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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爱人(近代现代)——上官芹菜

时间:2019-08-15 20:52:23  作者:上官芹菜

   《亲密爱人》作者:上官芹菜

 
 
第1章 
  我竟然没死。
  非但我没死,睁开眼睛看到季天澈人也好好地站在我面前。
  他像是没发现我已经醒了,手插着兜站在窗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我没死成,他也很意外。
  可能也有点遗憾,毕竟当不成寡夫了。
 
 
第2章 
  我躺在病床上全身都很疼,闭上眼仿佛还能听到耳边炸药爆炸那一刻震耳欲聋的声音。
  还是我自己拔的引线。
  想来也是倒霉,人家本来是想绑架季天澈的,没绑成就把他的人生伴侣,也就是我给绑了。
  那犯人也是倒霉,本来看我们成天恩恩爱爱,想拿我威胁季天澈引他来救我的,等在我周围绑好炸药电话都打通了,没想到却听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
  我们的婚姻只是个幌子,季天澈爱的另有其人。
  别说那绑架犯懵了,连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当即跟他一起愣在了一处。
  可是太晚了,就在刚刚我已经自己偷偷拔了引线。
  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再说我这条命也不值钱,换季天澈一条命都还算有得赚。
  可是我后悔了,却已经来不及。
  在爆炸的前一刻,我想到我大概知道季天澈说的那个人应该是沈筝。
  而我叫沈笙。
 
 
第3章 
  沈筝是我的亲哥哥,比我早出生几分钟,我们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从小到大只要我跟他互换了衣服穿,连我们的亲生父母都分不清我们。
  现在想想,也许一开始就哪里弄错了。
  想来也是,当初跟季天澈要好的明明是沈筝,可是有一天,他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我当时整个人开心的都要窜天了,根本没留意到这里面的不合理性。
  季天澈向来瞧不上我,不和我打一架已经是意外,哪里会主动跟我牵手?
  难怪第二天早上我主动去找他一起上学,他看到我的时候那么惊讶。
  想想就头疼,我落得今天这个下场着实不怨。
  我没忍住叹了口气,季天澈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然后在一瞬间睁大了双眼,眼睛里瞬间流露出的喜悦连我都信了。
  他冲到我床前不可置信地问我:“沈笙,你醒了?”
  季天澈的声音低沉动人,如今还有些哑,越发的好听了。
  可是我脑子里却只有听筒里他冰冷的声音,
  “沈笙的死活跟我没关系,你们找错人了。”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所以他大概是没能听到炸弹爆炸的声音,可惜了。
  我这一辈子也就听过那么一次。
 
 
第4章 
  季天澈似乎很忙,在我醒来后的日子里他偶尔会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派助理过来。
  我听说绑架我的犯人也在那次爆炸里受了重伤,人没死,却也一直没有醒过来,医生说恢复意识的几率很小。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所有人都不会知道了。
  我死里逃生,那次爆炸几乎把我给炸碎了,醒来之后也在病院里住了很久,久到足以把很多事情想清楚。
  比如季天澈既然喜欢的是沈筝,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答案其实很简单。
  因为他舍不得。
 
 
第5章 
  现在回想着当初刚刚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几乎每段回忆都带着疼。
  季天澈跟家人出柜是在一场家宴上,当时季家有头有脸的人物,包括一些沾亲带故的亲友,比如我们一家人,也都在场。
  季母本来是想借此机会给季天澈安排个未婚妻什么的,却未料到季天澈语出惊人,当着所有在场人的面来了句。
  我已经有结婚对象了。
  当时全场都安静下来,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然后季天澈就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我当时紧张得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喉咙里。那个时候我跟季天澈已经暗戳戳的不清不楚着,但季天澈始终没挑明过,我心里也还是有些没底。
  直到他走过来,当着众人的面牵起了我的手。
  现在想来我长这么大鲜少有过特别快活的时候,唯有那一次,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从心里炸开花的快乐。
  只不过接下来的就太过惨烈了,季天澈当众出柜,气得季老爷子当场就拿起军鞭往他身上抽。季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部队出身,即使是现在依然身手不凡,那鞭子抽下来的时候甚至都带着风。
  在季老爷子的盛怒之下,在场所有人都一声不吭,只有我不顾一切冲上去挡在季天澈身上。
  鞭子落在身上的瞬间,我觉得仿佛皮肉都要裂开了,当时满脑子想的却还是只有季天澈刚才也是这么疼的吗。
  傻不傻?
 
 
第6章 
  后来我们就正式在一起了,直到结婚之后很多年,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季家明里暗里整治人的手段只多不少,在外人的眼里我们越恩爱,背地里我就被整得越惨。有一些季天澈大概是知道的,可是能让他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
  现在想想,终于明白季天澈当时为什么是明明朝站在我前面的沈筝走过去,最后却牵起了我的手。
  应该是季家当时就已经察觉到季天澈喜欢男人的事,不然不会那么着急给他安排婚事。季天澈舍不得沈筝受苦,于是这个锅只能由我来背。
  而且在此之前,我都背得心甘情愿,甘之若饴。
 
 
第7章 
  等我可以从床上坐起来了,终于又重新见到季天澈。
  我这人没什么朋友,当时为了跟他在一起又跟家里父母断了来往,于是住院这么久也没什么人过来看我,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我一个人独处。
  季天澈这人话不多,在病床边坐下来之后便在沉默地削苹果。
  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我:“今天还是不想说话?”
  我沉默地看着他。
  自从醒了之后我就没再开口说过话,医生说可能是应激反应,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是不想说话。
  事到如今,我跟季天澈还能有什么可说的?
  倒是他的话变得比以前多一些,削完一个苹果又拿起另一个,唠家常似的跟我说,沈筝这段时间病了所以才没来看你,你不要怪他。
  我点点头并没有太担心,如今他能过来这里,证明沈筝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第8章 
  沈筝从小就是个药罐子体质,小时候家里头请人来看过,那人掐指算了算,然后指了指我们这边说这孩子命薄,活不过两轮。
  后来沈筝确实连着生了几次大病,全家人便越发信了大师的话,用我爸的话说恨不得上班都把沈筝揣兜里,生怕他哪里磕了碰了。
  记得有一次沈筝得了流感半夜发起烧来,父母连夜把人送去了医院,之后几天都在医院里守着。
  可我那时整日里和沈筝待在一起,既然是流感当然不是只有沈筝一个人中招。等家里人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一个人在家里烧了几天,不过好在我命大,几碗热水灌下去竟然也就好了。
  只不过病好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父母还以为我被烧傻了。
  直到那天季天澈来我们家找沈筝玩,特意跑到我面前来皱着眉嫌弃地看我,问我你是傻了吗?
  说来也怪,当初生病的时候我没有哭,被一个人留在家里晚上够不到灯的开关,最后因为害怕只敢躲在被子里的时候没有哭,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鼻子和喉咙都突然跟着一齐发酸。
  不过我当时还是没有让眼泪流出来,而是扑上去朝着季天澈的胳膊就咬了一口。
  那一口咬得很深,直到现在他的胳膊上都留着两道浅浅的疤痕。
  不过从那之后我倒是又能开口说话了,不知道现在再咬他一口,还能不能立马见效?
  季天澈见我没回应,低着头自顾自地摆弄着手里的苹果。
  我盯着他的胳膊看,思绪尚陷在往事里没回过神来,便听到他突然来了句可能你们是双胞胎有感应,你这边一出事,沈筝就病了。
  我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他,几乎不然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恍惚间,就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晚上,灯的开关就在我眼前,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永远都差那么一点。
  最后他终于放下手里的苹果,抬头看到我一脸呆相大概觉得好笑,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然后凑过来吻我。
  他的吻轻轻落在我的眉眼,脸颊,最后吻住了我的唇,吻得那样小心翼翼,像极了是在对待自己心爱的人。
  他吻了很久,最后在喘息间低低唤了声,沈笙。
  时至今日,我才终于发现我跟沈筝的名字发音原来是如此相像。
  乍一听,都不知道是在叫谁。
 
 
第9章 
  在医院住了很久之后,我终于出院了。
  我的脊椎和腿上都有伤,恢复了这么久才勉强可以扶着东西走路。
  等回到我们之前住的别墅里,还是季天澈亲自把我抱下车。我本来还想笑了一声他不自量力,毕竟我们身高差不多,却忘记自己已经卧床大半年。
  季天澈抱着我的时候我低头去看自己的腿,瘦骨嶙峋的,连我自己都几乎认不出了。
  在想什么?
  季天澈如今抱着我简直游刃有余,还有闲情和我说话,我低着头没有理他。
  我腿上不方便,本以为会被安置在一楼的房间,没想到他径直抱着我去了二楼我们之前住的房间。
  这间别墅算是我们结婚的新房,家里每一处都是我当时欢天喜地的亲自布置的,从头到尾都没让季天澈费过一点心。
  如今我躺在床上,想到的却只有这里的楼梯设计得这么高,以后我进出都只能由人帮着。
  他不会让别人碰我,以后恐怕只能由他抱着。
  季天澈还在那边忙着帮我把衣服挂起来,回过头来看着我像是想跟我说什么,我却只觉得累。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第10章 
  我是被吵醒的。
  我以前的睡眠质量很好,自从出事后睡眠就变得很浅,尽管楼下谈话的声音很小,我还是醒了。
  睁开眼,外头天已经黑了,房间里空荡荡的,季天澈不在这里。
  我睁着眼睛躺在黑暗里,隐约还能听到楼下有人在笑。那笑声很小,像是在刻意压抑着。
  我听了很久,最后扶着床边悄悄起身走出去。
  二楼的走廊很长,我站在楼梯旁的阴影里,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楼下的客厅,沈筝正坐在沙发上我平时经常坐着的位置,手里抱着我以前最喜欢的抱枕,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季天澈正笑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季天澈这人平时脾气很差,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一脸的不耐烦,唯有对着沈筝的时候神情堪称宁静,甚至带着些纵容。有时候,还会给面子的笑一笑。
  我扶着栏杆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忽然想到一些小时候的事。
  那一次天很冷,我在外头跟那群野孩子们打完架,身上带了一些伤,非常狼狈的往家走。
  小时候的冬天真的是冷,我又从来没有戴帽子围巾的习惯,一路走回来几乎要冻成冰棍,尤其是耳朵,几乎都要没有知觉了。
  那时候也不知道是听谁说过,冬天要是耳朵被冻了千万不能碰,不然耳朵是要掉下来的。
  我当时被吓坏了,一路上都没敢去碰它,生怕自己没了耳朵。
  等回到家正好碰到季天澈带着沈筝在院子里玩雪,沈筝从小就怕冷,这个时候更是穿得像个球。
  我冷哼一声,刚想无视他们走进去,却在这时候,看到季天澈突然叫住了正在玩雪的沈筝。
  他走过去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扣在了沈筝的头上,还将他的耳朵也罩得严严实实。
  然后,沈筝就看着他笑了。
  我们的母亲没有给我们准备帽子的习惯,我没有,沈筝也没有。
  可是他有季天澈,冬天再怎么冷都从来不需要担心会掉耳朵。
  我看着沈筝朝季天澈笑,不知为什么就觉得那笑特别不顺眼。
  像是有人拿着一根针,在扎我的心。
  我当时本来是想快点走回屋子里去的,却不知为何远远地在大门口就停住了脚步,满脑袋想的都是我不想在冬天掉耳朵。
  我也想有人给我戴帽子。
  我也想要一个季天澈。
  之后的日子里,只要我看到沈筝跟季天澈在一起,总是要过去插一脚,更多的时候都是干脆找茬跟季天澈打一架。
  直到后来我长大之后,才明白过来那种针扎一样的疼痛,叫做嫉妒。
  可是我现在站在这里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却可以沉默地看上很久。
  我腿上的伤还没好,站得久了便有些没有力气。我扶着栏杆没站稳晃了晃,楼下的人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
  在季天澈抬头看过来的一瞬间,我甚至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慌乱。
  这就很没有必要了。
  倒是沈筝大大方方地站起来,看到我像是很高兴,兴高采烈地朝我走过来,亲昵地问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天澈说你在睡觉,我都没敢上来吵你。
  季天澈在他身后跟上来,然后就在沈筝身后站着。他比沈筝要稍微高一些,两个人一起站在这间屋子里,看起来竟异常的和谐,就像是一副好看的油画。
  唯一不和谐的,就是站在他们对面的我了。
  我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可能我走得太突然,他们两个大概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追上来。
  我关上门重新躺了回去,世界安静下来。
  过了很久,才听到外面有人小声地叹气,说出了那件事,笙笙脾气都变得有些怪了。
  而另外一个人,却始终沉默。
  我睁着眼睛盯着黑暗中的一处看,突然想到我如今死里逃生,肋骨都被炸断过两根。
  会不会被冻掉耳朵这种事情,大概也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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