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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上你指尖(近代现代)——苏景闲

时间:2019-08-04 14:51:58  作者:苏景闲
  再到后来,校花三天两头地给陆时带鸡汤,陆时给楚喻补课更是补得兢兢业业。
  这情况,还以为他们两个,是已经进入了和谐相处的前后桌关系,没想到眨眼之间,又跟一秒入冬了一样。
  章月山搓搓自己胳膊,拖长了语调叹息,“啊,好冷啊。”
  李华心有所悟,也搓搓自己的胳膊,感慨,“唉,真的好冷!这什么时候才能回春?”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了忧愁——这寒冬何时才能过去?
  梦哥过来玩儿,见章月山跟李华齐刷刷搓胳膊,讥笑,“哈哈哈你们两个弱鸡,让你们跟着我打篮球强身健体,就是不干。这还没到冬天,就冷出鸡皮疙瘩了吧!”
  李华幽幽出声,“你,不懂。”
  说着,他又小心瞥了一眼,发现楚喻趴着,姿势都没变过,不知道睡着没睡着。陆时正在刷题,脸色表情比之前又冷了一个度。
  这一刻,来自西西伯利亚的寒流吹凉了他的心。
  两个人之间的气压越来越低,直到晚自习结束,楚喻和陆时都没说上一句话。
  楚喻几次回头,还是没说出话来。
  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或者说,他还没有完全想好。
  铃声响起,梦哥抱着篮球飞快从后门冲出教室。章月山跟李华收拾好书包,朝对方打了个眼色,最后问楚喻,“校花,食堂,一起去吗?”
  楚喻脑子里想着事,反应慢了两秒才回答,“算了,你们快去吧,我就不去了,我直接回寝室。”
  也没拿课本,楚喻拎着没看完的漫画书,起身准备走。
  陆时眼皮都没抬一下。
  章月山和李华再次对视——看来,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前后桌情谊,这是已经翻船了。
  楚喻花了一两个小时,才把漫画书看完,中间跑神次数他自己都数不清。
  准备起身去洗澡,手机响起来,是祝知非。
  “校花,你看见陆哥没有?”
  “他没在宿舍?”
  “没有,我去他宿舍敲了门,没在,食堂也没人。其实陆哥都这么大人了,我不该紧张兮兮的,但我这两天有点疑神疑鬼,总担心陆哥一个不爽,又去搞什么刺激的事情。”祝知非大声叹气,“我明明才十七岁,竟然就有了一颗老母亲的心!”
  “应该不会的。”楚喻安慰祝知非,“我也在学校找找,一会儿联系。”
  十月份的天气,下过雨后,夜里就凉了起来。
  楚喻走之前,随手捞了一件外套,出了门才发现,是陆时的——
  穿了就没再还回去,陆时没提,他也忘了。
  把衣服套在身上,楚喻下楼。
  学校里到处都亮着路灯,教学楼在深蓝的天幕下,只留下一抹漆黑的剪影。
  到了楼下,楚喻裹了裹外套,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陆时。
  陆时很自律,日常活动的地方,就是教室、宿舍和食堂,偶尔会跟梦哥去篮球场打打球。
  想了想,楚喻决定碰碰运气,先去篮球场看看。
  时间太晚,篮球场没有人在,旁边的路灯送了一点光过来,影影绰绰。
  楚喻进去,左右张望,见没人,正准备换个地方找,余光忽然瞥见,篮球架下面,好像坐了一个人。
  几乎只需要一眼,楚喻就能确定,是陆时没错了。
  他走了过去。
  陆时坐着,见到楚喻,也没有惊讶,“饿了?”
  “没有。”
  楚喻站了两秒,坐到了陆时旁边。
  夜风吹过来,球场边种着的绿化灌木窸窸窣窣。
  这样的场景,让楚喻想起他才发现自己需要吸血的那天晚上,坐在街心公园的台阶上,陆时也是这样坐到他旁边的。
  两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楚喻才问,“手指上的伤口……疼吗?”
  “不疼。”
  楚喻想反驳,怎么可能不疼。用塑料吸管,生生扎开一层皮,想想都疼得厉害。
  他脚后跟支在地面上,下意识地蹭了两下。
  “陆时。”
  “嗯。”
  话到嘴边,楚喻又咽了回去。
  没等他纠结出结果,陆时站起身,“先回去了。”
  可是下一秒,他的衣袖被拉住。不重的力道,却挣脱不得,让他再动不了分毫。
  楚喻收紧拽住衣料的手指,声音不大,声带甚至干涩,“不是这样的。”
  “什么不是这样?”
  楚喻有种,陆时在等着他表态的感觉。
  像是默契。
  整个下午,晚上,陆时都在等他的回答。
  或者是,一个保证。
  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晰,楚喻仰头,对上陆时垂眼看下来的视线,“只有你的血好闻。陆时,只有你。”
  陆时垂着单薄的眼睑,低低重复,“只有我?”
  “嗯,只有你。”
  瞬间,陆时身上所有的阴郁尖刺,都随着这句话,再次通通被压进心底最深处。
  他笑了一下,云破月出一般。
 
 
第37章 第三十七下
  两人往宿舍楼走。
  静默的路灯将影子拖得斜长。
  楚喻裹了裹薄外套, 回想刚刚的情景。如果他不是眼花,陆时刚刚应该是……笑了一下?
  想到什么, 他又偏头问陆时, “你是故意在篮球场等我的?”
  开始还没意识到,现在倒回去想才发现,如果陆时真要避着他,能躲的地方多得是。
  但他没有, 而是选了篮球场。
  陆时身形瘦削,脊背撑得很直, 双手插在口袋里, 微微低头听楚喻说话。
  回答, “嗯,怕其它地方你找不到。”
  楚喻不知道应该怎么答了。
  好气,什么叫其他地方他找不到?
  但转念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除了教室、宿舍、食堂、篮球场这几个地方外, 他没有别的头绪。如果陆时没在篮球场, 他估计真的要到处找很久。
  楚喻呼了口气,跟陆时解释, “上午那个人的血, ”
  他才刚说了前半句,陆时的神色倏地就淡了两分。
  但该解释还是得解释, 楚喻继续道, “他的血味道很苦, 就是那种一大堆中药, 在一口大锅里一起熬的味道,非常非常难闻,所以我才多看了两眼。”
  陆时停下来。
  楚喻也跟着停下,疑惑,“怎么了?”
  陆时手在口袋里插了许久,指尖却依然是凉的。
  他用冰凉的指尖,描摹楚喻的嘴唇,温言细语。
  “不许。不管别人的血,是苦的,臭的,难闻的,还是其它,都不准闻。不准对除我以外的任何人的血好奇。好不好?”
  结尾虽然用上了“好不好”三个字,却根本就没给楚喻任何选择的余地。
  楚喻感觉着嘴唇上传来的轻痒,“我能回答不好吗?”
  “不能。”
  真是霸道。
  楚喻在心里吐槽,但他清楚,这是他纵容的,是他亲自告诉陆时,你可以这样,可以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还答应他,只有你的血好闻,我只吸食你的血。
  楚喻心里升起一点迷惘——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还没等他想出所以然来,陆时又开口,“楚喻。”
  思路被打断,他转过眼,看陆时,“嗯?”
  陆时把左手食指伸到他面前,上面是深红色的血痂——塑料吸管破开的伤口。
  然后他听见陆时说道,“楚喻,好疼。”
  嗓音轻哑,混着秋夜的凉风卷入耳中。
  “刚刚是谁说不疼的?”
  “我。”
  陆时没有半分心虚,“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楚喻,现在好疼。”
  楚喻眼前,又浮现出陆时用吸管扎手指时的漠然神色。
  他妥协,噘着嘴唇,轻轻朝那处伤口吹了吹,“还疼吗?”
  “疼。”
  楚喻纠结。
  最后,他凑近,用舌尖,在伤口上轻轻舔了几下。
  停下动作,一抬眼,就对上陆时辨不清情绪的视线。
  莫名的,楚喻说话有点磕绊,“陆时,你还、还疼吗?”
  将手收回去,插进口袋里,陆时的嗓音添了两分哑意,“嗯,不疼了。”
  明明已经不知道咬过多少次陆时的指尖了,但这一次,感觉却有一点奇怪。
  可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章月山和李华已经做好了继续被寒流吹拂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陆时刚在座位坐下,他们校花,就转过身,把保温杯递了过去。
  “今日份儿的鸡汤,快喝快喝!”
  陆时接下杯子,拧开,当真喝了起来。
  章月山和李华对视一眼。
  “这是……凛冬已过?”
  李华一脸深沉,“果然,男人就是善变。”
  月考考完,秋季运动会就快了。
  梦哥站到讲台上,“咚咚”捶讲桌,嗓门洪亮,“小哥哥小姐姐们,你们能不能看我一眼,不,看一眼我手里的运动会报名表?你们看,报名表是不是特别闪亮?”
  没有人理他。
  梦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他叹了口气,开始挨着挨着问,“亲,对运动会项目有兴趣吗?想了解了解吗?免费讲解哦!”
  被问到的方子期爆发出大笑,“我草啊,梦哥你他妈别捏着嗓子说话,你这么壮一坨,这样说话好恶心!哈哈哈哈!”
  梦哥一巴掌拍桌子上,但嗓门依然掐得很细,“所以,亲,你报名吗?要听各个项目的免费讲解吗?”
  方子期受不了了,“报报报,只求你别给我讲解,不想听不想听!我要那个跑步的,短跑就算了,我爆发力不行,长跑稍微能行。”
  “好!”
  拉到一个壮丁,梦哥十分开心,积极性更高了,又继续掐着嗓子满教室乱窜。
  梦哥站到楚喻课桌旁边时,楚喻正专心看漫画。
  梦哥瞟了一眼漫画内容,清清嗓子,“校花,你想不想像漫画里的主角一样,在赛场上飞奔,抛洒青春的热血!”
  楚喻抬头望着他,一口回绝,“不想。”
  “为什么?”
  楚喻理由充分,“去年运动会,跑200米那个,脚抽筋,摔了,脸蹭破了皮,结疤,到现在还有印子。”
  梦哥拖了张椅子,很有耐心,“那……铅球?”
  “不行,铅球容易砸到脸。”
  “跳高或者跳远?”
  “容易脸着地。”
  “游泳?”
  “头发全部打湿,太丑。”
  “网球?”
  楚喻还没回答,梦哥就自问自答,“球会砸到脸。”
  “对!”
  抓抓头发,梦哥犯愁,“那你能参加什么?”
  楚喻也皱眉跟着一起纠结,思来想去,试探性地建议,“大概……选美?”
  “滚滚滚,运动会有屁的选美!”
  楚喻捏着漫画书,憋笑憋得肩膀一直抖。
  梦哥放弃了,略过楚喻,瞄准章月山,“班长,你发光发热的时候到了!”
  没等章月山说话,梦哥就在男子5000米和接力跑、铅球的后面,填上了章月山的名字。
  章月山指指网球那一栏,“这个我也报名。”
  梦哥感激涕零,“班长威武!”
  怕他改变主意,还赶紧把名字写上去。
  陆时正好从外面回来。
  梦哥双眼放光,挥舞粗壮的手臂,“陆神!运动会,你报什么项目?”
  陆时没答,先问楚喻,“你报的什么?”
  楚喻一脸无辜,淡色的眸子透着点狡黠,“我想报选美的,可惜没这个项目。”
  “嗯。”
  顺手揉了一下楚喻的头发,陆时又问,“你想我报什么项目?”
  “啊?”
  楚喻有点反应不过来。
  陆时这是让他做决定?
  瞄了一眼报名表,楚喻不太确定,“要不……三千米?”
  “想看我跑步?”
  “嗯,对。”
  陆时转向梦哥。
  梦哥飞快回神,“好的!谢谢陆神为班级发光发热!”
  一边写陆时的名字,梦哥一边在心里叨叨——
  好像,不太是为了班级发光发热,倒像是……为了校花发光发热?
  我日,这个想法好危险!
  走之前,梦哥还尽心尽责地叮嘱,“班长,陆神,离运动会还有半个月,你们多练练长跑啊,不然跑一半抽筋了崴脚了,或者摔跑道上了,很受罪的。”
  楚喻把这句话记着了。
  上课,他心神不宁,想了想,撕了张纸条,唰唰写下一行字,卷成团,往陆时桌面扔。
  陆时正一心二用,一边听课一边刷题,见一个小纸团砸到面前,他抬眼看了看楚喻毛绒绒的后脑勺。
  打开。
  上面是一如既往的小学生字迹。
  “你要不要制定一个长跑练习计划什么的?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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