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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由你(近代现代)——犬升

时间:2019-08-13 11:38:32  作者:犬升
  “对了,卡洛斯。”临走前上司又把他给喊住,“听利托他们说比最近在任务中情绪比以往还要偏激,还跟他们吵起来,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可能最近比较累导致心情不太好。”他最近睡眠很差,总是头痛。
  “最近是狂欢节,市里很多地方确实比较乱,你们的担子比往常还重,我能够理解,咱们目前人手也挺充足的,要不这样吧,你暂时回去休息两天,把状态调整好以后再归队。”
  卸下制服离开总部后,尚白开车到药房买了盒止痛药,回到家中马上吃了两片,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保有些愣神。
  一闭上眼睛,他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在夜店里和沈星捷碰面的情景,如同按下了循环播放键,沈星捷的厉声质问一直在他耳边回荡。
  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
  或许一切都源于他个人的自私。
  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情,他的身份不被社会所接纳,沈星捷的父亲私底下找他谈话,明确的向他表示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那个时候,他确实已经对沈星捷动了心,他到底是喜欢这个人的,可另一方面,他却不认为他们俩能够好一辈子,当一对普通的同性恋人已经很不容易,身份更是这段感情路上的一层障碍。
  让他害怕的事情有很多,他害怕沈星捷迟早有一天会承受不住家人和社会舆论的压力,和他提出分手;他害怕自己离开中国去了伦敦以后,和沈星捷拉远了距离,感情从此产生隔阂,最终分手,;那个人的笑容,对他全情投入的喜欢,都是他所贪恋的,他害怕结束这段感情对他来说实在太难......
  于是他做了一件极其自私的事情,他选择就这么在世界上突然消失,没有任何分手的话语,却足以让沈星捷在未来的日子里对他有所牵挂,无法忘怀。
  不仅自私,还极其卑鄙可恶。
  归根到底,他就是对这段感情不够信任。
  “咚——”的一声闷响,正在睡梦中的尚白惊醒过来,客厅的角落处,他的那只乌龟第N1次越狱了,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从饲养缸里跑了出来,结果落地的时候没站稳,龟壳着陆翻不过来,蹬着四条腿在那不停地挣扎。
  尚白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把他捡起,重新放回饲养缸中。
  这乌龟是他当初在路边捡来的,那时候还特别小一只,不到他巴掌的四分之一,尚白不是喜欢从路边捡小动物的人,当时这只乌龟的龟壳上被人用小刀刻了个五角星的图案,兴许就是它后背上的这没心情,驱使尚白将它带回了家中,至此一养便是六年,这个月一过,便正式迈入第七个年头。
  乌龟趴在水里伸长脖子,定定的望着它的主人,这是它想要讨食的表现,尚白从旁边取了一罐龟饲料,打开一看已经寥寥无几,他将剩下的龟饲料全倒进饲养缸,转身抄起茶几上的车匙准备去一趟水族店,临走前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回房间将放在书桌上的盒子一并带上。
  前往商圈的路上,情报部门的一位朋友打去电话,让对方帮忙查找一位游客的信息,姓名和护照号码都有,想要知道沈星捷的住处不是难事。
  汽车停在一家手工饰物作坊前,据说这家作坊在当地颇有名气,尚白是头一次光顾这种地方,他跨入店门,直接把手中的盒子拿给店老板看。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他指着盒中的那一堆东西,问老板:“可以帮我把这些做成水晶球吗?”
  老板为难的摇摇头,“实在抱歉,我们造访这里没有懂得做水晶球的手艺师傅,要不您去别的地方再问问?”
  别的地方......这已经是他到过的第八家店了,前面七家都没有人能够接受,这次也不例外。
  Rubee刚来里约不到一天就水土不服,感冒又发烧,这会儿她丈夫正在床边照料病号,带孩子的任务暂时落在沈星捷头上。
  小菊和桃子站在水族店的玻璃缸前,边磕冰棍边看水母在里头游来游去,他们似乎很喜欢这种通体透明的飘逸生物,嚷着非要沈星捷给自己买一个,沈星捷当然是拒绝的。
  “给你们买了你们也带不回国内,看一下过一过眼瘾就好了呗。”
  “买一个嘛,就一个,大不了我们回国的时候再把水母送回去店里。”两个小姑娘闹起了别扭,沈星捷不给她们买,就赖在店里不肯走。
  “求我也没用,再这样的话我要你们偷偷在外面吃热狗炸鸡薯条冰激凌的事情告诉你们老妈了,是想继续跟我出来浪还是禁足在家,你们自己选吧。”
  两丫头还挺机灵,一听马上就不闹情绪了,乖乖地趴在玻璃缸前继续安静看水母。
  水族店里有很多喊不出名字,五花斑斓的热带鱼,也有一些品相很普通的家养金鱼,它们跟沈星捷以前养过的那两条十分相似,估计是同一个品种的。
  当年他在集市上把捞到的两条小金鱼送给尚白,还给金鱼取名为花花和点点,后来尚白离开了,两条小金鱼又回到了他手中,距离他去日本的时间越来越近,当时他还犯愁着该怎么安置两只小家伙,结果他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小白正蹲鱼缸旁边一个劲儿咂嘴巴,花花和点点已经没了踪影。
  那天晚上他哭了很久,无奈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没法责骂小白,任凭再伤心也只能自己憋屈着。
  为了纪念两条小金鱼,他特意在后院里给它们建了一座石头墓碑,花花点点死得连尸体都见不着,石碑底下埋着的是小白的粪便。
  往日的伤心悲痛在现在看来是那么的搞笑,沈星捷对着跟前的金鱼,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先生,请问想买一点什么吗?”店老板此刻正跟一名客人说话。
  沈星捷本没在意,却在听见那人开口的瞬间,怔了一下,迅速转过身去张望,那人就站在距离自己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这并不是尚白平时光顾的那家水族店,他那位情报部门的朋友办事效率奇高,三两下功夫便将尚白想要的信息提供了给他。
  得知沈星捷的住处之后,还要找人并不是什么难事,正因如此,尚白才特意绕路过来这头寻求“偶遇”,看来并没有白跑一趟。
  尚白往前迈上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唇边的弧度并不明显,但看得出他是在笑,“这么巧?来看金鱼吗”
  简单的一句问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竟变得有些流里流气,
  沈星捷寻思着,以前这个人说话是这样的吗?
  他没有回答,挺着腰笔直的站着,目光直直与那人对视。
  尚白继续往下说:“要不加个好友?我微信很久没用了,可以现在下一个。”
  “你到底想怎样?”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我不强求。”
  沈星捷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片丢给他,转身拉着桃子和小菊走出水族店。
  “星星,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帅哥是什么人?”桃子时不时扭头往身后的水族店望去,拉拽着沈星捷的衣服八卦的询问道,这一点可真是像足了她老妈。
  “就我以前的一位旧同学。”
  另一个小八妹也来发话:“他长得真好看,他叫什么名字?你能不能把他介绍给我认识?”
  “长得帅不代表就是好人,我跟你们说,看人可不能光看表面,内心才是最重要的。”
  桃子不服地反驳他的观点:“可是我妈就是因为爸爸他长得帅才跟他结婚的,她亲口告诉我和小菊的!”
  小菊点头附和:“就是!”
  沈星捷:“......“
  尚白望着那抹远去的背影,目送沈星捷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之后,拿起刚才那张名片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将其放入自己的钱包里层。
  在昨天晚上之前,尚白一直认为,即便哪天他与沈星捷重逢,他们也再回不到从前。
  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想错了。沈星捷昨天的反应让尚白清楚地意识到,即便十一年过去,那个人心中仍是在乎他的,哪怕是恨他,也说明他将自己摆在心尖的位置。
  那么他们有机会复合吗?
  这么想或许太不要脸了,当初是他擅自结束这段关系的,如今还想着复合。
  重逢,是一件令人欢喜又痛苦的事情,如果一辈子不见,那么他就不会动这个念头,即便他对沈星捷难以忘怀,他甘愿接受落得遗憾一辈子的结局。
  一旦重新碰面了,昔日的很多事情重新复燃……
  他后悔了,事实上,他早就后悔了,现在才来补救,挽回,还来得及吗?
  走到街尾的尽头再拐个弯,身后的水族店就彻底看不见了,沈星捷悄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看了一眼,下方通讯录有个红色好友添加提示,顿时他的心房不受控制猛突了一下。
  急急地点开查看,发现只是微商的胡乱添加,立马大失所望。
  下一秒,通讯录的红点再次亮起,沈星捷恹恹地往屏幕扫了一眼,备注上写着——大白
 
 
第59章 箍煲
  “吃饭就好好吃饭,你怎么老是盯着手机在看,有人找你?”宣原敲着桌子提醒沈星捷摆在他面前的那叠烤肉再不吃就要凉透了。
  晚上沈星捷约了宣原和潘洋到外头就餐,从进门走到餐桌前坐下到服务生上菜开吃,沈星捷一直手机不离手,隔个半分钟就往屏幕上瞅一眼。
  从下午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姑且忽略他为了故作矜持而特意延迟了一小时才通过尚白的好友验证,他俩也成为好友整整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里尚白那个混蛋竟连个动静都没有,他妈什么意思?
  “到底在等谁的信息呀?瞧你一双眼睛快把那屏幕给盯烂了。”潘洋也终于按捺不住向他吐槽。
  “没!个破微商晾我老半天不回复!”他独自幽怨着,一赌气把手机直接关掉,屏幕一黑,眼不见心不烦!
  下午见到尚白的事情他还没跟宣原和潘洋说,没敢说,怕被两位兄弟知道以后训斥自己,可不是么,十一年前被人狠狠伤过还不长教训。
  该懂的他都懂,可原本该忘的人他却忘不掉,越是拼尽全力,越是徒劳无功,每当他沉静下来时,心头总有一个声音,向他一遍一遍的呼唤着那两个字的姓名,仔细倾听,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这么多年,有的东西天翻地覆,有的东西原来还始终如一。
  “对了,你们俩有什么行程安排不?”宣原问道。
  “我随意,你做主就好。”潘洋嫌做旅行计划麻烦,直接把工作丢给宣原,自己什么都不用想,只管跟着到处玩才最舒服惬意。
  至于沈星捷,他来里约也不过是个临时决定,当地一些热门的景点他以前来的时候也都去过,无所谓,随便走走吃吃玩玩就好。
  “既然这样那就都听我的吧。”当下正合宣原的意,他所在的游戏公司从去年开始一直在筹备一款射击类游戏,这次过来巴西旅游,也是想着趁此机会到贫民窟实地考察一番,取个材。
  潘洋有点担忧:“去贫民窟那岂不会很危险?之前听别人说那些地方挺乱的。”
  “我到网上查看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信息,其实并没有人们说的那么恐怖,咱也不是到那种危险系数高的贫民窟,就去一些平时游客比较集中,观光性质的,到时报个团,全程跟着导游走就成。”
  尚白维持一个姿势坐在客厅里已有三个钟头。
  下午他拿到沈星捷名片后便第一时间添加了对方好友,许久不用微信,界面变化不大,在等待沈星捷通过自己的好友验证等一个小时里,他一颗心忽上忽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了,哪怕他平时带队出使最危险的任务也没有这般紧张过。
  盯着手机有些愣神,措不及防地弹出来一条信息提醒:「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空空如也的微信里终于有了第一位好友,唯一一位好友。
  隔别多年第一次发信息该说些什么?
  吃饭了没?
  立马又被否决,太傻 逼太无聊了。
  想来想去实在困惑得不行,最后他还是决定先点进朋友圈看一看。
  沈星捷的朋友圈是开放的,一路往下拉即可查看以前的内容,尚白通过这种形式窥视了他过去长达十一年的人生。
  沈星捷在尚白离开以后不久,便退学前往日本的赛马学校里参加为期三年的骑师学习培训,入学那年他十八岁,相比起周围一圈在十三四岁便入学的其他同学,他是年纪最大的,加之语言不通,他比别人要付出多一倍的努力,即便如此,毕业那年他仍没通过中央竞马会的骑师执照考试,被打回去重修了一年课程。
  他的出道赛也并不顺利,人生中骑乘出赛的第一匹马中途因为骨折被迫拉停,被实施现场安乐死,这件事情对他产生震撼性的打击,甚至严重动摇了他继续当骑师的想法,自那以后他休息调整了近乎半年。
  半年后,想通了一些事情的他又重新回归赛场,他开始以无人能及的势头勇往直前,眼下大大小小的比赛,人们开始逐渐记住了他的名字。
  在美浦训练中心呆了两年,美国那边不少马房开出高薪聘请他过去,他应了对方邀请,一去便是五年,去年12月份,他在日本的有马纪念中取得了职业生涯的第八百场胜利。
  他用了十一年的时间,终于实现了自己少年时期的梦想,如今他也是业内无人不晓的知名骑师之一。
  十一年期间,沈星捷身边的人和事物也与此发生巨大变化,宣原和潘洋各自领证了;Rubee成家了,桃子和小菊长得跟她是一模一样;小白也从当初巴掌大的小奶猫变成了老猫,沈星捷离开家的这么些年里,沈丹东一直把它照顾得很好。
  最让尚白感到意外的是,尚明辉竟和宁巧茹在一块了,两老如今身体还很硬朗,最近一张照片是今年除夕时候拍的,尚明辉坐在宁巧茹身边,脸上的笑容那么真切,那么开怀,那一刹,尚白突然觉得自己当年一走了之,着实相当对不起老人家。那会儿,他觉得只有自己彻底消失,对尚氏企业才是最好的,但他却没想过,这对尚明辉而言又是不是最好的结果?
  罢了,如今说再多也无用。
  十一年的重重事情汇聚成三小时的朋友圈,等到他再想起来要给沈星捷发信息时,才恍然发现已然接近凌晨。
  过十二点了,不知他睡了没?
  不忍打扰,下一秒却见朋友圈亮起个小红点,立马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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