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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上你指尖(近代现代)——苏景闲

时间:2019-08-04 14:51:58  作者:苏景闲
  管逸阳气得脸色铁青,手里捏的牌都折卷了。
  “楚喻,你他妈说谁呢?”
  “谁见人就喷,我就说的谁。”
  “难道我说错了?”管逸阳将手里的牌重重扔在桌上,吊梢着眼嘲讽,“要不是你妈买学校,就你这个我闭眼都能考出来的分数,可以进A班?别他妈做美梦了!不就是仗着家里有钱吗?你要是不姓楚,没有一个溺爱你的妈,你算个屁!”
  楚喻一脸淡定。
  从小到大,这种句型的话他听得不要太多,张嘴就能背。反正说来说去,也就来来回回这几句,都不带创新的。
  楚喻向来都告诉自己,不要跟撒疯的傻逼一般见识,不然自己也会显得很傻逼。人家那是心理落差,估计还仇富,心态不平衡,所以才瞎哔哔。
  他扔开瓜子皮,点点头,“哦,我就是仗着我家里有钱,又怎么样?”
  管逸阳脸色一沉,踢开凳子,站起来,“那敢不敢来打个赌?谁他妈要是输了,谁跪下叫爸爸!”
  “叫爸爸?”
  楚喻气定神闲地又嗑了一颗瓜子,“我拒绝,颜值不达标,我才不会有像你这么丑的儿子。”
  话里是明显的嫌弃。
  “你不敢。”管逸阳吸了口气,双眼盯着楚喻,“你都不让我把话说完,是怕了?还有两周月考,知道吧?全年级十个班,一共四百二十个人。你水平稀烂,我公平,让你一百名,你要是能考进年级前三百二,我立马跪下叫你爸爸。这个赌,敢不敢打?”
  楚喻懒得理他。
  管逸阳又道,“还是说,你很清楚自己的水平,连年级前三百二都考不到。对了,那你妈是不是也是知道你烂泥扶不上墙,所以才砸钱给你买学校的?”
  楚喻被刺了一下。
  这一下,疼得他呼吸都滞了滞。
  ——是不是你妈妈也知道你烂泥扶不上墙,才买学校?
  章月山就站在旁边,发现管逸阳说完后,楚喻脸色微变,心里一急,连忙在背后拉了拉楚喻的衣服。
  他是看出来了,管逸阳真的鸡贼!估计是追邓朦朦追了一年多,人家理都不理,现在却去找楚喻要QQ,这刺激大发了。
  但这赌能打吗?肯定不能啊!
  楚喻什么水平,章月山坐他前桌这么些天,也大概感觉出来了。
  管逸阳不一样,管逸阳家里没什么钱,是靠成绩进来的。
  而且这人他不爱接触,因为管逸阳玩得好的那几个,思想都挺偏激,认定班里有钱的都是蛀虫,成绩比他们差点的都是蠢蛋。
  说起来,才开始当班长,章月山以为,班上最大的问题估计是本部同学和分部同学间会有摩擦。但后来他发现,他想歪了,最大的矛盾,其实是贫富矛盾。
  管逸阳这样家里条件一般的优等生,一开始就看不惯以楚喻为代表的富二代,私底下没少哔哔。
  现在是把矛盾直接“哐”的一声放到了明面上。
  李华看不过,“我说管逸阳,你打这赌有意思吗?拿自己的优势当赌注,不公平!你怎么不跟楚喻比比,比比,”他没想出来,回头问楚喻,“校花,你想比什么?”
  管逸阳冷笑,“行啊,我无所谓,除了比谁钱多,我都可以奉陪。我就怕有些人打赌输不起,赌输了,跑去找妈妈哭鼻子,然后把我开除出嘉宁私立。”
  “我不会跟你打赌,你在我这儿,还不够资格。”
  管逸阳搭在桌面的手,猝然收紧,咬肌鼓起,还想说什么。
  楚喻冷着脸,唇角绷得很紧。
  他忽然笑了一下,直接打断管逸阳未出口的话,语气轻松,“至于月考,你安心坐着,等我考个年级二百二十名出来,给你一个荣耀的机会,让你叫我一声爸。”
  章月山提起一口气——这么刚?
  管逸阳脸色极为难看,“那我等着。”
  等管逸阳“砰”的一声关门走了,宿舍安静了两秒。
  方子期手里还抓着牌,懵了,“我他妈还没反应过来,怎么、怎么、我们不是打牌吗?”
  楚喻捞起瓜子,脸上没什么表情。
  方子期一紧张就结巴,“我、我今天就不该嚷嚷着打、打21点!”
  楚喻呼了口气,反过去安慰他,“跟你组局没什么关系,管逸阳看不惯我,打定主意要激我,找我麻烦。就算没今天这局,他也会换着法子的来找我。”
  梦哥啧啧感慨,“男人小肚鸡肠要不得!”
  楚喻重新低下头,没让人看见他眼里的神情。
  他自己心里清楚。
  他说要考进年级前二百二十名,跟管逸阳其实没多大关系。
  章月山有些担心,“楚喻——”
  “没事。”
  楚喻嗑瓜子,眼尾带笑,“所以,诸位兄弟,话我已经放出去了,我这年级前二百二十名,怎么考?”
  祝知非几步蹿上楼,认准门牌号,“砰砰”开始砸门。
  没两声,门打开。
  陆时没穿校服,套了件宽松的白色T恤,头发还湿着,估计刚洗完澡。
  “什么事?”
  祝知非两步跨进去,反手关上门,急吼吼的,“陆哥陆哥,校花跟人对上了!”
  陆时视线微凝,转身往书桌走,“怎么了。”
  跟在陆时身后,祝知非几句把事情说了个大概,“现在全年级都传遍了,估计没多久,全校都该知道了,管逸阳找校花打赌,谁输了谁跪下叫爸爸,校花直接拒绝,说不想要这么丑的儿子哈哈哈!我要是管逸阳,听了这话,我当场就表演一个吐血升天!”
  陆时坐下,面前摆着一张卷子,他神色是惯常的沉静,铅笔在手指灵活地旋了一圈,笃定,“嗯,他不冲动。”
  “对,不过校花这把玩儿得大,那个姓管的我有印象,吊梢眼,阴阴沉沉的,一天净瞎琢磨些恶心事。校花放出话说,他月考会考进年级前二百二十名。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信心满满,校花看起来就聪明,说不定真的就考个二百二十名,让管逸阳悔不当初!”
  祝知非扶扶眼镜,“要我看,这个管逸阳也是有病。他追邓朦朦,邓朦朦不喜欢他,喜欢校花,多正常啊!校花好看,脾气又好,好多女生不都喜欢这种吗?”
  “邓朦朦是谁?”
  “就是食堂,自助餐厅,找校花拿QQ号那个女生。管逸阳高一开学就把人瞄上了,没想到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估计是这一回,遭了刺激,找楚喻这儿报复呢。”
  “知道了。”
  祝知非原地踱步,“不是,陆哥,你就这反应?”
  陆时抬眼看他。
  祝知非噤声,“好吧,我先撤,去看看校花那边情况怎么样。”
  楚喻的寝室里十分热闹。
  章月山和李华各自搬出了压箱底的教辅资料,摞在桌面上,各个科目加一起,比砖头还厚。
  方子期十分舍不得地把一套复印卷放上去,念叨,“这是我收集的经典考题,外面想买都买不到的,李华垂涎很久了,我都没拿出来。校花,你争气,一定做完!你真做完了,不说年级前二百二,就是前二十都没问题!”
  李华拆穿,“你怎么没考年级前二十?”
  方子期一脸看傻逼的表情,“我这不是还没做完吗?”
  梦哥也来掺和,捐献了一本习题集,“上上届一个大佬打篮球时安利给我的,说他考那么高分的根源就在这里面了!我虽然还没琢磨出来,但大佬总不能唬我吧?”
  李华又扔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楚喻,“这是一个特级教师,专做一对一辅导的,价格贵,脾气凶,但水平在那儿,校花你可以试试!”
  楚喻看着面前的教辅资料和习题集,感到眩晕!
  小心翼翼,“我、我都要做完吗?”
  梦哥一巴掌拍桌面上,“对!就算只剩一口气,校花你也要把这些做完!管逸阳那小子真不是好东西,心思忒毒了!不怕,我们跟他刚!看谁头铁!”
  楚喻摸摸的头,心道,我的头一点也不铁,我头发发质好软的。
  祝知非进门时,迎接他的就是众人的打量。
  章月山作为代表开口,“你没带什么东西来?”
  祝知非一脸懵逼,“带什么?”
  “什么也不用带!”楚喻连忙道,“人来了,心意就是到了!不用带东西!”
  祝知非关上门,也担心,“这学期月考是在十一放假回来,校花,你有计划没?”
  李华代为发言,“还没有。”
  祝知非扶扶眼镜,“今天九月十三号,时间剩的不多,我们得好好琢磨一下,把计划列出来!”
  他想了想,“要不……我们先做一套卷子试试?看看薄弱的点在哪儿,然后针对性学习提高?”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同,很快,楚喻面前就摆上了一支笔和一张卷子。
  众人瞩目,章月山更是一脸鼓励,“校花加油,你可以的!”
  楚喻提笔。
  他写卷子的速度非常快,超出众人意料。
  搁笔,楚喻把卷子往前推,“好了,我做完了!”
  方子期拿出标准答案,开始批改。
  批到后面,他手抖。
  章月山有点激动,“学委你这么不淡定,难道校花是故意隐藏自己的学霸,关键时刻,展露出了自己真正的实力?”
  方子期批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酝酿许久,才望向楚喻,“校花,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大一张卷子,没一道题正确的?”
  众人视线下,楚喻无辜,“大概是……我有完美避开正确选项的天赋技能?”
  李华拿过楚喻的试卷,从头看到尾,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天赋技能确实挺厉害,答案全是蒙的,每一道题,四个选项,有25%的正确率,但没一道蒙对。”
  梦哥由衷感叹,“真牛逼,百分百避开正确选项,我承认,我做不到!”
  第一次校花学习促进会结束,众人留下满桌的教辅资料和卷子,各自回寝室,约定好明天继续开会。
  楚喻把人送走,关上门,趴倒在床上,想了想,又爬起来,随便捞了一张卷子。
  哦,好像是物理卷。
  第一题……不会,跳过,下一道。
  不会,跳过,下一道!
  跳过……跳过……
  没几分钟,楚喻一张卷子做完了。
  他眨眨眼,嘀咕,“难以置信,整张卷子,竟然没有任何一道题,能挽留住我的脚步!”
 
 
第25章 第二十五下
  楚喻又拿出一张数学卷子。
  五分钟没到就做完了。
  合上笔盖的瞬间, 楚喻唏嘘,感觉自己就是个渣男,考题丛中过, 片叶不沾身那种。
  他转转笔, 看着卷面纸张上印的铅字, 又想起管逸阳说的那句,是不是因为知道你烂泥扶不上墙, 所以你妈才买下嘉宁私立?
  心尖上漫起一点涩意。
  楚喻看了眼日期, 忽然不敢数, 自己到底已经多少天没见过施雅凌了。
  搁下笔,楚喻出门。
  站到隔壁寝室的门口,楚喻抬手,又犹豫着放下, 最后还是轻轻敲了三下。
  很快, 门打开。
  楚喻看见站在门后的陆时,不知道怎么的, 眼睛有点酸。
  他尽量弯弯嘴角,笑了一下,“你现在忙吗?我可不可以——”
  “进来。”
  自觉反手将门关好,楚喻打量。
  这是他第一次来陆时的宿舍, 发现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 整体风格都十分性冷淡, 反正不是白就是黑灰。
  书架上的书跟有强迫症一样, 被从高到低依次排列。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地面更是纤尘不染。
  再对比自己房间,楚喻悄悄安慰自己——我的房间只是比较富有生活气息!
  陆时指指书桌旁的椅子,“坐。”
  楚喻坐下。
  他坐姿半点不规整,十分随意——双腿岔开,抱着椅背,下巴垫在手上,没骨头一样,歪着脑袋看陆时。
  台灯开着,桌面上铺开的是一张试卷,差不多做了一半。
  楚喻说话含糊,“你做题,不用管我。”
  听楚喻这么说,陆时就真的没管他。
  捏着铅笔,继续刷题。
  楚喻安安静静地看陆时。
  台灯的光像笔,十分精细地将陆时的侧影勾勒出来。眼睛、鼻子、嘴唇、下颌线。
  像一幅油画,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好看。
  悬着的心慢慢落地。
  楚喻不知道怎么的,只是在陆时旁边坐了一会儿,心里忽然就安稳了许多。
  做了完两道题,陆时转过眼,正对上楚喻的视线。
  “准备看多久?”
  楚喻被问得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陆时接着道,“刚刚如果不让你进来,是不是就准备站在我门口哭。”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陈述。
  楚喻炸毛,“谁?谁要站你门口哭了?你指出来,说清楚!”
  陆时侧过身,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抬手,指尖向着楚喻,嗓音带着点不明显的笑意,“嗯,指出来了。”
  不知道是本能的条件发射,还是气的不太清醒,楚喻往前蹭,十分熟练地、张嘴就咬住了陆时的指尖。
  等等,我在干嘛?
  见楚喻眼睛下意识地睁大,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陆时垂眼,将指尖往楚喻口腔里探进去些许,嗓音轻哑,仿佛混着窗外浓浓的夜色,“饿了吗?”
  进到耳里,耳膜像被什么搔刮了一下,痒痒的。楚喻感觉有点奇怪,心跳快了两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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