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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夫难得——一年春天

时间:2019-08-13 11:37:31  作者:一年春天
  何二雷一听,烟也不抽了,直接扔地上碾碎了,一副很懊恼的样儿。
  酒保看他神色不同寻常,便打趣道,“咋了?二雷哥对他这么上心呢?我跟你说,不能当真,干他们那行的,小嘴都可甜了,特会唠嗑,一顿把你忽悠懵,要不你咋买酒啊?”
  说完也发现自己走嘴了,酒保赶紧咳嗽了一嗓子。
  但何二雷没把对方说的话往心里去,他倒是关心另一件事,“你说他叫啥?小红?!”
  被这么一问,酒保也有点拿不准了,“好像是叫这个名。”
  何二雷挺来气,这帮人,嘴里没一句好话准话,都是些啥人啊!
  一来气,他转头就上了自己的面包,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酒保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真是个傻货。”
  何二雷前窜后跳找沈瑜的时候,沈瑜却在忙别的。
  他这几天一直在收拾家里的老房子。
  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忙于工作,办完丧礼,也没抽出时间整理遗物。
  现在有空了,他把家里的东西从里到外整理了一遍,把有纪念意义的东西都打包邮寄回了自己公寓,又拜托助理帮忙查收。
  其实东西没多少,但他一边收拾一边翻看,那些关于童年、家庭和亲人的回忆,让他一时快乐,一时酸楚,这三天像是又把前半生过了一遍似的。
  再看这间老房子,他真的是各种舍不得。
  他是在这里出生的,至今,他小时候睡得木床还保存着,那是他爸亲手打的。
  还有那个有些笨重的实木写字台,是他爸从工厂捡回来的淘汰办公桌。坐在这张桌子前面,他刻苦学习了十二年,最后考上了名校,成了整个机械厂家属院的骄傲。
  至于那间不足三平米的小厨房,从前那里经常传出饭菜的香味,还有父母说笑斗嘴的声音。
  以及这个小小的客厅,他每天放学回到家,最开心的时刻就在坐在沙发上看22寸小彩电里播放的《足球小子》。
  虽然父母不在了,但那些美好的回忆还在,要说处理掉这个老房子,他真的舍不得。
  但这房子已经三十多年,各处都陈旧了,时常闹些跑冒滴漏的小毛病,实在没有精力伺候它。再者,现在的街坊四邻也都换了人,机械厂的老职工和家属都搬走了,现在住的人鱼目混杂,都是贪图房价便宜来的,治安自然也大不如前。
  思来想去,沈瑜还是决定忍痛割爱,把房子卖了。
  收拾好东西之后,他去了附近的房屋中介。
  中介一听他要卖机械厂家属院的房子,马上两眼放光。
  房产经理语速极快,热情周到,“大哥,这房子,我劝你暂时别买。”
  沈瑜纳闷,“为什么?”
  “我看你应该是在外地上班,才回老家吧?有些政策你不了解。我给你讲讲。”
  “现在政府正在搞旧房改造呢,这几天就该轮到你们家属院了,旧房改造,鸟枪换炮!”
  “等你改造完了,至少多卖5万块钱!”
  沈瑜一听,微微一愣,还有这好事?
  房产经理看出他有点怀疑,又继续说,“不蒙你,你多卖钱,我多拿提成,我这也是善意的提醒。而且吧,改造全部免费,政府买单,你一分钱不用掏,只要家里留人就行,人家给你换门换窗,刷外墙,等改造完了,你再看,那老亮堂了!”
  沈瑜听得也笑了,“改造一般需要多久?”
  “不长,两月就完事。”
  算算时间,也还可以,没耽误太久。其实,就算现在让他马上卖房,他也舍不得,正好,再磨蹭两个月,在老房子住上一段时间,住够了再说。
  沈瑜得了好消息,开开心心往家走。
  可刚回到家属院,还没进家门,就看见一个人风风火火冲他这边跑过来了。
  沈瑜纳闷,难道是家属院的老邻居?可仔细看了看,却发现……
  恩?好像是那个憨憨的何二雷!
  何二雷冲到他跟前的时候,脸上笑成了一朵大菊花。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身在此山中!
  呼哧带喘,何二雷好不容易顺过气,瞅着沈瑜笑着叫了一声,“小红,你让我好找!”
  沈瑜,“……”
  怎么又是小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太土了,写的我好开心哟~
  欢迎大家留言评论,么么啾~
 
 
第4章 
  “小红”,沈瑜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会拥有一个这么艳丽大气的昵称。
  但他宁可被人喊“大壮”,也不想叫什么“小红”。
  不过不知者不怪,对何二雷笑了一下,沈瑜说,“你找我?什么事?”
  何二雷找他,自然是想还房费,但一说起房费,就不禁要联想到那个旖旎的夜晚。
  脸上出现不正常的红色,光天化日之下,让他说这个话题,何二雷的脸皮有点承受不住。
  他难得的表现出了一点扭捏,嘴巴张开又阖上,到底说不出来,改成问对方,“你不去酒吧上班了?”
  这话一出口,沈瑜就猜到了,八成这几天,何二雷又去酒吧找过他,至于去酒吧干嘛,那肯定是喝酒呗,找他干嘛,那肯定是陪酒呗。
  没想到啊,这个何二雷看着憨了吧唧的,花花肠子还不少,而且,怎么还能追到他家老房子来了?莫非跟踪他?
  沈瑜的警惕性很高,他不动声色的笑着问对方,“嗯,我不去了,对了,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说起这个,何二雷挠挠头发,实诚的笑了,“那个啥,我刚接的工程,要给家属院做旧房改造,今天领着工人过来搭临建房。”
  说完,往身后指了指。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沈瑜往后一瞧,可不是,家属院里正有台吊车忙着搭集装箱临建房。再一看何二雷,他手里拿着安全帽,穿着一身工作服,可见确有其事,对方没有撒谎。
  沈瑜放了心,对着他淡淡一笑,“那你快忙吧,不耽误你时间了。”
  谁知何二雷却挺执着,紧跟在他身后,问,“你咋在这儿呢?你住这儿啊?”
  “嗯,就在5号楼。”
  换别人,沈瑜决不会暴露家庭住址,但何二雷接了工程,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事儿也瞒不住,倒不如直接告诉他。
  何二雷听完,来了精神,马上说,“哎呀,没想到咱俩还挺有缘分,这么巧!”
  说完,发现有点用词不当,啥缘分不缘分的,感觉咋这么轻浮,他有点心虚的看向对方。
  沈瑜倒是没太在意,何二雷在他眼里就是个大老粗,有点爱玩,但是不出大格,属于有贼心没贼胆那种。
  所以对于他说的话,沈瑜不计较,还觉得挺有意思,顺着他往下说,“可不是,有点缘分。”
  说完,对着他眯眼一笑,那一笑仿佛五月里的丁香,有股醉人的味道。
  何二雷就在这个笑容里,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像是被一罐子蜜糖当头淋下来一样。
  长得好看就算了,还这么会说话唠嗑,“小红”真好!
  “你家住几单元几楼,我正好带着尺,去给你量量门窗。”
  何二雷心直,他要是觉得谁好,就掏心掏肺的。
  沈瑜笑着婉拒,“别麻烦你了,这不是还没开工呢么?”
  可何二雷很坚持,“你不知道,量好尺寸还得定做,定做完了再安装,中间过程挺折腾,早量早完工,过几天天凉了,又没到供暖的时候,这家属院的破木头窗户呼呼透风,冻感冒咋整?”
  沈瑜倒没想到这一层,他虽然是大会计师,但在建筑工程这方面,人何二雷是行家里手。
  听行家的准没错,沈瑜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善如流,听人劝吃饱饭嘛。
  “那就麻烦你帮我量一下尺寸?”
  沈瑜笑着问。
  何二雷立即点头如捣蒜,乐不得的,“咱俩这关系还说啥了,走吧,去你家。”
  说完,又觉得自己嘴上跑风漏气,他俩啥关系?说起来那是相当的暧昧尴尬……
  自己偷偷红了脸,何二雷又忍不住悄悄打量沈瑜的脸色,发现对方倒是一切正常,他心里不禁开始瞎捉摸。
  哎,“小红”到底是干那行的,就是经得多,见得广,自己屡屡说错话,他都没什么反应。
  可在那方面有阅历显然不是啥好事,一想起来这些,何二雷心里就揪揪的慌。
  好好的人儿,这么漂亮随和,咋就误入歧途了呢?
  何二雷跟着沈瑜回家的路上,一直蒙头蒙脑的想这事,整的自己相当闹心。
  等到了沈瑜家,推门进屋,他的心更是凉了半截。
  “小红”家里,那只有四个字能形容——家徒四壁,要啥没啥!
  可以不夸张的说,连个洗脸盆都不称!
  不过倒是收拾的非常干净利索,窗明几净的,但依然掩饰不了那扑面而来的寒酸气。
  瞅瞅那写字台,老八辈子的样式,木头都要糟粕了,这还不说,连块像样的桌布都没罩。
  再瞅瞅那电视机,老大个脑袋,扔外面,捡破烂的都嫌它占地方。
  卧室更不用说了,一件像样家具都没有,床上铺的破海绵垫子都快风化了。
  这是啥条件啊?“小红”咋混的这么惨?何二雷的心开始滴血。
  其实在酒吧那天晚上,他就猜出来了,对方条件肯定不太好。
  为啥?因为在酒吧上班,要是想赚钱,那必须得年轻,漂亮,会捯饬,嘴甜,狡猾,能哄人。
  但反观小红,好看是挺好看,但是穿得太朴素,不穿红,不戴绿,那天晚上好像还穿了个运动鞋,运动裤,灰不溜秋的,不时髦。
  而且他又不化妆,迷离灯光下一照,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当然,这都不是最关键的,关键就是,小红岁数太大了,也不会哄人。
  谁点陪酒的不喜欢肉皮嫩,嘴巴甜的姑娘小伙,但小红一看就是个有经历的大龄男青年。
  男人嘛,都喜欢纯纯的,虽然心里清楚陪酒的不可能纯,但瞎子点灯,图个心理安慰呗。
  因此小红这样的在酒吧谋生,生意指定是好不了。
  何二雷当初点他,一方面是觉得顺眼,另一方面也是有心照顾他。
  他心眼好,看见谁有困难都愿意帮一把,那天在酒吧也是,反正点谁都是点,也不摸手,也不搂腰,那就照顾照顾岁数大,生意不好的吧。
  没成想,还是个意外惊喜,细看之下,小红那是老好看了。
  何二雷一边给窗户量尺寸,一边胡思乱想,还偷偷瞧沈瑜。
  沈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见看他手脚麻利,一边量尺寸一边在随身的小本子上计数,也用不上自己帮忙。
  便说,“你先忙着,我下楼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他是去给何二雷买烟和饮料,不能让对方白帮忙。现在家里被他收拾的空荡荡的,想请人家喝口热水都没法弄。
  等他回来的时候,何二雷已经把尺寸都量完了,正在卫生间洗手。
  看沈瑜进屋,他问,“这房子是你自己的,还是租的?”
  沈瑜把饮料拧开,递给他,“我父母的。”
  何二雷点点头,“哦。那他们搬新家了?”
  沈瑜笑笑,“没有,他们都过世了。”
  这一听,何二雷愣住了,再看沈瑜的笑脸,竟然有种强颜欢笑的味道。
  没想到“小红”身世这么惨,没爹没妈,太可怜了!
  何二雷心里特不是滋味,想出言安慰,可他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憋了半天,整出一句,“你可真不容易。”
  经过三年多的时间,沈瑜已经看淡了,提起父母现在只有孺慕之情,倒不怎么伤感,他淡淡笑着,“还好,最难的时候都过去了。”
  这句话可戳在了何二雷心里最软的地方,也让他感觉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怪不得“小红”要出去干那行,肯定是双亲得病,家里用大钱,给逼得。
  再看这房子,空空荡荡,为了攒医药费,估计把家当也都给变卖了。
  何二雷站在地当中,对着沈瑜“凄然”的笑脸,脑补了一出孤苦孝子,被逼无奈,沦落风尘的苦情故事。
  他越想越觉得苦,“小红”可不容易了。
  关键,小红这么不容易,还主动承担了那晚的房费,这说明什么??
  何二雷脑子不笨,他想了想,感觉,好像,是不是,小红对他有那么点好感?
  这么一想,何二雷把自己弄得脸色通红。
  沈瑜看他脸色不正常,不禁看了看他手里的饮料。
  自己买的是雪碧没错啊,没听说喝雪碧还上头的,怎么何二雷的脸这么红?
  他好心问道,“你脸色不对,没事吧?”
  何二雷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说,“没,没事。”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沈瑜,“对了,这是那天的房费,我去酒吧找你好几次,你都不在。”
  沈瑜一听,忍不住哈哈笑,“你这些天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何二雷不好意思了,揉着手里的钱点头,“嗯。”
  没想到自己还冤枉了他,这个憨人去酒吧竟然是为了找自己还钱,不是寻欢作乐?
  沈瑜把他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接过钱,可又把那钱塞回到了他的上衣口袋里,末了,还拍了拍。
  “钱我不要,你不用有什么负担,就算咱俩交个朋友吧,朋友之间,不用计较那么多。”
  何二雷看着对方和煦的笑脸,又摸了摸刚才被拍过的胸口,感觉那里又热又躁,腔子里的一颗心仿佛能蹦出来似的。
  “小红”说要和他做朋友?
  何二雷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嘴已经咧到了耳朵根,露出一排大白牙。
  见他那个傻样,沈瑜也忍不住乐,同时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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