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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性ABO(玄幻灵异)——青小雨

时间:2019-08-07 19:40:08  作者:青小雨
  闻川眯眼:“那些孩子呢?”
  “孩子不受限制,12岁以下的小孩儿信息素尚未成熟,不碍事。”男人从兜里摸出烟来叼着,并不点燃,说,“阻隔剂和抑制剂我们会分配,不是你的就不要抢,要懂规矩。”
  闻川坐在椅子里,抱着手臂看他:“意思是三楼以上都是牢房?”
  男人一笑,扭曲的笑容看起来无比骇人:“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闻川心里好奇,又问:“这些人这么听话?让不出去就不出去?”
  “这里有吃有喝,吃饱穿暖不愁,”男人不屑地看他,“你们这样的,又不能帮忙巡逻,也不能帮忙扛枪打仗,被养着不好吗?什么风险也没有。”
  说着男人嗤笑,道:“还是当O爽,我他妈要是O,我也啥都不想做。”
  闻川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拿出锁来晃了晃,示意“关门送客”。
  男人取下嘴上的烟,转身走了。
  闻川将锁挂在门上,没有上锁,这么古老的锁在当代已经很少见了。也不知道钟昊生去哪儿找来了这么多把。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又趴在门上偷听,确认脚步声已经走远听不见了,他又耐心等了一分钟,悄悄打开门往外看去。
  走廊上静悄悄的,先前的窃窃私语声也消失了。整个走廊安静得仿佛没有丝毫人气。
  闻川开门出去,走到隔壁敲了敲门,没人应答,估计这间房没人住。
  他挨个敲过去,最终有一扇门被打开了,门缝里露出一双孔雀绿的眼睛,非常漂亮。
  “干嘛?”男人警惕地看着他。
  “你好,我叫闻川。”闻川自我介绍,“我是B城人,你呢?”
  “……孟多,也是B城的。”男人将门打开了,他背后是四人间,有两张上下铺,中间放着一只长桌,上面堆着一些生活用品。
  闻川朝里看了眼,床铺上都睡着人,寝室里感觉死气沉沉,窗帘拉着,一丝光也透不进去。
  “你们来这里多久了?”闻川问。
  孟多稀奇地看他:“你刚来吧?命挺大啊。”
  闻川从衣兜里掏出从张老家带出来的糖,递了一颗给孟多,糖一直揣在兜里又淋了雨,变得有些黏糊糊的。
  “能聊聊吗?我对这里不熟,很不安。”他说很不安,表情却是淡定甚至漠然的。
  这强烈的反差令孟多忍不住上下打量他,眼里带着探究。
  孟多说:“你和我们不一样。”
  闻川没说话。
  孟多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不过保养得很好,眼角一点细纹也没有,看着顶多二十五、六。他有一双很漂亮的孔雀绿的眼瞳,一头乌黑的短发,身材纤细,手腕的骨节微微凸起,显出几分营养不良似的瘦弱。
  他和闻川坐在门口的地上,盘着腿说话:“城里刚出事我就来这里了,也是我运气好,我在郊外画画,那里人不多,出事的时候撤离得很快。我是第一批来这里的人,钟少……你见过了吗?”
  闻川点点头。
  孟多腮帮子鼓着,一点点舔舐糖果的甜味,道:“半路遇上他的,当时还以为死定了,不过钟少人不错又有能耐,救了我们。你这糖不错,我家孩子会喜欢的。”
  闻川有些意外地看他。
  孟多说:“我有两个孩子,丈夫外遇常年不在家,我出门那天孩子交给他们的爷爷照顾。”
  孟多说着,低下头捏着糖纸揉来揉去,气氛一时低沉悲伤起来。
  闻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我有一个大哥,出事的时候他在重灾区。我没找到他。”
  孟多抬头看了他一眼,手指在地上抠了抠,说:“节哀。”
  闻川仰头靠在墙上,说:“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
  “钟少说我们会等到救援的,我们人多,等到救援的机会更大。”孟多道,“等获救了,我就去找找我的孩子,一定能找到的。”
  孟多手指神经质地缩了缩,笑起来:“他们很乖,你要是看见了也会喜欢的。你有孩子吗?”
  闻川摇了摇头。
  孟多的思维似乎跳跃得很快,他又抬手指了指身后的门,示意道:“这里的人都失去了自己重要的人,或是爱人,孩子,也有家人和朋友。有的来了之后精神就不大好。”
  他指了指脑袋,叹气:“越是情况不好的时候,越要坚强,自己千万不能倒下了。没人有义务拉着你往前,得自己争气些。”
  闻川点头:“你很坚强。”
  孟多呵呵地笑了:“生活所迫。”
  闻川跟孟多聊了一会儿,大致明白了这里的一些规矩和细节。
  一开始来送饭和药品的是B,就安全上来说,当然更有保障一些。可因为气氛太过紧张,大家压力太大的缘故,出现过B假性发情的意外,据说是被一个精神不太好的O给影响了。
  那之后,很多B也不大愿意来了,于是这个任务还是落到了为数不多的A身上。
  这里便多了一条规矩:每日送饭送药的人员必须轮流前来,每次必须两个人搭档,不允许有A单独上楼。
  但就算是这样,也还是出了事。
  有一日深夜,一个单身A不知道白天受了什么刺激,夜里偷偷翻窗上了四楼,他挨个敲门,最终敲开了一扇没有上锁的寝室门,里面的O被强行标记了。
  闻川不寒而栗,瞪大了眼睛:“被强行标记了?”
  “就在四楼,”孟多指了指楼下,“也是一个四人间,差不多就我们住的位置下方。”
  闻川不由动了动喉咙,下意识往地板看了一眼。
  孟多紧张地舔了舔嘴角,说:“那个A一进去就随便抓了个O,另外三个人被吓醒了跑出去求救,等带着人赶来时,那个O已经被标记了。现场一片狼藉,很惨的。”
  孟多说着很惨,眼里却亮起了光,又翻来覆去地说:“啧啧,很惨的,很惨啊。”
  闻川不由心里发沉,捏紧了拳头:“那个A呢?”
  “嗯?什么?”
  闻川奇道:“他没有受到处罚吗?”
  “都标记了,还处罚什么?”孟多笑了,笑得有些诡异,“那个O也不舍得了啊。”
  闻川只觉自己背后冒出了冷汗:“怎么……这样……?”
  “现在是非常时期,”孟多站起来,拍了拍裤子,“法律不管用了。我们现在缺人手,也缺孩子。”
  说到孩子,孟多整个人精神了不少,语调也松快起来:“有了孩子,一切都好说。”
  闻川觉得哪里不对,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等孟多回了房间,闻川站在门口久久不能平息。
  他对孟多习以为常的态度,对他看好戏似的神情和诡异的亢奋,心里忍不住地反感。
  可一想到孟多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家人,他又升不起什么排斥的情绪。
  正想着,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
  “嘘!嘘嘘!!”
  闻川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对面的寝室门打开了一条缝,里头的人正冲他招手。
  闻川走了过去:“你好?”
  “别跟那个人说话。”这个O长得瘦巴巴的,脸颊凹陷,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他神经兮兮地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声道,“那个人精神有问题的!”
  闻川:“???”
  闻川诧异地道:“孟多吗?我没觉得他……”
  他想起来孟多提起孩子时,那诡异的笑容,还有屋子里死气沉沉的气息,登时又有点拿不准了。
  瘦巴巴的O道:“他不叫孟多,孟多是他孩子的名字。他脑子不正常了。”
  瘦巴巴的O摆摆手,唉声叹气的,闻川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又觉得他的精神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就是那个被强行标记的O,”瘦巴巴的O道,“这里的人都知道,他被标记之后脑子就不好使了。”
  闻川突然意识到什么:“他说他有孩子……”
  “可不是嘛,”对方道,“他有两个孩子,这倒不是说假的,可半路上就没了。他脑子不好了之后,就假象孩子没跟着他出来,可能是受刺激太大了,就忘了孩子死时的惨状。”
  闻川喃喃:“他有伴侣,被他人强行标记会造成精神错乱,信息素紊乱,严重可能造成人格障碍。”
  瘦巴巴的O摆手:“差点被搞死了,能捡条命就不错了。”
  闻川浑身微微颤抖起来,见面前瘦巴巴的人——他几乎分辨不出男女。对方紧张兮兮地左顾右盼,小声问他:“你有那个吗?来点?”
  闻川心里咯噔一下:“什、什么?”
  “药啊。”对方有些不耐,神情一下变了,“我跟你说这么多,你不报答我吗?”
  闻川往后退了一步:“什么意思?什么药?”
  对方搓着手,无意识地磨牙,身体轻微地抖动,脑袋晃来晃去:“新来的怎么这么不懂事!他们没分配给你吗?那个东西!”
  他话没说完,突然低低地“啊呀”一声,忙将门关上了。
  闻川还没反应过来,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闻川整个人已经陷入混乱,感觉整层楼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似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被这一拍登时捂着脸“啊!!”了一声,差点破音。
  拍他的人一愣,随即噗嗤一下乐了。
  闻川呆呆转身,发现身后站着熟人——项臣。
  在这“四面楚歌”的境地里,项臣的出现简直像是一道光,闻川鼻子一酸,心里被吊起来的惊恐感瞬间落了地,他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没有飞扑进对方怀里,伸手紧紧握住了项臣的手。
 
 
第13章 
  “你……”闻川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项臣凑近了看他,此时天色昏暗,楼道里也没有亮灯,项臣嘴角还带着没来得及收起的笑意,眉头却已下意识地蹙起了。
  “怎么了?”项臣主动靠近了,回握住闻川的手,感觉到男人手心冰凉。
  项臣已经开始明白了,当闻川手心冰凉时,哪怕他面上再平静无波,内心却有着惊恐害怕的另一面。
  只是这个人太倔强了,好面子,爱逞强,剥开这层伪装其实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这么一想,项臣就觉得内心慢慢地软了下来,不由放缓了声音:“我吓着你了?我以为你能注意到我,我从楼梯上来的,你瞧……”
  他话没说完,闻川就抓着他的手猛摇头。
  对面的寝室门开了条缝,那双漂亮的孔雀绿的眼睛在门缝里幽幽地看了过来。
  闻川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忙拉着项臣要走,项臣感觉到什么,朝身后的门看去,门缝猛然合拢了。
  项臣:“?”
  闻川拉着他回了自己的单人寝室,关上门之后还不放心,将门锁扣上了。
  项臣开玩笑道:“哟,这是想干嘛?”
  闻川脸色惨白,无意识地捏着手指,道:“你听我说,这里有问题。”
  “什么意思?”项臣蹙眉。
  “这里的Omega,我不知道……可能,我只是猜测,可能精神上都有大大小小的问题。”闻川指着门外,说,“有的还有毒瘾。”
  闻川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被“软禁”在这种地方,如果周围是正常人也还好,可现在周围的一切根本不正常,昏暗的楼道里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让人觉得多住几日自己也得跟着疯了。
  闻川揉了揉额角:“我不能住在这儿,我……”
  闻川话说一半,又惊觉自己太过失态了,忙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他不愿将脆弱展现在人前,也不愿显得自己无能又懦弱,一时将逃避的话吞了回去,改口道:“算了,我就住这儿,没事,我不出门就行了。能麻烦帮忙把我的电脑带来吗?你怎么上来的?”
  项臣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说话,闻川说完有些不安,拖了张椅子坐下了,竭力挺直了脊背,扬起下颚,是一个倨傲的掩饰的姿态:“我没事,我刚才就是有点吓……惊着了。”
  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似的,他故意放松了肩膀,目光平视项臣,扯起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这笑容仿佛是用尺子量过,多一点不多,少一点不少,竟是尺寸完美,力度正好。
  项臣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蹲下了。
  男人微微分开双腿,穿着黑色背心外面披了件迷彩外套,裤腰上系着多功能腰包。
  他身上也被雨水淋湿了,发尖还滴着水,背心勾勒出他结实的腹肌和胸肌,一双大手按在闻川膝盖上,说:“闻川,看着我,乖。”
  闻川绷紧的下颚线十分精致好看,他略尖的下巴不甘示弱地撑了片刻,才微微低下了头。
  两人长久地对视,谁也没先说话。
  项臣嘴角带着一点笑,神情很认真,大手在闻川膝盖上轻轻抚摸,像是安抚。
  片刻后,闻川打开了他的手,耳垂有点发红:“你干嘛呢?”
  项臣这才真的笑了,露出尖尖的犬齿,眼睛弯成月牙,道:“吓着了就吓着了,摸摸毛,吓不着。闻老师啊,这不丢人。”
  闻川脸色僵硬。
  项臣道:“你们搞科研的,也不能一个人蛮干对不对?还得靠前人奠定的基础,靠很多人的共同努力才能做成一件事。现在也是一样的,我们是一个团队,你得更多地信任我们。你害怕,不舒服或者有别的诉求,你得说出来。你不说,没人会去猜你在想什么,没人有那个精力和时间,而且老是猜来猜去,别人也是会累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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