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咬上你指尖(近代现代)——苏景闲

时间:2019-08-04 14:51:58  作者:苏景闲
  听出了陆时话里的意思,陆老爷子点头,“陆时说得很对。粉饰太平并非上策,陆家容不下有这样坏名声的女人!绍褚,当断则断。”
  陆绍褚想到了跟他一起回来的伊蕊丝。
  比起之前的那些女人,这个伊蕊丝很合他的心意,如果没了方薇云——
  陆绍褚依然表现地很犹豫,“毕竟多年夫妻情分……”
  “绍褚,是陆家的颜面重要,还是夫妻情分重要?这事情,是方薇云亲手埋下的祸根!如果当年处理干净——”
  意识到这样说不适合,陆老爷子又改了口风,“如果当年我们就知道这件事,把方薇云交出去,处理干净,这事根本就连累不到陆家!”
  没人注意到,陆时嘴角,勾出了一丝冷笑。
  听到这里,陆绍褚才像是痛下决心一般,“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有陆家在背后使力,这个案子没过多久,就走完了流程。
  审判当天,陆时就在现场。
  方薇云戴着手铐,面无表情,双眼呆滞,全不似平日里的精致得体,全程对外界的声音没有反应。
  直到判处死刑的最终结果出来,审判锤落下的瞬间,方薇云才抬了抬头,视线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离开被告席时,她视线漫无焦距地扫过各种人脸上的表情,又突然定住。
  陆时就坐在旁听席的倒数第二排。
  他穿着黑色羽绒服,里面是白色毛衣,因为相貌气质极为出众,即便周围人来人往,他静静坐着,也非常惹眼。
  方薇云停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陆时。
  陆时回视,目光不闪不避。
  突然,方薇云像是想起了什么,踉跄地往旁听席走了两步,旁边法警的呵斥声她都仿佛没听见一般,直直盯着陆时,嘴唇动了动,“是你……是你动的手!是你!”最后两个字的嗓音极为尖利,刺得人耳膜生疼。
  陆时坐在原位,没有动,神色一丝变化也没有,眼里俱是漠然。
  法警伸手扯住方薇云的胳膊,一个不防,被方薇云大力挣开。
  她往旁听席冲了两步,“我知道,都是你做的!是你做的!你这个杂种,是不是你做的!”
  不少人都被她骤然爆发的情绪和音量吓了一跳。
  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空隙,陆时对上了方薇云满是疯狂的眼睛,轻声回答她的问题。
  “是我。”
  方薇云看懂了。
  她激烈地挣扎起来,神情扭曲地想要冲上旁听席,却被法警两下制住,牢牢地压在了地上,手铐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喧闹中尤为清晰。
  陆时最后看了一眼方薇云,起身离开。
  酒店里,楚喻跟魏光磊远程打了几把游戏,又忍不住看了看时间。
  已经晚上八点了,陆时还没回来。
  楚喻知道,今天开庭。不过按照时间来算,最后判决早就已经下来了。中间有陆家施压,绝对不会出岔子。
  但陆时还没回来。
  耳机里,魏光磊在问,“小少爷,要不要再来一把?这把肯定能赢,要是又输了,我石头两个字倒过来写!”
  “头石?还不如叫头铁算了,你这水平,竟然比我还菜。”
  楚喻放不下心,“先不打了,陆时还没回来,我打个电话问问。”
  刚从游戏里切出来,楚喻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陆时打来的。
  “陆时?”
  对面没人说话,只有急促的喘气声。隐隐还有车辆鸣笛,以及野猫的叫声。
  “陆时,你在哪儿?”
  然后楚喻就听见,听筒里,传来了低低的笑声。
  和平时不一样,陆时的笑声很哑,却又藏着不太确切的哽咽。
  楚喻一听,眼睛就酸了。
  他按了按眼角,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动不动就有点想掉眼泪。
  这样不行。
  “楚喻,她被判了死刑。”
  仿佛乌云破开。
  楚喻跳下床,赤脚踩地上,去找鞋子穿,“嗯,我知道,方薇云被判了死刑,她以命偿命了。”
  克制着不让声线带上哽咽,楚喻加快语速,“你现在在哪里?给我发个定位过来,我来接你。”
  他不放心陆时的状态。
  “嗯,好。”
  总觉得陆时声音不太对,楚喻追问,“你刚刚……在干什么?”
  “打了一架。”
  楚喻的心又提了起来,“受伤没有?”
  “手上被割了一刀,不深。”
  “被割了一刀?”楚喻套上外套,“我日,你等我,我马上来!”
  他一边往外走,又一边朝电话里说话,语气挺凶,“把伤口捂好,不准流血知道吗,你的血,都是我的!”
  陆时轻笑,“好,都是你的。”
  等楚喻打了辆车,照着陆时发过来的位置赶到时,不过半个多小时。
  狭窄的巷子,隐隐有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野猫的叫声。
  布满苔藓的墙边,陆时正懒散站着,外套拉链没拉,露出劲瘦的腰线。
  远远的路灯照来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
  楚喻往前走了两步,就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气味。
  陆时的血的味道。
  饥饿感和食欲瞬间从喉口翻腾起来,楚喻感觉到自己脊背开始发热,手脚却有些发软。
  他继续走近。
  陆时就像周身俱是防范的猎豹一样,察觉到动静,敏锐地看过来。
  确定来的是楚喻,那股锐利的气场蓦地又散了个干净。
  站到陆时面前,楚喻把手里的碘伏绷带递给陆时,“伤口要不要包扎一下?”
  陆时接下来。
  借着微弱的光,能看见陆时手掌心上被利刃划了一道血口。楚喻靠着贫瘠的经验,目测伤口应该不是很深。
  陆时动作熟练地把伤口处理好,右手拿白色绷带,绕着左手掌心一圈一圈缠缚。
  拉紧,他低头,牙齿咬住绷带,用力,“呲”的一声,绷带被撕开,陆时顺手又打了一个不太漂亮的结。
  他这几个动作做起来半点不生疏,有点好看,还有一点漫不经心的痞气。
  包扎好,陆时把缠着雪白绷带的手伸到楚喻面前,给他看,“包好了,没流多少血。”
  他眼底微红,有血丝,想起楚喻说的那句“你的血都是我的”,又添上一句,“少不了你的。”
  楚喻点头。
  巷子里风卷过去,空荡又寂寥。
  楚喻嗅着空气里还没散的血的气味,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屈起手指,陆时碰了碰楚喻的唇角,“饿了?”
  “嗯,饿了。”
  “想咬哪里?”
  话音刚落,陆时就全然没有任何防备的,被楚喻推得连退两步,背靠到了墙面上。
  楚喻没回答,衔着陆时的薄唇,轻轻用力,就咬开了一点破口。
  血溢出来,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
  楚喻开始吮吸,甚至没有故意去克制本能,衔着陆时的唇,吸地很用力。
  “嘶——”
  陆时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但这种痛感,却把雄性追逐刺激的基因勾了出来。
  甚至心底长年累月积压的躁郁,都有了些微的缓解。
  陆时手搭在楚喻臀上,拍了两下,哑声道,“乖,再咬深一点,哥哥受得住。”
 
 
第75章 第七十五下
  楚喻深思迷乱间,仿佛回到了学校的玻璃温室。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 雨水连绵不断地沿着玻璃墙往下流淌, 如同帷幕般隔绝所有。
  他衔着陆时的肩膀, 迟疑着不敢用力。
  陆时却耳语,“乖,咬下去。”
  记忆里第一次吮吸鲜血的巨大欢-愉和满足感,又在这一刻被重新唤醒,在身体深处轰然炸开。
  楚喻觉得一股燥热沿着脊背往上窜, 他开始不自禁地颤抖、发软,甚至站都站不住。
  唯有牙齿用力衔着陆时的薄唇, 舍不得松开半分。
  察觉到嘴唇上传来的刺痛愈加明显,怀里的人跟没了骨头似的, 陆时放松了靠在墙上,把人托在怀里, 满足地低叹。
  楚喻眼神不太清醒, 他松松攥着陆时的外套, 含糊地喊陆时的名字,神态、动作、嗓音, 都透露出遮掩不住的深深依赖。
  陆时极为享受。
  他需要这样隐秘又独一无二的依赖, 这是他憩息的所在,是他紧紧攥在手里决不可失去的光。
  旁边的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楚喻思维回笼,微红着眼角,“什么声音?”
  他鼻音很重,说完话, 又忍不住用舌尖去舔-舐陆时唇上溢出的血液。
  “一只猫,看了很久了。”
  楚喻动作一动,他小心抬起头,果然看见一只黑猫蹲在墙上,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它、它看了多久了?”
  “从你把我压在墙壁上亲咬开始。”
  楚喻跟明黄的竖瞳对视,再被夜风一吹,稍微清醒了一点。
  见楚喻站直,陆时用指腹划过楚喻的眼尾,又慢条斯理地低哑着嗓音说话,“舒服的眼泪都渗出来了?哥哥的血这么好喝?”
  尾音很轻,语调稍稍扬起,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卷起了涟漪。
  楚喻不知道第几次这么想——这男的真的太特么要命了!
  他伸手,直接把陆时的嘴捂住,闷闷道,“你、你现在别说话。”
  想把话说得再凶一点,但他语气绵软,跟撒娇一样。
  说完,楚喻又补了半句,“我本来就有点腿软站不稳,听你这么说话,更软……更、更站不稳了。”
  当然,不只是腿软站不稳,还有些别的反应,但他不好意思说。不过两人离得这么近,估计陆时也已经发现了。
  楚喻眼神乱飘,对上陆时的眼睛,又忽的定住。
  陆时的眼睛长得很好看。
  双眸很黑,睫毛也长,双眼皮顺着眼形划过去,眼尾狭长又漂亮。
  平日里,里面都是冷戾淡漠,但今天,却仿佛融化了的清潭一样,甚至缀着几点笑意。
  楚喻看着这双眼睛,没克制住,凑过去,轻轻在陆时淡薄的眼皮上落下亲吻。
  他男朋友,直到现在,终于稍微轻松、开心了一点。
  第二天上午,陆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来。他下床,去套间外面接电话。
  楚喻睡得迷糊,翻了个身,察觉身边空荡荡的,又闭着眼伸手臂,在床上拍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人没在床上。
  没找到睡觉前把拖鞋扔哪儿了,楚喻赤脚踩在地毯上往外走,就看见陆时正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大厦与高楼。
  探头过去,没发现有什么好看的,楚喻打了个哈欠,“谁来的电话啊?”
  “陆绍褚。”
  “他?他打电话干嘛?”
  “问我春节回不回去。”
  楚喻日子过得混乱,他家里也没有过年的传统。
  早几年,是因为父亲意外去世,一家人团圆不起来,施雅凌大年三十和初一,基本都加班开会,刻意忽略掉这个节日,以免触景伤情。
  想到这里,楚喻觉得,他妈妈近些年虽然越来越冷情,但爱他爸是真的爱,他小时候见过好几次,他妈妈喝醉了,半夜抱着他爸爸的照片哭,一边哭一边喊他爸爸的名字,最后带着眼泪睡着。
  只是,她要把偌大一份家业撑起来,誓必要逐渐扔掉一些东西。
  施雅凌不过春节,楚暄和楚晞出国念寄宿学校回不来,这个节日在楚家就更没意思了。
  只有兰姨还坚持着,每年大年初一,都给楚喻做好吃的。
  把下巴搁陆时肩上,楚喻跟树袋熊一样,从后面抱着陆时,懒洋洋地发问,“然后呢?你怎么说的?”
  “我说不回去。”
  “唔,”楚喻想了想,“他应该不会勉强你一定要回去吧?才出了方薇云的事情。”
  陆时点头,“嗯。”
  哪只不勉强,陆绍褚几乎是巴不得陆时不要回去。他心虚,担心陆时会追问,关于“你妈妈生你的时候难产去世”这个说辞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陆老爷子被晃的眼花,“你就不能安生坐下?”
  陆绍褚这才停下来,在椅子上坐好。
  陆老爷子闭了闭眼睛,“这一次,方薇云的事情被捅出来,绝不会是巧合,必然是有人盯上了我们陆家。你最近,务必谨慎。”
  他又问,“陆时怎么样?”
  问出这句话时,陆老爷子的语气是一贯的平淡,但眼神却半点不见温和。
  “爸,说起陆时,我这里也有新的发现!”
  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陆绍褚说话没那么多顾忌,直接道,“方薇云的电话被长期窃听,但做这件事的人到底是谁追查不到,我疑心,就找人在家里也通通查了一遍。”
  陆老爷子眉心一跳,眼神锐利起来,“查到了什么?”
  陆绍褚小心道,“方薇云的一条钻石项链里,藏了窃听装置。”
  陆老爷子手指敲在座椅扶手上,沉声问,“项链是谁送的?”
  问是这么问,却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
  “怪就怪在这里,项链是陆时送的。”陆绍褚紧接着又道,“这条项链是陆时买来送给方薇云的,您知道,陆时从小就爱讨方薇云欢心,我还记得清楚,这条项链陆时买回来后,还特意来问我,方薇云会不会喜欢。”
  划燃火柴,点了一根雪茄,陆绍褚继续道,“接着,我想起陆时在买这条项链时,还给自己买了一块同品牌的手表。手表他没带走,就在房间抽屉里放着。等我让人把表拆开,发现里面也有窃听装置。”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