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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毕十二年的我想结婚(玄幻灵异)——Hakasecho

时间:2019-08-08 15:34:39  作者:Hakasecho
  “阿芙洛狄忒不在的街道,
  “两人行走的小路,
  “可爱的你的双眼,
  “随着神雷的降落,熠熠闪光……”
  高亮婉转的女声响起,工作人员已经全体撤离,空荡敞亮的会场迎来了真正的来客。
  有的向导小声吐槽这首开场曲太没有品位了,却不知道她即将中意的哨兵恰恰喜欢,为此他们夫妻两将争吵一辈子。
  密涅尔西拿着一杯酒往会场西侧的落地窗去,他并不着急寻找目标,自信会有合适的向导主动来找他。按照他的经商理念,不会主动的人永远是失败者。因此即便是在这么些弱鸡的向导里找对象,他也想坚守原则。
  忽然,密涅尔西脚下一顿,他手里的酒差点翻出来。他的原则下一秒就轻易被打破。
  站在落地窗边眺望花园景色的青年露了个侧脸,眉眼明媚舒朗,青绿色的衬衫更衬其莹白玉润的肤色,宽松的灰黑色长裤下只留了细嫩的脚踝。他就像一只误入的飞鸟,全身萦绕着光晕,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密涅尔西的喉咙动了动。刚才还在嘲笑开场曲的乡村气息,眼下他却跟着默唱了一句“随着神雷的降落,熠熠闪光”。
  他见过许多美人,男女皆有,倒不是完全被青年的形貌吸引——注射了抑制剂的他并不会轻易受到精神力的吸引。
  这个人他见过。
  四年前大哥在绶穗参加见面会,他悄悄跟着去了,那时把严肃古板假正经的大哥从头到脚耍弄了一遍的男人不就是他吗!大哥求而不得,才与现在的大嫂结合——
  哼,虽然不清楚大哥为什么执着于此人,总之是有什么特别收益的。
  密涅尔西走了过去,俯视矮他一头的青年,邪气地笑道:“你在看什么呢?”
  顾承宴不急不慢地侧身退开两步,保持了合适的距离后朝来人点头:“……”学弟奥恩给的资料里没有此人,他观察其面貌姿态,揣度绝没有四十五岁。眉毛浓密、唇色寡淡,两眼投射的目光像是在看猎物……他暗暗摇头,又退了一步。
  密涅尔西忍不住暗骂,难道他连大哥还不如。
  “我知道你的名字,顾承宴,我曾经见过你。”密涅尔西满意地看见青年瞪大了眼睛,得意地继续恐吓他:“我叫密涅尔西,密涅尔西?吉俄翁。你应该有印象吧,四年前,我哥哥很是中意你呢,明明你只是一个延毕生。那还真是漂亮啊,你和你的手段,把我哥哥耍得头头转。”
  顾承宴已经猜到此人是为何想要和他说话,继续装作惊愕的模样又退了一步,“……先生你什么意思?”
  “你还没有毕业吧——已经很着急了吧,都到这里来找了。是抑制剂快要失效了,或者……”密涅尔西想把青年的劣势全数列举出来,从心理层面攻占他。他做生意时一向都是如此盈利的。
  顾承宴感到头疼,他完全猜对了密涅尔西的想法,想必对方已经猜出今年他决定结婚的想法,正为此不断采取手段让自己臣服于这种野蛮的攻略之下。他又退了两步,作了一个“想要独自休息一会儿”的手势。
  密涅尔西心中一喜,他决定乘胜追击,竟不顾风度地大跨步几乎是扑到了青年身前。
  顾承宴这下是真仓皇地往后走,撞到了一支高脚酒杯。
  “小心。”身后传来带着薄荷凉意的提醒。
  顾承宴感到衬衫的腰带被什么人拽住,因此自己摇晃的身体得以重新恢复平衡。
  他撇过头一瞧,站在身后的人正是谢尔盖?克里斯维奇。
  好巧啊,可以这么打招呼吗?
  会场中央有一些人注意到这边,性格活泼的向导们笑嘻嘻地说“修罗场”,倒是让不怎么涉猎此种爱情小说的大龄哨兵们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
 
 
第26章 
  谢尔盖见我站定,随即松开了抓住腰带的手。他穿了主调银灰色的上下装私服,与我印象里手捏银刀的“手术室暴君”形象相去甚远,显得成熟内敛、风度翩翩。
  我与他只隔了一臂的距离。他没有再动作,就着这个站位看向密涅尔西。
  我对谢医师没什么警惕心,十二年后依旧如此。
  我感觉很神奇,却无意破坏这种距离的默契。我跟着他一起看向密涅尔西。
  “……你是?”密涅尔西微眯起眼,打量了一圈谢尔盖的衣着,发出几不可闻但一定是有意让我们听见的嗤笑,“你的级别应该不可以和他……”
  “可以的,对吗?”谢尔盖在我头顶发问。
  我几乎只能闻见他衣服上的薄荷味,会场内熟透的金桂香气相形见绌。
  “……嗯。谢医——克里斯维奇医生的话,可以的。”我说完这句话,索性转身朝谢尔盖伸出了左手手背。
  谢尔盖会意,像击掌游戏一样轻拍我的手背。他的双手因为外科手术精密术式的需要常年浸润在保养溶剂中,比我的手还要柔软,就是有点凉。
  这意味着我暂时与谢尔盖达成一致意见,他成为我的备选哨兵了。
  密涅尔西的脖颈和额头上一片红,与他伪装失败暴跳如雷的哥哥在某种程度上相似。
  我眼下为了摆脱密涅尔西,也为了正式祝贺谢尔盖的晋升,跟着谢尔盖走到落地窗外一个个小型卡座间里。
 
 
第27章 
  我有许多问题想问谢尔盖。
  他怎么会到祉星参加见面会?
  “我已经三十五岁了。”他以为我算数不行,竟伸出修长的手指演示给我瞧。
  也是,谢尔盖如果想进一步晋升从而获得更多的医疗资源和后勤支持,单凭他一个人无节制地使用精神力是不行的。外科医生的技术突破需要高精度的专注力和微操,这些对哨兵的精神力来说必定是有相当战损的磨炼——他只是外科医生,治疗自己狂躁精神世界的任务交由向导负责。
  他怎么会帮我解除困境?
  “因为猜到你会参加见面会,所以刚才有特意找你在哪。”他坐在柔软下陷的沙发里背依旧挺直,两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谢尔盖的声线冰凉如初,可我在他这种平稳无波的念白语气里身体感到近日前所未有的放松。
  能在遥远的祉星连续两次遇见故人,于我是一点慰藉。
  他现在还在战锤座总舰队吗?
  “嗯。你离开前线不久,我就被调拨到伊尔西斯星系了。”
  他几番强调自己不是因晋升而迁移。我依旧祝贺他成为总舰队的执行医生,恭喜他终于拥有了一支训练有素、服从指挥的医疗团队。
  谢尔盖稍微拖动了一下沙发,手指关节在桌面上轻扣了两下。“轮到我发问了。”
  我说好。尽管我因为他这个小动作而回想起了我不愿在祉星见到他的原因。
  什么他乡遇故知啊,我险些忘了我压根不想在这看见他!
  谢尔盖的嘴角上扬了一点,他平静的眼眸中泄露难得的笑意:“你还没有毕业啊。”
  我捏紧了杯壁,在他直白的发问下无处躲藏。
  “嗯,还没有。”
  谢尔盖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我忙不择路,倒了一杯放在桌上的柠檬水,小口地啜饮,不敢再看他。
  “那你输了呢。”谢尔盖语气平淡,只有最后一个字音发得含糊,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
  “欸,什么——”我简直想把自己埋起来。
  “打赌。你不是和我打赌了么,说一定会顺利毕业,‘请你拭目以待’。”
  “啊,是那个啊,哈哈,虽然当时那么说了,毕业季的见面会全部失败了。”求求你别再提这个了!我眼睁睁看见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了我最想避免的一句话:
  “你没有向白津提出结合申请吗?”
  我被水呛着剧烈咳嗽起来,背过身咳了好一阵才转回来。我现在一定很狼狈,鼻腔残留着柠檬水,眼睛里水雾一片,而谢尔盖显然不愿意转移话题。
  感谢德米特里的灵魂指针,不但让我再次回想起白津是哨兵的事实,也让我在此刻认识到 “手术台的暴君”的传闻是有根据的,谢尔盖同样说一不二、独断专行。
  他下意识地想掏出烟,在口袋里探察了一圈,最终扔给我一粒抹茶奶糖。
  奶糖在浅黄色的桌板上打转,我有些焦虑,几乎是坐立难安。
  为了避免他说出让我更难受的消息,我屈服于他的好奇心。
  谢尔盖则做了个愿意倾听的手势,他看向我的目光和十二年前在手术室的消毒区里教我抽烟一样,平静又耐心,在我吐完苦水之前绝不发表意见。
  我长叹一声侧过脸看向远处的喷泉,“唉……好吧,那是我返校的前一天……”
  我最终还是告诉了谢尔盖整件事情,然后恍惚失神地结束了交谈,甚至没有通知宣称会接我的德米特里而直接回了宿舍。
  谢尔盖说他要出去抽支烟。
  他这两个小时里看向我的脸的次数太不正常了,太多了。
  然后我就趁机从向导的通道离开了。
  事情朝我无法预料的邪路发展,我像壁虎断臂求生一样自爆了我失败的经历,希望谢尔盖可以放过我,离开我的生活。
  人类是最奇怪乖戾的物种,上一秒还感恩、感激、感动、感怀,下一秒就咬牙切齿、涕泗横流。
  靠,去他妈的。
 
 
第28章 
  德米特里正坐在窗台上弹吉他,赤裸着双脚轻轻点在地板上打节拍。他见我悄无声息地回来了,惊慌失措、上蹦下跳,然而我没有多余力气理睬他源源不断的抱怨。
  我偏爱回忆无关紧要的事,对于那些足以改变我人生轨迹的事却往往想用封条把它们全部沉入深海。
  今晚的回忆很长,比我告诉谢尔盖的部分还要多。
  请你原谅我用“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样俗套又虚伪的开头遮掩真实。
 
 
第29章 
  灵魂指针事件后,我和白津的相处模式悄然发生着转变。
  前线的日常不止有训练和战斗,高廷议会对部队哨兵的思想素质水平高度重视,那一年连续下达了三封A级文件,要求装载量子光束炮以上设备的飞船级小队每周展开至少一次读书交流会。
  我一直很好奇白津是如何招募到120个和他的大副、二副一样粗鲁的船员,他们简直是一条生产线上量产的异父异母的兄弟。
  傅医师自告奋勇组织了62船第一次读书大会,书目取自上古经典文明序列。
  船上每三个人读的是同一本书,在交流会开始之前谁也不知道与谁一组——呃你反驳得很对,船员们吃饭或洗澡的时候会交流——尽管他们不一定喜欢聊这个。
  但我和傅医师是62船的孤岛,是旁人点击我们头顶的聊天选项时只能选择“医师,他不行了”“医师,我觉得我快不行了”“医师,谢谢你”“……”等等无意义对白的固定NPC。
  我戴上虚拟视镜进入62船专用加密交流区,见到了我的读书搭档:白津和傅医师。
  ……
  这也太巧了吧?
  我有理由怀疑62船被孤立的人只有我自己。
  看到我疑问的目光,傅医师连忙解释。总之他的意思是:因为船员们不愿意和我们两聊天,所以在随机操作之前先把我们和船长分在一组了。
  “这是谁的想法?”我在徽章事件后有点神经过敏。
  “是白船长的意见。”傅医师急呼他得调整一下声音传输系统,下一秒身影变得虚化(下线状态)。
  白津点头承认,他略微狭长的眼眸里映着半是惊讶半是气恼的我,幽蓝色的瞳孔轻描淡写地掠过我的头顶,宣告此案了结——和之前调解厕所纷争一样。
  我不由感到脸红害臊:不知不觉竟然在船长的扮演式纵容下有心理年龄逆增长的悲哀。
  他又不是我真正的老师!
  好吧,好吧。这是“善解人意”的船长的主张和命令,我举双手服从。不得不从。连傅医师都站在他那一边。
  “好,我调好声音了。那我们三个开始吧。这边录影功能开了。”傅医师的身影晃动了一下,他又上线了。
  三人各唤出界面,把本周读完的书投影在手边。
  《荆棘堡》。古代欧罗巴女神身陨之地的后裔所作。
  我在初级学院的一门古典研究课上已经读过,所以这次重读只是囫囵翻阅而已。
  白津颇有绅士风度地请傅医师先讲。
  如果是之前的我,只会觉得船长尊重向导人群;现在的我则悄悄观察着他的脸和看似放在两侧自然下垂的手臂,试图捕捉船长的真实。
  那天我的确是神经过敏,傅医师在说什么完全没听进去,只是揣测着、揣测着,然后得出结论——白津是个心思深沉的天生上位者,他在运用以退为进的法则以掌控交流会的进度。
  这个结论有什么可揣测的呢?他是十九岁就获得资格组建了一艘作战飞船的哨兵。
  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顾医师?”
  “顾医师?”白津发现我在走神,却还是若无其事地点名。我的自尊和别的什么情感都抗拒这样的“优待”。
  他也太自以为是了,区区哨兵。
  眼下轮到我发言。我沉吟片刻道:“呃,我觉得这本书的情节比较生动,男主人公与女主人公在与世隔绝的古堡相知相恋,他们与代表社会普遍意识的仆人和朋友们决裂,所做的抗争和几次精彩的发言,像是‘我永远不会忘了我是为什么诞生,我是为了什么来到人间。如果上帝只是要看我生儿育女,我便不再是祂的信徒。’带给读者强烈的震撼,在作者那个年代更是精彩绝伦。……以上,我说完了。”
  傅医师请我告诉他我引用的原文在哪一页,他说他当时也记得的,现在怎么找也找不到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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