宅过去的时候还在问,问季航当时看到那么中二的一条留言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就真的干了。
  “不怕是别人耍你的吗?”说着,阮绎揉了揉自己还泛着红的眼睛。
  但季航只是揽着他的肩膀笑:“耍就耍好了,也只是念了一段我自己也很喜欢的话而已,我又不吃什么亏。”
  阮绎正想说话便听季航紧跟着在后面补充道:“而且我不仅没亏,还赚了。”
  阮绎看着他眨了眨眼:“赚了?”
  “嗯。”季航沾着笑意的磁嗓就贴在阮绎耳边,很治愈,“虽然已经记不清你当时留言说了什么了, 但看完之后的心情一直记得。”
  “就感觉这是个真的超级努力, 不惜一切代价也想要好好生活下去的人,很佩服,也很受触动。”季航收紧胳膊,偏头吻到了阮绎光洁的额头上, 道,“有我当时正好没有的东西。”
  可其实别说当时, 就是现在, 也不见得有多少。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阮绎才明白自己那条评论对季航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季航说,他之所以会拥有今天的成就, 全都是因为自己。
  “作为‘破译王’拿下Pwn2Own的奖杯, 在网络安全界留下自己的名字, 一直到现在拥有DORO小天使。”季航,“我能有这一步又一步,都是你的功劳阮绎。”
  斯坦福MBA的学位证绝不是一个轻轻松松就能打包带回家的东西,所以在当时的季航眼里,家里要求的金融,跟他自己真正喜欢的计算机是无法兼得的。
  他无法拒绝家里的安排,也没有自信两头兼顾,两年企业经验,两年MBA,一晃眼就是整整四年,季航根本不敢想错过整整四年互联网的自己,等到四年后回归的那一刻是不是真的还能和从前一样如鱼得水。
  有些东西一旦放下了,就是放下了,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现在看来这可能不是一个多难的问题,甚至可以说很简单。
  季航也并不知道自己如果和寻常人一样,在再晚两年的年纪碰到这个抉择是不是会容易些,但起码在那个时候,这是个足以让他离家出走的人生岔路口,他才二十岁。
  阮绎听到季航说:“幸好我的二十岁碰到了你。”
  那天晚上蹲在花坛上安安静静听着歌、看完烟花的季航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六脉,大彻大悟,就着散场的人群便买了回加拿大的机票。
  春运大过天,季航折腾完这来回的机票,小金库直接见了底。
  没过两天,季爸季妈听说自家坚决抵制的儿子愿意去公司报道,都以为他是出去鬼混了两天,人傻钱多被人盯上掉了包。
  但后来季航进了公司也没给他们搞什么花样,老老实实学东西干活,也是因为这个,他们就算嫌这孩子总玩电脑倒也只是嘴上说说,没有真的阻拦。
  季航知道自家爹妈其实也就是抱着,上班、学习都已经这么累了,我看你还能玩多久的心态,根本没想过他能一直玩到现在,愣是把及时行乐贯穿成了从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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