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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你(GL百合)——米闹闹

时间:2019-08-03 14:57:11  作者:米闹闹
  我听后立马精神了起来,回了句我下去给你买吃的后便离开病房。
  回来的路上,遇上医院楼下的鲜花店,顺道给她买了一束玫瑰,回来后不动声色地摆在床边,她那时见着果然缓和了许多。
  她喝完粥吃完药后问:“我要在医院待多久?”
  我回答:“医生说再观察两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
  她低头玩自己的手指:“那我的高考怎么办?”
  我抿嘴对她笑,凑近一点摸摸她的脑袋:“身体要紧,等身体好了你再考虑是复读还是其他。”
  她低低地嗯一声,蹙着眉头转头看我,没有刻意却瘪着嘴,看着委屈极了,她看着床边的一个水果篮,小声说:“我想吃苹果。”
  于是我给她削了个苹果,切碎了给她。
  她在医院待了四天,我也跟着在医院待了四天,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这四天的陆穗仿佛一个孩子,甚至晚上还会嘤嘤低语地让我给她念童话故事。
  她说,简许秋,你知道吗,童话故事里的插图,王子都长一个样。
  我说,是啊,我看过那个图。
  她说,要是让那些公主知道,自己和别人的丈夫一样,她们该有多伤心。
  我说,不伤心,那是童话故事,她们都活在自己的故事里,不知道别人的故事。
  她说,你也活在你自己的故事里。
  出院那天,她精神好了许多,似乎也开看了高考过去,她即使再伤心也挽救不了的事实,接着没几天,她告诉我,她要复读。
  那句话她看起来说的很轻松,但我知道她压力很大,我道了声好后,也不再说什么。
  高三的暑假我没有强迫她好好复习,甚至鼓励她和同学多出去走走,其实那时她要是想让我陪她出去旅行,我大概也是同意的,但是她似乎没这方面的意愿。
  后来她高四,我私底下找了老师把她安排在好一点的班级,希望她能有好一点的学习氛围。
  陆穗在我印象里一直是个成绩平平不爱上学的女孩,高考前的家长会,老师也告诉我以目前的成绩来看,只考靠个普通的本科。
  但后来,她上了本省最好的大学,A大。
  她填志愿时不告诉我,填了什么志愿也不告诉我,我没留意这样的东西便也没掐着时间问她,等到想起来时她淡然地拿通知书给我。
  我那时的表情可谓震惊,或许是惊喜过于惊讶,她见着也跟着我笑起来。
  我说:“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她眼看就要开怀笑,但还是傲娇地抿嘴忍住:“还好吧。”
  深想一个故事,确实容易入睡,在入睡前,脑子里还回荡着陆穗当年病时问我的那个问题:“简许秋,你希望我大学留在本省吗?”
  我回答:“当然,要是能留在本市更好,我好照应你。”
  她确实做到了,但可惜的是,我却没能好好照应她。
  我是被飞机轰隆隆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才发觉我正在旅途的路上,正在飞机上,正在降落。
  打开手机后,才发现时间还不到8点,我点开陆穗的微信,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我:冰箱里有牛奶面包还有菜
  我:我出门几天
  我:买点店里的材料
  发过去后我便去拿行李,等拿到手后,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还没点开便看到屏幕上显示着:买材料需要那么早起来?
  我下意识地抿嘴,解锁点进去一看,她已经撤回了刚刚的话。
  陆穗:知道了
  陆穗:我下午就回学校
  陆穗:你路上小心
  这短短的几天,我认识了许多路人朋友,遇见了不太熟却一起游玩的驴友,她们青春活力,带着整个队伍都朝气蓬勃,我也遇见了穷游的情侣,因为景区的食物太贵,而咬牙不买只拍照便离开,也遇见了年近八十的爷爷奶奶,步伐缓慢口齿缓慢,看着路过的行人眼里满是慈爱。
  世界上有这么多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我也是其中一个,看到喜欢的东西会笑,看到不喜欢的东西会难过的普通人。
  我还看了当地的特色戏,恩爱的男女因为家庭关系被拆散,哭了一整场。
  自古分开的爱人总是被歌颂的久,爱而不得最是刻骨铭心。
  其实我没有要想到陆穗的,但我还是时不时地想到她,她喜欢我远比我喜欢她的要多,但我对她的疼爱却一点也不少,在她妈妈把她交给我的那刻,我就把她当作是自己的家人。
  一年一年地看着身边的妹妹长大,也希望这个妹妹将来越来越好,但这个妹妹却回头告诉我,她喜欢我。
  这种难受,我身边没有人共鸣,也没有人能帮我分担。
  这场戏的结果,这对恩爱的情侣最终仍旧没能在一起,他们分别娶嫁了父母安排的,自己不爱的人,过完没有爱情的平淡的一声,最后将深刻真挚的情感化成一首诗,刻在墙上。
  这几天,我偶尔收到晓黎的消息,偶尔收到店里的消息,偶尔收到雪梨的消息,但一条陆穗的消息也没有,她甚至一条微博也没有发。
  我没有买回程的票,漫无目的,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后,我发觉这样玩下来还挺舒服的,难怪许多人向往这种生活,除了需要钱,真的没什么缺点。
  不知道几天后,我站在路边看街头的一个小姑娘吉他弹唱时,终于收到了陆穗这几天来的第一条的消息。
  陆穗:已经五天了
  陆穗:你回来好不好
  短短几个字,我看了许久,耳边传来那个姑娘温柔的歌声。
  “想你,想你,也能成为嗜好
  当你说今天的烦恼
  当你说夜深,你睡不着
  我想对你说,却害怕都说错
  好喜欢你,知不知道”
  我拉了一下脑袋上的鸭舌帽,低头打字。
  我:好
  我怎么会不懂。
  我一直都在错,我不该抱着侥幸的想法放任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我,等尝到甜头后又将她推开。
  我该是心疼她的,这个心疼如今已经变了味,我却还在固执地说服我自己。
  你看,我就是这么别扭,非要等她来找我。
  她一找我,我就回家。
 
 
第34章 
  出门的时候只拉了一个箱子, 回来时又多拉了一个箱子。
  我恐怕是犯了所有不经常出门旅游人的通病, 见到稀奇的, 见到好吃的, 见到好玩的,都喜欢买了往兜里藏。
  这几天越走越远, 回家变得十分不方便,动车再转飞机, 一大早醒来, 拉着两个行李箱到家却已经是晚上8点, 饿着肚子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把箱子抬着迈过门口的那道坎。
  客厅的灯穿过玄关透过来,我靠着墙朝里头瞄了一眼, 看到米白色的沙发靠背上露着一个小脑袋, 是陆穗无疑。
  我扶着行李箱的拉杆轻轻咳了几声,见她没有什么动静,又说了句:“我回来了。”
  她仍旧没有动静。
  休息了一会儿, 只好自己拉着行李箱进去,其实我可以直接回房的, 但为了证明我回来了, 我还是拉着一大一小的行李箱站在了陆穗的沙发边上。
  她的目光很快被我吸引, 而她拿下耳朵上耳机的动作,刚才一切的冷漠都有了解释,我心里笑了笑,说:“我回来了。”
  她抬头抬眼看我,或许是看我的装扮。
  头上带着帽子, 身上挂着背包,外套十分老土地绑在腰间,下巴还挂着一个口罩,太阳镜别在衣领上,她没这样瞧我我还没细想,我想我此刻一定看起来风尘仆仆,还是老八十年代的装扮。
  几秒后,她把目光放在了我两手臂旁的行李箱上,问:“你自己搬上来的?”
  我点头:“嗯。”
  她突然一个歪头看我:“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我摆手,把手放在拉杆上:“多大点事。”
  她从我手上接过两个箱子,我跟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把行李箱放下后,靠着我的书柜就这么看着我把东西一样样地从行李箱里拿出来。
  “呐。”我从箱子里拿出一个袋子,转头朝她递过去。
  她伸手接过:“什么东西?”
  “纪念品,导游说现在的小朋友都喜欢这个。”我低头继续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摆书架应该挺好看的。”
  陆穗淡淡地呵了一声,问:“导游有说21岁还是小朋友吗?”
  我又转头,伸手:“不要还我,我给其他21岁的小朋友。”
  她拿着手上的摆件朝胸口一缩:“你要给谁?”
  我其实是开玩笑的,但她这么的,我突然想到了雪梨,但是雪梨又不知道我去旅游了,像这种不知道我去玩的朋友,一律不带礼物。
  我回头没有应她的话,却听她又问了句:“晚饭吃了吗?”
  我摇头:“没有。”
  被她这么一问,我突然就饿了,她听后两步上前,揪起我的衣服,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
  这个揪,确实是揪,细看,她食指和大拇指抓着我肩膀上的那块衣料,可能才半个指节那么长。
  抱都抱过了,她突然这样忌讳身体接触,让我有些愣神,顺着她的手我站了起来,她放开我的衣服后,抢过我手里的干货,指着浴室道:“你先去洗澡,我给你点外卖。”她指着地上散落的东西,在半空中画了圈:“这些东西我来整理。”
  既然她开口了,我便不客气了,其实我真的挺累的,正撑着最后一口气在整理东西。
  洗完澡后人也精神了许多,吹完头发出来,陆穗便招呼我去厨房。
  她给我点了一份饭,四菜一汤很是丰盛,仿佛我受苦受难回家,而她给我接风洗尘。
  拿起筷子,我问她:“你吃了吗?”
  她点头:“都快十点了。”
  吃过就吃过,十点什么十点。
  我吃着又说:“我以为你在学校,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回答我:“没回学校。”
  其实我应该教育她几句逃课这件事,或许也该装傻地再问几句不是说了回学校怎么没回,又或许,抛开这些和她说说我这几天遇到的好玩事。
  但我只是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周围因此安静了下来。
  吃完饭后,她送上来一盘芒果,给这次接风洗尘画上完美的句号,我吃完芒果后漱漱口,便拿着抱枕缩着身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远看着她在厨房把垃圾袋扎好,接着洗手擦手,最后关灯走过来。
  虽看着电视,但余光全在她身上,她在我身边坐下,同样地将目光投在电视机上。
  于是我们就这么一动不动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里的广告,也没有要转台的意思。
  终于,在电视终于结束,转入电视剧主题后,她开口喊了我的名字:“简许秋。”
  这声名字,仿佛一个开关,不声不响的,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
  停电了。
  整个小区都停电了,窗外漆黑一片,接着熙熙攘攘的吵闹声传了进来,细听能分辨是各个户主在抱怨现状。
  长大了便很少经历停电这样的事,依照小时候的经验,我正打算想着有没有什么蜡烛之类的能替代灯光,陆穗那边忽然把手机的手电筒给打开了。
  我心里顿时哦了一声。
  或许是嫌吵,她站起身把落地窗关上,顺道拉上了窗帘。
  这么一来,果然安静得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而她重新在我身边坐下后,把手机的手电筒给关了。
  “怎么……”
  我的疑惑才出口,便感觉她离我越来越近。
  其实客厅也不是很暗,借着再远处投来的路灯,多少能看见一些,瞳孔适应了这样的亮度后,黑暗中,一切都朦胧了起来。
  她靠近我,我斜靠着扶手处,与她面对面对视着,我的双腿仿佛撑起一道屏障,而她两手各一只地放在我的膝盖上。
  补上停电前的话,她又轻声喊了我的名字。
  “简许秋。”
  我咽了咽口水:“怎么了?”
  她跪在沙发上,跪在我面前,把下巴搁在手背上,抬眼看我:“停电了。”
  我嗯了声:“应该是哪里故障了,一会儿就好,不要怕。”
  她鼻腔里发出一声笑声:“我没有怕。”
  她这句话落,我靠外的那只腿支撑不住地从沙发上滑了下去,她的手也随着滑下去,最后撑在我的大腿旁。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很久,她才开口问:“我是不是给你压力了?”
  我舔舔唇,半晌,才回答:“没有。”
  她轻轻叹气:“你总是这么温柔,不肯对我说一句重话。”
  我伸手勾住她耳边散下来的一小撮头发,心里道,这样不好吗?
  她似乎被我的这个动作鼓励,又像是收到了我的某种讯号,黑夜中,眼神突然精神了起来,转接着眉眼弯弯地看着我,身体绕过我的膝盖,倾身朝我过来。
  身体的距离不可衡量后是唇与唇的距离,我不敢动作,眼睁睁地让她靠近我,甚至目光不知道该落在何处。
  是她长睫毛下闪闪的眼睛,还是她染上喜悦的眉梢,或是她微微抿着嘴角上扬的唇。
  不知道是我们中的谁,全身都在散发着靠近的欲望,晕绕在安静的空气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愈发浓烈。
  就在她鼻尖就要碰上我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
  她眨了两下眼睛,试探地看了一眼我的唇,小声道:“如果不愿意,你就推开我。”
  说完这话,她便迫不及待地吻上来,双手也不客气地搭在了我的肩上。
  很急,她的唇碰上来的那刻,我一直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佛已经快要承受不住,她毫无技巧地将我的下唇含在她的双唇之间,甚至没品尝出味道,便张嘴咬住。
  我压着她的肩膀推开她,看着她有些迷糊的眼神,我愣神片刻,轻喘几口气后,对视了几秒,我舔了舔唇上她留下的水渍,说:“我推开了。”
  她突然笑了,十分轻快地说:“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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