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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医(近代现代)——拉棉花糖的兔子

时间:2019-08-04 14:49:32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曹先生一时没反应过来,懵逼地看着周锦渊。
  医护人员更是莫名其妙,话不说话,手指头摆弄什么啊。
  这时候曹先生的妻子忽然“哎呀”了一声,好似突然领悟了什么,一脸窘迫。
  很快,曹先生也反应了过来,脸都红了些,又不好意思又震惊,“这,这您都知道?”
  周锦渊是顾全病人的心理,没有当众明说。
  曹先生自己心知肚明,足足两年了,他每次勃X的时候,阳X就会向上弯,角度之大,产生的疼痛直接让他毫无兴致,疲软下去。
  如此反复,他平时连什么刺激画面都不敢看,被迫清心寡欲,心理负担也无比之大。
  这个怪病,他早就多处寻医,只是始终没能治好。
  没想到今天被这个年轻医生摸了摸脉,就点出来了,他眼巴巴地看着周锦渊:“医生,你知道这是什么病?你能治嘛?”
  “能治!”周锦渊先笃定地回答了一句,然后道,“得吃几剂药,现在先治你的腿嘛,不然好了你也没处用。你这个腿虽然问题不大,但也不是一两天能好的,需要分疗程治疗一个月以上,今天我们先针刺一次。”
  如果周锦渊没有说之前那一番话,他告诉病人这个病不算什么,治一个月就好了,病人心里肯定会打鼓,没有信心治疗。
  但现在他这么说,曹先生全家却觉得很欢喜又信服。
  这时候周锦渊再准备给曹先生扎针,他和家属都极其主动地帮助护士把被子整理好,衣服捞上去,露出皮肤来。
  周锦渊取了长针出来,取穴环跳、阳陵泉、足三里、悬钟等穴,凝神行针。
  一入针,强烈的针感就让病人失灵的腿不自觉地小小弹动,“欸,有反应,有反应!”
  曹先生喜出望外,医生说一个月好,他没想到第一次扎针就有反应。
  “嘘。”周锦渊一说,他又不敢作声了,怕打扰医生针刺。
  主治医生不禁上前一步,紧紧盯着病人的腿。
  待周锦渊把针退出来,这才道:“你自己抬抬腿试试。”
  曹先生还以为之前的反应就是治疗效果了,听他说自己抬腿,还有点迟疑,直到妻子推了推他的肩膀,这才试探着把腿给抬了起来。
  还真的抬起来了,而且慢慢一抬,就抬到了挺高!
  “再屈一下。”周锦渊两手插兜,说道。
  曹先生这次不用催促了,自己慢慢一屈膝,完成了一个屈伸动作。
  “哎!哎!看到没?!”
  “能动了啊!天啊!”
  病房内一片欢欣快活,大家好像都没注意到,门外不知什么时候站着几个人,还包括他们的副院长。
  房内的快乐气息好像传染给了曲庆瑞,他也不自觉浮现起了一点笑容。
  这简直是最好的证明了,周锦渊确实是有水平的!
  周锦渊还在写药方,“继续针刺八天左右,就能下地走路了。之后隔天针刺,满一个月,基本就恢复完全。我再给你开药,吃三剂,把你那个老病也祛了!”
  曹先生这才知道,周锦渊说的一个月是完全根治,下地走路,第八天就可以了,愈发惊喜了。
  “治疗效果太好了!”主治医生赞不绝口,周大神不像有的人想的那样,就会速效治个秃头嘛,看人家治瘫痪这样的重症,照样是见效快!
  至于他自己嘛,嗯,其实他也没怀疑过,这可是谢主任大力推荐的人,用脑子想想也不可能没本事嘛。
  ……
  “我们先不要打扰周医生了吧,找个合适的地方……”在周锦渊结束会诊之前,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曲庆瑞,已然低声道。
  萧副院长心里已经了然,想来曲先生想低调行事,嗯了一声,悄然和他们走开了。
  里头,周锦渊开完医嘱,和主治医生一起往外走,有个护士凑上来小声说:“萧院长刚才不知道是检查还是怎么,在你们病房外看了好一会儿。”
  主治医生“咦”了一声,有点不解,但是他们也没做什么,所以也没太放在心上。
  “好了,那今天谢谢周医生了,以后也合作愉快。”主治医生握着周锦渊的手,大力摇了摇。他们脑外科有些病人术后,需要中医针灸辅助,看来以后可以多考虑周医生了。
  周锦渊笑应一声,插着兜回中医科。
  还没走回科室呢,手机就响了,却是萧副院长的来电,请他到办公室去一趟。
  周锦渊怀抱疑问上萧副院长得办公室,一进门便认出来,萧副院长身边的人自己在黄天霖的宴会上见到过,他点了点头,先和萧副院长打招呼,“萧院长。”
  “周医生,我给你介绍一下,黄总你认识的,这位是曲先生。”萧副院长一伸手,“也是黄总的朋友,把你请来,是想求诊。”
  “噢噢,可以啊。”周锦渊以为是这位曲先生病了,又没挂到号,所以走个后门来加号,反正他因为安排了会诊,也没坐诊。
  就是这曲先生气色看起来不错,不像是有病的样子,难道是什么暗疾?
  周锦渊都做好把脉的准备了,却见那位曲先生苦涩一笑,“周医生,不是鄙人,是犬子。”
  “嗯?也行啊,那令郎在哪儿?”现场就这几人,周锦渊奇怪来求诊怎么不带病人。
  “就是这一点,有些困难。”曲庆瑞揉了揉眉心。
  他儿子曲观凤在两年前,因为车祸下肢瘫痪,这期间有三次短暂的康复训练,都未能坚持,且因为伤情重,被国内外许多医疗机构断定没有完全恢复的可能。
  受伤后本就阴沉敏感许多的曲观凤,在屡次治疗期间,愈发没有治疗意愿。
  曲庆瑞请来名老中医黄老,这位权威的结论却对曲观凤又造成一次打击。
  曲庆瑞今天来三医院找周锦渊确认他的水平,都没有告诉曲观凤,或者说曲观凤暂时并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曲庆瑞实在是怕了,怕再次让儿子失望,也让自己失望!
  在他解释过程中,周锦渊频频点头,表示理解。很多时候,患者受到的不止是生理上的伤害,还有心理上的。
  曲庆瑞带了病历来,“这是西医病历,还有之前我找的一位老中医记录的病案。希望您先看看。”
  周锦渊接过来翻看,远程诊断要不得,但是这里资料详细,他也能大致做一个了解、判断。
  曲庆瑞说:“今天我在病房看到您给一位瘫痪的病人针灸,几针下去,病人就能屈伸腿了,所以我想?”
  “那位病人的伤情比令郎要轻,没有任何感觉了,不能一同比较。”周锦渊已经在看病历了,立刻如此说道。
  “对,是,那您看犬子这个症状?”曲庆瑞抬手抹了一下额角,那里其实没有汗,“我听说,令尊就曾经治愈过类似的情况,香麓观的秦观主,完全康复。您手里头,也有成功病案。”
  “嗯,是有,但那也没有令郎这么严重,而且即便是相同的病症,各人情况不尽相同。”周锦渊不意外他认识秦观主,萧副院长和秦观主就是朋友,他指了指病历道,“您看,这个肌体功能……”
  曲庆瑞急道:“我知道情况不同,可是香麓观的秦观主和我说,您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难道还不能治?”
  周锦渊慎重地道:“我不是说不能治,我还没有当面给病人四诊,只看了这些资料。单从这些中西医病历来看,如果一定要我给出一个结论,我只能说,我不敢保证令郎可以完全恢复到进行激烈的体育运动。”
  曲庆瑞:“……”
  周锦渊观察了一下曲庆瑞的表情,为难地道:“不是吧,曲先生,令郎难道有体育方面的理想或者爱好?”
  “没有。”曲庆瑞迟疑道,“不保证可以进行体育运动的意思是,可以行走?”
  周锦渊:“可以啊。还有,是‘激烈’运动,如果只是放松,跑跑步,骑骑车都是可以的。”
  曲庆瑞捂着胸口,剧烈地喘了几口气。
  周锦渊轻飘飘的语句,却好像在他心上有极大的重量。
  只是无法激烈运动,那不就是,基本完全康复,不用坐在轮椅上度过下半辈子了?
  曲庆瑞在商界向来以持重深沉闻名,但在医生面前,也只是一个忧心的家属,他一把拉住周锦渊的手,“周医生,你真的能保证吗?需要多长时间,我现在就给你诊费?”
  周锦渊往后退了一点,倒是理解,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他本来还以为曲庆瑞是要求过高,现在看来,只要能康复人家就满意了。
  “细节我还得当面四诊后才知道啊,但重伤康复肯定是需要一段时间,您得有心理准备。诊费按标准交医院就行了。”
  这个病历他们是要求他到病人家里出诊的,因为病人心理状况很不好,治疗意愿低。周锦渊欠着萧副院长的人情,既然他开口了,不行也得行。
  不过诊费就没必要纠结了,曲庆瑞一副要砸重金的样子,但对周锦渊来说,他至多有个开个人诊所的目标,可开诊所本也不是为了发财,否则他早不知道捞了多少钱了。
  天地万物,来去有缘。
  .
  .
  周锦渊站在一个小区外,手里提着一只白色的出诊箱,上面还印了三医院的字样。现在是下午六点,他直接从三医院过来的。
  曲庆瑞本来要来接他,他看着地方不远,就自己摸过来了。
  曲庆瑞接到电话后,亲自出来,把周锦渊领了进去。这个小区处在海州市的繁华地带,却可算闹中取静了。
  曲家这一处房产是这两年,曲庆瑞为了儿子购置的。老宅里的家用电梯原是为老人安装的,后来却只有曲观凤在用,当曲庆瑞觉察到儿子的情绪后,默默在这里买了间大平层。
  曲庆瑞开了门,把周锦渊让进屋内来。
  周锦渊环视一周,这里装修风格十分温馨,但好像有些整洁过头,简直有点不太像有人长期居住在这里的样子。
  客厅很大,没有电视,最显眼的是一张宽阔的工作台,有好几个电脑屏幕,另外还放着一些轮椅零件。
  “稍等,周医生你先坐。”曲庆瑞敲了敲一扇房门,“观凤,你能出来一些吗?我带了一位客人来。”
  周锦渊听到隐约的声音,似乎不太愉快,接着伴随轮椅在地面滑动的身影,一个不算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周锦渊讶然,这居然是那个他遇到过两次的轮椅青年!
  这次,青年脸上多了一副细黑边眼镜,但也不妨碍周锦渊认出他来。
  原来是他?周锦渊一瞬间想起他和曲庆瑞匆匆照面,就是在和他见过的酒店,一时有些恍然大悟。
  他说什么来着,来去有缘啊!
  “又见面了。”
  曲庆瑞目露诧异,他没想到周锦渊和观凤见过。
  而曲观凤看到周锦渊,也是脸色稍变,嗤笑一声后低声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求神问佛?爸,这不像你。”
  虽然周锦渊今天穿的是常服,但在曲观凤的印象里,这就是个道士,可能还是打卡上班的那种三流道士。
  曲庆瑞的脸色变了变,他也试图再次说服观凤,但此前的雪上加霜,让观凤甚至拒绝他介绍,连态度也如此……
  周锦渊是他郑重请来的,虽然早就说明过情况,但此时曲庆瑞还是有些担心地看向周锦渊。
  周锦渊把自己的出诊箱换了一边,另一面三医院的Logo就露了出来,“求神问佛不一定必要,尤其是问佛。但来三医院找我应该是很必要的。”
  他一伸手,“你就是曲观凤?周锦渊。”
  周锦渊的言行让曲庆瑞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交流。
  曲观凤没有理会周锦渊伸过来的手,“能骗到我父亲,你的手段想必不错。”
  从刚才开始,在曲观凤这里,周锦渊已经从道士变更为骗子了。
  “应该谈不上,如果我的手段不错,在电梯里遇到你那次,我不会那么唐突。”周锦渊轻松地道,“或许我不应该等到上次在酒店和你见面时,才问你是否在进行康复训练,但那时候我确实还无法确认,你还可以完全康复。”
  曲庆瑞完全不知道他们曾经两次遇到是什么情形,但他敏锐的判断力告诉他,这段话里包含的信息量不一般。
  再看曲观凤,果然神情有些凝滞。
  完全康复是什么意思?
  这到底是什么,一场针对他,铺垫已久的骗局?还是这个又做道士又做医生的人,真的能够以两次照面,就断定他还有机会康复。
  曲观凤想到周锦渊奇怪地注视自己,冒失地询问自己……
  “小曲先生?”周锦渊从自己的出诊箱里拿出了一方木制脉枕,然后抬起手,微微屈指。
  曲观凤沉黯的双眼在周锦渊和曲庆瑞身上扫了一遍,曲庆瑞紧张地和他对视,而周锦渊则不急不慢,维持着原有的姿势。
  周锦渊身上有让患者最不安的因素,他极为年轻,甚至从外表看应该叫年少,他夸下海口能让曲观凤这个各方权威诊治过,没有完全恢复可能的人康复,他甚至,还是个道士。
  前两次见面,更算不得愉快。似乎无论怎么看,周锦渊最差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最好也是在说大话。
  但他看着曲观凤,等着要给曲观凤把脉,清亮的眼神中满是自信。
  说来可笑,这一刻曲观凤竟然对这个不能更像骗子的人有了一丝期待,也许是因为他几乎没有听过的,包含正面情绪的“完全康复”四个字。
  ——即便曲庆瑞在劝说他时,也用到过这四个字,但是,曲庆瑞竟也没有周锦渊那样的神气与自信。
  可能连曲观凤都没有意识到,这种信心对他来说才是最弥足珍贵的。
  “……你到底是道士,还是医生?”曲观凤低声问。
  他一开口,曲庆瑞就知道,既然没有一口回绝,那就证明他被打动了。
  这很奇怪,明明从口才上来说,曲庆瑞应该更好,周锦渊吹得也没有多么天花乱坠,反而相当简明扼要。然而曲庆瑞没能说服曲观凤,反而是周锦渊打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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