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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侠录(士兵突击同人)——谢璎

时间:2018-05-26 09:50:23  作者:谢璎
 
当晚果然再没有动静,天一亮二人就结了帐,出门往渡口方向而去。三多生性乐观,见一路无事,便以为纵有危机,幸得人提醒,有了防备,已然安全度过,便放松了些,又有说有笑起来。成才却还不敢大意。到得码头看时,共有四五只船停泊等客。为防着船家暗中与黑店通气,越加了一倍小心,连看几艘,都觉不够稳妥。末了见下游不远,泊着艘快船,形体较常稍小,再上双人两马倒也有余。掌船的乃是一个老头,带了名八九岁的幼童,似是祖孙二人,老头身量不高,年岁已大,满脸的皱纹,看去人甚和善。成才略一思索,觉着水匪打劫,没听说还带着幼童的,这一老一小当无问题,何况度其身形气力,即便再出什么岔子,自己跟三多也能应付得了。于是上前求渡,那老头当即笑诺。招呼两人上了船,又命孙子掌舵,自己摇橹,慢慢往河中间驶去。
 
成许两人昨晚一宿不曾合眼,又因戒备强人,精神消耗,比往常格外疲累。上船后无事,不多会儿就都觉困倦。三多已靠在身侧睡着,成才坐在船头观水,不知不觉,也有点晃神。正想离靠岸还早,不如也打个盹歇息片刻,忽觉船身一震,就此停下。那厢三多也有所感,迷迷糊糊睁眼问道:“成才哥,到岸了?”成才摇头,正要回问船家,头尚未转完全,眼角处瞥得银光一闪,耳畔似乎也有风声,警铃大作,本能的一把将三多推开,反身一滚,不及喘息,腰间一阵剧痛,就这么倒在船板之上,再起不来。定睛看时,正是掌船的老头,已改了狰狞神色,提刀立在船头,还微透着些得意。而就这晃眼功夫,三多已扑了过来,一个转身将自己护在身后,扭脸怒喝:“你干什么?”那老头刀一横,狞笑道:“干什么?自然是打发你俩上路。算你们上辈子积德,今日落在吴三太爷手里。”
 
却原来成才一路留心,最后反吃了精细的亏。只看这祖孙二人老老小小不似恶人,却不知对方正以此诱他上当。这老头吴良,正是黄河两岸有名的大盗,早年间作案无数,积下大笔家财,晚来有意享享清福,就在离岸不远处修有庄院,可年岁越大,反更贪财,并不就舍了河上生意,只自身轻易不出,多交了儿孙手下去做,德诚客店就是他家所开。昨夜店中闹了一场,掌柜的连夜派人送信,叙说经过,为防万一,请调人手埋伏。老贼也是该死,隐匿多年,往昔凶暴性情分毫未改,听得有人故意做对,不仅暴怒,还因手下将来人本事渲染太过,更不信服,遂决定亲身出马,对方如和两少年无关便罢,如若有关,定要趁机将人引出,惨杀泄愤。后在船上,见只得成许二人,本领低微,还觉有些失望,那对头果是路过,此刻想已去远。为这点小事,引动自身大驾,着实不值。念及此处,又将气撒在成许二人身上,船到河心,就欲置二人死命。成才见机虽快,奈何功夫不够,虽躲过致命一击,仍被砍成重伤。现见二人既已看破,更不多说,挚起单刀,对准三多再度劈下。成才动弹不得,被三多护住,可还有些眼力。看那吴良架势,已知三多不是对手,恐就要命丧当场,自得出门,桩桩件件都由己安排,向来自负聪敏能干,不料却将二人引入死地,本人不提,如何对得住两家父母,心中暗愧,遂闭了眼不忍就看。果然,很快听得一声惨呼,却不似三多声口,也不觉有血溅出,倒有些个奇怪,偷偷睁眼看时,三多仍是完好无损,挡在身前,吴良单刀却掉落船舷,左手抚肩,右小臂软软垂下,竟似骨折。凶睛瞪现,神情可怖已极。其背后又传人声,却是极平静口吻:“久闻黄河水盗猖獗,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几人寻声望去,只见原先掌舵幼童不知何时被扔进了船舱,坐在地上不动,只双眼乱转,一看就被点了穴道。而右侧船帮之上立一男子,看年岁约摸二十上下,身形高瘦,低眉敛目,唇角含笑,容貌虽不很出色,那一种温雅安详之态,恰如春风扑面,竟让人生出所立处并非贼船的错觉。如此温文可亲之人,却让吴良从心底打了个寒颤。方才追砍三多,眼见看得手,突然臂上传来阵剧痛,单刀脱手,再看竟然骨折,想必就是此人捣鬼。如换往日,早便奋起拼命,可这次敌人与众不同,能一招伤己的,寻常江湖上已是难得,更可怪者,当地正是河心,四外云水茫茫,并无通途,怎会突然冒出个人来。即便是轻功高明到极点,学那达摩祖师一苇渡江,踏波而行,河上风高浪急,水花四溅,就连船上诸人衣上都带湿痕,怎的此人一袭青衫干整如新,连鞋上都没有半点水迹。如此行径绝非常人,许就剑侠一流。自身武功虽高,怎能和这等人为敌。想到此不禁又悔下手太早,话不曾问明,弄到如今砍伤一个,自己也折了右臂,无论如何,情势所逼,已然成仇,就此叫停,对方肯不肯罢休都还难说。唯有先以虚言恫吓,分其心神,然后趁人不备,以暗器偷袭,或许还有胜算。只管内心有些气馁,仍装出凶横神情,怒喝道:“来者通名!敢在我这船上撒野,莫非没听过吴三太爷的厉害?”
 
那人听此喝问,笑容不改,只将眼皮轻抬了抬。他那五官乍看平常,这一抬眼,双眸精光四射,隐蕴威仪,就显出非同俗流,越发印证吴良先前判断。扫过吴良一眼,却不答话,冲着三多手一扬,扔过去个小瓶,道:“你那同伴伤得不轻,这瓶中有药,给他半服半敷,一会儿就不妨事。”三多接过瓶子,倒出粒龙眼大小,碧绿芬芳的药丸,放在鼻下闻了闻,看看来人,又看看成才,试探着问道:“那成才哥,我给你上药,你看行不?”成才已看得明白,急道:“赶快照他的话做,这是咱救星到了。”三多应了一声,方才还连惊带怕,不知所措,此人一到,顿觉安心,又有成才话打底,一种快乐心情就这么凭空冒出,也忘了还有贼寇不曾解决,笑呵呵的给成才上药包扎,又去烧水沏茶,跑来跑去的,直把个贼船当了安乐窝。
 
他这一高兴不要紧,可把吴良气得直咬牙,纵横黄河两岸几十年,何曾遇过有人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只为顾及对面强敌,强自忍耐,后见来人似乎注意力已被三多吸引,一直含笑注视,于己却不理会,既恨来敌旁若无人,如此狂傲,又在暗中庆幸。便趁此机会,用还完好左手,悄悄将早年成名所倚,上淬剧毒的几件暗器取出,看准对方转脸之机,也不出声,猛的一挥手,三枚努箭夹着两只毒钉疾飞而出。距离既近,对方又不曾防备,眼看就要正中胸腹要害,正在得意,突然亮光一闪,也不见对方动作,那几枚暗器竟全数折回,速度比先前所发还快得多。心知大事不好,“啊”的一声,再想躲避,哪里能够,余音未绝,身已倒地,被自家暗器钉穿在甲板上,顷刻气绝。
 
吴良既死,这男子也不多看,叹了句“自作孽,不可活。”随走至成才身前,笑问:“你的伤可好些了?”成才这一刀砍在腰侧,好险没伤着内脏,然也非小可,本来疼痛难耐,又开始发热,用了三多拿来的药后,先觉身上火热消退,伤处疼痛也止,除了些微麻痒外,并无他感,试着活动下腰身,也没有妨碍。好得太快反不放心,伸手一摸,竟发现只这一会儿功夫,刀口已开始愈合,麻痒感就是结疤所至,这下可是又惊又喜,笃定碰上神仙一流。见人来慰问,连忙起身,叫三多行礼。三多本来还不放心,验看之下,果然痊愈,也是乐不可支,感激之情难于言表,成才一拉,也就一同恭敬施礼,拜谢救命之恩。
 
那人见他俩这般,倒似不惯,连连摇手道:“份内应当,不必如此多礼。只我知你二人此行,原为投师学艺,是否有了切实打算?我名史今,狮鹫岭齐灵峰王真人门下,奉命而来,就为接引你二人上山修习。师父如今正等,若无他念,可愿随我前去?”几句话一完,成才已然大喜过望:“这正是我俩梦寐以求的事,既蒙青眼,岂有不依的道理,咱们这就去么?”三多却犹犹豫豫,半天不曾开口。史今对他似更看重,见状便问:“怎么,你不想去?”三多摇头道:“我当然想。可是,咱们就这么走了,那家黑店怎么办,还会害更多人的。”说着怕史今不明白,又将昨晚至今的事详细解释了一遍。
 
史今听罢,眼中已多赞赏:“难得你到此刻,还有侠义心肠。”随又偏过头去,冲对岸方向不明意义的一笑:“不过无需担心,此事已有他人去管,说不定已将完结,就这船也可留与他们。今日欠下个人情,怕将来还多是非呢。”三多虽不明所指,但不知怎的,自见史今,就生了种极强烈亲近依赖感觉,对他话总是信服。现既说得肯定,自然听从,史今见二人都无异议,又嘱咐道:“我用飞剑携带你们,天风疾劲,中途最好不要睁眼。”说着一边一个,将二人挟紧,足尖轻点,立有道青虹将三人包没,飞起空中,渐行渐远。
 
他们这边刚走不久,天上又传破空之声,一匹银练自反向电射而来,到得河心打了个转,径往岸边一密林无人处而去,选了棵上丰下锐的粗壮老树,堪堪在其尖上停下,光华敛去,现出名相貌英俊的青年男子,四下看了两眼,状似随意的往树枝上一倚,懒洋洋张口就叫:“齐桓,你给我出来!”
 
 
 
 
正文 第2章 灵山入修门 翩影惊鸿 虎啸猿啼人似画 幽峡治恶兽 道侣除害 雷击电闪剑如虹
 
话音落定,人随声现,右前方另一树梢上金霞微动,破虚而出名高个黑面男子,来至跟前凭空立定,见了来人懒散模样,不觉失笑:“近日功课也没见你偷懒,多大点事,怎就累成这副模样,还不快起来,这地方师兄随时可能察看,要让他看见,又该找借口整治你了。”那人却无动于衷,半眯着眼斜躺,似在享受阳光照射,腔调仍是懒懒的:“只要他愿意,借口随时都有,也不多这一个。这一晚可是够我受的。事情虽小,架不住有人无中生有,引小为大。你且算算,一座黑店,一所贼庄,几个平常水匪,抬手即可解决,按正途走,能用多少功夫。偏要玩出许多花样,非将人挨个戏弄够了不停。招数倒不歹毒,可着实阴损,到最后我都替那些强盗可怜。要我说,咱们这位好师兄就是这几年闭关,憋得狠了,一身精力无处发泄,才刚出山,又没那么巧碰上左道妖邪供他耍弄,才逮个小贼就开刀。昨晚上碍着那俩孩子,不好弄出大动静,仅只小试,好不容易看护着人上了路,还不可着心折腾。这不,都什么时候了,还没玩够呢。连累得我也得跟着跑腿。本想早点赶来,还是错过,齐灵峰的人已经走了?”
 
那被称作齐桓的男子点头道:“才走不多一会儿。你没见方才情形,着实惊险,那俩孩子险些丧命,要不是师父有言在先,我都忍不住出手。还好人来得及时。话说回来,他门下可也真名不虚传,一到就将我行藏看破,这不还给留了个尾巴。我料你们那边还有话说,故只行法隐藏,留待处置,师兄既爱玩,稍候交由他便了。”
 
另一人倒不很在乎这些,听罢只随意一笑,道:“咱两家源出同门,所习虽不尽相同,究竟差不多少,你又没有刻意施展,看破并不稀奇。倒是我入门较晚,其时两位师长已然斗气反目,言明再不往来,门下弟子也一并约束住了。本想借这个机会一睹真颜的,偏又被某人耽误。早听说掌门师伯累生爱子自幼托其门下,代为教养,最是得意,来的可是他么?”
 
齐桓笑道:“你说高城?慢说是你,咱这一门几乎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只有我三年前机缘巧合,崇明岛采药时晤过一面。蒙他好心,还帮我除了条恶龙。其时本想订交,他却说什么都不肯明言来历,事毕匆匆就走,我只觉奇怪,后向旁人打听,才明白是他,也才知他为掌教师伯名头太高,不愿仰父鼻息,在外从不提自己身份,何况事先不知我那来路,只因古道热肠,见同道遇事,随时相助成了习惯,这才不计前因,上前帮忙。后问清师父门下,有了王师伯一层碍难,更不好提及名姓。若论品貌根骨,此人无不是上上之选,性甚热诚,爽直大方,无怪师伯钟爱,同门敬重,留下那好口碑。只听说有一灾劫未满,王师伯为此颇费思量,近年已不再放他下山,要先寻得化解之法。今次来的是他师弟史今,以前不曾见过,比高城又是另番品性,真个面慈心软。那样凶悍盗匪都不肯下杀手,如非此贼不知死活,以为有机可趁,施暗器偷袭,撞上他护身剑气,反转回来伤及自身,看他那意思,总会留其活命。照此看来,齐灵峰来人都颇合我的脾胃,若非师父严令,真想多结交他几个。”
 
另一人刚想回话,半空遥遥,只听有人传声笑问:“齐桓,吴哲,我叫你两个去到河边,可是专为谈论高城史今的?”声音低沉悦耳,极是好听,入在齐吴二人耳中,却不亚于魔音倒灌,同时机泠泠打了个冷战。吴哲更是跳起身来,冲传声方向道:“我们谈话,也没叫你偷听,天视地听之法不是这样用的。既已完事,怎不过来?”那声音似颇愉悦,也就略过吴哲不客气的言辞,笑道:“又发现了点有趣物事,一会儿告诉你们。只我方才玩得兴起,忘了视察河上情形,齐桓,那俩未来同门究竟如何?”齐桓表情似有些无奈,但还是老老实实答道:“资质禀赋俱都不错,且各有所长,成才较为机敏,许三多心性似更厚些。只还都不曾经事,尚需磨练。如能收归门下的确不错,可人已上了齐灵峰,双方本有嫌隙,再要横刀夺爱,王师伯那边只怕说不过去。”那声音笑道:“这事儿师父自有他的算盘,还轮不到你我操心。咱们此趟专为相人,只要看得顺眼,别的也不用多管。离所规回山时日尚久,咱们好容易出来一趟,就该除暴安良,积些功德,我才听说附近有个山寨,也颇干过些见不得人勾当,你两个快把河面收拾了,随我一道去。”二人听罢,对视一眼,齐桓问:“你看呢。”吴哲苦笑:“若只除暴安良,保一方平安,还有什么好说。只不知他又想了什么整人的点子,事到如今,还是多同情些盗匪吧。”二人齐齐声长叹,自去收拾善后不提。
 
如今只说史今,带了成许二人,排云驭气,一路疾飞。天高寒冷,劲风猎猎,虽在剑光罩护之下,二人手足仍然发凉,着实有些辛苦。行前史今也曾嘱咐,他以一带二,难免照顾不周,二人尚是凡体,又头次飞行,恐难禁天风,若觉不适,可告知自己慢些飞,或者落地歇息。可许三多极耐艰苦,成才又最好强不过,只管难挨,都在咬牙忍耐,谁也不肯出声叫停。其间成才也曾睁眼偷觑,只为气流强劲,抬抬眼皮都困难,且下方尽是大团云雾,一眼望不到尽头,不多会儿就觉疲累,只得继续闭目安神,时间长了倒也无觉。
 
不知过了多久,成才觉着史今速度似在减缓,有了下降趋势,周身也行转暖,估计快到。便又捺不住好奇,先试探着眨两下眼,确定没有什么不适感觉,才行睁开,往下界看去。
 
一看之下,差点连呼吸都行停止。目所及处,清波浩淼,水光粼粼,乃是片宽阔广大的湖面。其间疏密交错,种有不少荷花,花芳吐蕊,翠叶如盖,亭亭植植,清香远益。时而一阵微风拂过,倩影翩跹,扬身而舞,波翻碧浪,摇曳生姿。湖心正中悬一小岛,约有十亩方圆,周遭密林环绕,其间金麟闪耀,映日生辉,矗立着几座极华美楼阁。湖对岸云骨撑空,奇峰匝地,横山侧岭,翠嶂迷蒙,大小三五个山头,数正当中一峰最为挺秀。山峦孤岛间,一架白玉桥梁长虹卧水,连接两头,其景无殊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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