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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医(近代现代)——拉棉花糖的兔子

时间:2019-08-04 14:49:32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所以,金绰仙现在吃不下,倒不用太勉强,否则心情也不愉快,待会儿煎了药吃再说。
  等药送到了,周锦渊就在亚瑟家拿他的西餐锅子熬中药。
  亚瑟默默拍了个照,好神奇……
  他连针灸也没体验过,何况是中药了。
  ……
  汤药熬好。
  一碗黑棕色,闻起来味道就很浓郁而奇怪的汤药,被金绰仙端在手里,和他雪白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金绰仙没有犹豫多久,一闭眼,整碗喝了下去,眉头也没皱。
  难道喝起来味道没有闻着那么糟糕吗?亚瑟好奇地用手指在锅里沾了一点剩余的药汁,舔了一下,差点没吐出来!
  “你,你怎么喝下去的?!”亚瑟不可思议地道。
  说句不好听的话,求生欲再强,也不可能做到面不改色喝下去吧!
  “没有那么难喝啊。”金绰仙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碗,他一开始也觉得味道很难闻,喝下去之后也有强烈的药味,但是喝了几口后他就觉得,好像很容易入口,不知不觉就喝完了。
  “你又没病,喝了当然不喜欢。”周锦渊平淡地道。
  《伤寒论》里有个桂枝证、柴胡证之类说法,直接用药名指代病人的病证,意思就是病人患的是应用这种药来治的病,
  而经方体质理论,更提出了桂枝体质,柴胡体质等,意思是有的患者的体质,就很适用某种方子,见效快又安全。
  比如此人体态中等或偏瘦,面色或暗黄或青黄、清白,没有光泽,症状多是情绪波动大,影响食欲,四肢冷,等等。这种就是典型的柴胡体质,适合服用柴胡类方子。
  而有时候,柴胡体质的人去喝柴胡类方药,会觉得很容易喝。
  金绰仙的情况就类似如此,周锦渊是根据他的体质和身体状况开的药,又针对脾胃,所以他喝起来不会觉得特别难入口。
  反倒是亚瑟身体健康,去尝这药,一点点而已就想吐了。
  这下听完周锦渊的解释,亚瑟更加感兴趣了,抓着他不停问中药的事情,还说是不是只有巫师才会用中药,道教与佛教又有什么区别,等等。
  “只是传统医学而已,以前很多道士都会使用,现代已经分开了。但我,刚好比较传统,我从小就是道士,更学习了医术。而且我都有证的,国家承认,和巫师还是有点区别吧。”周锦渊不知道第多少遍给人解释。
  亚瑟叹服地看着他,“我觉得如果有人愿意拍关于你们的影视作品,我会很想参演的。对了,你为什么会来B国啊?”
  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缘分么,他和金在华夏见过一面,竟然还能在这里重逢。也许就和金说的一样,他的机缘就在周医生身上。
  “这里的针灸公会办了一个针灸痛症培训班,我是来上课的。”周锦渊答道。
  “针灸,噢针灸镇痛,这个我知道,你很擅长这个?”亚瑟问道,癌性疼痛也是很重要的,他不大了解中医分科,但觉得这个和金绰仙的病情还算对得上。而且能来上课,再一次证明小巫师的水平好。
  “可以这么说吧。”周锦渊比较矜持,没说自己还有很多擅长的。
  待金绰仙吃完药半个多小时,周锦渊把桌上的糕点端起来,貌似随意地放到他面前:“吃点么?”
  亚瑟欲言又止,金现在连正餐进食都有些困难了,何况是零食。金一直很配合,能够吃他肯定会尽量吃的,不需要别人劝,但实在吃不下也没办法。
  金绰仙本来也想拒绝,但糕点就在眼前,他只是不经意地多看几眼,竟然喉头一动。
  他之前也没吃什么东西,看着看着,竟然像鬼迷心窍一样,情不自禁接过了篮子,从里面拿起一个糕点吃了起来。
  亚瑟:“……啊?”
  什么情况??
  金绰仙一口气吃了五个小糕点,又喝了一瓶牛奶,甚至有点意犹未尽。
  还是周锦渊拦了下来,“时间不早了,晚上别吃那么多。”
  亚瑟这才忽然想起来,周锦渊说要给金绰仙开胃。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快……
  “太好了,我的朋友!”亚瑟激动地抱了抱金绰仙,无论最后结果如何,看到金绰仙这些症状改善,生活质量提高,他都很为金绰仙开心了,他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在痛苦中度过。
  “行了,现在时间也不早,我该回去了。明天我需要再给你把一次脉,看看是否要调整药方。”周锦渊看看时间,确实挺晚了。
  这不是什么小病,一定是长期的治疗,金绰仙随时可能出现新的症状。他又是刚刚接诊,需要随时调整用药和药量。
  “谢谢您,周医生。”金绰仙伸出手来,和周锦渊握了握。
  今天,是他将近一年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在这一天,他又重拾了希望与斗志。
  “不客气。共勉。”周锦渊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般,说道。
  与疾病斗争,是患者与医者共同的事,宛如并肩作战一般。
  ……
  周锦渊从亚瑟家离开,他五感灵敏,总觉得出去时有什么异样,像是有人在暗处,但是街上只有一些晚归的路人,也没想那么多,由亚瑟的助理把他送回了酒店。
  他回房时,同房间的徐医生早就睡着了,轻手轻脚地洗漱入睡。
  次日,周锦渊定时去上课。经过昨天的演示,培训班的学员们不知多期待今天的课程,他们昨天问了其他老师,然而没人能做出那么强烈的透天凉、烧山火针感。
  今天不但有协议好的病人过来,帮助进行临床手法分享,还有B国一家针灸杂志的编者。
  培训班上有位针灸医师,回去后和熟悉的朋友聊到了自己的见闻,也就是那位编者。他立刻动心,想来现场看看,如果属实,他希望能把这次课程的经过记录、发表。
  而今天来的病人,在场有些针灸医师还认识他呢。
  病人患的是偏头痛,或者叫血管性头痛,好几年了,近一年越来越剧烈,于是四处求医。
  他先在多家医院的神经科进行西医治疗,从打封闭,到吃止痛剂,都无效。后来他也去找了针灸医师,略有减轻,却也仅仅是减轻而已。
  但好歹针灸比其他有效,所以他常年往返于各种针灸医师处,这一次有华夏医师来需要病人,他也非常积极地报名了。
  “我曾经给他进行过常规针灸,没有用。”一个针灸医师摊了摊手,“后来,我还按照一个华夏同行的建议,在他几个经穴进行针刺,也没有效。”
  周锦渊看了一眼他指的地方,“丝竹空,率谷,太阳?好险我能认出来。”
  他们认穴实在不怎么准。
  周锦渊取针,在病人双侧翳风穴消毒,然后一边入针一边说道:“这里是翳风穴,认穴要准,为什么呢,这个地方能够影响颈上神经节,从而调整血管舒缩。改善他的血管性头痛。你扎到别的地方,如何影响得到呢?”
  他用西医的说法,让这些对华夏里针灸理论了解不深的医师,能够更清晰地理解。
  “注意看我入针的角度——”
  众人目不转睛。
  在周锦渊入针之后,病人即感受到了强烈的针感,不止在患处,甚至传到了舌喉之处!
  头痛消失了,整个生效的过程不过几分钟。
  与此同时,病人还有更惊奇的地方,他说:“医生,你把我的喉咙也治好了吗?我最近一直觉得咽喉发干,但是刚刚那种奇妙的感觉,从我的头上一直传到了喉咙,我的喉咙也不干了!”
  相比起头痛来说,咽喉干真不算什么,所以病人忙着找治头痛的方法,没当回事。
  “和你主诉的病症本就是一体,翳风穴属于手少阳三焦经,咽喉也是这条经脉循行的地方之一,循经传感,也就一同好了。”
  周锦渊再次用一场治疗,为他们演示了经络、穴位之妙用。
  培训班气氛一时高涨,针灸杂志的编者更是连连记录。
  ……
  下课后,周锦渊回答了许多额外的问题,才得以脱身。
  此时接到了亚瑟的来电,他们约好了今天还要给金绰仙治疗,但亚瑟那位助理请假了,他索性自己来接周锦渊。
  “周?你在哪儿?我没看到你。”亚瑟在车里打电话,不一会儿,他看到了周锦渊出来的身影,挥了挥手周锦渊也没看到,干脆下了车。
  “这儿呢!”
  周锦渊瞥见亚瑟,走了过来,见他戴着帽子和墨镜,显然是怕被人认出来。
  在B国,亚瑟的辨识度还是很高的。
  可即便如此,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也蹿出了几个人,对着亚瑟拍摄并提问:“亚瑟,打个招呼吧亚瑟,可以问你问题吗?”
  亚瑟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些记者为什么要躲起来,以前他们可没这么客气,从来都是一路跟着他,今天怎么变得鬼鬼祟祟了。
  在墨镜下翻着白眼,亚瑟直接拽着周锦渊上车,他先让周锦渊上去,才说道:“不好意思,我来接我朋友的,休假中,没什么好说的。”
  “不要啊,亚瑟,你这位‘朋友’杰西卡认识吗?知道你在找他吗?”记者说到“朋友”两个字的时候,还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引号。
  亚瑟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这些混蛋不会怀疑他是弯的吧,该死的记者,每天就想着搞个大新闻。
  “亚瑟,你昨晚的治疗有效吗?你到底属于什么类型的秃发?”
  “你的植发又失效了,所以彻底抛弃了?”
  “‘朋友’怎么说的?还能救吗?”
  记者们七嘴八舌地发问。
  这些问题简直莫名其妙,又再次扯上老梗,拿他头发当话题,亚瑟生气地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我不秃!”
  记者们对视了一眼,随即耸了耸肩,指指已经上了车的周锦渊:“亚瑟,别傻了,我们都查到了,那位华夏来的周医生,昨晚去了你家。”
  亚瑟都快气笑了,周锦渊只是一个医生,还是远道而来的,居然都被认出来了,“周是医生,但你们知道他是来L市参加针灸痛症培训班的吗?就在这里面,刚刚才下课!”
  他当然不能把金绰仙的事说出来,好在,他知道周锦渊其他情况。
  记者们用嘲弄的眼神看着亚瑟,仿佛在说这回你总算栽了。
  “得了吧,亚瑟,我们早就搞清楚了,比起痛症,周医生在华夏就是以治各种秃发享誉全国,乃至海外。他的同伴也说,他昨天晚上出去看病人了。”
  亚瑟:“????!”
 
 
第42章 
  周锦渊本来是坐在车上等亚瑟, 他隔着车窗看到亚瑟和记者们说些什么,然后就忽然转身冲上来。
  “你到底是治什么的医生?!”亚瑟一上车, 就对着周锦渊咆哮。
  周锦渊莫名其妙, “我就是中医啊, 不分科。”
  亚瑟:“为什么他们说你在华夏专治秃发!!你不是!来参加!痛症分享的吗!!你还!治癌症!!”
  周锦渊:“……”
  “我没……”周锦渊拒绝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了, 亚瑟身上还缠绕着秃发疑云啊,他也不算特别有名, 居然都能被记者挖出来。
  周锦渊歉意地看着亚瑟,“我的确治好过很多秃发病人,但我还治好过更多其他病人,这次我来B国也真是为了分享针灸止痛。不如我帮你去和他们解释吧?”
  他来B国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对这里不了解, 对亚瑟身上的恩怨情仇更没法深刻了解,仅限于那么一个新闻片段而已,但完全没意识到这个事情在B国的话题度。
  这件事, 可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亚瑟:“…………”
  这个人,居然还真的是治秃专家!他以为周锦渊应该是那种研究重病的高人,为什么, 为什么啊!!
  他的眼神中渐渐露出绝望,完了, 这下肯定洗不清了!
  亚瑟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喃喃道:“没有人会信的……”
  这下杰西卡一定要杀了他了。
  杰西卡在外面工作, 结果他就把一个治秃专家带回家,自毁名声……
  周锦渊看亚瑟竟然如此绝望,也有点慌了,这么严重么,“你别这样啊,肯定还有转机的。”
  亚瑟:“谁让你是治秃专家啊QAQ。”
  周锦渊:“……”
  周锦渊也有点无辜:“真的,你上华夏打听就知道了,我其他出名的项目也很多啊,比如治疗瘫痪,飙车,做法事……”
  做法事?等等,做法事?
  亚瑟忽然弹了起来,看了一眼车外还不愿意离去的记者们,“你快点,快点给我说一下!你的那个什么教派……”
  ……
  车外守候的媒体们发现,亚瑟重新下车了,并且比起刚才堪称落荒而逃的姿态,要从容一些了。
  大家立刻围住了他,这回还多了一些路人,好奇地张望着,他们嬉笑着问:“亚瑟,你想好说辞了?”
  “……”亚瑟在墨镜下含恨看了他们一眼,挂上了微笑,“哈哈哈哈哈,这都是,一个误会啊!”
  “什么误会,亚瑟,不如说一下你的病情吧,秃得严重吗?”
  “你现在是戴的假发吗?还是植发的?”
  “你怎么说服杰西卡接受你的头?”
  “大家误会了,我的头发真的没有任何问题,这些都是原生的,正正经经的头发。”亚瑟身边也没有保安或者助理,他把周锦渊拉了过来,以一种至少从外表来看非常轻松的态度道,“你们真的误会了。”
  “……别开玩笑了,你逃避半天,就想出了这样一个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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