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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之如狂(玄幻灵异)——一朵小葱花

时间:2019-08-11 15:09:09  作者:一朵小葱花
  因为加贺的优柔寡断和善心,龙妃多年的计谋被毁的一塌糊涂,如今更是连性命都赔上了。莫夕自小便跟着龙妃,虽作恶多端,但心中始终是将龙妃放在第一位的。她怨加贺的无能与软弱,却也无奈加贺是龙妃的血脉。
  她在昨日,被荀叶想办法从死牢里捞了出来,眼下奉荀叶的命令,在此处照顾加贺,却从不与加贺多言族内之事。
  不能再让加贺坏事了。
  她离开了暗阁,回到太子殿中。荀叶已经卸下了‘加贺’的样貌,他身着太子服,手中把玩着一只玉杯,小饮一口。
  莫夕上前为他斟酒:“殿下,您要打听的事情,已经有头绪了。”
  荀叶的手一顿,随后饮了那杯酒。
  莫夕俯身,在他耳边轻语:“琅奕阁中,有两个孩子。嘉澜原身属火,应不是黑龙,另一个孩子才是。”
  “……嘉澜是障眼法?”难不成苍玦为了掩藏真正的小黑龙,还多养了一个孩子?
  “非也,是双生子。嘉澜的原身还不清楚,但前两日因做事不仔细,被琅奕阁打发出来的小仙倒是说过,她亲眼见过另一个孩子化身成了黑龙。”莫夕勾起嘴角,眸中是抑制不住的恶毒,“奴婢原本还担心,嘉澜若不是黑龙,内丹便效果不大。如今实打实的有一条小黑龙在琅奕阁,真是龙妃保佑。”
  荀叶却泼了她一盆冷水:“琅奕阁戒备森严,在用族中势力彻底压制住苍玦前,我们怕是连孩子的面都见不着。”
  “所以,殿下今日与其在这处喝酒,不如花这个时间,去与长老们私下走动走动。”莫夕从袖中取出一枚龙鳞,“龙妃生前,掌握了不少长老的劣迹,都在这片龙鳞中。殿下若以礼相待,却得不到回应,便不必给他们好脸色。”
  用柔也好,用强也罢。
  听话的狗才是条好狗。
  荀叶和莫夕都懂,龙族有长老这一制度,便是怕暴政。因此牵制住众长老,着实重要。苍玦独权,压制长老们多年,怨气积累,此时不扳倒他,更待何时?
  而荀叶一旦压垮苍玦,以强加的杀母之罪和囚禁龙王之罪,将他入狱,将他声名扫地。苍玦的琅奕阁必然就荒废了,天帝必然也不会向着他。而他阁中的幼子便不得不被接回龙族抚养,到时候,万事皆在荀叶的掌控之中。
  他接过龙鳞,转眼饮尽了烈酒一杯。荀叶起身化作‘加贺’,再次踱出了太子殿的大门。
  殊不知在此刻,已经将凤族迁至长沂峰的南栖,正陪同灵赭在院落中喝茶。
  忙了数日,今日才得空闲。
  南栖将自己与苍玦的事情,悉数告诉了灵赭,也将苍玦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态度,小心地透露给了灵赭。
  她是南栖的祖母,自是始终为孙儿着想。她从不知道,南栖竟是受了这般大的苦,才生下了那两个孩子。虽说是造化弄人,可灵赭不免埋怨了苍玦一句:“他也是太过固执,亏得你有那涅槃护身,否则,真是九死一生。”
  “祖母,不怪他。”南栖解释,“若是设身处地去想,我未必能做的比他要好。”
  “你……”灵赭摇头,“你同你爹一样,不撞南墙怕是不回头。”
  而今,也是回不了头了。
  南栖的心拴在了苍玦身上,谁也讨要不回来。
  “阿栖,你有没有想过,今后你们要如何相处?”一个是凤族未来的王,一个也许是龙族未来的王。
  苍玦还好说,龙族皇嗣众多,他若要走,是可以走的。只是见他那样子,独掌大权,定然是不愿走的。
  而南栖也不行,他是凤族唯一一只可继承王位的皇室凤凰,是有职责在身的。嘉澜即便是延续了南栖的血脉,可毕竟才八岁,再者,嘉澜是南栖与苍玦的孩子,南栖总不至于将这凤族丢给他后,随着苍玦离开罢?
  这对嘉澜也不公平。
  灵赭问他:“你要同他在一起,难不成是他来凤族?”若是这般,灵赭倒没什么意见。她听了南栖提及的过往,也算是对苍玦放下了戒心。
  不过,南栖却并不是很担心这些:“大家都是仙,若想见面,一眨眼的功夫就见到了。不住在一起也无妨。孩子的话,他们想住哪便住哪。”
  “听你这般说,是要和他两地分居?”灵赭觉得不妥,“凤族往后让你头疼的事情多了去了,他若也忙起来,你们是要几年见一次?”
  “是挺难的,但往后终归是有解决的办法。眼下,不是着急这些的时候。”
  才一说完,长沂峰的槐花开了,随着一阵微风,一朵孤零零的白色花骨朵被风吹落在还未喝上一口的茶杯中。
  清香宜人,裹着茶的涩味,留下一撇温意。
  随着灵赭的一句:“由你罢。”
  啪。
  它蓦地在杯中绽开了。
  四月的槐花初开,是灵赭特意移来此处的花木。
  只因旧年中的凤族,每到四月,便是满枝的槐花,摇曳幽香,抹一撇,便入了午后悠闲的小憩梦语中。
  南栖是记得的,爹爹东昇的阁中有一扇窗,打开了,便是满目四五月的槐花。他幼年时,常常在那槐花树下玩耍。也是在某一日里,槐花树下,站着了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是他的父君渠奕。
  那年,南栖四岁,诸事不懂。他身着素衣,正准备同爹爹一起去前殿,迎接他那显少见面的祖父的尸骨。
  他的祖父,在一场战役中,被毁了内丹,身躯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息的死肉。是渠奕带回来的,他满身是血,在槐花树下,跪在了东昇的面前。
  南栖揪紧了东昇的衣角,仰头,东昇的面容被槐花的阴影笼罩着,望不见是什么神情。
  但南栖记得,当时,东昇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虽身姿不动,但南栖知道,东昇的手在发颤,抖得厉害。
  ……
  今时的槐花,一如往年。
  长沂峰中埋着渠奕的尸骨,可惜他看不到了——所爱之人最喜欢的槐花。
  南栖叹息:“当年凤阁的槐花,也开的这般好。爹爹很爱槐花,种了满院。也是在槐花树下,我第一次见到了父君。”
  “是啊,一晃多年了。”灵赭想起东昇,便是伤心的。
  “祖母,你可以和我说说我爹和父君的事情吗?”南栖对于幼年的事情懵懂,他只知道他们彼此爱着对方,却从未坦言过。一个嘴硬,一个沉闷,直至死前才心意相通。
  这些事情说来苦涩,所以灵赭只告诉他了初见的前言。
  那是东昇三百岁成年礼时发生的一则戏文说。
  东昇是四月生的,他的成年礼,充斥着槐花香。踏着一路绵软的路途,这一天,也是凤王凯旋而归之日。便像是为了给儿子庆祝这重要的一日般,凤王打下了敌军整个种族,为凤族赢得了无上的荣耀。
  天帝赐大恩,封礼数日,且给凤王身边一名战功赫赫的将士,封了凤君之称。
  那名将士,便是渠奕。
  他虽是纯血,却因家道中落,没有在凤宫中谋个一职半位的。反倒去了战场,从小兵做起,一路血战厮杀,勇者当无敌,他是被凤王一眼相中的。
  征战中,他被凤王所救,待凤王为恩人。而凤王赏识他的忠义,与他结拜为兄弟。
  那年,渠奕才五百岁的年纪。
  他是个粗人,不懂宫中礼仪,初来凤宫便唐突地踩坏了山岚采摘后晒在地上想做槐花茶的花骨朵。山岚当时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一向被惯宠着,哪受得了这般委屈。她哭红了眼睛,指着渠奕要他赔。
  渠奕知道这是凤族的小公主,便连连道歉。可山岚不依不饶地扯着渠奕的衣衫一角,拖着他,要去找父君告状。
  幸好,被东昇截住了。
  “哥哥!今日你生辰,我本想送槐花茶给你的。但是都让此人给毁了!”山岚委屈地躲进了东昇的怀里,好不沮丧。
  她日日亲自翻晒,都快把整个凤宫有阳光可见的地方都晒满了,才有几朵成功的。结果慢一步,被人给踩坏了。
  今朝,她是送不出给哥哥的生辰礼了。
  渠奕望见到东昇,立马躬身作揖:“属下并非有意,实是不知道,这些稀稀落落的槐花是公主晒在这的。”
  一听到‘稀稀落落’,山岚怒了,拽着渠奕就要他去树上给自己摘新的槐花,还不许用术法。
  为难渠奕这副高大的身躯,还要像只‘猴儿’似得被公主指挥。但他并不像凤族别的将军那般要面子,山岚让他摘,他便摘了。一点脾气都没,一点架子也没。
  东昇听说过这人,知道是个‘草民’出生的纯血凤凰,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但山岚着实是太过为难渠奕。
  “阿岚,不许胡闹了。”东昇好意制止了山岚。
  山岚凝眉:“哥哥!”
  “母妃早就说过,你要晒槐花,就在自己院落里晒。弄的整个宫殿都是,实在是不怪人家踩了。”东昇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温和,“你的心意,哥哥收到了。”
  山岚见此,唯有收敛了性子,乖乖点了点头。
  倒是渠奕,还处于一个尴尬的场景,他的肩头和束发上,都沾了槐花的花瓣。手中还捧着些许,他生疏地走近,不知怎么的,见着东昇温润的侧面,心间居然莫名漏了一拍。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渠奕是鬼迷了心窍,忽而青涩地伸手,握着那一串槐花道:“这槐花……赠你。”
  明明是赔礼,却心慌意乱地说了‘赠’。
  东昇转身看他,眸中是流转的光色,他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却像是一朵难以靠近的高岭之花。
  东昇本不喜欢槐花,只是因为他出生这一日,凤宫的槐花树顷刻绽放。所以大家都以为他喜欢槐花,便连渠奕都是如此认为。
  槐花树下有少年,少年自在槐花树。
  渠奕局促地申请落入了东昇的眼中,好似一个初入世间顿显窘迫的少年郎。东昇觉得有趣,也觉得新奇,他没有接过那一串槐花,只道:“今日是我生辰,凤君弄坏了我妹妹给我的贺礼,却想用我宫中的槐花来赔礼?”
  “我……”
  “不如这样,我听闻凤君剑术超群,今日与我比试一场,若你赢了,我便接了这槐花,不计较你这一次。”而他,本就是不计较的。
  风过,槐花落了无数。洁白似是玉雕,一串串地挂在枝头,随着两人剑术的仙气,花瓣扬撒成花海,芬芳欲折,是迷了人眼。
  就像是今日的槐花,如雪般纷纷扬扬。
  “然后呢?父君赢了?”南栖将茶杯中的槐花取出,放在掌心细看。
  灵赭无奈地笑了笑:“渠奕便是个木头,他哪敢赢你爹爹。他是故意放水,还被你爹爹看出了端倪。”
  而。
  “可在这片领土上,槐花树下凤栖生。你爹爹自小在这颗树下习剑,怎会是第二?渠奕根本打不过他的。”
  论剑术,东昇当为凤族第一,根本无需渠奕放水。
  ……
  南栖是在喝完第三杯茶时,听完了东昇与渠奕初见的故事。
  他见天色不早,便匆匆回了琅奕阁陪孩子吃晚膳。每日这一来一去,时间过的飞速,转眼,便到了蟠桃宴这一日。
 
 
第七十六章 凤生-贰拾陆
  若说繁华,天界当为天宫最甚。
  祥云浮绕,玉柱参天于旖旎之色,四面有麒麟踏步而来,载一方仙友。
  仙女们身着精锦衫,端着灵玉做的盘子,盘中盛着一个硕大的蟠桃在一旁备着。
  更是有仙酒畅饮,且这果酒香甜,多杯不醉,却能使得人心情舒畅。
  南栖是头一回参加天宫宴席,上一回参加这等热闹的地方,还是在人间贺生的寿辰中。他在小仙的指引下,朝里走了两步,正想着要说什么说辞,如何迎面来搭话的仙友时,却在里头遇到了许多老朋友。
  最为热情朝他走来的,应当是岷申。他没有请帖,本不该来参宴。但岷申是道远上仙最为宠爱的大弟子,便是偏心了心,带他来天界中开开眼界。
  南栖见苍玦还未到,便同岷申站在荷花池边闲聊几句。
  池中的荷花四季不败,白嫩透粉,香气似是南栖幼年时闻过的荷花雨露,沾上今日的果酒,便是有一醉沁人心脾的感觉。
  有了岷申相伴,南栖倒也不觉得无聊。
  宴席即将开始,两个小仙上前请他们落座。岷申自当是要去道远上仙身边落座,怕南栖落单,就想邀了他一同过去。
  哪知,话还未出口,身后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南栖。”
  南栖回身,见到的是一身白衫似雪的苍玦。他今日穿的素雅,唯有袖边绣着一条浅金色的龙纹。黑发有条理地挽成一束发髻,插戴着一个润面的玉冠,眸生流光,熠熠生辉。
  众人听到苍玦喊了南栖,便都回头看向他们。
  与此同时,来的还有龙族太子加贺,以及族中几个权势较重的长老。
  大家皆听闻凤族与龙族因领地关系,僵持着许久。此时龙君直呼凤君名讳,怕不是要遭一顿冷言冷语。顿时,周遭的仙皆是安静了下来,许是在等一场闹剧,也许是在静观其变。
  只是不想,凤君南栖居然听此声音后,微微笑了起来:“怎么才来?”这语气,若说是多年的好友,都还不够些。仔细品去,竟是有着那么几分痴缠地埋怨。好像有情人之间,隔着旁人故意说的‘生疏话’。
  “有事耽搁了。”他上前,并未与南栖有肢体接触。
  两人理所当然地落座在了一席。
  这仇人相见,竟是不眼红也不折腾?众人手中捏着酒杯,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出声,唯道是谁笑了一声,才缓和了气氛。
  仙女们忙将脆甜多汁的蟠桃端上,手腕上挂着的清脆的铃铛,迎来了夹着桃香的风。
  苍玦与南栖相视一笑,各自饮了一杯酒。
  待天帝来时,蟠桃已经全部上齐。
  这个蟠桃宴表面说是众仙宴,倒不如说是给凤君的接风宴,天帝屡次提及凤族战士当年的英勇善战,并数次感怀南栖祖父为天界立下的功劳。话里行间,都是对凤族的惋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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