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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上你指尖(近代现代)——苏景闲

时间:2019-08-04 14:51:58  作者:苏景闲
  楚喻拉开椅子坐下,手撑着下巴,小声解释,“当一朵柔弱可怜的小白花多好啊!你想啊,要是我真像你说的这么做了,校长确实会看在我妈面子上,把这个老师开除。但我呢,我会背上一个飞扬跋扈、仗势欺人的名头,多吃亏!
  而且吧,不管王老师做了什么,大家都会下意识地同情弱者,最后,明明是我被欺负惨了,旁人反倒会说我欺负老师,致人停职,丢了饭碗。还有就是,我还有两年学要上,这两年里,别的老师会怎么看我、怎么对待我?”
  李华恍然大悟,啪啪鼓掌,“妙啊!真是高!”
  章月山也明白过来,“但现在不一样,身为校董的儿子,你就算生着病,满心委屈,也按照老师的要求去罚站了,多尊重老师啊!最后还站晕在走廊上,好可怜!”
  “这么一想,我也觉得自己好可怜啊,”楚喻眼里露着点狡黠神情,“我哥我姐以前都教我说,人呢,再怎么都是社会性动物,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不能全由着性子来,还是得顾全顾全其他。”
  他说完,冷不丁地想起,当时配合他表演的陆时,见他“晕倒”,半点惊讶也没有。
  章月山抱拳,“学了一课!”他看见从后门进来的学委方子期,想起来,“对了,楚喻,你作业做了吗?”
  “我日,没做!不对,昨天还有作业?”
  章月山:“……”
  楚喻贯彻落实只抄选择题的精神,手速飞快。陆时进教室时,他已经唰唰抄完,摸了本漫画书在认真看。
  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楚喻单手点开,瞥了一眼,发现是银行卡的转账收款短信。
  十万元整。
  楚喻算算时间,他妈在国外,有时差,现在估计是忙完了。
  从小就是这样,他不管是病了,难过了、不开心了,甚至是做噩梦失眠了,施雅凌知道后,就会给他打钱。
  小学,在大家对零花钱还没有多大概念的时候,他一天的零花钱就已经直逼五位数了。
  他有时候也会想,周围同学的家长,包括贺致浩的爸妈,都会要求贺致浩在学校别惹事,好好学习,少出去疯玩儿。
  但施雅凌从来不会这么要求。
  从小到大,她对他的要求,只有健康,平安,开心。
  至于惹不惹事,学不学习,他妈妈都不在意。
  盯着屏幕上短信的内容好一会儿,楚喻才打字,回了一句“谢谢妈妈,您注意身体。”
  想了想,又把最后五个字删掉,点下发送。
 
 
第一节 课是班主任老叶的语文课。
  老叶教得好,很有自己的风格,就是特别啰嗦,每堂课开始的前五分钟,都会给他们猛灌心灵鸡汤。有时候把自己感动得不行,还会当场作诗一首。
  讲台上,老叶正在朗诵自己即兴写的散文诗,声情并茂。
  楚喻被催眠,趴在课桌上,有点瞌睡。
  忽然听见“呲啦”一声,笔记本内页被撕下来的声音。
  没几秒,楚喻桌上多了一张纸,他后桌递来的。
  上面就三个字,怎么了。
  你们学神上课传纸条,都是整张纸整张纸地传吗?
  楚喻看完,从桌肚里找出一支笔,准备回话。
  陆时写字不是一般好看,用铅笔写的,字迹有力不飘,笔锋有种凌厉的美感。
  再对比自己的字,楚喻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的不是一点点大。
  他忽然就不敢往纸上回话了——
  他实在承受不住这残酷对比。
  于是他干脆转过身,小声跟他后桌说话,“我没事,就是被老叶催的犯困。”
  余光看见,陆时面前摆着一本书,挺厚,反正不是语文课本。
  “嗯。”
  陆时没多话,只应了这么一声,继续刷题。
  做完一页题,陆时正准备翻页继续,从前面砸过来一个纸团。
  打开,纸条只有巴掌大。
  上面写着一行字,“陆时同学,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加入类似血色蔷薇十字团这样的组织,或者会有圣堂骑士之类的人来追杀我?”
  字迹工工整整。
  纸条留白太小,陆时懒得再写字,直接说话,“楚喻。”
  楚喻回头,小声应道,“啊?”
  陆时挑眉,“在看什么漫画?”
  将手里漫画书花花绿绿的封皮露出来,楚喻老实回答,“《血色蔷薇与圣殿骑士的禁忌之爱》。”
  他也有点好奇,“那你在看什么书啊?”
  陆时露出书的封面,上面是几个金色大字,《奥数竞赛三千题》。
  楚喻心道,我到底为什么要自取其辱?
 
 
第15章 第十五下
  开学第一个星期的周五,整个班都有点躁动。
  大家的暑假综合症还没完全康复,老叶一堂课强调五遍“要收心”,不过没什么显著作用就是了,该飘还是飘。
  楚喻原本没这毛病,比起冷冷清清的家里,他更喜欢学校,人多,热闹,可以一起聊天一起玩儿。
  但前桌的章月山一整天都躁动地把魔方转得飞起,李华没魔方,转笔转得跟螺旋桨一样,带风,搞得楚喻也有一点坐不住。
  下课铃响起的瞬间,整栋楼跟要塌了一样,咚咚咚全是桌椅移动的响动,以及密密匝匝的脚步声。
  章月山书包提前五分钟就收拾好了,在铃响的下一秒站起身,“我的朋友们,下周见!”
  李华想减轻书包重量,准备把英语作业写完了再走,闻言头也不抬,语调拖长,说了句,“拜拜,慢走啊您嘞!”
  楚喻慢吞吞收拾书包。
  他课本一本没装,书包里尽是看完了的漫画书,准备拿回去换新的。
  “陆哥!”教室后门传来喊声,楚喻声音听着耳熟,转头看过去,果然是祝知非。
  陆时没回话,只打了个手势。
  祝知非看懂了,背着书包几步进到教室,拖了张椅子坐下,看陆时解题。
  不过看两眼就放弃了,“果然陆哥还是我陆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眼把题目扫完,转两圈铅笔,最终答案就出来了,我他妈用什么公式都还没想好!”
  陆时没理人,加快速度,把剩下三道大题看完,过程步骤全部省略,连演算的草稿纸都没用上,心算,单写最终答案。
  题做完,陆时搁笔,“走了。”
  祝知非站起来,“走走走,我妈叫你去我家吃饭,薏苡仁炖猪蹄,卤肘子,说是你学习辛苦,一定要多吃吃,补补脑。我就没明白了,这猪脚怎么补脑?”
  陆时塞了几张卷子一本习题外加一支铅笔进书包,拉好拉链,单肩挂着。
  楚喻坐在座位,书包也收拾好了,见陆时准备往外走,“那个……你周末回家吗?”
  陆时低头看他,“嗯,要回。”
  他感觉闷,顺手松了白色衬衣领口的顶扣。
  想起什么,又补上一句,“周日晚上回宿舍。”
  “哦,好,”
  楚喻开始在脑子里计算时间。
  周六,周日,也就两天,难受是难受了点,但应该能撑到周日晚上。
  到时候去找陆时,喝一点点血,应该是可以的吧?
  他很敏锐地感觉出来,陆时不害怕他,也不抵触他吸他的血。
  一想到陆时的血,楚喻克制不住地又咽了咽唾液。
  好馋。
  见楚喻一个人不知道悄悄琢磨什么,陆时弯腰,衣领下垂,脖颈的线条延伸到敞开的衬衣领口。
  他凑近楚喻,以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道,“饿了就来找我。”
  对方清冷的气息忽然靠过来,楚喻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太……好近!
  陆时带着祝知非从教室后门出去,楚喻还坐在座位上没动。
  他隐隐听见祝知非问陆时,刚刚说的什么,靠这么近。
  拍拍自己的小心脏,楚喻心里嘀咕,就是就是,说话就说话,干嘛靠这么近?
  拎着一书包的漫画书走出校门,黑色的劳斯莱斯就停在校门外的街边。陈叔下车,接过楚喻的书包,又帮楚喻打开车门。
  刚在后座坐好,汽车还没发动,手机就响起来,显示的是“姐姐”。
  楚喻按下接听。
  “到家了吗?”
  楚喻点头,想起他姐看不见,又答了句,“还没,刚上车,陈叔说家里兰姨熬了鸡汤,就等我回去喝了。”
  “嗯,你身体不好,多喝一点,不过记得放温了再喝,别急急慌慌的,烫到嘴了,有你疼的。”
  楚喻看着车窗外的人流,嘴里答道,“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怎么不是?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软软萌萌,抬着小胳膊,要姐姐抱抱的小可爱。”
  楚喻嘴角翘起笑容。
  一到周末,嘉宁私立外面的马路就不是一般的拥挤。
  车开得很慢,楚喻不经意看见,人流中,陆时正和祝知非一起往外走。祝知非一直在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很激动,陆时没什么表情,但会时不时地应一句。
  大家都穿一样的白衬衣和黑色长裤,但楚喻看着,总感觉陆时比旁的人更惹眼。
  也不单是颜值,陆时身上,有点不一样的气质、或者气场什么的,反正就是存在感超强。
  电话里,楚晞停顿几秒,“我听凯瑟琳说,你昨晚给妈妈打过电话,身体不舒服?”
  凯瑟琳就是施雅凌的助理。
  “嗯,身体是有点不舒服,不过现在已经好了。”楚喻嘴角的笑容淡下去,“妈妈今天还给我转了一笔钱。”
  楚晞发了半个音,又止住,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小喻,妈妈她不是不爱你,只是——”
  “我知道,她太忙了。”
  妈妈不是不爱你,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太忙了。
  因为在她心里,有太多人、太多事情比你重要。
  压下心底涌起的各色情绪,不想让楚晞担心,楚喻尽量让语气轻松一点,“好了姐,你也别安慰我了,我都知道。”
  “小喻——”
  “姐,我听见你助理在催你开会,快去吧。会开完早点睡,别一天天的总熬夜,容易老。”
  助理催得急,楚晞只好道,“那行,周末好好玩儿,要是没钱了,或者想要什么,都可以跟姐姐说。”
  “嗯,你快去忙吧。”
  挂断电话,楚喻放开手机,发了会儿呆。
  等他再往车窗外看时,已经找不到陆时的影子了。
  周六上午一大早,楚喻就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他昨晚半夜被饿醒,全身热得厉害,迷迷糊糊总做梦,但他又不可能大半夜跑去找陆时,只好硬忍着,哼哼唧唧熬到了天亮。
  让陈叔把他送到青川路的路口,楚喻下车,一时又迷茫了。
  他发现,学神也有不靠谱的时候。
  陆时走之前说,让他饿了就来找他,可是楚喻根本不知道陆时住哪儿。
  一回生二回熟,全身发低烧和饥饿的感觉楚喻都差不多习惯了,他也不急这一点时间。
  他决定到处转悠转悠,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陆时。
  事实证明,他运气确实很好,还真碰上了。
  墙灰斑驳的巷子里,陆时站着,脚边倒了好几个混混,还有一根钢筋条,几根塑料管,七零八落地被扔在旁边。
  楚喻嗅了嗅,发现香味臭味都没有,估计没见血。
  他又好奇地打量躺地上的人,不过也没看出伤在哪儿,唯一看出来的,就是这一伙人全都死狗一样动弹不了。
  陆时穿宽松的黑色短袖T恤,牛仔裤,周身透出的俱是戾气,黑沉沉的双眼很冷,冰棱一样。
  听见动静,陆时转过身,看见楚喻,也没有惊讶,只问,“饿了?”
  楚喻点点头,没敢多说,“嗯,饿了。”
  没再管躺了一地的人,陆时走到楚喻旁边,“什么时候饿的?”
  人走近,楚喻感觉出来,陆时现在心情很不好,暴躁。
  夸张一点形容,就是自带杀气。
  他乖觉,问什么答什么,“昨晚半夜,估计一两点。”
  “嗯。”陆时没多话,从地上拎起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矿泉水瓶严重变形,楚喻几乎能脑补出来,刚刚那场打架斗殴的关键时刻,这瓶矿泉水肯定拥有过极大的杀伤力。
  陆时把瓶盖拧开,递到楚喻手里,“倒水。”
  两人配合,楚喻倒水,陆时就着水流把手洗干净了。
  注意着矿泉水瓶的角度和水流大小,楚喻又忍不住打量陆时的手。
  手型真的漂亮,皮肤冷白,骨节修长,指甲修剪整齐,清清爽爽,像艺术品。
  用纸把手上的水擦干,陆时抬手,将一根手指按在楚喻唇边,“张嘴。”
  楚喻莫名地,有点紧张了。
  他微微张开嘴。
  陆时把手指探了进去。
  微凉、还带着水汽的指尖,触碰到湿热的唇舌,一时间,两人都有两秒的怔忪。
  楚喻饿得厉害,但含着陆时的手指,又有点不敢往下咬,只拿浅色的眼睛看着对方。
  陆时挑起眼皮,“怕我疼?”
  楚喻没用力地叼着指尖,点点下巴。
  “饿了就咬,不疼。”
  楚喻也真的有点受不住了。
  他饿了大半个晚上,浅眠时,梦里都在咬陆时肩膀。
  顺从本能,楚喻轻轻咬下去。
  皮肤破开,有血流出来。只咽下两三滴,楚喻就克制住想要更多的欲望,赶紧停住。
  松开陆时的指尖时,他还下意识地用舌尖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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