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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直播(玄幻灵异)——莲兮莲兮

时间:2019-08-08 15:39:32  作者:莲兮莲兮
  林奇又问,“有留下遗书么?”
  宫武点点头,“他留了一封给家里人,还留了一封给我。”
  “你还保存着?”
  “嗯。”
  “给别人看过吗?”
  “没有,他不会希望我给别人看的。也没人知道。”
  “可以给我们看吗?”
  宫武似乎有些为难。
  林奇笑道,“不给我看也没关系,我猜猜里面的内容,如果猜对了你就点点头。他是不是说要报仇,要让那些欺负过他的人付出代价?”
  宫武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
  “所以你觉得,他的鬼魂开始出现,是开始报复了?”
  宫武又点了点头,“最近几个月,我听说莫晓飞经常半夜挣扎大喊呼救,像在溺水一样。有时候又说有一些青蛙一样的人要来抓他。还有另外几个欺负过徐颂明的也都有做噩梦梦见溺水的情况。班长最近好像精神也不好,我有一次看到他趴在自习室写作业,但仔细看就发现他在卷子上反反复复写的都是“‘救命救命救命’”。他说着,自己却打了个冷战,“我总感觉,这些跟很多人开始看到徐颂明上吊的样子有关系。”
  溺水?
  林奇轻轻地嗯了一声,“你呢?你为什么不想报复,反而要让我们帮忙解决?据我观察,恐怕莫晓飞对你也不怎么样吧?”
  宫武叹了一声,“那我也不想看着他们死掉。”
  林奇轻笑,转头看向楚央,“他和你这方面倒是有点像。”
  楚央却苦笑,他和这个善良的少年一点都不一样。他的手上,可是确确实实染着血的。更何况,还有很多事他没有和林奇说过。
  他没有告诉林奇,在演奏那首曲子、那首夺去了那么多无辜生命的曲子的时候,他感觉到多么的自由,多么的痴迷。他看到那些人脸上的背上和绝望,就仿佛看到了漫天漫地盛开的曼珠沙华,看到了无边无际的血海,那种凄然而狰狞的、黑暗而压抑的美,是他在创作的时候一直在追求的。甚至于在他看到那个女人因为他的乐声用叉子挖出了自己眼睛的时刻,在惊恐和茫然中,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在他的头脑深处的某一个小小的、被深深埋葬的地方,是在舒畅地笑着的,就仿佛他想要做的事,终于完成了一样。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善良有多么浅薄虚伪。不过是为了用来逃避罪恶感的懦弱伪装。
  接着林奇又询问了一番徐颂明的家庭情况,据说他的父亲是开小餐馆的,母亲是保险推销员,没什么特别的。
  从生物教室出来后,楚央问,“所以……你觉得这个徐颂明是个多元观测者?他也是黑巫师么?”
  林奇站在窗边,看着对面的操场上足球队的男生训练,莫晓飞好像也在其中,“我觉得应该是,但一般这种事都是家族遗传的,就算他父母是普通人,他的近亲里也应该有黑巫师才对。可如果有的话,钱叔应该会知道。”
  “就没有可能是第一代?”
  “这种几率太低了。多元观测者是在每一个现实都存在的人,你知道同样的一对父母生出一个特定的孩子的几率是多少吗?几百万分之一,几乎和遇到外星人一样的几率。他们结合受精的时间哪怕有一毫秒的误差,或者受精的环境酸碱度有一丝一毫的差异,生出来的都不会是同一个孩子。所以大部分情况下,多元观测者的家人也是多元观测者,即使他们的能力因为某种原因在休眠状态。一个多元观测者如果和一个非多元观测者结婚,他们生出的孩子只会出现在高于普通可能性的现实中,最多只是一级或二级观测者,不可能到三级的。”
  所以……楚央自己的父母也是?他的爷爷也是?
  “可是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正好每一个现实中的两个多元观测者都恰好相爱结婚并且在同样的时间受孕生子?而且如果一个现实里的多元观测者与非多元观测者结婚,而另一个现实与多元观测者结婚了,这又怎么算?”
  “你说的很对,就算是两个多元观测者结合也不一定能诞下多元观测者,所以按这种理论多元观测者应该是迅速递减的。但我们目前的发现是,我们这个现实的多元观测者的数量相对稳定,就好像是设计好的一样。”林奇看着四周,“就像这些多元观测点,也像是被设计好的一样,在每一个现实都存在。我们还没有办法解释这种现象。但有一种假说,是某种力量试图利用多元观测者和多元观测点为基石,来确保未来的一个大致固定的走向。就好像建造房子的那些房梁和钢筋。因为我们发现就算是不同现实,好像也在渐渐向着某一个近似的方向发展靠拢,而不是完全随机的。我们相信如果能知道这个秘密的答案,就能知道整个宇宙的真相。”
  “你们相信封闭现实的‘神’会告诉你?”
  “对。”
  如果不是已经见识过那么多次平行现实,楚央根本就无法相信这样太过疯狂的世界观。这种远远超出了日常思考范围的、宏大到超越了时空和认知的猜想,总会给人一种如在梦中的虚幻感,和漂浮在茫茫不可测无尽头的黑暗宇宙中没着没落的恐惧感。
  林奇见楚央面现惶然和不安,笑了起来,竟然伸手捏了捏楚央的脸,“别想了,这种事一想就想不到头。我看我们还是今晚和白殿会和,趁着夜深人静来个深夜校园探险再说。”
 
 
第36章 桑屿国际双语学院
  楚央跟着林奇一回宿舍, 便发现他们两个人的舍友之一,赫然就是班长任皓。而另外一个则是任皓的跟班之一。一看到他们,任皓立刻露出真诚的笑容来,“回来看到那两张床有人了, 我就猜是你们俩。”
  楚央不确定是不是林奇故意安排的, 不过和这个大概是学校规则的代言人般的班长住在一间寝室, 夜里行动不会不方便吗?
  林奇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之色, 露出了和班长不相上下的亲切友好真诚的公式化微笑, “那就请班长多多指教照应了。”
  任皓肩膀上搭着毛巾端着刷牙杯走过来,“宿舍的规矩舍管老师跟你们说了吗?不过现在是寒假,要求不像平时那么严。你们要是有什么不确定的可以问我。”说完便进了卫生间洗漱, 临走时还吩咐另外那个男生去打壶热水回来。
  等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楚央才低声问了句,“跟他在一间屋子, 晚上怎么溜出去?”
  “等他们睡熟了,我们就出去。”林奇道, “别担心,钱叔都安排好了。半夜两点左右,值夜的舍管会离开两个小时, 我们就在那会儿出去。白殿会从操场那边翻墙过来。”
  本以为十一点熄了灯大家就都会乖乖睡觉,谁想到都在被子里打开了手电筒, 继续背单词刷题。楚央简直不敢相信, 如今的学生都这么自觉了?这样一对比,自己当初简直是个废学生了……就算是寄宿, 这个点难道不是躲在被窝里给男女朋友发短信的时间?
  十二点的时候跟班先睡了,熬到一点半左右任皓才关了手电筒,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呼吸也终于平稳下来,愈渐绵长。这时候楚央和林奇悄悄起身,穿好了衣服,林奇从床下拿出那些诡异的瓶装标本,在地面上摆出一个六角形,然后在中间摆了一台木头和黄铜结合成的奇异仪器,倾斜的顶部有一个仪表盘,旁边有几个旋钮。在林奇拨下侧面的一个按钮之后,仪表盘开始冒出蓝色的光芒,上面开始不断跳动数字,有时候是1,有时候是2,有时候又会变成0。
  林奇又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本羊皮封面的看起来随时要散架的书,然后跪在六个瓶子围城的圆圈前。幽蓝的光从下照在他轮廓比一般亚洲人深邃的面容上,颇有些鬼魅阴森之感。
  这是楚央第一次现场看到林奇”做法“,他回想起来第一次与林奇在蒂罗萨酒店相遇的时候,林奇似乎就在他的房间里倒腾过这些东西。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阵法会增加多远观测点多重近似现实的重合几率。就像自己第一次在蒂罗萨酒店误入的那个与他原本的现实非常相似的正在坍缩的现实。  ”喂……不会吵醒他们吧……”楚央低声耳语道。
  林奇冲他微微一笑,翻开了那本连名字都没有的书。书里密密麻麻,全是楚央认不出来的手抄的象形文字。林奇将戴着手套的手放在某一页仿佛是插图般的奇怪图案上,眼帘低垂,从双唇中轻声细语地吐露出一串奇妙悠缓的吟唱。簌簌的呢喃中伴随着玄妙而恰到好处的节律,像是歌又像是诗。楚央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却有一种微妙的、庄严中透着一股威压、秩序渐入混乱的恐怖感。
  伴随着他的吟唱声,那台机器里开始发出某种低频率的嗡嗡声,有些像是白噪音,渐渐变得越来越强烈。仿佛有几条粗重的琴弦在一下一下弹着心脏一般,震得人渐渐心慌,一种难以名状的焦虑另空气越来越粘稠,黑暗也越来越浓重。
  楚央开始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恶心感,他试图堵住耳朵,却发觉这种低频的声音根本无法阻挡。声音在没有倾听者的情况下本就是空气的震动而已,就算你堵住耳朵,每一个细胞还是能感觉到那种邪恶的震动,就像是黑暗中什么畸形的东西开始孵化了一般。
  那些玻璃瓶里原本死去了不知道多久的畸形标本,也开始有了动静。巨大的被泡的发白的千足虫那些令人发毛的千百条腿开始痉挛一般颤抖、一大团肉块一样的东西也开始如心脏一般有节律地跳动起来,一条黏糊糊的仿佛几条缠在一起的鼻涕虫的东西里面忽然睁开一颗眼珠,还有一个血红的罐子里忽然有几个圆圆的吸盘拍在玻璃壁上。
  机器的仪表盘上的数字也开始改变了,原本的1突然飙升到了几十,甚至开始上百。随着林奇的吟唱,那数字越来越大。
  忽然,林奇的吟唱戛然而止,他迅速伸手转了几圈仪表盘旁边的旋钮,那数字停留在了156。
  却在此时,班长和另外的那个学生同时开始有了动静,却并非苏醒,而是开始发出急促的、仿佛受惊般的喘息声。班长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似乎是“救命……救命……”而另外那个男生则开始发出宛如窒息般的古怪憋气声。
  楚央听那男生的声音几乎以为他要憋死了,忙走过去查看,却见一阵猛烈的憋气之后,他忽然又倒吸一口气,面容狰狞扭曲,却依然是熟睡中的状况。而另一边的班长则满脸都是浓重的恐惧,他甚至看到有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浑身哆嗦颤抖,害怕到了极点,却仍旧醒不过来。
  “别担心,他们只是受到了多重现实重合的影响。噩梦是很正常的。”林奇现在不再压抑声音,仿佛完全不担心会将那两个人吵醒,“走吧,我们时间有限。”
  楚央略略担心,“他们真的没事?”
  “没事,至少今晚的噩梦不会要他们的命。如果我们能把感染的事情解决,他们以后也不会有事。”
  林奇说得自信,楚央便选择相信他。
  林奇快速地将瓶子和仪器藏回床下,然后两人悄悄拉开宿舍门,却见楼道里只有应急灯亮着,黑洞洞的一片。夜里两点,最刻苦的学生也已经沉睡了,整个宿舍安静得像一个坟墓。他们走下楼梯,一直到一楼,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值班室的灯亮着,却没有老师,果然像林奇说的那样,已经安排好了。
  楚央对深山夜晚那种诡异的寂静并不陌生,毕竟蒂罗萨酒店也是深埋山中。可是酒店至少是二十四小时都亮着灯有人工作的,但是这半夜的校园却显现出了与白日截然不同的阴森。教学楼的灯全都熄灭了,浅灰色在黑夜里看上去泛着死人般的惨白,仿佛废弃了很久的遗迹。北方冬夜刺骨的寒风摇晃着花坛里的枯枝灌木,发出沙沙沙呓语般的摩擦声。环绕着他们的山影密不透风,好像一重重正在压向他们的怪物。
  就算不闹鬼,这地方走着也已经够怕人的了。
  他们走到操场那边与女校的分隔墙,立在墙根下一边跺着脚一边等着白殿来找他们会和。等了十分钟,楚央便已经要觉得自己的手快被冻僵了,对讲机也已经变得跟冰块一样寒冷。
  忽然,一道身影灵巧地爬上墙头,动作那般轻盈简直像会轻功一样,完美地避开了墙头埋伏的那些碎玻璃,流利地落在他们面前。却见一向女装示人的白殿此刻换上了一身男校区的制服,穿着一件黑色呢子外套,一头长发束成马尾,俨然一个清秀美少年,“久等了久等了。女校那边的大妈耗了半天才走。”
  林奇没好气道,“你再晚点就能看到活人冰雕了。”
  楚央把一个对讲机递给白殿,白殿冲他妩媚一笑,“你们查到什么了?”
  楚央简略地把徐颂明的事讲了一遍。白殿听了道,“我们女校那边剧情比你们这儿复杂多了,不过暂时还没有闹出人命。她们也有看到过几次上吊的人,描述跟你们讲得差不多。所以是一个多元观测者利用自杀献祭的方式造成大面积现实感染坍缩的案例。我说林奇,你觉不觉得最近这样的事越来越多了?”
  楚央问,“为什么多元观测者自杀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形?难道在每一个现实里他都自杀了吗?”
  “不一定是每一个都自杀了,但有相当大数量的现实中的他,在大致相近的时间里自杀了。”林奇掏出他的怀表,示意他们边走边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多元观测者和多元观测点就像房子的梁柱基石钢筋吗?如果抽走一根钢筋,或是抽掉一大块基石,房子坍塌的危险就会增加,是不是。”
  楚央点点头。
  “一样的道理。如果一定数量的近似现实中原本应该存在的四级以上的多元观测者不存在了,就会造成这些原本就很相似的现实趋向坍缩,近似现实重叠的几率会大大增加。如果这些近似现实中有一个或几个现实正在坍缩,那么被重叠的其他健康的现实就也可能会被不通程度地感染。有些感染不会扩散得太广,可能只是小范围内造成人们心智的混乱,产生一些没办法解释的神秘现象。但是如果一个五级以上的观测者自杀献祭的话,造成的感染就有可能直接坍缩无数个现实。”
  说着话,他们已经来到了教学大楼前。楼道里亮着幽绿的应急灯,大门却并未锁上。一进去正面是一片鱼池,墙上写着校训,挂着几张历届毕业生的合照。
  “小央,咱们就在这儿开始吧。”
  楚央问,“他不是在操场篮球架上吊的吗?”
  “虽然是在操场上吊,但是目前看到的最不稳定的方位是在这栋大楼里。”林奇佯装嗔怒道,“喂,不要当着外人质疑你老板我的业务水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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