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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性ABO(玄幻灵异)——青小雨

时间:2019-08-07 19:40:08  作者:青小雨
  把“看屁啊?”换成了“看什么?”,闻川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来。
  项臣登时坐立不安,蹙眉:“笑什么?我刮着脸了?不能啊?”
  他又低头去看镜子,耳朵尖微微红了,强制冷静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闻川轻声道:“谢谢你。”
  项臣抬头看他,眼神带着点不解。
  闻川清了清嗓子,道:“在研究室、后来的学校,还有这次……谢谢你。你其实没有这个义务,你可以先自保的,你也不必非得对上钟昊生,我……”
  项臣摆了下手,侧头继续刮胡子,道:“没有你,我也得跟他对上,只要他选择了这条路。”项臣顿了顿,说,“都是迟早的事。”
  闻川嗯了一声,看着项臣将左边的脸也刮好了,鬓角处沾了些剃须膏,他抽了纸伸出手去:“过来。”
  项臣看着他,下意识地凑近,两人一时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项臣看着闻川的眼睛,视线描摹过那苍白的脸色,清秀的眉头,高挺的鼻梁,随即落在那有些失色的嘴唇上。
  闻川帮项臣擦掉剃须膏,指尖擦过那温暖的肌肤,一时心头微颤。
  他知道自己被停了抑制剂,现在身上只有阻隔剂。
  项臣闻不到他的信息素,但他能闻到项臣的,因为停了抑制剂的缘故,如此近的距离下他整颗心都因为那好闻性感又霸道的Alpha信息素而活跃起来,心跳如擂鼓,心弦拨动,内心深处动荡不安,四肢百骸都窜起一股酥麻的感觉。
  他受伤失血,又因体力不支,缺乏营养造成身体虚弱,此前他只要有机会就给自己打抑制剂,生怕之后抑制剂不够,身体会出现无法自控的状况。
  滥用药物的结果,就是体内信息素彻底紊乱,如今受伤虚弱,医生拒绝再给他使用抑制剂,只用了阻隔剂遮掩了味道。
  体内暗藏的热潮有些蠢蠢欲动,虽还不到临界点,却被眼前年轻的Alpha勾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脸色发红,忙往后靠,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项臣眼神发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识时务地坐了回去。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闻川想让项臣离开,但总也说不出口,心里不舍得很,希望对方能陪着自己。
  他对有这样想法的自己感到羞耻,更因信息素紊乱而对项臣的言行失去了判断力,只本能地想亲近,这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他揪着被子,手指在被角抠来抠去,眼睛不去和项臣对视。
  但房间里那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却一直勾着他的心神,像在他心头牵了根线,拉扯着晃来晃去,令他心不在焉。
  项臣刮好胡子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又恢复了神采奕奕的模样,没话找话地说:“没想到咱们能一路走到现在。刚出事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毫无头绪。”
  闻川有些吃惊,在他看来,项臣总是游刃有余,仿佛只要他在就没什么办不到的,却哪料对方心中也有过忐忑和无措,只是掩藏得很好。
  闻川回过神来,心里难免愧疚。这一路他太依赖项臣了,竟忘了对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并非什么三头六臂无所不能的超人。
  但这样彼此依赖的感觉并不坏,他们比以前更亲近了些,将彼此都当做了心里不可动摇的精神支柱。在逃亡的路上,只要看到彼此的身影,哪怕只是一个侧脸,一个背影,便能安下心来,不至于终日惶恐。
  如果当日项臣没来研究所,闻川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模样,可能死了可能逃出来了,可那之后他举目无亲,大哥生死不明,或许就会控制不住地崩溃。
  但因为有项臣在,两人一路吵架,针锋相对,竟是在无形中发泄出了负面情绪,一边互相嫌弃,却又紧紧拉住了对方的手,形成了某种不可言说的默契。
  闻川出神地道:“谁能想到呢,有一天我们俩居然能……互相扶持,幸存了下来。”
  项臣失笑,靠在椅子里,两手揣在工装裤的硕大口袋里,道:“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闻川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不记得?你要一个新生Omega的电话,我骂你不要脸。”
  项臣想起那一幕就好笑得很,扶了扶额,道:“其实你一直误会了,我是帮别人去要的,不是为我自己。”
  “那也不要脸。”闻川道,“反正事都是你做的,有区别?”
  项臣简直爱死闻川这淡定的怼人态度了,语速不紧不慢,和闻夏那优雅的语调全然不同,带着骨子里的清高和傲气,十足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项臣举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我后来道过歉了。”
  彼时正是新学期开学,两人都是大一新生,早早来了学校准备参加军训。
  那日的太阳很好,天高云阔,是城市里难得一见的景象,碧空如洗,空气里带着淡淡花香,两人各自拖着行李,就这么在校门口遇上了。
  项臣帮刚认识的系里同学去要一个Omega的电话,据说两人高中同校来着,没想到又遇上了,同学觉得这是缘分,奈何又没那个胆子,于是让项臣帮忙。
  项臣天不怕地不怕,剃着板寸,摸了摸脖子便走了过去,他人高马大,腿长手长,手腕上拴着两圈皮绳,堵住那Omega就道:“同学,认识一下,我叫项臣。”
  那Omega被吓了一跳,往后躲开,戒备地看他。
  项臣笑了笑,露出尖尖的犬齿,模样开朗,眉眼舒展,道:“你叫什么名字?可以给个电话吗?”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项臣身上却散发出并不好惹的,不容拒绝的气势,Omega脸上通红,见他长得帅气俊朗,心里一动,正要报上名来,项臣却突然抬头,朝对方身后看去。
  梧桐树下,阳光从枝叶里露出来一些,斑驳在闻川的头顶,带出毛茸茸的细边。
  项臣眯眼,上下打量对方,道:“怎么的?看屁啊?”
  闻川面无表情,淡淡道:“对,看屁呢。”
  那声音说讥讽却也不是,但那语气和说话方式总能轻易惹得人心头火起,在那之后的几年里,项臣不止一次地亲身体验了那种感觉,实在是能将人憋出一口黑血来。
  Omega身后,闻川拖着行李箱刚从大哥闻夏的车上下来,一手挎着包,道:“当街堵人,你要脸吗?”
  闻川又看了眼项臣手里的行李箱,再看校门,奇怪道:“你这样的也能考上大学?走后门的吗?”
  他说这话时半点讥讽的意味也没有,全然是单纯的好奇罢了,直将项臣震得愣在了原地。
  闻夏摘了墨镜,从窗口探出头来,遥遥看了一眼,道:“小川,别惹事,进去吧。”
  闻川点了下头,拖着行李箱来到那二人面前,他侧头看红着脸的Omega:“一起走吗?还是我打扰你了?”
  那Omega一时也尴尬无比,其实他想同项臣交换联系方式,但被闻川这样一搅合,反而什么也说不出了,只得低头匆匆走了。
  闻川挑眉,一脸不解,又看项臣,眼里是不加掩饰的疑惑。仿佛是真心实意地奇怪这人怎么考进大学的?
  项臣被男生的表情激得冒火,但总不能当街揍一个Omega,只得咬碎了牙沉着脸转身就走,闻川却几步追了过来,跟着他道:“你应该去道歉。”
  项臣:“……”
  项臣深吸口气,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烦人的Omega,总觉得对方脑回路有问题,皮笑肉不笑道:“哦,我道什么歉?你还有什么话说?来吧,一次性说完,还要教育我吗?”
  闻川平静地道:“教育你?关我什么事?”
  项臣登时气笑了:“不关你的事?那你让我道歉?”
  “你做错了事,本来就该道歉,这是起码的礼貌。”闻川懒得再跟这人多说,大步往前走去,行李箱还跟项臣的行李箱撞了一下。
  项臣:“……”
  项臣心里一连串地“你他妈有病啊?!”重复了大概百十来遍,深吸口气进了校门。
  那之后开始了军训,他们不同系不同班,但总是能遇见。
  训练时方队互相挨着,项臣抬头低头都能看见闻川背脊绷直地站着,看着似乎挺倔强。
  只是时间久了,项臣就发现这人似乎没朋友。
  他幸灾乐祸地想:就那张嘴,能有朋友才怪了。
  项臣回忆起旧事,道:“军训完了之后,我还是跟那个人道歉了。”
  闻川想起来就好笑,道:“你那是被逼的。”
  军训结束后,学校论坛上出炉了新生颜值排行榜,项臣赫然在列。
  那日被他问过电话的Omega主动找了来,想同他交个朋友,项臣哪会看不出对方的意思,只得道歉解释对方误会了,他当初是帮别人要的电话。
  如此,也算是道歉了。
  项臣道:“后来我总是想,你这人真是太奇怪了,想什么说什么,不想搭理谁就不搭理谁,就没见过像你这样活得这么自我的人。人是群居动物,总不能免俗的,偏偏你安然自得,还真是特立独行一路念到了毕业,啧啧。”
  闻川缩在被窝里,懒洋洋道:“聊不来的人何必勉强?我只是不想骗别人,也不想骗自己。”
  项臣看他一眼,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项臣若有所思,道:“那我呢?聊得来吗?”
  “吵架也算吧,”闻川想了想,道,“也就你能跟我吵了,也算缘分。”
  项臣登时哭笑不得。
  说是这么说,但闻川的态度显然好了许多,经历了生死离别再次重逢后,他懂得了珍惜,语气缓和了不少,也不再那么强硬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项臣见闻川困了,便起身离开,帮他关上了门。
  但他也没走开,只在门外的长椅上坐下,愣愣地看着地板发怔。
  闻川经历这一劫,对他的态度变了许多,他又何尝不是呢?
  上学时总是躲着这人走,遇见了难免又是一场口舌之争,但学校楼顶之后,他却再也不想离开这人身边了,哪怕走远一步,也觉得难受,心里总没来由地发慌。
  两人都躲开了分开前的“亲吻”一事,默契地没有再提,项臣不知闻川心里怎么想的,是故意不提,还是压根没往心里去?
  他手里玩着那把剃须刀,甩来甩去,在指尖灵活转着,心底有些焦躁。
  他觉得自己喜欢闻川,否则不能解释自己这一路的焦灼和担忧,除了家人,他从未这样担忧过旁人,若是只用“同学”来解释,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但他又不确定这是AO天生的吸引力所致,还是因二人共同面对生死后,所谓的“吊桥效应”所致。
  他没谈过恋爱,于这方面完全是个生手。
  在学校时追他的人很多,但他并未对谁有过非同寻常的好感;后来自己创业,一心扑在了工作上,更对这方面的事提不起兴趣,且也没那个时间。
  如今他也知道闻川停了抑制剂,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发情,面前有一个随时可能发情的Omega,这对他来说本能就有一种吸引力,他像是守着猎物的野兽,一步也不准旁人踏入,就这么坐在病房门前,心里隐隐产生一种威胁感。
  正心不在焉,远处杨庆找了来,气喘吁吁,道:“钟昊生的血液分析结果出来了,果然有问题!快来!”
  项臣立刻站起,又看了眼病房,眉头蹙着,舍不得离开。
  杨庆道:“干什么呢?快点!”
  项臣只得叫来医生,让他帮忙看顾,这才跟着杨庆离开。
  二人刚走没多久,一脸憔悴的陶非于人群里挤了出来,他看了看病房门,又看了看项臣二人走远的背影,犹豫一下,敲开了门。
 
 
第34章 
  陶非进门的时候,医生正在检查闻川的输液瓶,又从床头上拿下病例来,一边低声询问一边写着什么。
  闻川听到动静转头,看到陶非时有些意外,眼神询问对方的来意。
  陶非有些尴尬局促地站在门口,看了眼医生,又看闻川,道:“打扰了,我想单独……和你聊聊。”
  医生蹙眉,闻川摆了下手示意没事,医生只得放下病例走了。
  门被关上,陶非经几次生死边缘挣扎,整个人瘦了不少,初见时圆乎乎的脸凹陷了下去,眼神有些迷茫,身上那股圆滑劲也减弱了不少。
  他打招呼道:“你还好吗?伤的……严重吗?”
  闻川道:“饿的,没什么大事。”
  陶非勉强笑了一下,舔了舔嘴皮,道:“我知道我之前……只顾着自己,不太好,那个……我跟你道歉。”
  闻川倒是不在乎这个,道:“不用跟我道歉,大家能活下来都不容易。”
  陶非道:“是,谁说不是呢,我……我是本能反应,你能理解就最好了。”
  闻川懒洋洋的,不欲同他多说,道:“还有事吗?”
  陶非深呼吸了几下,看着闻川,下意识地搓着手道:“我路上听说,听说你研制出了疫苗?”
  闻川蹙眉:“你听谁说的?”
  陶非以为他这是承认了,有些着急又不欲变现得太明显,磕磕巴巴道:“外头人都这么说,之前你拦住了丧尸,就是用了药,对吧?”
  闻川耐心道:“那不是疫苗,这都谁造得谣?我一会儿会让人去解释的。”
  陶非皱眉,但随即又扬起笑脸,拉过椅子坐了,小声道:“我知道这事不宜声张,是药的数量还不够多吗?还是有其他隐情?你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闻川回过味来了,冷冷地打量面前的人,道:“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我再说一次,我没有疫苗,现在没有那种东西,如果有,军方会立刻发给所有人。”
  陶非观察他的脸色,道:“当时很多人都听见了,你跟钟昊生,周少将他们对峙,说了什么疫苗对吗?有这回事吧?”
  闻川耐心告罄,他向来是不想搭理的人多一个字也不会说,更不会费心解释什么,旁人要怎么想都行,关他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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