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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客是只鹿(近代现代)——一条会修图的鱼

时间:2019-08-06 15:00:40  作者:一条会修图的鱼
  丰驰渐渐镇定下来,如今可以确定陈昊洛一定是出事了,他们没有得罪过别人,唯一的嫌疑人就是郭龙,郭龙绑架陈昊洛,一定是有所图,着急反而坏事。
  稳住心神,他对司机说:“麻烦你带我去宿舍楼前。”
  此刻是白天,员工都去上班了,宿舍楼空荡荡的,门口绑了几根线充当晾衣服的地方,上面挂了许多花花绿绿的床单。
  宿舍大楼共四层,陈昊洛的房间在最顶层,楼里只有一个进出口,门口是台阶式的,两边长满了草,丰驰站在宿舍正门口,盯着台阶看,从口袋里掏出三门铜板,放在台阶上,开始念念有词,铜板在台阶上渐渐立起。
  司机瞪大了双眼,唐闻嘉见状,便把司机支使开。
  丰驰继续念咒,铜板在台阶上形成了一个小卦,卦象发红,中心指向东南方向。丰驰收起铜板,问唐闻嘉:“东南方向是哪里?”
  唐闻嘉被他问的发懵:“东南方向?”随即想到什么:“好像是郭龙的家乡,他家在开阳县。”
  丰驰说:“去开阳县,卦象显示洛洛在那里。”
  “你不是卜不出来吗?”
  “这里是洛洛最后一次呆的地方,有他的气息,卦象就能出来。”丰驰走的很快:“那个郭龙本事不小,很擅长风水,原本我在清北市也能算出洛洛是否平安,可惜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我算不到。”
  唐闻嘉跟着他身后:“那怎么办?咱们赤手空拳过去,万一没救出耗子,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丰驰说:“那你回去吧,我自己去。”
  “别啊,你这话说的没意思,”唐闻嘉不高兴:“耗子也是我兄弟,我当然想要救他,你别冲动!”
  丰驰说:“我等不及了,一想到洛洛在郭龙那种人手里我就受不了,我怕他会伤害洛洛,对了你联系上警察了吗?”
  唐闻嘉有些沮丧:“人家不管,说不是在清北市犯的案件,没有权利管。”
  丰驰说:“那只能给陈叔叔说了,他们出面的话,还能有一线生机。”
  丰驰在路上给陈家雄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事情经过,陈家雄在电话里沉着冷静,只是说:“知道了,”最后又补充一句:“先别给你阿姨说,我马上到开阳县。”
  挂了电话后,丰驰靠在椅子上,神色懊悔:“都怪我,要不是我去招惹什么李南,洛洛也不会和郭龙他们结仇。”
  唐闻嘉一边发微信联系着能联系到的人,一边说:“那照这么怨下去,应该怪我,要不是我把你推荐给李南,也不会有那么多事情了。”
  丰驰一脸愁闷,在椅子上坐了会儿,突然问:“这飞机什么时候起飞啊!”
  唐闻嘉头也不抬:“还有半个小时。”
  丰驰想了想:“我不等了,我先出发。”
  唐闻嘉愕然抬起头:“飞机是最快的路线,你不做飞机怎么出发?开车还没有飞机快。”
  丰驰顿了顿,看着唐闻嘉,神色认真:“水仙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不是人。”
  唐闻嘉没听明白:“你不是人?”
  “对,”丰驰言简意赅:“我知道这很扯,但我确实不是人,我是一只鹿,洛洛知道,但是怕吓着你们就没有说。”
  唐闻嘉担忧的看着他:“弟夫,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可是现在急也没有用,你别这样,等洛洛回来了我怎么向他交待?他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回来就得了失心疯。”
  丰驰没有理会他,站了起来:“就这样吧,咱们开阳县见。”
  唐闻嘉连忙追了上去,结果追到机场外面,丰驰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踪影。他原地愣了愣,回过神来一下子慌了,电话打了没有人接,便立刻跑到机场监控处,要求地勤人员帮他找人。
  结果在服务台旁边,看到了郭龙。
 
 
第34章 乌龙绑架(二)
  郭龙带了一副巨大的红色墨镜,五月份的天气就已经穿上了花色衬衫,很骚包的露出干巴巴的胸膛,胳膊揽着一位年轻时尚的美女,此刻正不耐烦的质问地勤人员。
  “还得多长时间啊我草!你们航班就他妈没有准过!”
  地勤人员每天被各种客人骂,早就麻木了,面带笑容解释:“不好意思先生,由于那边天气的原因飞机暂时无法起飞,我们会尽快安排,请你稍安勿躁,这里是意见单,如果对我们的工作有任何建议和意见,可以填在这上面,谢谢您的配合。”
  郭龙烦躁的把意见单揉成一团:“填填填!我填你妈呢填!”身边的小美女适当的安慰他:“龙哥,你别烦啊,大不了让我爸爸安排私人飞机嘛!”
  郭龙揉了下小美女的头发,放柔了声音:“乖!这点小事情咱不用打扰你爸爸,啊,听话!”
  唐闻嘉在一旁听得要吐了,看了一眼地勤人员,地勤人员面带笑容,一脸淡定。他无语的摇了摇头,心想这郭龙可真牛逼的,每次搭上的女伴非富即贵,突然他想到什么,伸手拉住了郭龙。
  郭龙很不耐烦的转身:“你妈的...哟嗬!是你啊!”
  唐闻嘉一脸严肃:“你怎么在这里?”
  郭龙说:“你管老子在哪里?”
  “你不是应该在开阳县吗?”
  “我凭什么就在开阳县?”
  唐闻嘉心里一咯噔,心想坏了,难道是他们弄错了,不是郭龙绑架了耗子?他着急给丰驰通知,所以当场扭头就走。
  没想到郭龙跟了上来,四处看了一圈,低声问:“哎,问你个事,李南是不是你们给弄进去的?”
  唐闻嘉低头给丰驰发微信:“南哥不是和你们走的挺近?”
  郭龙嗤笑一声:“别装了,那个寸头小子不是一般人吧,那天晚上在金宝苑动了我的阵法的是你俩吧。”
  唐闻嘉收起手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郭龙看他不像撒谎:“真不是你?难道是陈昊洛?”
  登机的广播在机场响起,唐闻嘉没有理会郭龙,直接排队登机去了。
  上了飞机,他细细的琢磨了下郭龙的话,又想起之前耗子死活不让他去看沉睡的丰驰,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隐隐升起。
  丰驰或许真的没有骗他,他真不是人!
  带着这个念头,一路到了开阳县。
  开阳县属于一个四线小城市的管辖地,人口不多,经济比较落后,丰驰当天晚上就跑到了地方,一到县城内,他就觉得这个县城隐隐有些不对劲。
  从县城最大的图书馆里找到本县地图看了一圈,丰驰发现,这个县城虽然贫困,却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整个县城是“天圆地方”结构,县城外面有一条金宝河呈四方形状将整个县城围住,而县城内部居民生活聚集地则呈圆形。
  在风水学上,有“水为北、金为西、火为南、木为东、土居中”的说法。
  金宝河有一条人为开凿的支流,开阳县的人称之为“金龙河”,金龙河弯弯曲曲,论起来其实更像蛇,但在大部分人的观念里,龙比蛇高贵,所以虽然形状像蛇,但是为了图个吉祥,大家都管这条河叫“金龙河”。
  金龙河自北入南斜斜插入开阳县内部,在风水学上有引水克火之意。
  丰驰掐指算了算,发现这条金龙河引入的方式实在奇妙,因为这条河未引入时,整个开阳县浑然一体,引入之后这条河将居民区分为南北两部分,这样一来,北朝外,属阳,南朝内,属阴。阴阳者,天地之道也。
  小小的一座县城,竟然被这一条人为开凿的支流布成了阴阳八卦阵。
  丰驰这个时候心中有些骇然,他此刻已经入阵,自然算不出陈昊洛的具体方位,因为阵法相克,他明显敌不过对方,当年培训的时候,他主修的是驱鬼,对于风水则是略微知道一点,对方用风水布八卦,从这一点上来看,就比他高明许多。
  当天下午,他在派出所苦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唐闻嘉,唐闻嘉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对方看在熟人相托的份上,提前出警。
  小县城警力有限,一伙人找到晚上七点依然毫无收获,这个时候陈家雄来了,并且带了一帮人帮忙寻找。
  丰驰发现其中一位民警很眼熟,想了半天才回想起来,这位民警就是当初韩阳跳楼的时候,在天台上问过他和洛洛的那位女民警。
  女民警叫李薇,大约三十多岁,看着很和善,做起事来则很干脆利索,丰驰有意找人家套个近乎,想着“多个朋友多条路”,问她:“你怎么来这里了。”眼睛无意中瞟到对方手机屏幕上,隐约看到了什么“农民”、“土地”等字眼。
  李薇坦然的收起手机:“公干。”还要再问,结果李薇三言拨两语的就打发了他。
  等到晚上十一点,终于在金宝河南边找到了陈昊洛。
  金宝河在南边有个区域被划分成私人养鱼场,他们找到陈昊洛的时候,正好便是在这个私人养鱼场的地方。
  陈昊洛被人放在一个透明游泳球里,游泳球大喇喇的漂浮在水面上,周围则密密麻麻爬满脸了黄澄澄的半透明的东西。
  民警把透明球从水面中央拽过来的时候,离的近的人不约而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呕吐,李薇皱了皱眉头,很快就看出来了:“是鱼卵。”
  陈家雄还算镇定,招呼医生过来看陈昊洛的情况。
  陈昊洛依旧在昏迷着,丰驰在船上把他抱出来时,这下连陈家雄都不忍直视了。
  因为陈昊洛的头发上,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沾满了鱼卵,看的人不由自主的起鸡皮疙瘩,丰驰不等医生查看情况,就已经自发清理陈昊洛。
  陈昊洛的鼻孔处沾了少许鱼卵,所以让他还能呼吸,他在陈昊洛的脖子处摸到了一个疙瘩,用力一挤,疙瘩破了,流出黄水,而陈昊洛也随之本能的喊了一声,可惜依旧没有清醒过来。
  医生看见了,出口责备:“你怎么能随便动病人?万一感染发炎了怎么办?”
  丰驰没有说话,从头到尾都是沉默着。
  唐闻嘉早就在一旁吐个不停,感觉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
  陈昊洛在县医院呆了一天,医生检查完后,说:“没有发现致命伤口,但是长时间处于密封空间,又被太阳暴晒,一时之间还没法醒来,得好好养着。”
  陈家雄一听没有性命之忧,便当晚包了一架飞机,把陈昊洛和丰驰还有唐闻嘉运回去了,而他留在当地,配合警方调查这个事件。
  在飞机上,唐闻嘉给丰驰说了他走以后的事情,说到最后,道:“是不是我们搞错了,郭龙一直都没有回去,他满世界忙着泡妞呢。”
  而丰驰手握着一根银针,沉默不语。
  银针便是在陈昊洛脖子后面的疙瘩里发现的,他当时上手的时候就觉察到问题,便趁着医生检查之前抢先下手悄悄收了起来。
  民警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讲,这么大的一个透明球,这么醒目的地方,那养鱼场并非什么偏僻之地,没有道理两天时间都没有人发现。
  丰驰想到这里,不禁冷笑一声,怎么会没有人发现,分明是绑架的人不让别人那么快发现,开阳县城都能被改变格局布了阵法,那么在水面上弄个小小的障眼法还不是手到擒来?
  唐闻嘉见他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只是一味沉默和冷笑,冷汗不禁从后背升起,汗毛都竖起来了:“弟夫,你有什么心事不要憋在心里啊,我怕你憋出毛病,洛洛已经没事了,你可不能再倒下。”
  丰驰没有理会他,而是低头在陈昊洛的光头上轻轻亲了一口,低声说:“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个恶作剧的。”
  因为便于清理身上的鱼卵和污垢,所以陈昊洛在县医院的时候,被医生剃光了头发,他的眉毛本来就浓黑,没有了头发,显得更浓黑了,平常看人的时候眼里总先带着几分善意,如今闭上眼睛沉睡,更像一尊和善的佛像。
  丰驰看着他,突然想到陈昊洛老了以后的样子,单是看看陈家雄,就能想到陈昊洛老了的样子,但是陈昊洛肯定没有陈家雄那么凶,他一定是慈眉善目的,是那种小孩子都敢在他面前嘻嘻哈哈的样子。
  唐闻嘉在一旁看着丰驰的举动,觉得自己这盏灯泡好亮,可是飞机上总共就这点空间,他躲也没处躲,只好尴尬的扭过头看窗户外面的云朵。
  两个星期后,陈昊洛的绑架案水落石出。
  那家私人养鱼场是一位叫陈帆的本县人开的,陈帆除了开养鱼场,也开了一家养鸡场,在开阳县算的上富人,后来无意间认识了同陈昊洛合作的一个土老板,土老板爱好酒后吹牛逼,一次喝嗨了,对着陈帆说了自己合作的那位老板是个同性恋的事情,两个人嘻嘻哈哈说了许多污言秽语,后来不知怎么回事,猪油蒙心,一合计,生出了绑架陈昊洛的主意。
  在审讯室内,两个人分别老老实实的交待,一开始就是觉得好玩,也没想过要钱,但是后来就觉得要点钱也行,就大着胆子绑架了人,绑架完后就害怕了,想把人还回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就已经还了回去,结果还在他们家的养鱼场里发现了。
  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调出来的监控显示,陈帆和土老板合力把人连带球全部扔到水面上后,就再也没有管过。
  证据确凿,尽管陈帆和土老板大喊冤枉,但是毕竟触犯了法律,等待他们的便是法律的审判了。
  丰驰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陈昊洛家里,陪着杜艳梅在厨房里做饭,陈家雄的律师来家里述职。
  等到律师走后,杜艳梅红了眼眶:“现在的人心怎么就这么坏!”
  陈家雄叹了一口气,说:“这就是疯子,和正常人不一样,没办法防止,好在洛洛这次没事,小驰啊,你以后也要小心一点,我看你那饭店开的挺火,一天认识的人也多,以后不要大晚上的在外面晃荡,出去交际留个心眼。”
  丰驰乖巧的应了一声:“知道了叔叔。”
  杜艳梅埋怨他:“让你不要把他放到那么远的地方,你偏不听,非说什么要历练他!”
  陈家雄说:“以后不让他去了,就让他待在清北市。”
  一家人吃完了饭,丰驰让杜艳梅在家歇一歇,独自一人去了医院看陈昊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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